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總管接過畫像,仔細看了手中畫像,作畫之人雖畫得十分草率,但他一眼便認出畫中之人,看來賈將大人果真是為魯公子而來,楊成龍與魯公子的衝突本來就與養馬場有關,自己作為雜役總管怕是脫不了幹係,為了不讓自己受到牽連,花總管笑著對賈將大人說:“賈將大人一定來錯地方了,養馬場怎麽會生出畫像中如此帥氣的人?

再說了這畫中之人花某感覺萬分陌生從未見過啊!”

賈將大人輕蔑的望了花總管一眼。

“這畫像中人可是衝了魯公子的興,賈某聽聞魯公子講述那日養馬場的情景,這畫像中人既然能夠馴服黑頭又有如此力氣,那賈某認為這必然是巫力所為。

在騎士學院使用巫力傷及魯公子那是什麽罪?

既然你花總管不認得這畫像中人,那我隻好讓花總管代替此巫人關入黑悔獄中。”

賈將大人口中的黑悔獄便是商州帝國的黑悔獄,那裏關著商州帝國罪惡的犯人,當然了騎士學院中用巫術傷人者,最多會受到體罰,但不會被關到黑悔獄中。

因為被關到黑悔獄中的罪人,終究是沒有出頭日得,因為至今為止還沒有誰聽說被關進去的人有出來得一天,更不會有給知曉被關進去後那些罪人們都做了什麽?

騎士學院主推魔法,大家修煉和使用的大都是魔法,也沒有幾個懂巫之人。

“巫人?

哎吆,賈將大人你一定誤會了,會巫術還會來養馬場這種地方做雜役嗎?”

花總管心想用腳趾頭想一下就能夠明白,騎士學院的雜役弟子那都是最沒有本事的普通人,都是些天生筋脈堵塞,修煉不了魔法,巫術或者沒有靠山來混口飯吃的窮人。

如果真懂魔法和巫術誰會甘心蝸在這種連畜生都不如的地方。

賈將大人當然知道住在養馬場這種下賤地方的雜役們是不可能有懂巫術和魔法者得,他們也不會成為連馬都不如的奴隸。

今天賈將大人是來替魯公子教訓那個衝撞了魯公子的畫中人,隻怪當時魯公子也沒有問清楚畫中人的姓名,而這件事情本令魯公子顏麵盡失,也不可到處打聽這小雜役的名字,隻好畫了這幅畫。

本來魯公子第二日便要來雜役所找這個小雜役的麻煩,但又擔心這狡猾的雜役再生端倪,讓自己難堪!

所以才隔幾日讓賈將大人來解決掉這個小麻煩。

賈將大人可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通過魯公子的描述,他判定那個小雜役應該會巫術,或者至少他與其他雜役弟子不同。

所以他今日特意挑選十名裝甲兵跟著他一同來養馬場替魯公子教訓那個小雜役。

而至於將小雜役關入黑悔獄中,也隻能嚇唬下他們,他賈將大人還是沒有這個權利。

“花總管的位置是不是坐得太久了?”

花總管皺著眉頭,總不能因為個小雜役把自己給搭進去吧,這幾日騎在踏燕駿馬背上一躍三丈遠的感覺他也體會到了,還有什麽好考慮得。

花總管抬起頭,剛想要報出畫像中人的名字,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

“賈將大人吧!

你睜大眼睛好生瞧瞧,那畫像中人可是同我長得一般!

。”

楊成龍扔掉手中的擦布,給落詩一個放心的眼神,朝著騎在駿馬上的賈將大人很是瀟灑的走了過去。

騎在高頭駿馬上的賈將大人眨巴下眼,上下打量了一翻楊成龍,他實在不喜歡如此模樣說話的楊成龍,又看著花總管道:“此人違反校規,不聽使喚,鞭打駿馬,甘草縱火。

是吧花總管?”

花總管砸吧了兩下嘴巴,心想,隻要楊成龍不連累自己什麽都好說。

“哎吆!

賈將大人說的正是吧!”

賈將大人輕蔑一笑,對身後的裝甲兵拜拜手道:“去兩個人,抓住他!”

賈將大人身後的前兩名裝甲兵,一躍而起從馬身上跳下,快速走到楊成龍麵前,毫不客氣的將他抓了起來。

楊成龍並不反抗,任由兩名裝甲兵抓了他的手臂,從剛才他聽到那與眾不同的馬蹄聲就判斷出了裝甲兵的聲音,不過他沒有想到他們真是魯公子派來得。

如此更好他倒是想看看他們想幹什麽?

對於花總管的回答,楊成龍很是理解,畢竟這裏不是花總管的地盤。

但對於賈將大人給他亂扣的罪名他可是不認。

“賈將大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違反校規,不聽使喚,鞭打駿馬,甘草縱火了?”

“在這裏我賈將大人的話,就是看見!”

賈將大人很有意思的看著楊成龍道,“你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有什麽資格提問問題。

你應該知道馬糞不如的東西就應該比馬糞還要安靜。”

“當然了,不聽使喚,鞭打駿馬,甘草縱火。

在騎士學院單單一條就足夠讓你喪命了!”

賈將大人說著揚了揚手,古銅色的手指在空中比劃了一下,一柄古銅色的弓便出現在賈將大人的手中。

賈將大人使用的是魔法,這讓雜役們大開眼界。

賈將大人使用的魔法雖然不算什麽稀罕事情,但在養馬場要有多少時日沒有人使用過魔法了。

要有一年之久了。

賈將大人手中又多出了一柄箭,古銅色的箭貼緊在泛著流光的弓麵上,賈將大人古銅色的臉上留露出殺意。

手指一用力,弓箭被打的咯咯作響,那箭頭自然是瞄準了楊成龍的胸口位置,試想這一箭如若射了出去,必定能穿透幾百米開外魔法師的胸膛。

楊成龍站在距離賈將大人不到五步的距離,他抬起頭來看著騎在馬背上高高在上的賈將大人,並沒有半分的畏懼,他也並不反抗,任由兩旁的裝甲兵抓著手臂,挺高了胸膛站在那裏微微一笑道:“賈將大人打算用幾隻箭殺死我呢?”

賈將大人冷笑一聲:“哼!

如果不是看在魯公子的麵子上,用弓箭去瞄你這樣馬糞不如的雜役都是種侮辱。

放心,我隻用一隻箭,碾螞蟻的力量,送你個痛快得!”

養馬場上一陣安靜,大家都屏著呼吸,恐怕大喘一口被賈將大人看到,他手中那弓箭偏離方向,射中了自己。

像賈將大人這樣的裝甲兵首領,在騎士學院隨便給一個雜役按個罪名,隨便殺掉幾名雜役,那都像碾死一隻螞蟻般輕鬆,更別說賈將大人是受到魯公子的吩咐。

雜役們的命在騎士學院就是如此不值錢,像賈將大人說的那般馬糞不如。

雜役們隻能兔死狐悲般的看著楊成龍。

“我建議賈將大人還是用全力得好,既然是為人做事,就應該像條狗忠心耿耿,不要讓魯公子失望,罵你豬狗不如的東西!”

“你?”

賈將大人氣的青筋瞬露,那小子的話無疑在說他豬狗不如,好大的口氣,誰給你的膽子,竟然對我賈將大人如此講話。

“嗖!”

嗖的一聲,賈將大人手中的箭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出去,至少用了九成的力度,朝著楊成龍的心髒位置射擊了過去。

嘭!一聲悶響,這分明是弓箭射穿鐵甲穿進血肉之聲。

賈將大人看到那支帶有魔幻力量的箭朝著楊成龍的方向飛去,就是那支箭距離那小子不到兩指的距離,那支箭忽然憑空消失了,就連扯著楊成龍手臂的兩名鐵甲兵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還不等賈將大人懷疑自己的視力之時,碰的一聲,緊接著他就聽到了自己的愛馬淒慘的嘶鳴聲,沒錯那支箭不偏不歪正好射進了賈將大人腳下高頭馬的心髒,猶豫射箭之人用了九成的力量,那支箭足夠穿破了馬胸前的鐵甲護盾穿過馬的心髒,穿出馬的身體又飛了一會才當一聲插進一根木頭柱子裏。

高頭駿馬嘶鳴著,驟然躍起,轟然倒下,完全一臉蒙裝的賈將大人至死都不會相信,他射出的那一箭竟射在了自己愛馬的心髒處,駿馬轟然倒下的一瞬間也將完全沒有防備的賈將大人狠狠的摔了出去。

高頭駿馬倒地的力度實在很大,周圍一片塵土飛揚,高頭駿馬的悲慘聲音更是驚嚇到了養馬場中所有的馬兒,然而裝甲兵,雜役們都難以相信的看著眼前的變化,一瞬間各種聲音雜混響起。

賈將大人灰頭土臉的躺在地上,他被馬甩到天上,又重重的摔到土地上,先是吃了一口土,又將側臉掛了彩,腦袋像被木樁重重砸過,腰板也像折斷了。

彎著腰板硬是挺不起來了,樣子狼狽到了極點。

賈將大人的高頭駿馬可謂是馬中極品之一,名字叫鼇頭,是賈將大人的心甘寶貝。

“我的鼇頭!

鼇頭!

那個混蛋殺了它?

……

..”賈將大人看到已經奄奄一息命歸塵土的鼇頭,情緒萬分激動,痛心疾首的吼叫了起來。

抓著楊成龍的裝甲兵此時也跑到了賈將大人的身邊,慌忙將地上的賈將大人攙扶了起來。

“賈將大人你沒事吧?”

“賈將大人是您……

是您的魔法箭。”

其中一名裝甲兵從柱子上把下了屬於賈將大人的魔法箭。

“什麽?

我怎麽可能殺死自己的愛馬?”

賈將大人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支穿過鼇頭心髒沾著馬血的魔法箭,他又看了看站在原地沒有移動的楊成龍,十分氣憤的指向楊成龍吼道:“是你!

是你殺了我的鼇頭!

你用的是巫術!” 賈將大人要開始懷疑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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