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養小鬼
寶姿緊閉著雙眸，神情誇張地撇著嘴，已然放棄了掙紮，這雙肮髒的手緩緩靠近，在離這對挺翹雙峰之前半寸左右停了下來。
中年人似乎很舍不得吃掉這份美食，瞧見寶姿臉上的慌張羞澀之色，心裏更加興奮，十指齊動，在調皮的嬌乳表層上下摩擦，卻與之隔了一段距離，他故意這般做，很是享受寶姿臉上的表情。
“禽獸，老子要殺了你。”玄霄目眥欲裂，就連脖子都急得緋紅，即便是使出渾身解數，也是無可奈何，心裏是悔恨交加。
“嘿嘿。”中年人露出猥瑣的笑容，旋即收起雙爪，又快速落下，狠狠地向嬌嫩嫩的玉兔抓去，鏡頭似乎定格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望著這一雙禽獸的爪子，而它再行半點距離，便是能夠觸到世間最美的東西。
玄霄的臉上閃過一絲絕望之色，眼裏盡是頹喪和愧疚之色，寶姿受到這般侮辱，最受煎熬的人除了寶姿，便是他了。
“對不起。”一聲輕歎回**黑夜中，似無盡的哀歎、惋惜，在空中交織成千言萬語，卻依舊是無可奈何。
一聲悶響，中年人還未享受到的絕佳質感，一股無形的力量便是擊中他那令人厭惡的手爪，巨力沿著他的手臂傳至身體，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射如飛，直接掉下台去，連續撞飛了五六人才止住身形，但現在的他僅是一具屍體了。
若是揉了一把這世間嬌嫩的，中年人也算死而無憾了，但可惜的是他什麽也沒有撈著，隻是在寶姿身前張牙舞爪，腦海裏想象著如何**麵前這個成熟與稚氣共存的美女。
老頭一驚，瘦長的身子猶如一把弓一般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嘴裏不斷地說一些四人無法聽懂的語言，旋即走到四人跟前，不斷地打探著。
不僅是他，就連玄霄、王青雲、寶姿皆是一臉的疑惑，隨即都想到潛藏的高手。
“前輩，我們誤入此地，若是你聽得懂我的話，請你救下我這位師妹，下輩子作牛作馬我都甘願。”玄霄望著周圍的一片黑暗，用帶著乞求的口吻道。
但回答他的卻是無盡的沉寂。
“玄宵師兄”寶姿輕喚道，她從未想到在這種關頭，玄霄的心裏最惦記的依舊是她，這令她十分愧疚。
老頭嘴裏緩緩念著一些咒語，一個個探查起來，直到經過小啼身邊的時候，臉色一變，目光立刻落在小啼垂下的袖口中。
“不會吧，這老頭連這個也探測得到”小啼暗呼道，要知道在夜玉子全力掩藏氣息的狀態下，就連神機子這樣的絕世高手也是查探不到一絲一毫的氣息，可是到了這個毫不起眼的老頭麵前，幾乎是一眼就識破了，小啼的心裏也不禁佩服起巫術的奇妙之處。
“是小鬼。”夜玉子傳音道，小啼還未反應過來，一股精神力量便是傳入自己的腦海，幾乎瞬間就將封印完全破開，小啼臉色一喜，雙腿一蹬便是躍上高空，與老頭隔開了數十丈距離。
“小啼”玄霄三人先是一愣，旋即臉上皆是湧上一道喜色。
小啼落到地麵，大致查探了一下身體，並沒有什麽異常，傳音道：“什麽小鬼”
“這人原來是個巫師，身懷南疆的神秘巫術養小鬼，乃是一種複雜的過程，養的小鬼越多，實力也就越強，這些小鬼都為他辦事，其中就有一隻小鬼潛入乾坤鐲內，現在已經被我囚禁起來了。”
“小鬼也能養”小啼驚疑道，對於南疆巫術的玄奧已是沒有半點懷疑的態度。
“當然可以，遠古的南疆可是一個強大的種族，當時的巫神統治南疆，創下許多神秘的巫術，其中就有養小鬼這條，乃是在嬰兒夭折七七四十九天後，在其墳前插下柳枝，並且持續念動咒語七天，將還未離去的魂魄招到柳樹枝上，七天後拔出柳枝，這時候根部會生出一些根須，將根須浸泡在自己的血水裏，這些小鬼就會被其所用。”
“師父，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多”
夜玉子幹咳了幾聲，道：“為師以前遇見過一個精通巫術之人，用這種巫術跟我換了一顆續命丹，估計是虧心事做多了，陰盛陽衰，生命力衰退，這種巫術最損陰德，為師可不會學。”
小啼點了點頭，這種束縛嬰兒魂魄的巫術的確令人發指，連還未享受光陰的嬰兒都不肯放過。
“小啼師弟，快來放開我們。”王青雲大喊道。
小啼卻是不理，隻是盯著正滿臉驚疑之色的老頭，心裏盤算著製敵之法。
見到小啼將自己當成透明人，王青雲惱羞成怒，喝道：“怎麽，你想公報私仇嗎，哈哈，如果我就這麽死了，那麽半年後的決戰，勝利者自然是你，高，高。”
玄霄出了一口粗氣，有些不耐地道：“小啼如何知道解救我們，他又不擅長巫術。”
“哼，他不擅長，怎麽會自行解開，說不定這小子還是個南疆派來的奸細，來偷學我們神機門的無上功法。”
“你就知道是他解開的我想定是有一位高人在暗中幫助我們。”
王青雲頓時語塞，想到之前那位中年人想要非禮寶姿而被彈開的情景，確實向是有人暗中相助，那個時候，小啼還處於束縛狀態，無法動彈。
“高人，既然解開了一個人，為何不全部解開呢”王青雲高聲道。
過了良久，他嚐試抬腳，但依舊不聽使喚。
“哼，什麽高人。”王青雲麵色有些難看，壓低嗓子道：“這所謂的高人定是一個臭娘們，所以隻解救小啼這個小白臉。”
“好了，別說了，人家這麽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一邊心情依舊有些忐忑的寶姿斥道，看來剛才的事情的確是在她的心裏留下了陰影。
聽到王青雲的低語，小啼苦笑不已，隨即麵色一凝，感覺左側有些陰風浮動。
身形一閃，小啼側閃三丈之遠，也不敢停下來，完全憑著敏銳的感知力避開這些無形無色的小鬼，盡管是法識，也是無法探測得到。
又橫移了數丈，小啼催動意念神波向老頭攻去，本以為隻擅長“養小鬼”的老頭根本接不住這種淩厲的攻勢，誰知意念神波剛到達巫師一丈開外，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完全吞噬，空中隨即泛起一陣波動。
小啼愣了愣神，張著嘴巴，甚是吃驚，沒想到還有這種吞噬意念的巫術。
“嘿嘿，#&#。”老頭猥瑣地一笑，旋即說出一堆亂七八糟的話，看其臉色，應該是一些嘲諷的話語。
沙沙沙
遠處傳來一片嘈雜的窸窣聲，像是腳板貼在地麵行走。
“謔~謔~謔~。”台下一直沒有任何舉動的二十幾人突然轉身齊聲嚎叫起來，聲音極其嘶啞難聽。
小啼轉眼望去，在火光的照耀下，不遠處的街道小巷子裏皆是走出來一道道若隱若現的黑影，均是一些身材短小的孩子，問題是這些孩子全身烏黑，眼瞳蒼白，身形閃現不定，如夢如幻，令人看不分明。
“這些都是還未養成的小鬼，這老頭定是巫力不夠，所以想要靠吞噬來祭奠這些嬰兒的殘魂，收買他們，令他們為自己所用。”夜玉子急道，聽其語氣，也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這些都是什麽”玄霄道，三人的臉色都已經嚇得一片慘白，雖然擁有一身不俗的修為，但三人從小都是在神機門內長大，何曾見過這等詭異的事情。
寶姿更是誇張，麵色蒼白，朱唇失色，額頭也溢出絲絲冷汗，這正是花容失色，盡管這般，她卻有一種殘缺的淒涼美。
小啼這才知道當初在窗戶前所看到的小孩是什麽東西，連連呼氣，以此平緩起伏不定的心緒。
這些小鬼雙臂爬動，雙腳拖行，緩緩走到台下之人的身邊，然後沒入每個人的體內，平均每個人的體內都寄存了三隻小鬼。
“小鬼寄體，然後借用這些靈媒吞噬人的靈魂甚至。”夜玉子解釋道。
“靈媒”
“嗯，簡單地說就是靈魂的軀殼。”
小啼應了一聲，眼見這些小鬼已經找到了各自的靈媒，然後爬上平台向玄霄三人爬去。
“這些都是什麽東西。”王青雲麵色驚恐地吼道。
“鎮定點，相信小啼，他一定會救我們的。”玄霄安撫道。
“攻擊那些靈媒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想罷，小啼揮掌射出一道真氣匹練，轉眼就抽飛了兩道靈媒，畢竟是凡人之軀，靈媒被抽得飛上半空，旋即爆裂成無數碎肉，三四隻小鬼隨即從半空掉了下來，摔得煙消雲散。
“啊，#&。”老頭頓時勃然大怒，又是噴出一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我搞你媽，問候你老祖，你們南疆之人不得好死，你這隻老狗死了就得進十八層地獄，被五馬分屍。”小啼也出聲罵道，看到老頭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心裏更加興奮起來，歡聲道：“怎麽了，死老頭，你也知道聽不懂別人說話是多麽痛苦麽，哈哈，打我啊，跪求侮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