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龍王消失的下一刻,工頭急衝衝從樓梯間出現。
“能不能別卷了!大中午都午休呢!”工頭很不滿,如果被監工發現,那麽說不定葉凡會被當作正麵例子鼓勵,那麽大家都沒有午休了。
這是工賊!
因為怕龍王去而複折,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葉凡原地盤腿在運氣療傷,沒有精力跟工頭解釋。
工頭正要開罵,突然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麵前是一片狼藉,磚塊碎裂,水泥桶翻滾一地,鋼筋散落。特別是一根水泥柱,居然憑空消失一截,仿佛被攔腰斬斷。
以往都是晚上來檢查工作,頒發報酬。而且葉凡工作出眾,所以平時工頭從不突擊檢查。
沒想到麵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有哈士奇的血脈。
“葉凡,你可以不用幹了。”
“什麽!”葉凡大驚,從運氣療傷狀態中退出,這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
“你看看四周,你這是搞破壞呢?我嚴重懷疑你是洛家派來搗亂的,以後你就上黑名單了。”
“工頭,我可以解釋!”
“那你說說看吧。”
“就在剛剛,一夥黑衣人突然出現,他們身懷絕技,不管不顧破壞現場。特別是為首的人,是洛家的龍王。他是罪魁禍首,那個水泥柱,就是他劈斷的!”
葉凡沒有說謊,他隻是將事實完整描述出來了。
但工頭不信,不僅不信,他還覺得葉凡是個神經病。
“洛家的龍總?”
“對,他是組織者!”
“一個高層突然出現,打碎了磚頭,打翻了水泥,還打斷了一根水泥柱?”
“沒錯!”
工頭望著水泥柱,問道:“他怎麽斬斷的?”
“用這個!”葉凡撿起龍王丟的薄如蟬翼的飛刀:“他拿著飛刀,用力一揮,水泥柱就被斬斷了。”
工頭接過飛刀,看看葉凡,又看看斷裂的水泥柱。
“你是說,突然出來一群人,就為了圍堵你一個無業遊民?”
“我其實不是無業遊民,我真實身份非常顯赫,來自一個恐怖的大家族。很抱歉,我不能細說。”
葉凡驕傲地挺胸抬頭,但是沒注意臉上布滿了水泥灰。
“然後在我出現前一刻,他們從窗邊跳出,消失不見?”
“沒錯!”葉凡還以為工頭理解他了。
“你知道這是幾樓麽?”
“知道!八樓!”
“你是說,一群人從八樓跳下去?”
葉凡驕傲地指著自己:“對!他們都會武功,八樓輕輕鬆鬆。行如風坐如鍾,可惜遇見武鬆!”
工頭不再說話,他大體了解情況了,葉凡就是神經病。而跟神經病溝通,也會影響自己的精神狀態。
過一會,監工聽見動靜坐電梯到達。
“這是怎麽回事?”看見滿地狼藉,監工眉頭緊皺。
“我可以解釋!”葉凡上前幾步就要回答。
“我來吧。”工頭攔住葉凡,在監工耳邊匯報:“這小子是個神經病。”
工頭將葉凡的話完完整整複述一遍。
監工聽完還以為工頭在開玩笑,於是親自問葉凡:“聽說你攔住了一群洛家搞破壞的人?”
“沒錯!”葉凡還以為監工要讚譽他。
“那他們人呢,跑哪裏去了?像這種惡意破壞行為,我們完全站在道德製高點,在之後發布會公布此事,在輿論上對我們大有好處。”
“從窗戶跑掉了。”葉凡指向窗口。
“嗯?”監工剛要打電話向上級匯報,突然察覺到不對:“你知道這是幾樓麽?”
“你們怎麽都不知道幾樓?”葉凡饒頭:“八樓啊!”
“你是說,他們從八樓跳下去?”
葉凡肯定地點頭:“沒錯!他們施展輕功,八層無比輕鬆。來無影去無蹤,已經人去樓空!”
監工陷入沉默,他錯怪工頭了,還以為內有隱情。結果葉凡就是神經病,這種人絕不能繼續從事工作了。
“把他開了。”監工朝工頭說道。
“聽見了吧?別愣著了,走吧。”工頭示意手下人將葉凡趕走。
葉凡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憤憤不平:“為什麽不相信我!”
作為葉家的傳承人,修行者百年一遇的天才,葉凡從未受過如此屈辱,他要奪回他的一切!
“把我上午工錢結算一下!”
工頭被逗笑了:“你還想要錢?那我們好好算賬。”
“你看滿地都是破碎的建材,這都是顧總賣人情換來的,就算你最近確實很賣力,給你算人情價,最低你也要補償五十萬。”
葉凡傻眼,愣在原地。
這時,監工的電話響起。
“顧總,您怎麽親自打電話了?”監工的語氣與剛剛截然不同,現在充滿了恭敬。
“哦哦,施工進度啊,一切正常,就是...”監工斜視葉凡一眼,繼續說道:“就是有個零工,叫葉凡,剛剛損壞了很多建材,會耽誤今天的進度。”
“是誰?顧逸雲麽?電話給我,我和她解釋!”葉凡聽出了電話另一端顧逸雲的聲音,連忙要奪電話。
“大膽!顧總也是你能談話的嗎!”監工退後,想要原理葉凡,可是葉凡在人群中像魚一般,閃現在自己麵前,輕鬆奪走手機。
“喂?逸雲麽?是我,葉凡!”
葉凡自從訂婚宴之後,一直沒跟顧逸雲聯係上,這次機緣巧合之下,他想好好表現自己。
“逸雲,剛剛洛家派人來搗亂,但我是誰啊?我可是葉凡啊,輕輕鬆鬆我就打得他們落花流水。但你也不用感謝我,這都小菜一碟,舉手之勞罷了。啊對了逸雲,說回來咱倆隻見過一麵,不如加個聯係方式啊?今晚有時間麽,我請客,一起吃頓飯。你想吃麻辣燙還是沙縣?你不用客氣替我省錢,你隨便點,我到時候再送你一杯奶茶。唉?逸雲你怎麽一直不說話啊,是不是害羞啊?沒事,初次跟我打電話是會緊張,但你不用靦腆,我很隨和的...”
“咳咳。”監工打斷了葉凡:“顧總早就掛斷了,就在你搶走我手機之前。”
......
葉凡爭辯無果,最後被裁定補償工地五十萬。
本來葉凡據理力爭,但是一聽說對方要報警,立刻不再爭論。
盡管裏麵的人各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但是他們洗澡的時候總是盯著自己的香皂,期盼香皂掉在地上。而葉凡雖然不明所以,但是總感覺自己的菊部隱隱作痛。
葉凡邊返回別墅,邊想借口怎麽解釋,自己打工未捷,就又欠了五十萬。
敲響房門,沒人回應。
葉凡掏出鑰匙,想著清鳶是不是又熬夜沒起床。
果然進入清鳶的臥室,窗簾緊閉,被子鼓鼓囊囊。
葉凡正要發火,責備為什麽都下午了,還這麽懈怠。突然發現地板上,有一處陌生鞋印的汙漬。
有人!葉凡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從衣櫃,窗簾,床下這些平時藏人的地方,湧出數名黑衣人。手持各種利器,刺向葉凡。
葉凡艱難避過,正要反抗。突然清鳶的被褥掀開,龍王從中躍出。
“看刀!”龍王趁葉凡不備,飛刀狠狠刺向葉凡。
葉凡大驚,沒想到龍王沒有撤退,而是潛藏在別墅。而且藏在女孩的被窩中,真是險惡!
但天生的戰鬥本能,使得葉凡臨危不亂,順勢重心後傾躺下,避開了龍王的飛刀,隻有褲子被飛刀劃開。
褲子攔腰斬斷,露出了葉凡紅色的褲衩。
葉凡惱羞成怒,不再有所保留,既然都欺負到家裏了,那就要他們好看!
葉凡吞下秘藥,因為副作用巨大,透支身體,會讓未來一段時間虛弱無比。這本是身處絕路的底牌,但如今情況危機,葉凡別無選擇。
龍王本想趁勝追擊,消滅葉凡這個隱患。可是飛刀刺向葉凡身前一寸的位置,就被巨大的斥力反抗,縱使再用力,飛刀也不能再進一步。
正當龍王困惑之時,葉凡雙掌伸來,抓住自己頭的兩側。
龍王奮力掙脫,血湧秘術施展到極致。可是葉凡不為所動,抓住龍王的頭狠狠壓低,膝蓋急速上抬。
咚!龍王的額頭與葉凡的膝蓋親密接觸。
突如其來的變動讓龍王大驚失色,本以為這次突襲萬無一失,可葉凡突然實力倍增。不僅破解了局麵,更讓自己陷入被動之中。
黑衣人們見狀,同時出手。但是葉凡遊刃有餘,在狠狠打擊龍王的同時,反擊所有黑衣人攻勢。
其中一個黑衣人宛如斷線風箏,被葉凡一掌就拍開。身體砸向電視屏幕,瞬間屏幕炸裂。
龍王佯裝攻擊葉凡下盤,趁葉凡回防的時候,才掙脫而出。
龍王氣喘籲籲,驕傲的他第一次遇到這麽困難的鬥爭,內心不禁懷疑自己。
而葉凡已經沒有退路,所以毫不畏懼。呼吸粗重,眼神中閃爍著怒火,身上的肌肉肉眼可見在顫抖。這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極度的憤怒。
葉凡當然憤怒,龍王一而再再而三挑釁不說,還害自己失去工作,莫名背負五十萬的債務。
更關鍵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露出了自己的紅色**。
葉凡他想玩命。
而龍王後悔了。
龍王沒想到葉凡如此勇猛,更有著放棄一切的勇氣。察覺到葉凡的決心,龍王也不做糾纏,從指尖丟出幾枚黑色球狀物。
葉凡下意識防禦,但龍王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地麵。當黑色球狀物撞擊到地麵,產生了巨大的煙霧。待葉凡恢複視野後,龍王與黑衣人們已經不見了。
“居然跑了!”葉凡本想追擊,但是秘藥的副作用已經起效,葉凡搖搖晃晃栽倒在清鳶的**。
房門聲響起,恰在此刻,拎著大包小包的虞初月和清鳶返回別墅。
二人進家就看見一片狼藉,充滿了打鬥的痕跡,在疑惑中虞初月走向清鳶的臥室。
向屋內窺望,看見下半身隻穿著**的葉凡居然躺在清鳶的**。虞初月尖叫地捂住眼睛:“葉凡哥!你在家幹什麽呢!”
葉凡剛要解釋,就看見清鳶放下手中的袋子,直奔自己而來。
“沒事吧!”從清鳶顫抖的聲音中,能聽出她的擔心。
還是清鳶關心我啊!
葉凡運轉真氣恢複傷勢,剛要起身安撫清鳶,就見清鳶撲向遊戲機。
“還好隻是屏幕碎了,遊戲機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