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殿中豎立著三尊神像,靜靜站在三清像麵前的玄機子,注視著走進三清殿的李浩然,隨手輕輕一揮便闔上了大門,開口說道:“李浩然,你上前來叩過三清道祖。”

“尊掌教令!”李浩然走到三清像前,恭敬的跪了下去,發自內心的朝三清像重重的磕了三下。

“很好,知我為什麽喚你過來嗎?”見李浩然叩過三清,玄機子便開口問道。

“弟子不知,還請掌教名言。”李浩然站起身來疑惑的望著玄機子。

“我知你有一方玉佩喚作‘五行玉’,此物與門派有大用,還望你能夠割愛。”玄機子麵露難色,但依舊咬咬牙說道。

“弟子確有此物,但此物得自徒兒徐誌明,也不知道誌明有何想法,還望掌教明鑒。”李浩然微微一愣,知道此時蹊蹺,雖然事情過去多年,但當年天音子的事情多少還有些耿耿於懷。

“李浩然,我知道你為了天音子的事情多少還有些生氣。但當年之事也不全是天音子之錯,況且我已經罰天音子麵壁思過二十載,這對天音子來說已經算是嚴懲了。”玄機子緩緩道來,語氣中多少有些愧疚。

李浩然那裏不知道玄機子給足了自己麵子,如果做的太過了對自己沒有益處。何況經過剛才一幕,李浩然對昆侖派多少有了些歸屬感,那讓人熱血沸騰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從布袋中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自行修補好的‘五行玉’,慎重的交到玄機子手中,歎了口氣說道:“掌教,此物既然對門派有大用,弟子便帶徐誌明作主,交與掌教,還望掌教妥善保管。”

“浩然,我知道你心中有諸多疑問,我今日便為你一一解惑。”接過‘五行玉’玄機子略微有些激動,把‘五行玉’妥善收好,望了一眼李浩然,知道如果不把其中原委說個清數,怎麽也說不過去,便對李浩然說道。

“此前,當著全派上下有些話不好說。其實此前我已經派了三百精英弟子去支援五符山,可這次魔宮竟然集合了魔道三大門派,合圍五符山,形勢非常惡劣。前期派去的三位二代弟子已經相繼遇難,而三百弟子也就逃回來十人。”玄機子語氣越來越嚴肅,當說道死去三百弟子和三位二代弟子,玄機子的臉上露出濃濃的傷感。

玄機子並沒有細說,這死去的三位二代弟子中,有一人便是玄機子的愛徒,昆侖派二代弟子中的翹楚天命子。

天命子也算是百年難見的天才,是李浩然之前百年間,唯一個不足百歲便晉級到二代的弟子,本是最有希望達到七階地仙境界,成為一代弟子的。

受玄機子之命,領了三百精銳弟子支援五符山,卻不想被突如其來的鬼塚和萬花穀設計阻殺在了五符山下。

一下間魔門三派的狼子野心暴露無疑,使得道門各派人人自危,逼使著昆侖派、禦劍門為首的道門各派同心協力,聯合起來共同抵抗魔門。

“浩然,我也不瞞你,這‘五行玉’中刻畫的‘大五行天圓陣’正是修補本派鎮派法寶‘五行昊天鏡’關鍵,本派已經尋找了幾千年,一直無法尋得。之前天音子也是見你身懷此寶,才動了歪念,這也算他是自食其果吧。”玄機子把個其中曲折原委向李浩然細細解釋,倒也沒有絲毫的隱瞞。

“掌教,身為昆侖派一員,弟子能夠理解,望掌教真人放心,弟子一定不會把此事放在心上。”見玄機子說的誠懇,李浩然心中的堵著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好好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師徒二人都是我昆侖派未來的希望,此次魔門來犯,還望你能夠全力以赴,斬鬼除魔,證我昆侖萬年威名。”玄機子滿意的望著李浩然,心裏別提多高興,之前的傷感一掃而空。

“你下去好生修煉,對五符山的增援已經迫在眉睫,等天閑子準備妥當,收集好修補‘五行昊天鏡’的材料。一但‘昊天鏡’修補完成,便是我昆侖派大舉反擊之時。到時定要讓魔門這群魔崽子,知道我們道家的厲害。”玄機子越說越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大破魔門的情形。

李浩然不知道玄機子為什麽如此勝卷在握,但多少猜到與‘昊天鏡’有關,對這神秘的昆侖派鎮派之寶多了一分好奇。

玄機子簡單的交代了一些眼下形勢,便給李浩然安排了個協助玄易子組建北鬥七星大陣的任務。

告別玄機子,離開三清殿的李浩然,一路朝北鬥閣尋去。一路上到處是忙碌的門人,全派上下一片風聲鶴唳。

北鬥閣倒也不難找,沒耽誤多大功夫,李浩然便尋了過來。望著呈北鬥七星排列的殿宇,李浩然知道來對了地方。

快步走到第一座殿宇外,望著進進出出的門人,李浩然一把拉住一位四代白衣弟子問道:“北鬥閣的閣主可在裏麵,你可知道怎麽才能找到閣主大人。”

“我忙著了,你不會自己找呀!啊~~師祖,弟子不知道是師祖詢問,這便帶你去尋閣主,師祖隨我來便是了。”本來有些不耐煩,但細細一看竟然是位身著青衣的二代長老,嚇的這位四代弟子連忙恭敬的朝李浩然作起揖來。

“你前麵領路吧!”李浩然急著尋到玄易子,倒也沒有多在意眼前這位四代弟子態度上的不敬,隨著白衣弟子後麵朝北鬥閣後麵走去。

一路上這北鬥閣到處是忙碌的人群,即便個別閑散的弟子,也都手中攥著厚厚的文書,埋頭算著什麽東西。

李浩然心中正納悶著這些人為何如此忙碌,老遠便聽到前麵殿堂中,傳出玄清子的聲音:“我說玄易大閣主,你這北鬥七星陣,怎麽還沒演算好。我這渴的慌,能不能放我出去喝口水。”

“哼~~你肚裏有幾根腸子我會不知道,少在我麵前耍花槍,我看你是饞酒了。酒沒有,我這水管喝,天淩去給你師叔沏壺茶來。”玄易那冰冷的聲音一點都沒變,還是那般尖酸刻薄。

“好啦!好啦!也別讓你寶貝徒兒瞎跑了,我還是幫你先把這北鬥七星陣演算出來再說吧。”玄清無奈說道,知道無計可施隻能妥協了。

一腳踏入殿中,李浩然看到玄易子和玄清子圍著一座巨大的沙盤,不斷的在上麵演算著。

“二位師叔,弟子受掌教真人令,來協助二位前輩。”李浩然恭敬的朝玄易二人一鞠,便掃了一眼沙盤。

這一看到是把李浩然看愣住了,這北鬥七星陣已經演算到了關鍵的地方,可就是差了重要的一環,整座陣法不能循環貫通,總是演到一半便自行崩潰。

李浩然越看越覺得有些地方自己略微有些眼熟,可怎麽就是想不起來,沙盤上七個代表百人方陣的棋子,分北鬥七星排列。

可就是這七個棋子總是格格不入,相互衝突,每每法陣運行到一半,便莫名其妙的斷開,無法形成循環一體。

見李浩然一進來便瞅著沙盤陷入了沉思,玄易一把止住想要說話的玄清,望著李浩然一句話不說,眼中透出深深的期待。

“咦~~怎麽感覺少了什麽?應該再加入點東西進去才有點像。”李浩然回憶著評律院中,那巨大~法陣中藍衣道人所布的陣法。看著看著隨手從沙盤邊上的棋盒中掏出黑白兩粒棋子,按在了沙盤中七顆棋子的中間。

隨著李浩然第一顆棋子落在北鬥七星,七顆棋子第三顆與第四顆之間,這陣法仿佛一下子活了起來,形成一條大龍,在沙盤中動了起來,漸漸顯出不凡的氣勢。

見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李浩然手中第二枚棋子,一下落在了六七兩顆棋子中間,這神來一筆有如畫龍點睛,恰到好住。整個陣法竟然隨著這顆棋子的落下,形成一條首尾相連自從一體,循環不息的大龍。在沙盤上左衝右突,威勢漸漸充滿整個沙盤,大有衝出沙盤一飛衝天之勢。

“哈哈~~果然不愧是百年難見的天才,這二筆可謂神來之筆,我怎麽就沒想到能在北鬥七子中加入二子,形成完美的大龍。高~~實在太高了。我玄清佩服。”玄清伸手一揮,一道法力罩住沙盤,沙盤中的大龍立刻平息下來,化作平凡的棋子。

“你是李浩然吧,早聽人說我們昆侖出了個百年難見的天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玄易佩服。”玄易子欣賞的望著李浩然,眼中透出了少有的溫和。

“難得呀!我門玄易大閣主也會讚賞人,浩然呀,你可真是不容易呀。哈哈~~”玄清也沒想到尋常極少稱讚人的玄易,竟然破例誇獎起了李浩然。

“玄清,你白活了幾百年,連個後輩都不如,掌教怎麽就把你安排過來幫我研究北鬥七星大陣了。”玄易反唇相譏,兩人有如冤家對頭一樣,又拌起了嘴。

見二人又要爭吵起來,李浩然暗呼吃不消,連忙出聲道:“二位師叔,既然大陣已成,還望二位師叔以大局為重,盡快安排門中弟子演練。”

“哼~~”玄易子重重的哼了一聲,便轉過頭來不再理會玄清子。

“玄易子,我也不跟你計較,既然大陣已成,這裏沒我什麽事了,我也不受你這鳥氣,我走了。”玄清子頭也不回的朝殿外走去,一邊走一便把手放到身下,背著玄易子朝李浩然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會心一笑,李浩然朝玄易子恭敬的說道:“師叔,既然下麵沒有什麽事情了,在下便回去了,如有事情師叔盡管喚人來叫我便是。”

“浩然,你回去吧,這大陣演練還需些時日,如有什麽變故,我會傳人去喚你過來的。”玄易子擺了擺手,示意李浩然可以離開了。

李浩然別過玄易一路朝自家庭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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