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彌恒還沉浸在要與王妃雙鳳遊龍的快樂中。
這突發的一槍,直接讓他慘叫不已。
等他驚恐回頭,隻見營帳之外,大批匈奴勇士跟割麥子似的倒在地上,身穿怪異服裝的鎮北軍,一人拿著一根會噴火的棍子,不斷推進。
所過之處,雞犬不留!
“啪啪……”
沙彌恒怒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做夢,這他娘的一定是在做夢!”
“快逃啊,乾國的魔鬼來了!”
“逃命啊,鎮北王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阿媽,阿爸,我想活下去啊!”
“……”
什麽叫做降維打擊?
這,便是了!
若是遇上現場廝殺,哪怕匈奴兵再不敵,也敢上去拚殺,可現在……他們連靠近都做不到。
每一個想要奮起反擊的人,都被打成了篩子。
鎮北軍噴火棍子組成了一道秘籍的火力牆,血肉之軀,根本抵擋不住。
當內心的所有戰意都被擊潰,剩下的,就隻有拚命地逃跑了。
他們寧可自殺,也不願意被那噴火棍子打成篩子,死無全屍。
整個王庭起碼有極五萬人,可現在,居然被一千人打得抱頭鼠竄。
此時,淩鸞沒有憐憫之心,隻要看到活物,將士們都會射殺,包括戰馬、駱駝!
不消片刻的功夫,整個匈奴王庭所在地,屍橫遍野,流血漂櫓。
下一步,就是深入王庭宮闈。
沙彌恒早已嚇得跪在地上,淪為了豬狗,一路跪爬到了鎮北王麵前,伸出舌頭,居然去舔舐她的戰靴。
這是匈奴人表示投降的最高禮儀!
“王上,隻要您放我一條生路,從今往後,我沙彌恒就是您的獵犬,您讓我去咬誰,我就去咬誰!”
“砰!”
淩鸞毫不留情地一槍崩了他,鮮血濺在了太妃臉上,她“哇”的一聲號啕大哭,跪在地上直直磕頭。
“王上,饒命啊!我就是一老太太,他們所做的事情,跟我無關啊!”
“呸!”
淩鸞沒有理會她,一腳踩在沙彌恒的腦袋上,“想當本王的狗,你還不夠格!”
“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是!”
一幫士兵衝進宮闈,見人就殺,無論大小,哪管老幼。
“嗬嗬!”
而此時,那名癱坐在王座旁的年輕女子,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冷笑。
“你們南朝之人,自詡受過禮教教化,行事光明磊落,以仁慈治天下,以德行化四方蠻夷,現在看來,你與吾等沒什麽兩樣!”
此人,自然是匈奴王的王妃。
“道貌岸然,衣冠禽獸!與豺狼何異?”
“砰!”
淩鸞一槍崩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道德綁架本王?抱歉!自從你們匈奴大軍犯邊那天開始,本王就沒有道德了!”
“你,你……”
王妃瞳孔不斷散大,臨死之前都十分費解,為何一向道貌岸然死要麵子的南朝人,變得這麽凶殘?
“不要啊,不要!”
太妃此刻已經嚇傻了,腦袋瘋狂在地上磕頭,“饒我一命,我可以讓大王退兵,從今往後,我們匈奴和你們大乾,井水不犯河水!求您了!”
“你是他母親?”
淩鸞用鞋子勾起了太妃的臉,嘴角微微上揚。
“對,對!大王肯定會聽我的。”
“晚了!”
淩鸞一掌劈在她頭上,殺意縱橫,“現在,還想退兵?做夢!”
“唔啊……”
太妃含恨而終,眼淚婆娑。
如果能重來,哪怕她拚上這把老骨頭,也要阻止大王南下侵乾,要不然,也不會引來此等滅頂之災!
“收隊!”
淩鸞下達命令,整個漠北王庭除了少數幾人逃竄衝入沙漠深處,再無任何活人。
臨走前,鎮北軍找到了他們的糧庫,補充了飲水和肉食,放了一把火,將王庭付之一炬。
“呼!”
淩鸞望著那高高在上的長生天,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終於,舒坦了!”
雁門關內,北安城中。
瘟疫還在盛行,但比起前幾日,情況要好轉不少。
有了上次淩鸞在隔離區立威殺人,那些感染者現在冷靜多了。
女醫明蘭帶著一幫手下,整日忙碌下放藥品,輕症患者已經基本康複,哪怕那些重症患者,服了藥之後,也基本性命無憂。
而軍營因為是封閉化管理,反而沒有多少感染者。
一切,可防可控。
“匈奴人這幾天怎麽不來叫罵了?”
王府議事廳內,柳紅纓等一眾高層相當好奇,大薑和大周軍團後撤,匈奴人獨木支撐,一開始還特別活躍,可最近,沒動靜了。
“大概會怕了吧?或者在憋著什麽壞。”
延世釗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沉思,“那司馬翀並非等閑之人,依我看,他們肯定在做什麽重要的準備。”
“延總兵言之有理。”
諸葛青似乎想到了什麽,手指掐訣細算,忽然臉色大變。
“大事不妙!”
他立馬出門,望向了西北方的天柱山。
“他該不會要那麽做吧?”
柳紅纓等人不明所以,立馬跟了出來,但見西北方雲霧繚繞,天有異象。
“軍師,何意啊?”
柳紅纓不解詢問,“你這樣子,很嚇人呢。”
“紅纓,你有所不知,我這同門,精於算計,兵行險著,出其不意,我怕他真的行常人不能行之事,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跟天柱山有什麽關係?難不成,他們還能從天柱山上飛下來啊?”
柳紅纓嗤之以鼻,嘴角微微上揚。
“好了,你就別杞人憂天了,他們不來進攻,我們也好專心對付疫情,修整自己。”
“但願,是我多想的吧!”
為此,諸葛青還是不太放心,特地找來了小郡主。
“小郡主,最近讓你的無人機編隊多用點心,偵察範圍擴大一點,一旦匈奴兵有什麽異常活動,立馬匯報!”
“遵命!”
諸葛青憂心忡忡,王上出走已經是第四天了,按理說,早就應該辦完事回來了,為何到現在都沒消息?
難不成,中途遭遇了埋伏?
以司馬翀的腦子,肯定能想到他們的計謀,要是派兵前去回援,那王上怕是凶多吉少。
“唉!王上啊,你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而此時,周軍大營內,薑離太子與八賢王周睿正在會麵。
“有消息嗎?”
“沒有!”
“奇了怪了!這淩鸞難不成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周睿憤怒拍案而起,“本王派兵嚴查各個路口,她要是真帶了人出去,不可能連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會不會是她故意炸我們?”
薑離太子想到了某種可能,“故意亂我軍心?區區一千人,能改變得了戰局嗎?”
“本王看,不像。”
周睿歎了口氣,重新坐定,“我方探子匯報,匈奴人那邊已經派了一支軍隊,前去馳援王庭,防止淩鸞偷家。”
“本王現在想,淩鸞這女人,會不會冒險跑到我們兩家的都城,去行刺陛下!”
“嘶!”
此話一出,薑離瞬間臉色大變,“不可能!如今是戰時特殊情況,一路上有多少關隘?她想要跨入你我兩國的國境,無異於癡人說夢。”
“一旦被查出來,勢必會滅頂之災!”
“她可是堂堂鎮北王,會那麽愚蠢嗎?”
“除非……”
薑離猛地一個哆嗦,大驚失色,“她真的去襲擊漠北王庭了!”
隻有大沙漠中,可以暢通無阻,無人檢查。
“嘶!”
一念至此,八賢王周睿倒吸一口涼氣,這得要多麽大的魄力?才敢幹出這種事?
她就不怕在沙漠中迷路嗎?又或者被王庭的護衛軍給殺了?
“不太可能吧。”
“完全有可能!”
薑離飽讀詩書,兵法韜略無一不精,“依本宮來看,那匈奴人可能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淩鸞肯定跟在他們隊伍身後,才找到的王庭。”
“什麽?”
周睿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
“你是說,匈奴人,引狼入室了?”
“唉!”
薑離太子苦笑一聲,無奈搖頭,“王爺啊,你我都被淩鸞耍得團團轉,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了。”
“到時候,三國聯軍勢必再次破裂,你我應該早做好準備啊!”
“不!絕對不可能!”
八賢王周睿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一個感染了瘟疫的人,還能帶著士兵長途奔襲漠北王庭,簡直沒天理了!”
“本王不信!”
“而且,現在匈奴兵已經由完顏不破和司馬翀掌權,他們最近在幹一件大事兒,極有可能一舉攻破雁門關,這個時候,哪怕真的王庭被滅了,我們也要封鎖消息!”
“王爺言之有理,本宮會馬上派出大量我方探子,注意攔截北方而來的探子。”
“本王也會跟進,總之,絕對不能讓匈奴人脫身!”
對於大薑和大周來說,匈奴人就是他們最好的墊腳石與炮灰,他們一走,正麵戰場的損失,沒人願意承擔。
“王爺告辭,遲則生變,本宮馬上回去部署!”
“好!這雁門關,非拿下不可!”
此時,匈奴中軍大帳內,匈奴王看著眼前的烤肉和馬奶酒,毫無興趣。
“大王,何事困擾?”
阿如恒心細,自然察覺到了自家大王的不對勁,“是飯菜不可口嗎?”
“抱歉大王,此次遠征,我們攜帶的糧食不多,隻有這些了。”
與此同時,完顏不破和司馬翀也向他投去了關懷的目光。
“不是飯菜的問題。”
匈奴王愁眉不展,心驚肉跳,“本王剛在小憩,夢見王妃和太妃,在大火中哭喊,哪有本王那些王兒,都被活活燒死了,你們說,王庭是不是出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