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馳翔得到報告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不管是梅毒還是艾滋,梅毒他還不太清楚,可是艾滋可是鼎鼎有名啊!
這玩意根本不可能根治的,而且會傳染的啊!
賴馳翔整個心冰涼涼的,身子都在哆嗦。
突如其來的重病,直接砸的他腦袋一片空白。
當他回到賴家村的時候,整個賴家村的人都視他如瘟神,甚至於他們家的人都被村長勸說去做檢查了。
而賴馳翔的父母也不敢靠近賴馳翔了,連賴鳳梅這個最疼弟弟的伏地魔,都嚇得臉色蒼白,不敢靠近自家弟弟,生怕被染上病。
賴馳翔絕望的看著父母以及自家姐姐,道:“爸媽,姐,我……我該怎麽辦?”
賴父臉色鐵青道:“你個混小子,天天出去鬼混,現在好了,染病了,你讓我們怎麽辦?聽說你那病還是治不好的,需要天天吃藥的。”
賴馳翔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賴母心疼的看著自家兒子,卻也不敢靠近,說道:“鳳梅,你想想辦法吧。”
賴鳳梅聞言呆滯道:“媽,我有什麽辦法?陳大義現在除了一個破宅子已經沒錢了,就算賣了,也湊不齊帶著弟弟去省城看病的錢啊!那破宅子也不值錢啊!”
賴馳翔父母以及他聞言都絕望了。
之前的一百多萬都被賴馳翔以個人名義給人擔保,被銀行沒收了。
他們家現在也並不算富有,頂多就是村子裏有的錢,但麵對艾滋這種常年的病,他們需要拿出來的醫療費可是極為龐大的。
當然是對賴鳳梅一家而言,畢竟每年幾萬的醫療費,對他們家來說就是沉重的負擔。
“姐,你女兒嫁了,就有彩禮了。”賴馳翔帶著一抹渴望道。
“就算有彩禮,也不夠啊!”賴鳳梅苦澀道。
“那怎麽辦……”賴馳翔絕望問道。
“我……”賴鳳梅臉色變了變,說道:“我去找我們周家村的周大傻,他掙了不少錢,跟他借錢,帶你去省城看病。”
賴馳翔眼底浮起一抹希望。
隨後賴鳳梅就帶著賴馳翔前往周家村,隻是賴馳翔染病的事情早已經傳開,許多人看到他們都像看到瘟神一樣,根本不敢靠近。
村子就是這樣,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村子裏那些三八婆的大嘴巴裏,死的都能傳成活的,以至於賴馳翔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周家村。
賴鳳梅以及賴馳翔頂著所有人指指點點的目光來到周磊家中。
賴鳳梅敲門喊道:“小磊,柳妹子,陳妹子,你們在嗎?”
院子裏,周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說道:“賴嬸子,有什麽事你門外說吧!我家不歡迎有傳染病的人。”
陳蘭花以及柳水悅正在院子裏忙碌著收下一批的仙女釀酒壇,聽到周磊的話,都不由怔怔的看著他。
門外的賴鳳梅以及賴馳翔臉色都不好看,如今他們成了周圍幾個村子的瘟神,走哪裏都不受待見的那種。
“小磊,賴嬸子沒病,賴嬸子隻想跟你商量個事。”賴鳳梅不得不陪笑說道。
不久。
院子門開了,周磊看著兩人淡淡道:“說吧,不過不準進我家院子。”
賴鳳梅心底一陣憋屈,卻隻能說道:“小磊,嬸子想跟你接一筆錢,我想帶我弟弟去省城看病。”
“呀!你家掙了一百多萬,還用得著借錢?”周磊帶著一抹嘲弄道。
“那……那些錢都還銀行了。”賴鳳梅心底鬱悶道。
周磊嗤笑看著賴鳳梅,誰攤上這種女人,誰倒黴。
“周哥,周大爺,求求您借我點錢吧!”賴馳翔哀求道。
他可不想死,現在染上這病,已經讓他近乎崩潰了。
“對啊!”賴鳳梅也求道:“小磊,你掙了不少錢,就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救我弟弟吧。”
“我掙了不少錢,關你賴鳳梅什麽事?”周磊嗤笑道:“我掙的錢也是靠自己本事,你有本事也能靠自己本事去掙錢啊!天天吸大義叔的血,活該你們家有這麽倒黴的一天。”
換成平時,賴鳳梅的潑辣勁,必定把周磊罵的狗血淋頭,可是今天她卻感覺心底發慌,難不成真的壞事做盡,倒黴來了?
“周大傻,你他媽借錢就借,不借你說個JB!”賴馳翔忍不住怒吼咆哮道。
此刻他近乎崩潰,賴馳翔雙眸通紅,大有跟周磊拚命的架勢。
“怎麽?借錢有你這個態度?”周磊冷笑道:“你們這態度,我隻能給你們這個!”
周磊豎起中指,然後嘭的一聲關上院的大門!
賴鳳梅以及賴馳翔都傻眼。
一言不合直接閉門謝客,就是這麽剛!
院子裏,陳蘭花忍不住道:“小磊,他家到底是什麽病?”
“艾滋和梅毒。”周磊說道。
聞言陳蘭花俏臉蒼白,道:“要不我也去檢查檢查?”
“你沒事。”周磊笑了笑,道:“蘭花嫂子,你要是染病了,我早就染病了。”
陳蘭花俏臉一紅。
柳水悅也是紅了臉,忍不住瞪了眼周磊,道:“小磊,你少在外麵找些亂糟糟的女人,免得也帶病回來。”
“我也不是那麽隨便的人呀!”周磊鬱悶道。
這時。
賴鳳梅在門外又喊道:“小磊,嬸子錯了,我弟也錯了,我們好好聊聊行嗎?”
“周哥,我嘴賤!我傻逼!”
賴馳翔帶著一抹哭腔,甚至聽到了他狠狠甩自己耳光的聲音。
周磊轉身打開院子的門,看著雙頰紅了的賴馳翔,眼底盡是嘲諷。
人窮誌短!
賴馳翔這種人一旦遇到事,求門無路的時候,就再也沒了骨氣。
賴鳳梅以及賴馳翔看到周磊開門,都露出喜色,這開門說明還有的談。
“賴嬸子,我們好歹也是同一個村的,我周磊也受到村子裏不少人的照顧,特別是大義叔。”
周磊淡淡道:“你們家的事情,你弟的事情,跟我屁關係都沒有,如果不是看在大義叔的麵子,我才懶得理你們。”
賴馳翔以及賴鳳梅都感覺心底一陣憋屈,卻不得不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