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娘以及廖昊空都見過蕭慕,他們雖然不了解蕭慕,卻知道他定然不是那種遮遮掩掩的人。
畢竟第一次見麵蕭慕都沒有隱藏自己這次更加不會才對,那麽就能肯定了,眼前這個陰魂絕對不是蕭慕。
招魂是容易引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哪怕你給周圍的小鬼打點,也難免有從中搗亂的邪祟。
就比如現在從別墅院子外進來的邪祟,這家夥就是來搗亂的。
紅娘以及廖昊空都目光冰寒,同時隨時準備出手。
周磊死死盯著麵前穿著黑色長袍的家夥,隱隱間感覺這家夥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是哪位。
黑色長袍的人走到距離餐桌不遠處,那雙綠幽幽的雙眼似乎在看周磊三人,卻沒有出聲。
周磊蹙眉片刻,隨後點燃一把紙錢揮了過去,道:“你不是蕭慕,哪裏來回哪裏去!別在這裏搗亂,這桌菜肴不是給你準備的。”
點燃的紙錢圍著黑色長袍的家夥轉起來,陰風呼嘯,可是對方卻沒有收冥幣,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周磊看到這一幕,雙眸閃過一抹殺意,嗬斥道:“想找死是吧?”
雖然眼前的厲鬼看似很凶,可是比起劉昆卻差了一籌,連鬼王的程度都沒有達到,這種程度的厲鬼,周磊想殺對方根本不難。
可是對方接下來的話語,卻讓周磊目光一凝,連同紅娘以及廖昊空都懵了。
黑色長袍的家夥帶著沙啞的聲音緩緩道:“沒想到你們能從十三檔案所出來……”
“燕婆婆?!”
紅娘驚呼出聲,臉上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廖昊空以及周磊也是身體一震,隨後就見對方緩緩取下了黑色長袍的帽子,隨後就簡單一張青黑色滿是皺紋的臉龐。
正是燕姥姥!
此刻的燕姥姥身上沒有絲毫活人的生氣,渾身上下都是死氣以及煞氣,僅僅三天時間過去,對方成了一隻厲鬼。
周磊心神俱震,道:“你在那屍坑到底遇到了什麽?為什麽南宮家說你失蹤了,你卻成了厲鬼?”
燕姥姥歎息一聲,道:“老太婆我也是托大了,那地方實在太邪乎了,我幾乎進入水中之後,發現在滿是屍骨的水底有一條通道,我順著通道進了裏麵。”
“在我踏入那個通道以後,屍骨的通道就直接封閉了,不讓我出去。”
周磊聞言眉頭緊蹙,道:“你困在裏麵了?那現在的你……”
“我把自己的地魂分離出來,並且吸收了足夠的煞氣,讓地魂成為屍坑湖的一份子,避開了屍坑湖的那些邪祟的視線,從而逃離出來的一道魂體。”
燕姥姥鐵青的臉上盡是苦澀,道:“出來後,我發現厲鬼之身的分魂根本就看不到路,成為厲鬼後,眼前的景色都是黑色朦朧的,根本沒有任何景物,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周磊若有所思,道:“然後你這魂魄就一直在外麵遊**?”
燕姥姥點了點頭,隨後道:“幸好我聽到了你在招魂的聲音,就順著聲音的方向趕來,如果不是你在招魂,可能七七四十九天後,我本體也將徹底成了一具沒意識的軀體。”
“甚至可能沒有七七四十九天我本體都在那屍坑裏熬不住死了。”
紅娘以及廖昊空都神色複雜。
在之前安排人員的時候,他們感覺自己似乎被拋棄的,因為燕姥姥和另外一位都是玄門的高手。
他們卻被分配到另外一組,這種情況下讓他們倍感壓力。
可是如今卻發現自己等人才是幸運的。
燕姥姥以及南宮家的那位高人都出事了,要麽被困,要麽被厲鬼附身回來殺人,而他們這邊雖然損失了不少人,卻好歹有部分人安全出來了。
兩人心底都是慶幸,慶幸這次他們身邊有個周磊。
“周磊,還記得之前我們說過的嗎?”燕姥姥認真的看著周磊,道:“我這次需要你,你能過來救我嗎?我本體被困在屍坑湖裏,根本逃不出去。”
周磊聞言眉頭緊鎖。
那屍坑湖可不是什麽善地,比起十三檔案所更加邪乎,整個聚煞成湖,可想而知那地方多邪乎。
“我在那裏麵找到沈曼妮了。”燕姥姥看到周磊不太可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周磊目光一凝,隨後道:“你確定?”
燕姥姥點了點頭,道:“確定!她就在屍坑湖底。”
周磊雙眸微咪,道:“巫天和呢?”
“沒看到他。”燕姥姥說道:“不過那裏我發現了一些巫門的人,他們似乎和屍湖坑的邪祟做了什麽交易,和他們和平共處,互不打擾。”
周磊死死盯著燕姥姥,他在懷疑燕姥姥在撒謊,可是如果消息是真的呢?
這讓周磊心神恍惚起來,但是心底卻還是充滿掙紮,他真的不想再去那種邪乎的地方了。
“沈曼妮?你們說的是江省即將孕育出鬼胎的女人嗎?”
蕭慕的聲音從後麵響起,周磊猛的抬頭,隨後就看到他一身白衣的大邁步走入別墅。
燕姥姥也是轉身看向來人,緊接著她瞳孔收縮,身子劇烈顫抖,道:“鬼……鬼差蕭慕?!”
蕭慕看了眼燕姥姥,隨後淡淡笑道:“燕家小丫頭,沒想到你這突然成了厲鬼,還真是讓我意外,不過怎麽就一道魂體?天魂和人魂呢?”
燕姥姥明顯和認識蕭慕。
“蕭大人,小的本體還是沒死,這不過是一具迷惑邪祟的地魂。”燕姥姥連忙解釋,生怕蕭慕將她的地魂給帶走。
一旦地魂被帶走,哪怕周磊進了屍坑湖,也很多救不了她了。
蕭慕打量著燕姥姥,後者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
直到蕭慕收回目光,大邁步走到桌子前,才讓燕姥姥鬆了一口氣。
“你們剛剛談的是江省這邊正在孕育鬼胎的沈曼妮對吧?”蕭慕目光看向周磊問道。
周磊點了點頭,道:“蕭大人,就是她!您知道她?”
“江省範圍是我的管轄之地,我又怎麽可能不知道。”蕭慕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