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沫醒來之後已經過了八個小時,而沈諾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床邊,紀少堂因為傷勢較輕,已經在上官雨沫之前醒來,如今看著她終於醒過來,緊提著的心才漸漸的放鬆下來。
“唔……”
上官雨沫隻覺得全身上下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忍不住痛呼出聲,沈諾見狀,著急的詢問著她:“Angelia,怎麽了?”
抬眼看了一下緊張不已的沈諾,上官雨沫輕輕的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沈諾她沒有什麽事情。
沈諾見狀,這才鬆了一口氣。
“少堂他……”上官雨沫想到紀少堂,著急的詢問著。
在另外一邊的紀少堂聽到上官雨沫的聲音,立刻出聲:“我沒事。”
醒過來之後,紀少堂就讓沈諾扶著自己倚靠在床頭邊,等待著上官雨沫的清醒,在聽到紀少堂的聲音之後,上官雨沫擔憂的心才緩緩的放下。
“Angelia,這次的車禍……”沈諾正準備將這次的事情跟上官雨沫說是有人刻意而為之,可是不等她將話說完,門外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沈諾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將視線落在了上官雨沫的身上,接收到沈諾的目光,上官雨沫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對著她說著:“幫我把床搖起來一點。”
“不行。”沈諾一聽到上官雨沫的要求,二話不說就拒絕了她的要求,輕聲說著:“你身上多處骨折,不便移動,你先躺著休息,我出去看看怎麽回事。”
外麵的吵鬧聲貌似越來越激烈,讓沈諾的眉頭更加緊的擰在一起,轉身就要出去看看怎麽回事,卻被上官雨沫製止了。
看著沈諾準備出去的身影,上官雨沫緩緩的開口:“諾,不用出去了,你慢慢的將床給我搖起來就好。”
全身多處骨折,難怪自己覺得全身上下都泛著痛楚,對於外麵的動靜,上官雨沫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整出來的,目光一冷,唇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
沈諾聽到上官雨沫的聲音,隻能停下了腳步,再一次回到床邊,在她堅持的目光下,緩慢的將平整的床鋪慢慢的搖了起來,望著上官雨沫那蒼白的臉頰上布滿了汗水,沈諾的心裏一痛,固定好床架之後,從一邊拿出了紙巾擦拭著她臉上的汗水。
痛,尖銳的痛楚遍布全身,但是上官雨沫卻無暇理會,強忍著痛楚,雙唇微微顫抖著,示意沈諾取來一個枕頭墊在自己的腦後,做完這一切,上官雨沫忍不住氣喘籲籲,不等她吐一口氣,嚴一辰跟裴悠然的身影便出現在病房中。
像是知道了嚴一辰跟裴悠然會到來一般,雷霆一直都守在病房外,剛剛上官雨沫聽到的吵鬧聲就是雷霆在製止他們進入病房,但是不管雷霆如何阻擾,嚴一辰他們都堅持要見到上官雨沫,最後雷霆抵擋不住,隻能尾隨在他們的身後,跟著一起進入病房,當看到上官雨沫不顧自己的傷勢坐起來時,雷霆忍不住微微皺著眉。
“少夫人,我……”
“雷霆,沒事,我都知道了。”麵對著雷霆愧疚的眼神,上官雨沫不在意的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他不用太過自責,隨即將目光放在了嚴一辰跟裴悠然的身上,眼神中帶著一股淩厲,寒氣逼人。
沈諾站在一旁,惡狠狠的瞪著兩人,心中堵著一口氣,一邊病**的紀少堂在看到兩人的時候,臉色瞬間一沉,冷酷的看著兩人。
上官雨沫勾起蒼白的唇角,諷刺的看著嚴一辰,緩緩的說著:“是不是很失望?你請的人也真夠笨的,連我的命都拿不走。”
語氣中滿是對嚴一辰的嘲諷。
裴悠然在聽到上官雨沫的話之後,臉色瞬間扭曲,凶狠的說著:“上官雨沫,你的命還真是大,一次又一次都沒能要了你的命,你真以為自己有九條命不成?笑話。”
“你也說了我命大,你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殺我都沒成功,你說我有幾條命。”聽到裴悠然的話,上官雨沫也不氣惱,一臉淡定的開口。
他們來這裏的目的,主要就是想要看自己死了沒有,不過很可惜,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
裴悠然被上官雨沫這麽一堵,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那眼神恨不得上千將她狠狠的撕裂,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麽還不死?
嚴一辰冷沉的看著上官雨沫,原本以為這一次的行動一定會成功,沒想到那些飯桶還是將事情給搞砸了,天知道當得知上官雨沫並沒有什麽事情的時候,嚴一辰的心裏有多麽的憤怒,臉色直接扭曲了。
在聽到上官雨沫得意洋洋的話語之後,嚴一辰森冷的說著:“上官雨沫,將嚴氏交出來,你應該知道,我嚴一辰有的是時間跟能耐陪你玩像今天這樣的死亡遊戲,你如果真以為自己有九條命的話,大可以試一試,隻要我嚴一辰想,還從來沒有人能夠逃脫。”
上官雨沫聽了嚴一辰的話之後冷笑著,看向嚴一辰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嘲諷,在嚴一辰說完之後,上官雨沫依舊語氣平淡的說著:“嚴氏?嚴一辰,嚴氏是嚴少爵親手交到我手上的,當年你用卑鄙的手段奪走了上官家,如今嚴氏落在我手上,你以為我會放手?”
上官老爺子的死,還有自己死裏逃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嚴一辰跟裴悠然造成的,他們真以為自己還像當年一樣,那麽好欺負嗎?
“嚴一辰,嚴氏落在我手上,不要說你,就算是嚴少爵回來了,你覺得我有可能再將嚴氏還給你們嚴家嗎?到底是你天真還是你愚蠢,到手的東西豈有拱手相讓的道理,哦,對了,說到底,我還要感謝你呢。”
“如果不是你狠心殺害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至於弄到如今這個地步,讓自己的親兒子將你們嚴家世世代代打拚下來的事業不費吹灰之力的落在我的手上,這麽說來,你還是大功臣一個,嚴一辰,我不用一兵一卒就拿到了你想到的嚴氏,怎麽樣,是不是很不甘心?”上官雨沫目不轉睛的看著嚴一辰那逐漸扭曲的麵孔,心中隻覺得暢快淋漓,當初自己承受的所有痛苦,都不及他現在的四分之一,如果連這一點刺激都受不了的話,還當真讓自己失望
嚴一辰垂放在身側的雙手死死的握在一起,眼神中劃過一抹狠決,緊拽雙拳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不難看出他此刻正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明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在故意刺激自己,她越是希望自己生氣,他越是不如她的意。
偏偏站在一邊的裴悠然沒有嚴一辰的耐性,在聽到上官雨沫的話之後,臉色大變,手指著**的上官雨沫,憤怒的吼著:“上官雨沫,你當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除了躲在男人的背後,你還會做什麽?你少得意,沒了少爵跟紀少堂,你什麽都不是。”
“還要謝謝嚴夫人的提醒,不過有一點嚴夫人還真說錯了,就算沒有嚴少爵跟紀少堂,我上官雨沫一樣有足夠的能力站在最高峰,A.M就是最好的證明,就算你現在擁有上官集團,就算我不依靠嚴氏跟紀氏,以我現在的實力,完全有足夠的資本跟你們兩人抗衡,不信你們可以試試,我到是挺拭目以待的,在這場戰爭中,到底是你們戰敗,還是我再一次摔的慘然,咱們騎驢看戲本,走著瞧。”絲毫不將裴悠然的話放在心中,上官雨沫狂傲的開口。
她的話,惹來了裴悠然的不快,陰鷙的眼神狠狠的落在上官雨沫的身上,帶著熊熊燃燒的怒火,足以將上官雨沫給燒死。
一邊的紀少堂看著裴悠然生氣快要爆炸的神色,冷冷的開口:“不要太將自己當回事,在我們眼中,你們什麽都不是。”
簡單的幾句話,讓裴悠然的心裏更加的惱火,正欲發作,卻被嚴一辰狠狠的瞪了一下,製止了她在開口說話。
嚴一辰看著上官雨沫,冷聲問著:“上官雨沫,我最後一次問你,到底要不要將嚴氏交出來,如果你堅持不交出來,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要闖,那我就成全你,你最好祈禱你的下場不會跟你爺爺一樣,今天這樣的遊戲,我可以陪你慢慢耗。”
語氣中盡帶陰狠,透露著威脅。
上官雨沫勾唇冷笑著,好笑的看著嚴一辰,冷冷的回答著:“你以為我會害怕嗎?嚴一辰,我永遠都不會妥協,你都一腳踏進墳墓的人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時間可以跟我耗,我看應該是你應該祈禱老天爺讓你多活幾年,不要馬上斷氣見閻王,你欠上官家的還沒還完,要是就這樣一命嗚呼了,我贏的也不會開心,你說是嗎?”
“哼,上官雨沫,我等著。”嚴一辰顯然因為上官雨沫這一番話生氣的胡子都吹起來了,陰狠的看了上官雨沫一眼,嚴一辰轉身走出了病房。
裴悠然怨恨的眼神惡狠狠的看著上官雨沫,隨即尾隨在嚴一辰的身後跟著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