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龍騎在黑馬的身上,身軀很有節奏的跟著馬身上下波動,久經殺場的威風騎士也不過如此。

養馬場中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這一刻人們幾乎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這是騎士學院建校以來唯一一次有人馴服了黑頭,他是如何做到得?

那匹桀驁不馴的黑頭又是如何甘心被馴服的呢?

“黑頭駿馬終於被馴服了!”

養馬場中不知誰喊了一嗓子,原本安靜的雜役人群中突然爆發出陣陣**。

“能夠馴服黑頭真的很了不起呀。”

“這少年是咱們雜役處的新雜役吧?

這能耐不做騎士憋在雜役處也可惜了!”

“這孩子不過才十四歲吧,有誌不在年高啊!”花總管仰起手掌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

他驚喜的說道:“哎吆!

真疼呀!

不是夢裏,這混小子還真能幹出大事來。”

張小鐵坐在馬背上死盯盯的看著黑頭身上的少年,他想過無數次這樣的情景,但終究坐在黑頭身上的少年不是自己。

他留露出羨慕的神色,最後對那少年深深的佩服起來。

魯公子不停的揉著他的三角眼,直到黑頭馬和楊成龍來到他的麵前,他才相信自己沒有看錯,黑頭駿馬被馴服了下來。

“魯公子現在請兌換你的承諾,是先賞銀一千還是從我的**爬過?”

雜役們各各眼中有光,瞧瞧魯公子又看看楊成龍,很是期待接下來的事情。

魯公子氣急敗壞,將騎士劍插回劍鞘,他魯公子怎麽可能去兌現那個**爬過的承諾,他指著楊成龍道:“你給我等著!”

魯公子轉身跨上了馬車,馬童緊跟其後駕駛著馬車離開了養馬場。

“好小子有兩下子黑頭都被你馴服了!”

第一個湊上來的是張雜役,他似完全忘記了早上發放早膳時候與楊成龍起的那個衝突了,犯了牆頭草那邊有風便往那邊倒著奉承的毛病。

楊成龍看了張雜役一眼並沒有回應什麽,這個張雜役剛才還踩碎了屬於他的黑麵餅,現在知道友好了。

“哎吆,楊雜役你是用何等法子,馴服的這狂妄之畜,給大夥講講,日後方便使用呀!”

花總管湊到楊成龍的身邊,嬉笑問著,並且他之前稱呼楊成龍為小雜役先如今直接改口為楊雜役了。

這差別大夥都聽得出。

楊成龍在黑頭的側臉上撫摸了兩下說:“同它講了些好言,又幫它改了個名字踏燕!”

“好言?”

花總管腦袋一頓,這馬能聽得懂好言,嘿嘿一笑道,“曉了,敬酒吃得,楊雜役難不成同這馬講了,幫它找漂亮小雌駒的話。”

“哈哈哈!”

眾雜役們聽聞花總管如此說都哈哈笑了起來。

“你們笑啥子,都散了。

快些開工幹活了。”

花總管對著周圍湊過腦袋來的眾雜役吼道。

眾雜役們縮了腦袋,自感沒有了趣味的散開去開工伺候馬大爺們,於以往不同的是雜役們的目光時不時的會聚集到楊成龍的身上,有羨慕,懷疑,佩服和讚歎。

楊成龍也跟著花總管笑了笑,握著手中的馬韁繩將踏燕牽回到屬於它的馬槽旁。

“踏燕!

不錯的好名字。

與魯商騎士的高頭駿馬飛燕有著相似之處,我看在這騎士學院也隻有你有勇氣喚這黑頭為踏燕了。

哈哈,我叫張小鐵,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一直處於外圍觀戰的張小鐵,此時騎著白鬢駿馬噠噠的走了過來。

這位被稱豹二爺的張小鐵,從進養馬場開始就一直打量自己,他也留意著這個豹二爺。

楊成龍看張小鐵的打扮便知曉在騎士學院張小鐵定然不及魯公子的地位高,但張小鐵的話,讓楊成龍感覺舒服,他的話語中透漏著純正的友好。

尊重是相互得,他自然顯得要有禮數一些。

楊成龍看向張小鐵拱了供手。

“豹二爺,叫我楊成龍好了。”

“楊成龍,這名與我張小鐵的三字之名有著相似之處,我記住你了。

哈哈。”

張小鐵說的這個相似之處無非就是都三個字。

張小鐵剛才說到的魯商騎士以及他的高頭駿馬飛燕,讓花總管臉色一青,他忽然想到了要命的事情。

“不好,不好呀!”

花總管搖了搖頭,剛才光顧著黑頭能夠被馴服,魯公子沒能傷到黑頭而匆忙離開養馬場興奮不已,卻是忽略了事情的本質。

魯公子是誰呀?

魯商院長的獨子。

養馬場的馬再金貴還不是在魯商院長的手下,以後院長的職位還不是魯公子得,他應該早些想到這一點,不對,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想到了這一點,剛才怎麽就犯渾了呢?

被魯公子手下的馬鞭一抽怎麽就認不清誰是主子了呢?

楊成龍和張小鐵驚愕的看著忽然臉色大變念叨著不好的花總管,很是不解。

花總管一拍大腿,很是嚴肅的說道:“你小子闖禍了,是要命的事。

魯公子是不會善罷甘休得,如此這般離開養馬場得。

搞不好,魯公子回來會要了你的命。

奧不,還有我花總管得。

這件事情可如何辦了?”

楊成龍自然明白花總管話的意思,他自然也知道剛才那般與魯公子對抗的後果。

“花總管放心,我楊成龍一人做事一人當,魯公子如若再找來,我與養馬場撇清關係。

隻讓他找我一人便是。”

“哎吆!

事情恐怕不會如你想的這般簡單。

咦!

你與僑部士有何關係,或許他能幫上點忙。”

花總管將拯救養馬場的希望落在僑部士身上。

“花總管,我與僑部士並無關係。

你放心好了,既然我衝了那魯公子,自然想到了解決辦法。

魯商院長不是講,養馬場的馬金貴的很,鞭子抽不得。

這件事情一開始不就是魯公子的錯嗎?”

楊成龍微微一笑,很是不以為然。

“哎吆!

在魯公子那裏,哪有對錯之分。”

花總管這次確定楊成龍與僑部士沒有關係了,心中卻是更加慌張了。

“花總管不必如此,實話告示你們吧,魯公子雖是魯商院長的獨子,卻是得不到魯商院長的寵愛。

魯公子如此暴躁的脾氣也是這般由來得。”

張小鐵騎在馬上,也不怕外人聽到,大聲說完嘿嘿一笑。

花總管皺起的眉頭沒有得到舒展,張小鐵的話,倒是提醒他了,他要趕緊將這件事情告知到魯商院長那裏。

可是他這個雜役總管平日裏連幸管事都遇不到,又改去哪裏遇魯商院長呢?

“得了,魯商院長那裏我會去說。

兩位放心吧!”

張小鐵看中了花總管的心思,他是看在楊成龍的麵子上才去說,因為他想交楊成龍這個朋友。

“哎吆!

那就有勞豹二爺了,豹二爺你就是我們養馬場的再生父母呀。”

花總管眼中放光,充滿感激的對張小鐵用力拱手。

是的奧,魯公子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