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六層寶塔的李浩然倒也不再驚訝,幾乎看不出來與五層寶塔世界有什麽不同,身處林海中的李浩然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李浩然領著陳雷和九兒悠閑的走著,教陳雷一些簡單的法術,看著九兒追逐著動物奔跑,倒也自得其樂。

大約過了個把時辰,便走出了這片茂密的林海,漸漸路上有了行人,開始李浩然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但每每看到有人對自己一行指指點點,李浩然倒也注意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地方,這一路走來竟然沒有見到一位男子,這讓李浩然很是納悶。

隨著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逐漸可以看到雖然一路隻有女子出現,但從事各種行當的女子都可以看到,有扛著大捆柴火身材魁梧的女子,也有背著魚簍做漁夫打扮的中年婦女,更有騎著高頭大馬做武士打扮的年輕女子,這些女子一身打扮倒也別有一番的味道。

漸漸有些大膽的女子上前與李浩然搭訕,弄得李浩然是非常尷尬,過份的熱情讓李浩然非常的不自在,那裏受過這般陣勢的李浩然,一把抱起被一群女子摸摸這捏捏那的陳雷,快速的朝遠處落荒而逃。

很快便來到了一座還算高大的城樓下,望著站在城門邊站崗的女兵士,李浩然終於意識到來的了一個什麽樣的地方。望著對自己一行指指點點的眾人,李浩然硬著頭皮朝城門口走去,對著兩位英姿颯爽的女兵士,開口問道:“請問兩位兵士,此處是個什麽地方,為何這一路走來見到的都是些女子,為何不見一男子?”

這站崗的兩位女兵士,其中一位早就注意到李浩然的年輕女兵士,熱情的說道:“此處名為鳳都,城中上至國主下至黎民皆是女子,故而此處又被稱作女兒國。”

心裏好生的疑惑的李浩然得到肯定答案後,心中不盡感歎這天下真是無奇不有,竟然有此神奇的地方。

沒等李浩然繼續開口,上下打量著李浩然的女兵士到先開口問道:“請問,你是男子嗎?你長得怎麽與我等不一樣,相必一定是傳說中的男子了,難道說又有外麵世界的人進入咋們鳳都了。這等大事一定要上報國主知道,你且在此等候,待我向將軍匯報了。”說完朝另一位女兵士交代了兩句便朝遠處跑去。

尷尬無比的望著一臉驚訝,好像欣賞珍稀動物般看著自己的另一位女兵士,李浩然哭笑不得。等了盞茶功夫,隻見遠處一棗紅色駿馬上端坐著一銀盔銀甲,手提一把亮銀槍的年輕女將軍,在剛剛離去的女兵士帶領下朝李浩然走來。

“噅~~~”一拉韁繩的女將軍,停在了李浩然麵前,用審視的眼神看著李浩然,當發現李浩然確實與傳說中的男子一般無二,略微有些激動的說道:“請問你是否來自外麵的世界,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一定是一位男子,能夠在有生之年見到一位真正的男子真是在下的榮幸。很高興見到你,還沒請教閣下的名諱,在下花都禁衛軍統領花尚香,這廂有禮了。”說完衝著李浩然一抱拳。

李浩然倒也算是個灑脫之人,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整個人也不顯得那麽別扭,望著花尚香同樣一抱拳說道:“在下李浩然確實是堂堂七尺男兒,初來鳳都還望將軍大人能夠領在下見過你家國主。”

花尚香見著李浩然氣宇軒昂不亢不卑,不愧是男兒身,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李公子,請隨我來,我這便為你引薦我家國主大人。”說完一勒韁繩,領著李浩然一行朝皇宮走去。

這花都本就占地很小,不稍一會便來到了一處富麗堂皇的宮殿外麵,翻身下馬的花尚香把棗紅馬交予兵士牽了下去,獨自領著李浩然一行朝宮殿內走去。走了三進殿堂,很快便來到一座大殿之中。隻見這大殿修得倒也算是氣勢恢弘,雕龍刻鳳的九根盤鳳柱,豎立在大殿的四周與中央位置,呈九宮排列,大殿的正手台階上放著一把包金鑲玉的鳳椅。隻見這鳳椅上端坐著一身著皇袍的年輕女子,此女生的是明媚皓齒、花容月貌好個國色天香的女子,皇袍上刺著一副鳳凰合鳴圖,使得年輕女子顯得雍容華貴。而這大殿兩側各站一排文官和武將,各個都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兒家。

“花將軍所來何事,這禁衛軍公務繁忙,沒有寡人召見,你怎麽就來此了?”端坐在鳳椅上的女國主輕鎖眉頭,佯作微怒的說道。

“請陛下恕臣私闖金鑾殿之罪,臣卻有要事稟報,還望陛下恕罪。”花尚香見國主微怒,連忙跪下誠惶誠恐的說道。

“嗯?有什麽事情讓花愛卿不顧禮法私闖金鑾殿,花愛卿你給朕如實道來。”其實這鳳都國主早就注意到這李浩然一行,隻是惱這身為禁衛軍統領的妹妹花尚香,沒把自己放在眼中。不過聽花尚香這麽一說,花都國主倒也知道一向謹言慎行的妹妹為何如此了。

“陛下,這人便是傳說中的男子,史記中記載男子麵帶須,喉嚨微微凸起,胸平而結實,與女子結合可以使女子自然孕育出孩童。微臣見到這男子急著稟報陛下,有些個失態,忘了禮法,還望陛下恕罪。”花尚香單膝跪地慌忙說道。

“噢~~還有這等事情,這倒也算鳳都一件大事,宮史中記載上次有男子進入鳳都已經過去三千多年了,怎麽今日便給寡人遇到了這等事情。眾位卿家,寡人今日身體小徉。有事早奏,無事退朝。”這鳳都國主花尚茹眼中早就全是李浩然,那裏還有心思上朝,草草的處理了公務便要遣散了一眾大臣,這些個大臣也沒了心思匯報政事,十人中道有八人不時的偷偷看著李浩然。見著國主發話了,齊聲應道:“臣等告退。”

見著大臣都出了金鑾殿,李浩然雙手抱拳朝這花都國主微微一鞠說道:“國主大人,在下昆侖李浩然,入這塔中世界多日,路徑貴國還望國主大人能夠幫在下找到通往七層世界的入口。”

見這群依依不舍的大臣都退了下去,鳳都國主花尚茹哪裏還有剛剛那威嚴的國主樣子,做女兒嬌羞態溫柔如水的說道:“公子,初來此地人生地不熟,不如在此歇息幾日,此事容後再談如何?”

李浩然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國主隻字不提這七層入口之事,隻是挽留自己住些日子,想想也不急著找這七層世界的入口,便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這下可樂壞了孩童心性的陳雷,這一路逃來,多半躲在‘天羅戒’中,很少有人陪他玩耍,更加上身後危機不斷,那裏有心事玩耍,即便是安全進入這六層世界這段時間,李浩然也隻是傳授些簡單的道法讓自己學習,這可憋壞了陳雷。一聽說可以休息幾日,孩童心性的陳雷連忙拉著九兒歡快的朝外跑去,嘴中喊道:“師傅,我領著九兒出去玩耍一會,師傅不必擔心。”

苦笑一聲的李浩然望著用期盼眼神看著自己的花尚茹說道:“多謝國主好意,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

花尚茹靈動的雙眼中閃著光滿意的說道:“左右,還不在貴陽宮安排下去,好生侍候著,不得怠慢了。”

告別了花尚茹的李浩然,隨著宮女來到了位於大殿右手的一排宮殿,很是無奈的住了進去。

看著筆墨紙硯一樣不缺的書房,那一排排擺滿了書籍的書架,坐在書房中的李浩然感覺就像是在夢裏一樣。雖然說當初是為了躲避追殺才進的這‘九界玲瓏塔’世界,但自從進入這塔中世界以來,一直都處在危機之中,即便是五層世界,如果不是機緣巧合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找到進入六層的入口,而李浩然總感覺有股無形的壓力在催促著自己向寶塔九層世界走去,好像如果不能早些進入九層世界,便會有什麽巨大的危機來臨。這也是為什麽李浩然領著陳雷和九兒一直朝寶塔九層挺進的根本原因。

休息了半日,遲遲不見陳雷和九兒回來,有些個擔心的李浩然正準備出外尋找,突然有宮女來報,國主花尚茹喚李浩然前去鳳求凰見她。

望著夕陽西下的天色,李浩然略微有些個猶豫,但轉念一想,堂堂七尺男兒又是四階修者,那能怕了一介凡人女子,隨即隨了宮女,朝花尚茹的寢宮鳳求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