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世界血色山穀,巨大的血池和李浩然離開的時候幾乎毫無區別,唯一要說有什麽不一樣的,便是血池中的血色變淡了,而原本濃鬱的血腥味也仿佛淡不可聞。

古井無波的血池上,突然冒起了一個血泡,隨著‘啪’的一聲碎開,一下子打破了山穀的寧靜。

接著不斷的有血泡從血池中冒了出來,爭先恐後的一湧而出。漸漸整個血池猶如沸騰了一樣,‘啪啦~~啪啦’響個不停。

血池中的血沸騰到頂點,由極動到極靜猛的一下停了下來。慢慢的一隻骨瘦如柴的手從血池中伸了出來,一把抓住血池的邊緣,接著一個長著幾縷稀稀拉拉頭發的恐怖頭顱,從血池中冒了出來。一雙空洞的雙眼透出如墨般沉鬱的黑色,血水順著幾縷頭發滴落在血池裏,發出‘嘀嗒~~’聲,就好象一首來自九幽的勾魂曲使人毛骨悚然。血水劃過臉龐,使得本已經猙獰的臉上留下幾道新鮮的血痕,整張臉更顯的陰森恐怖。隨著另一隻手的伸出,雙手用力按在血池邊緣極力想要拉出整個身體,仿佛垂死掙紮的人,想要抓住眼前能夠看到的唯一救命稻草,拚命的拽著。過了很長時間,猶如骷髏般的怪人終於站在了血池邊緣。

怪人微微抬起頭瞅著地麵,佝僂著身子一言不發,好像在思索著什麽,又像是在發呆。

突然怪人猛的抬起頭,空洞的雙眼裏好像有閃電劃過,劈開了永遠黑暗的世界,接著一聲淒厲的吼叫從怪人的嘴中傳出,傳遍了整個二層世界。

不管是人還是獸,這一刻都發自內心的感到深深的恐懼,怪人仰天長嘯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漸漸停了下來。慢慢轉過身來朝血池猛的一吸,血池中接連飄出八顆鮮紅欲滴的血珠。隨著這八顆血珠一一落入怪人嘴中,怪人全身上下不斷的傳出猶如炒豆般‘劈裏啪啦’的響聲。

漸漸怪人身上本來幹枯的血肉慢慢的蠕動了起來,一條條靜脈猶如巨大的蚯蚓爬滿了整個身體,一塊塊結實肌肉的長了出來,讓這個形同枯骨的怪人足足寬大了一圈。

身體不再佝僂,挺拔的腰板,結實的肌肉,強健的體魄,瞬間爆發出強大的氣勢。

恢複成向問天相貌的血祖,幽幽睜開眼睛,抬頭又看了一眼天空,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陰陽怪氣的說道:“向城,李浩然嗬嗬~~~有趣的家夥,還真是有趣呀。這幅身體的記憶除了這兩個名字怎麽也無法磨滅,幾乎可以說完全達到了融合。看來隻有把這兩個名字的主人徹底抹殺,才能完全控製這具身體,還真是麻煩呀。哎~~就當是完成你的心願吧。李浩然等著,我血祖來了。嘿嘿~~”

血祖隻是一個騰挪,便出現在了三層入口外,‘血影遁’達到身隨念起、分光化影的境界,已經可以說等同於瞬移,速度達到極限以後,已經可以忽略距離和空間的阻礙。

毫不費力進入三層世界的血祖,隻是一個神識掃過便確定了進入四層世界的入口,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龐大的迷陣外麵。略微思索了一下,身體微微一晃,便幻化出無數血影子,沿著生門步入陣法,隨著不斷有血影子消失在陣法中,很快其中一隻便找到了水波門所在,血祖嗬嗬一笑瞬間收回所有血影子,接著一個‘血影遁’便從容的進入了四層世界。

四層寶塔世界還是老樣子空無一物,望著掛在樓梯拐角的那張畫,血祖兩眼赤紅,咬牙切齒的說道:“天道子,你能封我一時,封不了我一世,你等著我血祖會讓你後悔的。”隨即一道血氣噴在了畫上,整個畫猶如蠟燭般慢慢的融化了。一腳踏入樓梯的血祖被樓梯的護罩擋了一下,微一皺眉。‘哼~~’一聲重重的冷哼,樓梯上的護罩隻堅持了數息,便被血祖破了開來,血祖一腳踏入了五層世界。

站在五層世界的血祖,神識散開掃視了一圈,很快便尋到了酒龜的位置,一腳踏出下一步便出現在了酒龜麵前。從容的輕輕點在酒龜背上的血祖,腳尖一道法力送出,絲毫沒有抵抗的之力的酒龜便抖個不停。很快法陣幻化而出,血祖腳下用力一點,便進入了法陣。隨著血祖的離開,瞬息過後,酒龜那堅如磐石的龜殼寸寸斷開,四道巨大的裂口帶出大把的血水,流進了酒泉。

坐在鳳求凰裏下著棋的花尚茹姐妹二人,一邊下著棋一邊有說有笑。正當兩人說道李浩然的時候,一陣陰風刮過,當兩人捂著麵部,停下來朝宮外望去,一道高大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二人麵前,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姐妹二人花容失色,驚恐的望著血祖。

“不錯,這心鎖陣還算別致,用強的隻能適得其反,天道子還真是小心。可這點小問題怎麽能夠難得住我血祖,天道子你不知道我是玩血的祖宗嗎?瞞天過海,過髓換血。”隨著血祖一招手,花家姐妹二人同時被吸到血祖麵前,長長的指甲輕輕的劃過二女的手腕,鮮血立刻泉湧而出。詭異的是,竟然沒有一滴灑落出來,凝聚成一顆巨大的血球飄進了血祖的嘴中。吞食了血球的血祖漸漸的容貌發生了變化,不時的變換著,一會是向問天,一會變成了花尚茹,過了一會又幻做了花尚香。當一切停止下來,最終恢複成向問天模樣的血祖,一把扯下掛在兒女脖子上的兩顆紅寶石放在了心口,口中默念著,很快法陣再次出現。血祖從容的消失在了法陣中,而花家姐妹除了失血過多以外竟然並沒有死去,很讓人百思不解。

六層世界,站在法壇上的血祖陷入了沉思,站了大約半個時辰,再次醒來的血祖竟然彎著腰,雙手飛快的在法壇上連續不斷的刻畫起了法陣。如果李浩然看到一定驚訝的合不攏嘴,這法陣太熟悉了,正是從五層世界開始便一直伴隨著李浩然,不斷進入下一層空間的法陣。

“咦~~不對還缺點什麽,恩,這把好多了。怎麽還不啟動,難道這裏應該向左畫,不對這裏應該往上麵一點,哦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嗬嗬~~給我開~~”隨著血祖喊起,法陣果然被激活了,血祖得意的一步跨入了八層世界。

八層世界雖然非常大,但想要找到出口卻並非困難,少了雨雪天氣,這個八層世界實在是最容易通過的世界。但事實是這峽穀中的法陣無論血祖怎麽調整都無法激活。試圖自行刻製法陣的血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八層世界法陣好像缺了些什麽,無論怎麽弄都無法激活。血祖再怎麽努力都是徒勞無果,就法陣好象被抽掉了靈魂的人一樣,空有殼子卻沒有半點思想。

此時的飛廉心有餘悸的注視著,端坐在九層世界法陣中的李浩然,眼中透著複雜的情緒。心亂如麻的飛廉那裏還有心情注意其他地方,血祖的到來並沒有引起飛廉的重視,這也給李浩然留下了巨大的隱患。

一路勢如破竹的血祖終於在八層世界停了下來,而此時的李浩然卻應禍得福,轉危為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處九層世界,一直坐在法陣中恢複傷勢的李浩然,體內漸漸趨於了平靜。在李浩然軟磨硬泡之下,體內狂暴的法力終於得到了抑製,這木德真氣不愧是生命法術中的極品,包容性好的無話可說,硬是讓本將爆體而亡的李浩然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體內三股法力此時都已經偃旗息鼓,互不相擾,平靜的躺在李浩然的身體深處。

而更讓李浩然意想不到的是丹田金丹之中翻天覆地的變化,本來已經點滴不剩的混沌玄黃二氣竟然又再次凝結了出來,而這次的品質竟然比之前二次淬煉的都要高出好多,幾乎呈**狀的混沌玄黃二氣,不斷的從金丹中的漩渦中流出。漸漸的竟然有了完全凝聚成**的趨勢。而金丹內這個神奇的漩渦,卻是最讓李浩然搞不明白的東西。

就漩渦好象給金丹加了台榨汁機,不斷把匯聚到金丹中的能量,通過這個漩渦轉換成一絲幾乎達到液態的混沌玄黃二氣。而李浩然並不知道,金丹中凝聚混沌玄黃二氣本就是機緣巧合之事,沒有人知道這混沌玄黃氣是怎麽形成的,有人也許一輩子都無法凝聚出一絲,有人可能一招頓悟,金丹中湧出大量混沌玄黃氣。而從來沒有人知道這東西從何而來,更加無法修煉得到,這漩渦竟然能夠提煉混沌玄黃氣,這如果讓其他修者知道一定會掀起滔天巨浪。

從入定中醒來的李浩然內視一圈,微微有些意外,體內傷勢竟然不治而愈,體內法力不但沒少減少反而增多了,而更讓李浩然興奮的是金丹中的混沌玄黃氣,不但量變多了,質量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漸漸有了完全液化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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