第八章 火長老來訪
拿著土母石，石川翻來覆去思索著，連晚飯都不想去吃，他現在迫切想要弄明白，這土母到底為什麽會把那些破損的靈器吸引進去。
而那老叫花子，也許久沒有出現了，石川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
一直到月上枝頭，石川還是沒有想明白，石川真相鑽進去，看看這裏麵到底有什麽奧妙。
“對，進去！”石川突然想到，老叫花子就藏身在這個土母石內，既然老叫花子能進去，為什麽石川不能進去？
石川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鄉野小子了，他現在已經是練氣期二層的修士，真正的修真者，雖然沒有修煉什麽功法，但是控製自己的靈氣和元神還是沒有問題的。
“凝！”石川將自己的元神凝聚成一縷，再把土母石放在額頭之上。
土母石像一個巨大的磁石一般，不容石川抵抗，便將石川的神識吸引了進去。
等到石川恢複神智，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土黃色的幻境之中。裏石川不遠處，一個白發老者，枯坐在半空之中。
石川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老叫花子，不過他的衣衫卻是十分整潔，樣貌也十分冷酷，讓石川一看就感覺他是一個修為十分高深的修真者。
老叫花子紋絲不動，顯然對石川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
石川也不管老叫花子，開始四處打量起來。
“玄鐵，精金！”石川看到空中浮動著手指大小圓球。這些都是比較常見的煉器材料，經常出入煉器坊的石川，當然能夠認識。
除去這幾團圓球，還有半截劍，正是石川從張姓女子身上得來的門派靈器，不過現在，已經融化了一多半了，還些許能看出一點劍的模樣。
難道這個土母石有融化靈器的作用嗎，然後把這些靈器轉化為煉製它需要的材料？
石川如此的大膽的推斷。
畢竟除了這個失去形狀的靈器銀劍之外，石川還未發現其他的靈器，所以也不敢輕易下定論。
若是老叫花子在就好了，石川這麽想著，可惜老叫花子像根木頭一般，紋絲不動的。
圍繞著幻境轉了幾圈，石川也沒有再發現什麽特殊的東西。
“這怎麽才能出去呢?”石川納悶起來。
隻一想，石川便出現在土母石的外麵。
用手拿起土母石，石川再次放在額頭之上，瞬間又進入到土母石的幻境之中。
這次，石川可不是空手回去了，一手抓住一個玄鐵小球，再一想，又從土母石幻境中出來。
石川看看雙手，果然多了兩個拇指大小的玄鐵球。
雖然隻有這麽一點，但是石川卻能感覺到這玄鐵球的分量。
“發財了！哈哈！”石川大笑起來，在煉器坊幫工可不是白幹的，石川自然知道玄鐵等煉器材料的寶貴之處，拇指大的這麽一塊玄鐵，可以讓一個普通人家過上幾十年的富足生活。
至於能夠兌換多少丹藥和靈石，石川倒是不清楚，但是毫無疑問，隻要有足夠的廢棄靈器，石川就能夠得到大量的煉器材料，丹藥和靈石自然不在話下。
得到那份密令之後，石川已經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處境，必須提高的實力，而且是盡快提高自己的實力。
多一份實力，就多一份自保的能力。
不過就目前來說，石川還是壓抑住自己的狂喜。到底土母石真的有沒有這個作用，還待再尋找些破損的靈器試驗一下。另外這破損的靈器也不是山上的石頭，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一時間，石川還無從尋找。
………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又是一個月過去了，石川來水靈門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了，這麽長的時間，卻從來沒有見過晴川，甚至沒有聽過一次信息。
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之間本來就沒什麽交集。石川也不敢去問雲長老，以免給晴川帶來什麽麻煩。
不過晴川被那名女長老收為徒弟，應該不會受到虧待。
一個月的時間，石川也借助張姓女修身上得來的煉氣丹，成為了練氣期三層的修士。這在水靈門內門弟子之中，也算是中下等的修士了。
短時間內服用這麽多丹藥，效果自然有些弱化，但石川的這個修煉速度，也算是逆天。
丹藥用完之後，石川修煉速度又開始下降下來。所謂食髓知味，嚐試服用丹藥提高修煉速度，沒有丹藥的石川沒有一天不在想要去哪裏尋些丹藥來服用。可惜他這種外門弟子，連藥渣都難得一見。
在煉器坊做事的時候，石川也偶爾竊取一兩件很小的破損靈器，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揣入懷中。雖然這些煉製失敗的靈器沒有半點作用，又無法提純的廢物，但是水靈門的卻是規定必須儲存在倉庫之中。拿個一兩件，數量上不會被發現。但若是不小心被人看到，石川的麻煩就大了。
這幾件破損靈器很快在土母石之中，轉化為玄鐵和精金。石川親眼目睹之後，心中暗暗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是不是應該有找更好的差事做一下。
這一日，石川正在挑水，突然外門執事洪胖子找上門來。
“石川嗎？趕緊給我出來。”
“不知師兄叫我有何事？”石川恭敬的說道。對於洪胖子，石川沒有太多的接觸，此人出了貪婪一些，沒有什麽缺點。
洪胖子眯著眼睛盯著石川，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石川，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為什麽雲長老對他跟別人不一樣呢？別的不說，單單是每月初一允許石川不用做活，就很讓人奇怪。
外門之中，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像石川在這樣，得到一個築基期長老的特殊照顧。
“難道這石川有什麽特殊的身份？”洪胖子心中暗暗思索著，他心中清楚地很，石川肯定不是雲長老的嫡係，否則石川肯定不會在外門受苦，但若是沒有關係，這還有一些關係，難道是雲長老的鄰居，老友之後？
洪胖子對自己的猜測頗為滿意，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和氣的說道：“石川，雲長老讓你去他的洞府一趟。”
“是！多謝洪執事。”石川拱拱手，向雲長老的洞府行去，心中也十分納悶。
按理說，還有十日才到雲長老指點石川的時候，這次怎麽提前了？而且還要到雲長老的洞府去。
不過雲長老有令，石川也不得不去。
到了雲長老的洞府，石川參拜之後，發現雲長老身邊還有一名中年修士，穿著火紅色的道袍，額頭正中，竟然有一個鮮紅的火字。身上的火靈氣外泄，一看就不是水靈門的修士。
“這位是火靈門的火鶴長老，你可以稱呼一聲火師叔。”雲長老淡然道。
“見過火長老。”石川恭敬的拜道。心中卻是冷笑道：“這火長老，說不定就是跟雲長老通信那人，田姓男子死後，那封密令沒有帶過來，沒想到這火長老竟然會親自過來。”
火長老也取出一麵銅鏡，仔仔細細的打量石川一番，這才點點頭道。
“賢侄無需多禮，你先運轉一下你師父教給你的《水龍決》讓我看看。”
“遵命。”石川照本搬科的開始運轉《水龍決》。像以前一樣，由於土母石的存在，這《水龍決》起不到半分效果。
看著雲長老和火長老急切的模樣，石川裝模作樣的哀聲道：“師傅，師叔，我一有空就努力修煉，但是不管什麽辦法，就是無法奏效，是不是我這輩子都不能修煉了。師傅，你可得幫幫我！”
雲長老朝著火長老點點頭。
火長老開口道：“既然水係功法你無法修煉，我懷疑是你體內經脈淤積，導致水靈不同。你大可以修煉我們火靈門的功法。”
“真的？”石川假裝驚喜的問道。
他現在已經徹底了明白了這兩個人的意思。火長老剛才用銅鏡，確認石川有五條土靈根，現在又提出教給石川火靈門的功法。這毫無疑問，跟雲長老的想法是一模一樣的。
兩人的目的就是讓石川修煉一門非土係功法，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
石川自然不能推脫，假裝什麽都不懂的樣子。連忙拜謝道：“多謝火長老成全，不過此事還得經過我師傅的同意，否則……”
“無妨！”雲長老擺擺手，閉目養神起來。
“好，那你跟我學習。”火長老口中念著口訣，手中也是不停。
石川依葫蘆畫瓢的模仿起來，不得不說，經過數十次的修煉《水龍決》，石川的模仿速度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至少是在外觀上是一樣的。
火長老看到石川一點就通，高興的說道：“孺子可教也！”
他卻是沒有想到，他在算計石川的同時，石川根本就是做做樣子而已。比劃比劃，來根本連靈氣都懶得動用，如此以來，石川身上就沒有任何效果。
折騰了兩個多時辰之後，火長老擦擦身上的虛汗，這兩個時辰，火長老用盡了全身的辦法，但是結果隻有一個，石川根本無法修煉火靈門的任何功法。
火長老無奈對著雲長老攤攤手，表示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
“好了，石川，你先回去吧。以後每月一次的後山見麵就取消吧。若是有什麽事情，我會讓洪胖子去找你的。回去之後，好好修煉你學到功法，一旦有什麽突破，立刻來找我。”
“師傅，你以後可不能不管我了，我一定會認真學習，十年，二十年我都不會放棄，我一定成為像師傅一樣的神仙……”石川哭喪著臉說道，好像以後再也無法步入修真界一樣。不過心中卻是樂開了花，因為以後再也不用一個月來見一次雲長老了。
雖然有土母石隱匿修為，但是石川還是擔心，被雲長老看破自己的修為，一旦被發現，後果難以預料。
“罷了……你且回去，我會囑咐洪胖子給你些便利的。”雲長老揮揮手，將滿臉沮喪的石川趕了出去。
………
石川離開之後，火長老輕歎一口氣道：“雲師兄說的沒錯，此子果然是五條土靈根，但是讓我納悶的是，怎麽會有這種人呢？竟然無法修煉功法，真是天才中的廢物啊。連個普通凡人都比不上。”
“廢物才好，這樣咱們就不用擔心了。”雲長老笑道。
兩人隨即開懷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