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司年的未婚妻,這麽大喇喇的說江宴握住自己手的事情,她覺得可能對司年來說不太好。

話剛說完,她下意識抬眼看向司年。

卻見他嘴角含笑,眉眼溫柔的看著自己,似乎並沒有在意她剛剛的話。

周蕁下意識鬆了口氣。

“還要繼續練嗎?”江宴繃著臉問道。

她才剛打一發,剛嚐了個新鮮勁兒,當然還是想繼續練習的。

但她還是下意識看了一眼司年。

“看我做神什麽?”司年笑了:“我可不敢打擾未來的女槍王,這樣吧!你們練,我就在旁邊看著。”

“啊?”周蕁想了想,看向司年:“要不,你到客房休息一下?”

“不用,你別為了我分神了,趕快去吧!”司年笑著直接坐在了旁邊休息用的長椅上。

“不讓讓她分神還不走?裝模作樣。”江宴斜眼不淺不淡的說了一聲。

司年臉色一變,周蕁下意識瞪了一眼江宴:“你這說的什麽話?”

“他說的也沒錯,是我想錯了。”司年低眉順眼道:“我本是想陪著你,但到底是我思慮不足……”

“……”江宴之前倒是知道現在網絡上對於很會討巧的女孩子有個稱呼叫綠茶女。

但他之前一直沒什麽概念,但現在看著眼前裝模作樣的司年,綠茶兩個字突然在他心裏就形象了起來。

他這種行為叫什麽?

綠茶男?

“這事兒不怪你,是江宴不會說話。”周蕁連忙安慰他:“我知道你也是想看我練好的。”

“嗯!”司年突然笑了起來:“你能理解我就行。那我不打擾你們了,你繼續練習吧!”

周蕁看著他轉身就要走,遲疑了一瞬:“要不然,今天下午先不練了?”

“周蕁!”

不等司年開口,江宴先叫了起來。

哪怕是有意壓製,他的怒氣仍然十分明顯。

“我來是教你槍法的!如果你覺得和練槍相比,哄你男人更重要,那我也沒有必須再在這裏待下去!”

說完,不等周蕁反應,他直接將手槍放回包裏,轉身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不知道有意無意的撞了一下司年。

“你!”

周蕁還想說什麽,但人走的卻很快。

沒到一刻鍾便不見了。

“蕁蕁……”司年看著她癡癡的望著那人的背影的神色,眼神閃過一抹暗流。

“他大概是生氣了。”

“是的。”周蕁喃喃說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麽,立馬轉過來看向司年,安慰道:“他生氣不是因為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司年笑了:“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雖然這麽說著,但他眉眼間卻沒有多少笑意。

如果周蕁認真看了,一定會發現端倪,但她現在心裏很亂,顯然是沒發現他的異常。

“蕁蕁,江宴的槍法是好,但我總覺得他脾氣不是很穩定。不然,我給你再找一個槍法好的人教你吧?”

“不用了。”周蕁拒絕的很幹脆,然後意識到什麽,連忙對司年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既然請了江宴過來,這個時候若是突然換人,多少又有些不太好看。容易讓人難堪……”

“明白,是我思慮不周了。”司年道:“那你現在要去找他嗎?”

周蕁也有些遲疑。

她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這個時候如果去找他……

一想到他那怒氣衝衝的眉眼,她還是有些糾結的。

原本她還想和他保持距離,可是他能收到邀請過來叫她槍法,就是已經摒棄了私人恩怨。

若是這個時候她還斤斤計較,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

“我……我還是去找他吧!”

周蕁咬著牙說了一句,然後看向司年:“司哥哥,你先回去吧!我這段時間可能沒什麽時間陪你了,你不要介意。”

“沒關係,隻要下個月訂婚你能準時出席就可以了。”司年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這段時間,除了練習,記得要想我哦~”

周蕁臉頰微微泛紅,有些不自然的道:“好。”

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強迫自己接受司年的親密接觸。

雖然還是無法接受他的親吻,但像摸摸頭發,牽牽手這種她已經可以壓製住想要推開他的衝動了。

或許,這也是一個信號。

證明,感情的確是可以培養的。

見司年走了,周蕁直接換了身衣服,又從庫房拿了一些禮物直接去了江宴所在的酒店。

酒店裏,江宴站在窗前,看向外麵。

他的臉色不見剛剛的怒容,但仍然算不得好看。

周蕁過來的時候,他聽到了門口周同的聲音。

“祁小姐?你怎麽來了?”

周蕁不好意思道:“我來找江宴。”

“找我們總裁嗎?”周同頓時稀奇的不得了。

畢竟這位自從和自家總裁離婚後,就一直是能避則避,如今居然主動找上門了,沒看錯的話,手裏還帶了禮物。

這可真是……

嘖嘖!稀奇!

別人不知道江宴的心思,他可是清清楚楚的。

當即聲音放大了幾十分貝,聒噪的裏麵江宴想聽不清楚他的話都難。

“祁小姐,您說您來都來了,幹啥還帶禮物啊!我瞧瞧,哎呦,這可都是貴重物品。您這讓我們總裁拿什麽去回禮呢?”

周蕁被他驟然抬高的聲音嚇了一跳,但很快平靜下來。

剛想說什麽,裏麵突然傳來江宴的聲音:“進來吧!”

老板都發話了,周同自然是閉了嘴,乖乖的給周蕁開了門。

一進門,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男人。

巨大的落地窗,男人逆著光看她,光線在他的臉上明明滅滅,莫名營造出了一種神秘和疏離來。

“你來做什麽?”江宴開口,聲音平平淡淡中夾雜著冷淡。

“我……”周蕁猶豫著上前走近了幾步,站在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停下腳步。

“我是來和你道歉的。”

“道歉?”江宴挑了挑眉,語氣諷刺道:“您祁大小姐有什麽錯?哪裏需要向我道歉?”

“你不用這麽陰陽怪氣。”周蕁沉聲道:“你教我槍法,我該謝你。更不應該浪費你的時間,去和司年糾纏。隻是,當時我是因為……”

“如果你想說的就是這些,那我現在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江宴粗暴的打斷她的話,顯然是沒什麽好心情聽她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