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也別硬撐著了,十五萬可不是個小數目,你們這些窮人家的孩子,嘖嘖,隻怕是十年也攢不夠這些錢,勸你一句,也別厚臉皮在醫院耗著了,出院對你們這樣的家庭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王二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沒想到作為一名醫生,閆若海也會如此的勢利。
不過就像他口中所說,現在的醫院可不是慈善機構,對待病人也是看對方的家景,這就是現實。
知道自己父親的手術已經沒有辦法再拖下去了,王二虎沒有再多說什麽,直接走到了一樓的交費處。
“你好,我來交費。”
窗口後麵的護士連正眼都沒有看王二虎一眼,一邊處理著自己手上的單據,一邊開口說道。
“姓名。”
“王大山。”
聽到了這個名字之後,護士這才抬起了頭,簡單的掃了王二虎一眼:“病人的手術費是十五萬,按照我們醫務處主任的意思,已經沒有辦法再拖了,你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吧,總是這麽一點一點的交,我也吃不消。”
王二虎心中冷笑,從口袋裏麵掏出了那張銀行卡。
“我一次**完,然後再預付十五萬。”
現場死一般的沉寂,護士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外麵的王二虎,嘴唇抽了一下,這才連忙換上了一副熱情的笑容,僵硬行卡拿在手中,妥妥的給王二虎辦好了相關的手續。
一直到王二虎離開,這個護士都沒有從自己驚愕的狀態當中反應過來。
他怎麽可能會忽然這麽有錢了呢?
拿了收費的條據,王二虎剛剛走到病房的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自己的母親李翠蘭正站在病房的門外哭泣,想到了這段時間的遭遇,王二虎不由得心中一酸。
“娘,別難過了。”
李翠蘭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緩緩的搖了搖頭。
“唉,二虎啊,要不咱還是讓你爸出院吧,總是這麽拖著也不是辦法,再拖可就把你和小倩的一輩子都給拖垮了。”
看著自己母親無助的眼神,王二虎的心中難受,隻能夠將口袋當中的收費單據拿了出來。
“娘,你說什麽傻話呢,爹的病肯定要治,而且費用我都已經交好了,我還多交了一些。”
李翠蘭大字不識一個,但是看著自己的兒子這麽確認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既激動又糾結:“兒啊,你哪裏來的那麽多錢?”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會想辦法的,現在不是糾結錢不錢的事,你還是趕緊拿著這些單據,讓醫院這邊開,始準備給爹準備手術吧。”
王二虎輕輕地吐了口氣,隻要現在交齊了手術的費用,那麽自己的父親就有可以被救過來的希望。
李翠蘭當然也知道,現在不是過多糾結的時候,輕輕的答應了一聲,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了收據,向著醫生的辦公室跑了過去。
在病房當中守護了父親一會兒,王二虎覺得既然已經拿了閔若雪的錢,就應該按質按量的把藏紅花給人家,由於心中有事。
便直接在李翠蘭返回病房中之後草草的和李翠蘭說了幾句話,轉身離開了醫院。
“現在的市場價是一斤五萬,閔若雪小姐給了我五十萬,我給了他五斤,這麽說來,好像還需要更多的藏紅花才行。”
微微的皺了皺眉,王二虎感覺到自己好像有些唐突了。
野生的藏紅花本就珍貴異常,自己一下子拿出五斤,這已經是很不符合邏輯。
可是如果要填滿這五十萬的價格,那就必須要再拿出五斤野生的藏紅花才行,這麽一來二去,難免不會被別人覬覦。
王二虎多長了個心眼,一邊向著自家村子走去,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果然,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正為猥瑣地跟隨在自己的身後,想必應該是那個中草堂派過來的人。
一模冷笑浮現在了王二虎的臉上,野人穀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去的。
雖然說野人穀當中,自己完全可以利用禦獸訣指揮著野人穀當中的狼群和其他的動物來保護野人穀免受侵擾。
但最好還是不要被別人知道這個地點,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王二虎刻意地提高了速度,直接向著野人穀旁邊的那座大山走去,作為村裏的人,平時上山下山早就已經司空見慣,爬起山來也沒有那麽的累。
可是跟隨在王二虎身後的那個夥計,就沒有那麽好運氣了,隻見他累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最終還是把王二虎給跟丟了。
小小的繞了那麽幾圈王二虎在確定自己的身後,確實沒人在跟蹤自己的時候,這才頭也不回地向著野人穀走去。
野人穀地處偏僻,人跡罕至。
裏麵又有各種猛獸環伺,所以一直都很少有人能夠進入其中。
而在這茂密的叢林之中,此時有一人和一狼一前一後的走著。
由於沒有路,所以王二虎往前走得極為艱難,幾乎每走幾步,就要先清理一下障礙才能夠繼續通過。
“到底還要多久啊?我感覺我已經快要沒有力氣了。”
有些無奈的甩了甩手,王二虎眉頭微皺。
“人類就是弱小,這才走多久就說不行了!”
將藏紅花都收取完了之後,王二虎才回到家中。
次日清晨。
王二虎背著藏紅花來到了跟閔洛雪交易的地方,可是並沒有看到閔落雪本人。
還差點被服務員當做要飯的給趕出去了。
王二虎皺了皺眉頭,閔若雪看上去也不是不守時間的人。
可能是路上有什麽事耽誤了吧,王二虎這麽想著自顧自的走到咖啡店的門口等對方。
眼看著太陽都要落山了,可是閔洛雪卻還沒有來。
難道是路上出什麽事了?
王二虎心裏頓時升起一抹擔憂。
對方錢都付完了,肯定不會不來。
正當王二虎準備離開之時,一隻大手拍了拍王二虎的肩膀。
“你是不是在等閔洛雪?”
王二虎看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眉頭一皺,並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