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讓我怎麽樣?!”
江宴直直的看著周蕁,眼底的諷刺溢了出來:“娶她?”
周蕁沒吭聲。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明媛媛救下來。
“江宴。”她緩和了些語氣:“不管怎麽樣,先把她救下來,好嗎?”
瞥了她一眼,江宴麵無表情的抬眼看向橋上的女人。
“明媛媛, 你下來。”
明媛媛卻還是哭,搖著頭的哭。
“到底事情如何,你得先下來講清楚。”江宴沉聲道:“你現在這種行為,不是在為我著想,而是在逼我就範!”
“我沒有!”明媛媛哭喊道:“我隻是不想傷害任何人……”
“你現在就是在傷害我!”江宴冷聲道:“你但凡如若你所言,不想傷害任何人,在一早你就該找我說清楚,而不是一個人玩失蹤,然後又跑到這裏玩自殺!”
“不是……我不是玩……我不是故意逼你的……”明媛媛顫著唇哭著解釋,但江宴對於她的哭訴卻沒有任何反饋,而是繼續用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雙眸緊盯著她。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江宴不帶任何感情道:“一,跳下去!把我說成渣男,讓所有人唾棄我!辱罵我!”
明媛媛哭的稀裏嘩啦:“……不……”
“二,下來把事情說清楚,我們該怎麽解決就怎麽解決!”
周蕁也跟著勸說:“媛媛,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先下來,我陪著你解決這件事,好嗎?”
明媛媛遲疑了。
過了許久,她才緩慢的點了點頭。
警方那邊趕緊讓人爬上了橋,將她帶了下來。
“媛媛,你真的是嚇死我了!”周蕁趕緊衝過去,抱住了她。
但又擔心她難受,周蕁輕撫著她的後背:“沒事了,沒事兒了,我會陪著你的。”
“嗯……”明媛媛抱著她,輕聲嗯了一聲。
被周蕁鬆開後,她怯怯的看了一眼江宴,顫了顫唇,一副欲言又止卻又不敢說話的模樣。
周蕁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自然看到了江宴陰沉的臉,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周蕁勸慰道:“別怕,有我在。”
明媛媛乖巧的點了點頭。
一場自殺事故就這麽被化解了,但這場事故帶來的輿論影響卻剛剛開始。
明家
周蕁陪著明媛媛坐在沙發上,看著正吸著煙,一臉煩躁的江宴冷靜道:“談談吧!”
“你要怎麽談?”江宴垂眸看她。
周蕁沒說話,轉頭看向明媛媛:“媛媛,你介意把昨晚的事情說一遍嗎?這樣我們也好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能僅靠猜測。”
明媛媛動了動唇,抬眼看向江宴,見他正在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肩膀忍不住縮了縮。
“別怕。”周蕁又安慰了一聲。
“他不敢怎麽樣你的。”
“是啊!你搞出這麽大的事情,把周蕁引過來,不就是想讓她為你做主嗎?”江宴吸了一口煙,明明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但語氣卻尤其的諷刺。
“我沒有……”
“行了!無論有沒有,你趕緊說吧!”江宴不耐煩道。
明媛媛垂下了頭:“昨晚我做了點東西想給宴哥送過去嚐嚐,但走過去才發現他房門沒鎖,地上到處都是酒瓶子。
而他整個人都躺在地上,意識都不清楚了。
我見他這樣,心裏難受,就想把他扶到**去休息,誰知道他突然睜開了眼,還叫我……蕁蕁……”
聽到這裏,周蕁心裏咯噔了一下,江宴也神情閃爍,這的確是他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我說我不是蕁蕁,我是媛媛。可是他根本聽不進去,把我當成了你。”
明媛媛說到這裏,眼淚又流了出來:“我早就知道宴哥心裏隻有蕁蕁你一個人,所以我也早就放棄了對他的想法。
可是我掙紮不開……他力氣太大了……”
“蕁蕁……”明媛媛淚眼朦朧的看著她:“宴哥不是想侵犯我,他隻是喝多了,把我當成了你……”
周蕁目光複雜:“所以,你覺得發生這種事情之後,對不起我們倆,就想著跳河自殺?”
“我想不到其他辦法了……”明媛媛低落道:“這件事不能怪宴哥,可是他心裏裝著你,恐怕比起我,他更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
如果不是我擔心他,晚上去了他房間,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怪我,一切都是因為我才……”
“媛媛。”周蕁深吸了一口氣,攬住了她的肩膀:“這件事怪不到你。”
如果不是江宴喝醉酒還不鎖門,也不至於發生這種事情。
但江宴醉酒,卻是因為在她那裏受了刺激。
這件事如果追根究底,他們誰都逃脫不掉。
江宴猛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頭直接扔在了地上,抬腳狠狠地膩了上去。
宿醉之後的腦袋隱隱作痛,但根本比不得眼前的事情讓他煩躁惱怒。
“江宴。”周蕁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抬眼看向江宴,語氣發沉:“你也看到了,若是媛媛故意要爬你的床,那我無話可說,一切都是她活該。
可是她為了不讓你難做,寧願去死,這件事顯然不是她故意為之。你也就不能把氣撒在她身上,她受到的傷害比你更嚴重。所以……你想個辦法吧!”
“我想辦法?嗬!”江宴譏諷一笑,但過了一會兒還是將目光投向了明媛媛:“你說吧!你想要什麽?”
“我……什麽都不要。”明媛媛搖搖頭:“宴哥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不想綁架你。你若是心裏過不去,我可以離開海城。”
“不行!”周蕁皺眉道:“既然錯不在你,又怎麽能理所當然的犧牲掉你?”
其實讓江宴娶了明媛媛,然後對外宣稱兩人是情侶鬧脾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既能穩定江氏和明家跌落的股價,又能穩住輿論不繼續擴張。
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怎麽不繼續說了?”江宴嘲弄的看著她:“不犧牲掉她,那就犧牲掉我唄?”
“江宴!”周蕁擰眉看他:“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倆都是受害者,隻是……”
“周蕁。”江宴突然打斷她,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的雙眼:“你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