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櫃更懵了,這古玩店還能跟金融典當扯上關係?

“陳董,您…...您具體說說?”

陳奇若有所思看向胡掌櫃:“大衍王朝,你知道嗎?”

“大衍王朝?陳董,您說的是不是那個盛產香料和美女的古國?”

胡掌櫃努力在腦海中搜刮著關於“大衍王朝”的信息,到底是古玩行當的從業者,他說了一通之後,留下一個總結:大衍王朝好是好,而且還有一朝女帝,可惜最後還是毀於兵災,天災和人禍。

用現在的一句話怎麽說來著?

你很努力,但是老天不給力!

大衍王朝三代而亡,隻百年有餘吧!

聽著胡掌櫃講得頭頭是道,陳奇表示有點欣慰。

“老胡,你現在談論大衍王朝的樣子,頗有幾分王老學究的模樣,可喜可賀啊!”

胡掌櫃聽陳奇誇獎自己,嘴都笑歪了。

“行,這段免費,老板,您還想要聽點啥?”

陳奇無奈道:“其實這段時間盤點店子我已經發現一個大問題,那就是,我們收入的物件多,但是賣出去的卻少!”

胡掌櫃點點頭:“這可不是我們一家的毛病,這街頭巷尾,哪家都是這個問題!”

陳奇點頭道:“不錯,所以我們奇物閣要變革,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低買高賣!”

“那您打算?”

“我打算啊,專注於大衍王朝文物的收藏鑒定,炒作稀有文物!”

“同時介入寄售寄賣的業務,合理吃掉一些貨品,而且可以持續有資金,整個盤麵是增長的!”

“不是,陳董,資金盤麵增長可不代表現金增長,這手裏現金不增加,解決不了現金問題啊!”

陳奇笑了:“你錯了,隻要盤麵資金數據在增加,即便隻是個數據,那也是我們對這個世界的主動權,至於現金問題,從來都不是什麽問題!”

頓了頓,陳奇終於裝了一個有史以來自己說過的最大的逼。

“我,陳奇,富可敵國!從不怕什麽現金流!”

“富可敵國”四個字,像是一枚深水炸彈,在胡掌櫃耳邊炸響,炸得他腦瓜子嗡嗡的。

他使勁晃了晃腦袋,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眼前這位爺,自己也沒見他多一雙眼睛多一雙腿,前一段時間還在賣自己假古董,可怎麽就……富可敵國了呢?

他幹笑兩聲,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陳董,您可真會開玩笑,哈哈,這現金流……”

陳奇擺擺手,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淡淡地說道:“老胡啊,格局要打開!現金流算什麽?我那可是……”

他故意拉長了聲音,吊足了胡掌櫃的胃口,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我那可是聚寶盆啊!”

胡掌櫃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聚寶盆?這玩意兒不是傳說嗎?

陳奇橫了胡掌櫃一眼。

胡掌櫃想到那把槍,不敢多話。

他幹巴巴地附和道:“對對對,陳董說的對,格局,格局……”

陳奇站起身,走到窗邊,背負著雙手,望著外麵的車水馬龍,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

“老胡,你跟著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金銀珠寶,應有盡有!”

胡掌櫃被他這番話撩撥的心癢癢,但多年在古玩行當摸爬滾打,讓他保持了一絲理智,他陪著笑臉問道:“陳董,您看,咱們這第一步,該怎麽做呢?”

“第一步嘛……”陳奇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自然是先把名聲打出去!”

……

三天後,一場名為“大衍遺珍”的拍賣會在奇物閣舉行。

消息一出,整個古玩圈子都炸開了鍋。

大衍王朝,那可是出了名的“短命王朝”,但其文化燦爛,藝術成就極高,尤其是各種奇珍異寶,更是讓人趨之若鶩,隻是假貨居多。

可是,大衍王朝滅亡至今已有數百年,市麵上流傳的真品少之又少,這次奇物閣竟然敢打出“大衍遺珍”的旗號,難道是……

一時間,各種猜測甚囂塵上,有人說奇物閣得到了大衍皇室的寶藏,也有人說奇物閣的老板是盜墓賊出身,還有人說奇物閣背後有神秘的境外勢力支持……

各種傳言,真假難辨,卻成功地將奇物閣推上了風口浪尖。

拍賣會當天,奇物閣門前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各方大佬齊聚一堂,甚至連一些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收藏家,都出現在了現場。

人群中,一個穿著黑色風衣,頭戴鴨舌帽的男子,眼神陰鷙地盯著奇物閣的牌匾,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拍賣大廳裏,人頭攢動,座無虛席。

以往在古玩街橫著走的黃二毛,都成了陳奇的助手,這邊到處遊走著,維持秩序!

好多年,古玩街都沒這麽熱鬧了!

衣香鬢影間,是來自五湖四海的收藏家,他們一個個眼冒精光,盯著台上那件件蓋著錦緞的物件,仿佛餓狼看到了肥肉。

“諸位貴賓,歡迎來到奇物閣,參加這場‘大衍遺珍’拍賣會!”

胡掌櫃今天穿了一身騷包的紅色唐裝,手裏拿著個小錘子,站在台上,滿臉油光,春風得意。

而王叔也是一身仙風道骨打扮站在一邊。

“相信大家都知道,大衍王朝雖然隻存在了短短百年之久,但其文化藝術成就之高,令人歎為觀止,尤其是各種奇珍異寶,更是層出不窮,令人垂涎三尺啊!”

台下響起一片附和聲。

“今天,我們奇物閣有幸得到了一批大衍皇室的珍藏,件件都是稀世珍寶,價值連城!”

胡掌櫃一邊說著,一邊掀開了一旁紅綢蓋著的第一件拍品。

錦緞緩緩落下,露出了一個……夜壺?

台下頓時響起一片嘩然,眾人麵麵相覷,議論紛紛。

“這是什麽東西?!”

“奇物閣搞什麽鬼?拿個破夜壺來糊弄我們?!”

“就是,這玩意兒也能叫大衍遺珍?我看是來搞笑的吧!”

就連一向處變不驚的王叔,此刻也是一臉懵逼,他偷偷地拉了拉胡掌櫃的衣袖,低聲問道:“老胡,你確定這是從那兒弄來的?靠譜嗎?”

胡掌櫃額頭上冷汗直冒,他也沒想到第一件拍品居然是個夜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