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八月,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小新村剛剛經過一場夏雨的洗禮,難得涼爽,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芬芳。
王二虎卻沒心思享受這份農忙之餘的閑情雅致,妹妹大學畢業今天回來,他特地買好了食材,準備給她做一頓豐盛的大餐。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魁梧的身影闖入王家院內,大喊道:“二虎,不好了,你家祖墳被衝壞了。”
王二虎身軀一頓,連忙放下手中的食材,麵露不滿:“放屁!你家祖墳才被衝了呢!”
這種事情怎麽能亂開玩笑呢?
那人見他不信,焦急的解釋道。
“是張少斌,他們家果圈廠汙水沒辦法處理,才在南溝開了一道水渠,汙水全部排進南溝,你家祖墳不就是在南溝,已經被淹了。”
聞言,王二虎攥緊了拳頭:“這個狗娘養的東西!平日仗著家裏有錢在村子裏作威作福我都忍了。”
“現在居然連我家祖墳都不放過!”王二虎額頭青筋暴突,顧不上其他,連忙往南溝跑去。
這果圈廠已經成立了七八年了,說是廠房,其實就是個小作坊,每年也不過幾十萬的盈利,但對小新村造成的困擾卻非常嚴重。
汙水肆意排放,整個小新村都籠罩在臭味之中,汙染相當嚴重,盡管有人向有關部門反應過這個問題,但一直以來也沒得到有效的解決。
張少斌一家典型的村霸,但凡知道誰舉報了他們,背地裏都會遭到毒打,這也導致出頭的人越來越少,任由他們破壞環境。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環境因素的影響,村子最近時不時的發生地震的情況,隻不過地震的等級比較弱而已。
王二虎到了南溝之後,發現自家祖墳已經被汙水浸泡了大半,登時一股怒火直竄腦門。
而張少斌絲毫不以為意,一邊指揮著工人繼續排放,一邊對著王二虎說道:“二虎兄弟,對不住了,一會跟我回廠裏,給你拿兩千塊,這事就這麽著了。”
那趾高氣昂的語氣,根本就是命令的口吻。
王二虎是老實,不然當時高考出來之後也不會被人頂替了,與大學無緣。
平時見到張少斌基本都是繞道走,他不想惹事,但現在看到祖宗的骸骨被汙水浸泡著,要還是裝作沒看到,那就是不孝。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王二虎拎起一塊石頭便朝著張少斌撲了過去。
“我去你媽的,我給你兩千塊,給你祖墳灌兩車大糞。”
張少斌錯愣了兩秒鍾,他沒想到慫包王二虎居然有了血性,慌亂的躲過攻擊,然後大聲喊道:“呦嗬,還真小看你了,媽的,找死!”
說完,張少斌便招呼那兩個正在幹活的工人,“我給你們一人一千,給我把這慫貨往死的揍,真是吃了豹子膽了,連老子都敢惹。”
那倆工人見錢眼開,二話不說便圍向王二虎,很快便把他控製起來。
王二虎紅著眼看著張少斌,恨恨的罵道:“有本事弄死我,不然,我跟你不死不休。”
張少斌氣結,腦子一熱,便從拖拉機上麵抽出搖手,直接照著王二虎的腦袋砸了下去。
王二虎隻感覺腦袋受到了巨大的撞擊,一股刺鼻的粘稠**從臉頰滑落,隨後腦子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張少斌試探性的探了探王二虎的鼻息,然後臉色陰沉,眼睛抹過一絲狠毒,道:“我給你們一人一萬,把他扔到南溝的野人穀,這件事給我爛到肚子裏。”
倆人也早已嚇壞了,鬧出人命他們也脫不了幹係,他們慌張的抬著王二虎便到了野人穀,也懶得下去,直接將“屍體”從坡上踹了下去。
一陣翻滾之後,那“屍體”便落在了一堆垃圾旁。
其實王二虎並沒死,隻是昏厥過去,造成了假死的狀態,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聞到陣陣惡臭,睜開眼便看到自己躺在垃圾堆裏麵。
“奇怪,這裏怎麽會有垃圾?”王二虎強忍著作嘔的衝動,忍著疼痛爬出垃圾堆,疑惑的自語道。
小新村的垃圾全都是統一處理,有專門的垃圾坑,按理來說沒人會在這種地方隨處扔垃圾啊。
正納悶著,忽然,在這堆垃圾的上空,一陣空間扭曲,就像是水麵波瀾一樣動**。
王二虎感覺腳底下的土地都在震動,這是怎麽回事??該不會是地震了吧?
正當王二虎思緒萬千的時候,一團團烏黑的不明物體直接從空而降。
王二虎被迫的躲閃著。
這樣的情況隻持續十幾秒,就恢複正常了。
看著落在自己麵前的黑色麻袋,王二虎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是有人亂扔垃圾嗎?難不成村子的地震跟這些垃圾有關係?
良久,王二虎才躡手躡腳的重新走到垃圾堆,細看之下才發現端倪,這些垃圾並不是普通的民用垃圾,多數是一些果核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瓶瓶罐罐,殘垣斷壁的稀奇材料。
而那些瓷瓶,都是電視裏麵看到的那種,小巧玲瓏,圖案精美,儼然就是裝丹藥的瓷瓶。
王二虎大致掃了一眼,共有三個小瓷瓶,全都是用牛皮紙的塞子包裹的非常嚴實,忽然,一本線封的紙質書籍吸引了他的注意,整本書泛黃,褶皺不堪。
看上去十分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