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破綻
“你過去之後老學究有什麽反常的嗎？”
“說不上，我們剛到，他就開始翻修自己的房屋，動用了不少的車輛，還運了不少的泥土，具體做什麽我們也不得而知，後花園也動工了，我們都被遠遠支開，也沒啥好看的，聽說裏麵隻是一個花園而已，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後花園？”
“官爺，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了，我還要買菜呢，回去晚了，是會被管家痛罵的。”
蔣虎道：“回去之後不要亂說，不然，泄露我們的機密，你可是會有牢獄之災的。”
“豈敢，豈敢。”
三人來到吳芯蘭的住所，開始商量對策。
蔣虎道：“老學究返修房屋，倒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他為什麽在四個月前，也就是事發之後的幾天辭退下人呢？時間如此巧合，會不會其中存在什麽問題？下人們看到了什麽而被辭退，真的是因為一幅畫嗎？”
玉忍道：“天下間哪有那麽巧合的事情，定藏有什麽秘密。四個月前，你們沒有將老學究家中的事情與吳秀才失蹤案件聯係在一起嗎？”
“哪敢啊，我們從沒懷疑過老學究，要是一早詢問的話，估計早就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過去四個月，即便他殺了吳秀才，也有足夠的時間做後續的收尾，證據不好找啊！”
吳芯蘭歎息道：“錯過了太多的時間，無從下手。”
玉忍笑道：“這不見得是一件壞事，你們先不要放棄。”
兩人眼中閃著光亮道：“道長何意？”
“既然從來沒懷疑過他，如果老學究殺了人，他在四個月前定然心驚膽戰，時刻擔心屍體藏好了沒有。四個月過去了，沒有人詢問他，他也就認為，沒有人懷疑到他，他還會擔心屍體的事情嗎？一個月前，吳芯蘭假扮僵屍出現之後，他如果殺了人，可能會擔心僵屍會找他，結果沒有，晚上不敢出門，白天早早關門，要是他將屍骨藏在某個地方，說不定還在那個地方。”
赫連青山道：“師傅，要是他一早就將屍體搬出縣城呢？”
玉忍道：“最近幾個月，縣城周邊有無名屍體出現嗎？”
蔣虎道：“沒有，縣城本來就不大，殺人的事情哪有那麽多，最近幾個月挺太平的，就是吳秀才和僵屍出現，才改變一切的。”
“師傅，要是他將屍體埋在某個偏僻的地方，不就找不到了嗎？”
玉忍道：“的確有這種可能。我推測了一下，他運出屍體的機會隻有他將泥土運進府內或者運出的時候，我們順藤摸瓜，問問那天幹活的人，泥土都扔到了哪些地方，我們找一找可能有線索，另外，運泥土的車有沒有中途被府內的人尤其是老學究借用過，就知道屍體有沒有被運出去，確定屍體的位置，是我們當前要做的。”
吳芯蘭道：“道長說的對，我們先找到屍體再說，麻煩官差大人，詢問下當天運送泥土的人，夜間我到老學究家裏看看，尤其是那個後花園，明天早晨再做打算。”
“好。”
夜間，吳芯蘭悄悄翻入老學究的府內，幾經摸索，來到了所謂的閑人止步的後花園，他以為裏麵定然設計的非常複雜，亭台樓閣，奇花怪石，進去之後才發現，裏麵不過是一個花園，種的也都是些高雅的花，符合他讀書人的身份，出此之外，就是種了幾棵樹，品種還不同，有梧桐，幾棵橘樹，還有一株高大挺拔的樟樹，底下還有一口井，井旁邊還有供人乘涼用的石凳。花園內的景物一目了然，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吳芯蘭無功而返。
第二天，吳芯蘭帶著鬥笠與蔣虎、玉忍師徒一同前往小北村尋找老學究曾經的下人，了解一下情況。
吳芯蘭問道：“請問官差大人，玉忍師傅，青山師傅，你們有什麽發現嗎？屍體運出去了嗎？”
蔣虎道：“我們很容易找到了運送泥土的人，他們說，車一直是他們趕得，從沒離開過他們的視線，也沒有借給任何人使用，我們來到丟泥土等廢物的地方，也是一無所獲。看來，如果吳秀才真被老學究殺了，屍體的去向是個大問題啊！”
玉忍道：“什麽都沒有發現，說明屍體就在老學究的家中，他既然不讓人接近後花園，是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呢？”
吳芯蘭道：“那個後花園很小，我查看一下，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我們的推論錯了嗎？”
赫連青山道：“要是你兄長沒有被他殺，一切推論都是錯的，如果被他殺了，我們的推論和所做的事情就是正確的，一定有還沒有被找出的線索。老學究的嫌疑最大，會有所發現的。”
四人一行按照薛大所說的，找到了當初在老學究家中的下人，被問及被辭退的原因，他門口怨言道：“說是什麽弄髒了一幅畫，我記得那幅畫從來沒有出現過，莫名其妙就被弄髒了。以前的時候也有這種事情，老爺都是擺擺手說沒事，以後注意就行，這次竟然將好幾個下人同時辭退，簡直是匪夷所思。到底是什麽人幹的好事，太可惡了！”
蔣虎道：“看來老學究對你們不錯，那幅話很名貴嗎？”
“我們老爺家中沒有多少錢，收藏的字畫算不上多麽名貴，為了一幅字畫，他是犯不著將我們辭退的，要知道，我們在那裏可是幹了好幾年，兢兢業業，都快把那裏當成自己家了。”
玉忍道：“他那麽做，大概是有他的理由吧！你仔細回想一下，被辭退前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比如瞞著你們做什麽事情，或者無意間被你們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才招來後麵的事情。”
“沒有，我不記得有什麽事情比較奇怪。”
“再仔細想想，說不定遺漏了什麽，說過什麽反常的話沒有，或者突然之間非常高興或者突然之間雷霆大怒的。”
下人撓了撓頭道：“我仔細想想，你那麽一提醒，我好想想起了一件事情。在被辭退的前幾天，老爺似乎很激動，說要來重要的客人，讓我們把整個府裏打掃一遍，下午讓我們呆在房中，沒有招呼，不許出來。應該是來了重要的客人，我們什麽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