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點了點頭:“我們會依法辦案,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地進了這棟樓,手裏還拿著一個塑料桶!”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指著陳奇,哆哆嗦嗦地說道。
陳奇心中暗罵一聲:媽的,這是有人要整死老子啊!
他正要開口辯解,陸依然卻搶先一步說道:“這位老先生,你確定你看到的是他嗎?現在是法治社會,說話是要負責任的。”
老頭被陸依然的氣勢震懾住了,眼神有些躲閃:“我……我……我記不清了……”
就在這時,年輕的警察接完電話走了過來,臉色凝重,“陳奇先生,你的身份信息核實無誤。
但是,根據我們的初步調查,在你的房間裏確實發現了汽油和打火機,而且……”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嚴肅,“我們在火災現場發現了殘留的助燃劑,與你房間裏的汽油成分一致。”
陳奇頓時感覺如墜冰窟,這分明是有人精心策劃的陷害!
他猛地抬頭,目光如炬,掃視周圍的人群,想要找出那個幕後黑手。
陳奇心裏明白,這擺明了是有人設局陷害他。
但他現在百口莫辯,隻能乖乖跟著警察上了警車。
坐在警車裏,陳奇腦子裏飛速運轉,想著是誰要害他。
他得罪的人不少,但有能力做到這一步的,屈指可數。
古玩街?千機樓?……
一整個下午花費了幾小時配合調查之後。
等到陳奇走出派出所,卻沒想到陸依然依然等在外麵。
陸依然遞給陳奇一瓶水,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沒事吧?臉色這麽難看。”
陳奇擰開瓶蓋,猛灌了幾口,苦笑道:“沒事,就是有點憋屈。這擺明了是有人要整我,可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別著急,總會有辦法的。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陸依然安慰道,眼神堅定。
陳奇看著陸依然,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這個女人,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關鍵時刻卻能站在他這邊,這份情誼,他記下了。
“謝了。”陳奇由衷地說道。
陸依然微微一笑,轉而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陳奇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先搞清楚是誰在背後搞鬼!老子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你有懷疑對象嗎?”
陳奇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古玩街的那些老狐狸,一個個都精得跟猴似的,而且我最近擋了他們的財路……還有那個千機樓,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在搞什麽名堂……”
陸依然點了點頭:“古玩街的那些人,確實有可能。你最近在古玩街可是風頭正盛,難免會得罪人。至於千機樓……”
她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麽,“千機樓也是什麽都能幹的出來的。”
陳奇冷笑一聲:“招惹?什麽都能幹出來?!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有多深厚的背景!”
陸依然還想再勸,但看到陳奇眼中的怒火,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走吧,回古玩街!”
陳奇開口道。
陸依然看著陳奇的背影,眸子微微一動。
這一趟回到古玩街,陸依然竟然開著自己的跑車沿著古玩街外圍繞了三圈才停下。
直接讓陳奇都愣住了。
直到分開的時候,陸依然才笑著對陳奇說道:“我能幫你的就到這裏了,你要記住一句話,做古玩,最終靠的是自己!”
陳奇聽著陸依然的話,點頭道:“確切說,做任何事,靠得都是自己!”
陸依然笑了,朝著陳奇伸出手:“我代表陸家第二代,祝我們合作順利!”
陳奇和陸依然握了握手,目送她紅色的跑車消失在街角。
他搓了搓手,冬日的寒意順著指尖鑽進骨髓。
今天這一遭,雖然窩火,但也讓他看清了一些東西。
陸依然,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他轉身走進古玩街,早就看到了好幾個老板鬼鬼祟祟看著。
畢竟,陸依然的紅色跑車實在是太拉風了。
這街上又有多少人不知道陸依然這個人呢?
據說,文玩稽查所的所長,雖然名義上是陸依然的上司,卻依然做任何事都會考慮陸依然的意見。
陸依然繞著古玩街幾圈,明顯是在給陳奇撐場。
陳奇並沒有太在意這些同行的指指點點,而是直接朝著奇物閣走去。
胡掌櫃早就回來了,正在打掃櫃台。
眼見陳奇到了,當即收了手上動作,轉身就去拿了一疊資料,然後朝著陳奇走來。
“陳董,這是我這邊收集到的本市幾個別墅區獨棟別墅的資料!”
胡掌櫃搓了搓手,嘿嘿一笑:“陳董,這些別墅,您看著哪個合適,我再去跑!?”
陳奇點點頭,先放在一邊:“我前女友那個男人的破車的事兒,處理清楚了嗎?”
“處理清楚了。”胡掌櫃說著,遞過來一疊收費單據,不過下一刻,還是砸吧砸吧嘴,似乎有什麽問題。
“有問題就說,你砸吧嘴巴幹嘛?”
胡掌櫃摸了摸腦袋,開口道:“我總覺得,那個姓王的不服……他還說讓您等著!”
“等著?車錢我是沒給還怎麽?要我等著幹嘛?”
陳奇一臉疑惑。
直到這個時候,門外一個聲音傳來:“陳奇……你總算回來了!”
胡掌櫃表情一愣,看向門外,然後低頭衝著陳奇道:“陳董,您自己看吧,我不知道怎麽說了!”
陳奇抬頭一看,好家夥,竟然是李雅。
李雅的出現,讓陳奇有些意外。
畢竟,這可是上午還在痛罵自己是廢物的前女友啊……
李雅一雙眸子不斷打量著這個古玩店,最後眼神一沉,看著陳奇:“陳奇……你故意的對不對?!”
陳奇挑了挑眉,看著眼前妝容精致的李雅,心裏冷笑一聲。
這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上午還在指著自己鼻子罵廢物,下午就跑來自己的店裏,用這種眼神打量著一切,活像巡視自己領地的母老虎。
“故意?李雅,我故意幹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