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失言了,笑著說道:“怎麽樣,我在網上看到的段子挺嚇人吧?”

“原來是網上看到的,怪不得說的煞有介事。”

上鋪的高強把頭收回去,說道:“老大,你說的七種氣運是什麽意思?”

“兄弟們都有興趣,你就給大家講講吧。”

田坤饒有興趣的說道。

見眾人興致勃勃,我也不好拂了他們的心意,正色說道:“人體中有三魂七魄,這三魂七魄會支撐人體運轉,循環不息產生陽氣,但是人除了陽氣,還會出現各種其他的氣運,比如說,一個人黴運纏身,他的眉角眼梢,會湧現出肉眼難見的灰氣,這股氣運又被稱之為晦氣,當一個人大禍臨頭時,天靈位置會浮現出我剛才說的血煞之氣,也就是老百姓們常說的血光之災。”

緊接著,我又讓眾人講了其他幾種氣運的含義。

在七種氣運中,以紫色為尊。

紫色等於天上的紫薇星,代表著福澤延綿。

古時會稱有這種氣運的人為紫微星下凡,不是帝王,就是公侯將相。

當女人懷孕時,身上會有綠色的氣運浮現,代表著新的生命即將孕育。

或許是我講的太過稀奇,又或是我有天生講故事的才藝,總之,幾個人一眨不眨地聽著,足足聽了一個小時。

期間,田坤拿出筆記本,一字一句的記著。

見狀,我連連苦笑。

這些東西都是呂真一傳授給我的,至於到底是不是這樣,我也不知道。

按照呂真一的說法,想要看到這七種氣運,首先要開陰陽眼。

這裏所說的陰陽眼,和電視劇中常常出現的陰陽眼,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在許多的影視作品當中,有些人天賦異稟,一出生就可以看到不幹淨的東西,但這種並不能被稱之為陰陽眼,隻能被稱之為陰眼。

陰眼可以在不借助任何法器的情況下,看到陰魂鬼祟。

一旦陰陽眼齊開,不僅可以看到陰魂鬼祟,還可以看清世間一切的迷霧魔障,同時看出人的命格氣運。

當然,我是沒有這種本事。

不過憑借一些特殊的方法,我可以臨時打開陰陽眼。

雖說維持時間不長,但真遇到妖魔邪祟,還是可以做到預警於先,保護自身。

“402,你們怎麽還不睡覺?”

說到關鍵處時,門外傳來的宿管阿姨的喊聲

“阿姨,我們現在就睡。”

高強麻利的從**跳了下來,走到門口關上了屋中的燈。

“老大,你講的可真有意思,接著再給我講講唄。”

郭強翻身回到**,說道:“你說人一旦遇到不幹淨的東西,身上的運勢會快速速降,我有點不太明白。”

我隨口說道:“你有什麽地方不明白?”

“被外物附身會影響人的自身氣運,可是在我們那裏,有很多的出馬弟子與修煉成精的野仙簽訂契約,主動讓野仙們上身,這些人被野仙附體,運勢不僅不會變低,反而特別旺,要錢有錢要財有財,這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

我解釋道:“你所說的野仙,應該是你們那特有的保家仙,與我所知的道門知識,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門類,或許以後教咱們的民俗老師能夠解釋。”

郭強“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另外兩個家夥,好像已經睡著了。

躺在宿舍的**,我閉著眼睛,腦中浮現起剛才郭強說的話。

和呂真一學道的這一年,通過老爺子的介紹,我對全國各地的風水民俗,以及一些古怪傳說,有了一定的了解。

北方普遍供奉供奉野仙,南方多信道門,西南地區以趕屍巫蠱為主要民俗信仰,而在更遠處的南洋,流行一種神秘莫測的降頭術。

了解的越多,越讓我明白,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雖然我現在身兼有趕屍和道門的兩大秘術,可都隻是初窺門徑。

且不說未將它們融會貫通,就是單獨拿出一種,都不見得能夠運用自如。

不知不覺間,我陷入到夢鄉當中。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早晨七點半。

高強他們已經起床,正在屋中穿著衣服。

我打著哈氣說道:“你們怎麽起的這麽早?”

郭浩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大哥,你別忘了今天是軍訓的第一天,聽說咱們學校請來的教官,個個都是從野戰部隊裏出來的猛人,脾氣那叫一個火爆,誰也不敢往槍口上撞。”

“我都給忘了!”

也怪我昨天想的事情太多,忘記了今天應該軍訓。

穿好衣服洗好臉,距離軍訓開始僅剩下五分鍾。

我們幾人氣喘籲籲,跑到了民俗專業所在的隊列。

來到這裏一瞧,我們不由得愣住了。

民俗專業的學生也太少了,與別的專業動輒幾十人的隊列不同,我們這邊隻有十來個人。

除了我們四個男生,剩下的全部都是女生。

如果是長得好看也就算了,偏偏連個中等以上的美女都沒有。

“完了完了,這四年有苦頭受了。”

田坤有氣無力的說道:“本來還指望著在班裏發展個女朋友,現在看來,隻能向外班發展了。”

“那邊的學生,現在是聊天的時候嗎?”

一名神態威武的中年人走了過來,身上穿著作訓用的迷彩服。

男人虎目一瞪,嚇的田坤打了個激靈,低頭閉嘴不敢多說。

我們幾人馬上打起精神,按照大小個頭排列,列為兩排站好。

“我姓王,叫做王金龍,接下來這半個月的軍訓,由我負責訓練你們,我的要求隻有一條,聽命令服從指揮,好了,現在進行一個小時的軍姿訓練,全部都有,雙腳並攏,手貼褲縫,昂頭挺胸收腹。”

王金龍幹脆利落的向我們下達命令。

緊接著,王金龍雙手抱肩站在旁邊,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們。

他說是一個小時,可是時間都過去了三個小時,王金龍也沒有下達解散命令。

因此,我們隻能是迎著天上的太陽一直站著。

“哼!”

王金龍看了看手表,不高興的說道:“才站了三個多小時,就一個個呲牙咧嘴,也不知道你們高中初中是怎麽訓練的,一會如果再給我擺出這副鬼樣子,小心我讓你們加跑三公裏!”

“有人暈倒了!”

話音剛落,隔壁財務專業隊列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