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兩個年輕人,一個叫小山,一個叫小水,他們住在同一村莊,成為最要好的朋友。由於居住在偏遠的鄉村謀生不易,他們就相約到遠地去做生意,於是同時把田地變賣,帶著所有的財產和驢子遠行了。

他們首先抵達一個生產麻布的地方,小水對小山說:“在我們的故鄉,麻布是很值錢的東西,我們把所有的錢換取麻布,帶回故鄉,一定會有利潤的。”小山同意了,兩人買了麻布細心地捆綁在驢子背上。

接著,他們到達了一個盛產毛皮的地方,那裏也正好缺少麻布,小水就對小山說:“毛皮在我們故鄉是更值錢的東西,我們把麻布賣了,換成毛皮,這樣不但我們的本錢回收了,返鄉後還有很高的利潤!”

小山說:“不了,我的麻布已經很安穩地捆在驢背上,要搬上搬下多麽麻煩呀!”

小水把麻布全換成毛皮,還多了一筆錢。小山依然有一驢背的麻布。

他們繼續前進到一個生產藥材的地方,那裏天氣苦寒,正缺少毛皮和麻布,小水就對小山說:“藥材在我們故鄉是更值錢的東西,你把麻布賣了,我把毛皮賣了,換成藥材帶回故鄉一定能賺大錢的。”

小山拍拍驢背上的麻布說:“不了,我的麻布已經很安穩地在驢背上,何況已經走了那麽長的路,卸上卸下太麻煩了!”小水把毛皮都換成了藥材,還賺了一筆錢。小山依然有一驢背的麻布。

後來,他們來到一個盛產黃金的地方,那充滿金礦的城市是個不毛之地,非常欠缺藥材,當然也缺少麻布。小水對小山說:“在這裏藥材和麻布的價錢很高,黃金很便宜,我們故鄉的黃金卻十分昂貴,我們把藥材和麻布換成黃金,這一輩子就不愁吃穿了。”

小山再次拒絕了:“不!不!我的麻布在驢背上很穩妥,我不想變來變去呀。”小水賣了藥材,換成黃金,又賺了一筆錢,小山依然守著一驢背的麻布。最後,他們回到了故鄉,小山賣了麻布,隻得到蠅頭小利,和他辛苦的遠行不成比例。而小水不但帶回一大筆財富,還把黃金賣了,便成為當地最大的富豪。誰能讓思維變得更及時更快,誰就能贏得精彩;那些固守死理、一成不變的人,則隻能永遠平庸。

很多事實證明:我們自己剛開始認定的,並不一定永遠都是正確的,一定要學會變換。這就是說,人生總會碰到許多走不通的路,這時候,我們應當換個角度考慮問題,重新操作。成大事者的習慣是:如果這條路不適合自己,就立即改換方式,重新選擇另外一條路。

我們形容頑固不化的人時常說某個人是:“一條路跑到底,不撞南牆不回頭”。這些人有可能一開始方向就是錯誤的,他們注定不會成大事。南轅北轍、背道而馳固然不行,方向稍有偏差,也會“失之毫厘,謬之千裏”。還有一種可能是當初他們的方向是正確的,但後來環境發生了變化,他們不適時調整方向,結果隻能失敗。

杜邦家族就懂得這個道理,他們懂得隨機應變。“我們必須適時改變公司的生產內容和方式,必要的時候要舍得付出大代價以求創新。隻有如此,才能保證我們杜邦永遠以一種嶄新的麵貌來參與日益激烈的市場競爭。”這是一位杜邦總裁對他的家族和整個杜邦公司的訓誡。事實正是如此,世界上很少有幾家公司能在為了創新求變而開展的研究工作上比杜邦花費更多的資金。每天,在威爾明頓附近的杜邦實驗研究中心,忙碌的景象猶如一個蜂窩,數以千計的科學家和助手們總是在忙於為杜邦研製成本更低廉的新產品。數以千萬計的美元終於換來了層出不窮的發明:高級瓷漆、奧綸、滌綸、氯丁橡膠以及革新輪胎和人造橡膠。這裏還產生了使市場發生大變革的防潮玻璃紙以及塑料新時代的象征——甲基丙烯酸。也正是在這裏研製成了使杜邦賺錢最多的產品——尼龍。

1935年,杜邦公司以高薪將哈佛大學化學家華萊士·G.卡羅瑟斯博士聘入杜邦。此時卡羅瑟斯已研製了一種人造纖維,它具有堅韌、牢固、有彈性、防水及耐高溫等特性。卡羅瑟斯走進杜邦經理室時說,“我給你製成人造合成纖維啦。”杜邦的總裁拉摩特祝賀卡羅瑟斯博士取得成功的同時,微笑著說:“杜邦永遠都需要像博士這樣善於創新的人。繼續努力吧,博士,我們需要更能賺錢的產品。”於是,卡羅瑟斯用了杜邦2700萬美元的資本,用了他自己9年的心血,研製出了更能適應杜邦商業需要的新產品——尼龍。世界博覽會上,杜邦公司尼龍襪初次露麵就立刻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一個真正的企業家不僅要有經營管理的才能,更需要有一種商業預見能力。正如杜邦公司第六任總裁皮埃爾所言,“如果看不到腳尖以前的東西,下一步就該摔跤了。”的確,在日趨激烈的商業競爭中,如果沒有一定的眼光,不能作出比較切合實際的預見,那企業是很難發展下去的。

第一次世界大戰使杜邦公司很快地撈了一大筆,然而,杜邦並沒有被暫時的超額利潤所迷住,早在大戰初期,皮埃爾就已意識到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戰神阿瑞斯總有一天要收兵,不再撒下“黃金之雨”,於是他開始使公司的經營多樣化,一方麵他緊盯著金融界,一心要打入新的市場,開辟新領域;另一方麵他必須為杜邦公司開辟一塊有著紮實根基的新領域。幾經斟酌,皮埃爾選定了化學工業作為杜邦新的發展方向,他要將杜邦變成一個史無前例的龐大化學帝國。

“我們不能在求變創新的同時把企業引向死胡同,我們的創新變革必須有相當的依據。”皮埃爾如此說,事實上他的選擇也正印證了這一點。杜邦之所以將軍火生產轉向了化學工業,一則因為化學工業與軍工生產關係密切,轉產容易,不必作出重大的放棄行為,而且將來一旦烽火再起,再回頭生產軍火也很方便,不需太大變動;二則其他行業大多被各財團瓜分完畢,唯有化學工業比較薄弱,且潛力極大。事實上,杜邦家族第二代由於經營化工用品而發跡的家史就證明了這一轉變是極為成功的。

也許是杜邦家族財大氣粗的緣故吧,杜邦公司求變創新的主要途徑便是不惜重金,但求購得。杜邦不僅要買新產品的生產方法,還要買產品的專利權,甚至連新產品的發明者也一並買回為杜邦效力。

1920年杜邦與法國人簽訂了第一項協議,以60%的投資額與法國最大的粘膠人造絲製造商——人造紡織品商行合辦杜邦纖維絲公司,並在北美購得專利權。在法國技術人員指導下,杜邦在紐約建立了第一家人造絲廠。人造絲的出現,引起了從發明軋棉機以來紡織工業的最大一次革命,導致了1924年以後棉花的衰落。杜邦公司又趕緊買進法國人的全部產權,以微小的代價,購得了美國國家資源委員會在1937年列為20世紀六大突出技術成就中的一項,與電話、汽車、飛機、電影和無線電事業居於同等重要的地位。接著,杜邦公司如法炮製,將玻璃紙、攝影膠卷、合成氨的產權買回美國,一個真正的化學帝國建立起來了。

當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烏雲在歐洲雲集的時候,杜邦公司又一次適時求變,大刀闊斧地轉向軍火工業,大轉換的速度之快足以令人瞠目結舌。一年之間,杜邦公司召集了300個火藥專家,將龐大的化學帝國變成了世界上最大的軍火工業基地。

杜邦在生產內容和方式上的創新及前麵講過的形象改變,是杜邦家族得以保持輝煌的關鍵。否則,杜邦家族早在人們的罵聲中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