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阮修宸PK小菡妹妹完敗(外公嫁女兒的苦衷)

距離墓園不遠處,霍北莛將車停在了路邊。

肖南音拿著錢包,下車去旁邊的花店買鮮花和貢品——

一些又大又圓的蘋果,一束潔白的白菊,肖南音以為這些便夠了,準備付錢。

“等等——”

霍北莛鎖好車門以後,走到小店裏。

肖南音回頭看著他,“還需要什麽嗎?稔”

香燭紙錢,這些東西在這邊的墓地根本用不著的,蘋果和白菊不就行了嗎?

霍北莛彎下腰,又拿了一束白菊,然後才讓老板算算賬——

肖南音側眸看著他,兩個人去看外婆,為什麽要買兩束白菊?

她雖然有些不理解,但沒有多問什麽。

付錢以後,兩人沒有再上車,並肩往墓園的方向步行而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什麽話,一直到進了墓園以後,霍北莛領著肖南音來到一個大理石墓碑前麵,他才側眸看向她,“這就是外婆。”

肖南音抬頭看了一眼霍北莛,然後凝視著麵前這個已經被日曬雨淋磨去了棱角的墓碑——

墓碑上,有一張美麗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看模樣,跟雲薔頗有幾分神似。

這就是雲薔的母親,霍北莛的外婆。

“外婆,我叫肖南音,我是北莛的妻子,今天和北莛一起來看您——”

肖南音溫柔微笑著跟外婆自我介紹,然後側眸跟霍北莛相視一笑。

低頭看了一眼墓碑前麵幹枯的白菊和壞掉的水果,她將手中的白菊遞給霍北莛,然後彎下腰,半跪在墓碑前麵,仔仔細細的將墓碑前麵的果盤裏那幾個已經壞掉的蘋果清理掉。

這時,她看見霍北莛將兩束白菊和蘋果放在墓碑她身邊,他徑直走到旁邊的一個墓碑前麵——

她訝異的望著他,一麵將墓碑前幹枯的白菊拿開,一麵看著霍北莛的舉動。

霍北莛也單膝半跪在旁邊的墓碑前,用心的清理著那個墓碑前麵的東西——

“北莛——”

肖南音訝異的看著他。

他低著頭將旁邊的幾棵小青草拔掉,這才側眸看著肖南音。

他看了一眼麵前的墓碑,側眸對肖南音微微一笑,“這兒,是奶奶的墓碑。”

“……”

肖南音驚訝的望著他前麵的墓碑——

自己前麵的墓碑,是外婆。

他前麵的墓碑,是奶奶……

這兩個老人,怎麽會葬在一起的?

霍北莛將新鮮的蘋果擺在果盤裏,恭敬的將白菊放在墓碑前,這才站起身,走到肖南音身邊。

肖南音仔仔細細看了一眼兩個墓碑,她這才明白,為什麽剛剛他要買兩束白菊。

原來,這兒不僅有外婆,還有比外婆晚幾年去世的奶奶。

“奶奶和外婆年輕時,是最好的閨蜜。”

霍北莛摟著肖南音的腰,側眸對她溫柔的說。

肖南音抬頭看著他,她從不知道這些事——

霍北莛牽著她的手,兩人在一旁坐下,他側眸笑著對她說,“爺爺和外公年輕時,也是極好的朋友——”

“……爺爺和外公?”

肖南音不相信的望著霍北莛。

她明明看見爺爺和外公兩人像是有仇一樣鬥來鬥去的,怎麽會是好朋友呢?

霍北莛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將肖南音的手指,握在掌心裏。

“爺爺和外公原本不熟悉,後來各自娶了奶奶和外婆之後,兩人是因為奶奶和外婆的關係,這才認識的。”

“奶奶和外婆是從從小玩到大的夥伴,長大以後,兩人之間的友情也沒有任何消減。各自嫁了人,她們依然三天兩天的見麵,自然就會帶上自己的丈夫——這樣一來二去,爺爺和外公就認識了。”

“後來,奶奶先懷孕,外婆去看她的時候,跟她說笑,說如果自己將來生了一個女兒,一定讓女兒嫁給奶奶的兒子。她們開玩笑說,這輩子她們兩個都是女孩兒,沒法在一起,兒女一定要幸福的在一起,於是就鬧著訂下了兒女親家這回事。”

“兒女親家?”肖南音詫異的望著霍北莛,這不就等同於指腹為婚了麽?

她一直以為雲薔嫁給霍承軒,是外公和爺爺為了商業聯姻才製造的一對怨偶,沒想到,是外婆和奶奶這兩人鬧的一場指腹為婚……

“嗯。”

霍北莛側眸看了一眼肖南音,點頭微笑。

肖南音沒有打擾他,他繼續說了下去——

“奶奶生下兒子一年以後,外婆也懷孕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外公不知道為什麽被人誣陷成所謂的‘右|派’,被送去鄉下‘勞動教養’,幾乎家破人亡。”

“誰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反右運動明明進行了好幾年了,外公為什麽會在幾年後突然被誣陷。他無辜,但他又能如何?隻能去了鄉下——”

“外公當時為了保護外婆和未出生的媽媽,他在得到消息時立刻跟外婆離婚了,外婆這才免了跟他一起去鄉下受罪的苦難——”

“可外公的家被查抄了,外公也去了鄉下,剛剛懷孕的外婆怎麽辦呢?這個時候,是奶奶伸出援手,收留了外婆,讓外婆在他們家住下。”

“十個月以後,外婆生了我媽媽。奶奶和外婆很高興,對對方的孩子,都視如己出——”

說到這兒,霍北莛側眸看向肖南音,彎唇一笑。

“所以,我外婆和我媽媽的命,幾乎是爺爺和奶奶救下來的——”

“……”

肖南音被這段從不知道的往事震驚了——

以前學習曆史的時候,她當然看到過那一場聲勢浩**、震驚全國的“反右運動”。

據說是從1957年開始,其中很多知識分子、愛國人士被劃分為“右|派”,送去“勞動教養”——

他們蒙受冤屈整整22年,許多“右|派分子”都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直到1979年,“黨”才給了他們平冤昭雪的機會。

……

“所以,外婆是為了報恩,才讓媽嫁給爸爸的?”

肖南音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外公和外婆之間,發生了這麽多波折。

原來雲薔和霍承軒之間,竟然是這麽回事!

“倒也不完全是因為報恩——”

霍北莛溫柔看了一眼肖南音,繼續說,“1980年的時候,外公終於平冤昭雪,重新回到了k市,也在政|府的幫助下重新要回了茶莊。重建家園以後,外公和外婆複婚團聚了,並且送媽媽去國外留學。”

“幾年以後,奶奶突然生了一場大病,可以說是藥石無靈。”

“奶奶是看著我媽媽長大的,她格外的喜歡我媽媽,所以將外婆叫到醫院,告訴外婆,她臨死前,想看到我媽嫁給我爸。”

“外婆和媽媽受到奶奶太多的恩惠,外婆將奶奶不久於人世的事告訴媽媽以後,遠在國外的媽媽第一時間趕回國,看見奶奶的確不行了,又看見外婆殷切的希望她嫁給爸爸,她無奈之下,隻好告訴外婆,她其實已經在國外認識了江叔叔,她愛江叔叔,已經私定終身——”

“外婆對此十分震驚,可奶奶的病越來越重,唯一的心願就是讓媽嫁給爸,外婆便跟媽媽商定,當著奶奶的麵,跟爸辦一場婚禮,等奶奶去世以後,爸爸再跟媽媽離婚就是。”

“當時,爸也是滿口答應,他跟外婆保證,絕不會動媽媽一根手指頭……”

“無奈之下,媽媽也隻好答應了。”

“可誰知道,新婚夜,爸卻不遵守雙方的諾言,借著酒興,傷害了媽媽……”

說到這兒,霍北莛緩緩閉上眼睛——

他眼裏,是對雲薔的心疼。

就是因為霍承軒不遵守諾言,新婚夜對雲薔造成了傷害,雲薔才不得不做了霍家真正的兒媳婦。

“而後來,奶奶不知道是不是被兒子的婚事“衝喜”,她的病竟然痊愈了——”

“媽從小就是奶奶和外婆帶大的,她對奶奶十分孝順。奶奶的病痊愈了,把她當成兒媳婦,她又怎麽能跟奶奶說,她其實嫁進來隻是一場戲?”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耗著,後來媽媽懷上了我,她這才徹底的認命了……”

……

肖南音靜靜的聽著霍北莛講述雲薔和霍承軒之間的事情,她沒想到,雲薔的命運竟然那麽淒涼——

可是,她也有一絲絲不解。

“你說,外公被打成右|派,去鄉下勞動教養以後,媽是在爺爺家長大的——那她跟爸爸,應該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才對,怎麽好像沒有一點感情?”

她一臉疑惑的望著霍北莛,她和霍北莛便是青梅竹馬,為什麽雲薔和霍承軒,竟然一點感情都沒有?

霍北莛側過身看著肖南音,彎唇淡笑,“爺爺希望爸爸能出人頭地,在爸爸才十歲的時候,就將爸爸送到國外接受所謂的西洋教育,一直沒有回來過。所以,在結婚之前,爸爸和媽根本不認識——”

肖南音點點頭,這才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經過。

緩緩回頭望著兩邊的墓碑,這對老姐妹,為了自己的感情,讓兒女成為夫妻,可她們知不知道,兒女過得有多不幸福?

倘若當時霍承軒沒有娶雲薔,也許,他和黃樂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霍立行便不會成為私生子。

而雲薔,也不會跟江衍之分開那麽多年,痛苦了一輩子——

兩人在墓園待了一會兒,天色漸漸地暗下來了,兩人這才起身往回走。

回家的路上,肖南音聽到霍北莛說——

“外公對媽媽一直很愧疚,不僅僅是因為媽媽過得不幸福,還有一個原因,是他當年被打成右|派,不得不離開了媽和外婆。一直到媽十幾歲,外公才重新回到k市,回到外婆和媽身邊——”

“他一直覺得,媽的童年,他虧欠了媽,而媽後來長大結婚,也同樣是他的錯。如果當時他能夠堅持自己的立場,執意不答應媽嫁過去,也許媽和江叔叔,就不會苦這麽多年。”

肖南音側眸看著霍北莛,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能安慰霍北莛。

良久以後,她才溫柔握著他的手,輕聲說,“媽上半輩子不幸福,可下半輩子,一定會幸福的。等從z市回來,咱們一定要幫媽離婚——”

“嗯。”

霍北莛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對幸福的期望。

雲薔和江衍之,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至於雲薔想和霍承軒離婚,其實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不論霍承軒想離還是不想離,隻要上了法庭,霍承軒請再多的律師都會敗訴——

第一,兩人已經分居十幾年,霍碧菡多大了,兩人就分居多少年了。

法律不是有規定麽,分居兩年以上就可以向法院提出離婚。

第二,霍承軒一直跟黃樂英保持著那種男女關係,他一個結了婚的男人,跟黃樂英在一起,就屬於“出軌”,屬於背叛了婚姻,僅憑這一點,他就沒法兒勝訴。

第三,如果霍承軒真的要鬧上法庭才肯離婚的話,雲家也隻能將霍立行這個私生子搬上法庭了。

私生子都二十幾歲了,想離個婚,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霍北莛敢肯定,霍承軒還不至於為了這段失敗的婚姻,讓霍立行身敗名裂——

……

第二天,肖南音和霍北莛一起去醫院看了肖旭鈞。

肖旭鈞看到霍北莛這個女婿出現在自己麵前,異常的激動——

一家人閑話家常,直到中午,肖南音才和霍北莛離開了醫院,回家收拾行李。

……

第三天,清晨。

雲家門口,兩輛車並排著——

一輛加長林肯,是霍北莛的。

因為這林肯是加長房車型的,完全能夠容納他們一家人,所以雲薔便決定不再開自己的車。

至於另一輛寶藍色的法拉利——

“誒,這是誰的車啊?”

霍碧菡拎著自己的行李從院子裏走出來,看著騒包的寶藍色法拉利,一臉的好奇。

剛剛她都沒有看見這輛車呢,什麽時候來的?

這難道是江叔叔派來接他們的?

在霍碧菡十分好奇的時候,車窗搖下,一個笑得格外殷勤的男人,進ru了她的視線——

她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這不是阮修宸麽!

他為什麽要跟她們一起!

“嗨,小菡妹妹——”

阮修宸從車窗裏探出頭,笑眯眯的跟霍碧菡打招呼。

上一次在錦繡花園,霍碧菡“關心”他的個人**,關心他的隱疾,他直到現在還頗為感動呢!

他笑容可掬的望著霍碧菡,霍碧菡卻沒有他那麽好的心情。

因為二哥和外公似乎都喜歡這個男人,她不敢直接和阮修宸發生衝突,所以看了一眼阮修宸以後就直接朝霍北莛的車走去——

她怎麽不理我啊?

阮修宸訝異的望著霍碧菡,他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琢磨了一陣,然後一根筋的認定小菡妹妹一定是隔了這麽久的時間,不認識他了!

於是,他笑眯眯的推開車門,下車走到霍碧菡身邊——

他抬手嗅著自己的衣裳,特意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香水味,確定今天的香水味很淡,這才往霍碧菡跟前湊——

為了不讓小菡妹妹反感,他特意隻灑了一點點!

“小菡妹妹,你不認識我了嗎?”

他一臉招牌笑容,看著霍碧菡,咧嘴露出自己潔白的牙齒。

霍碧菡瞥了一眼他,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後擠出一絲單純無害、天真活潑的微笑,“哇,大哥哥你是來我們家推銷牙膏的嗎?”

她指著他的牙齒,甜甜的笑,“大哥哥你牙齒好白哦,但是你這麽笑,好醜哦!”

“……誒我……”

阮修宸根本就不知道眼前這有點腹黑的姑娘是在找茬。

他一根筋的以為,這是小菡妹妹天真無邪的一麵,真可愛!

“哎呀大哥哥,你這麽笑是賣不出去牙膏的啦,真的好醜,人家都不忍心看了……”

霍碧菡看了一眼阮修宸,伸手將他推到一邊,然後拎著行李走到霍北莛的加長林肯前麵。

阮修宸一臉吃屎的表情。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哪兒醜了?

剛剛小菡妹妹出來之前,他特意對著後視鏡練了好半天,他覺得這是自己最帥氣的笑容了好不好!

不死心的繼續跟上去,他往霍碧菡身邊一站——

“小菡妹妹,我不是搞推銷的,我是你二哥的朋友。”

他一臉的笑,試圖讓小菡妹妹想起自己來——

霍碧菡側眸看著跟上來的阮修宸,她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一臉疑惑的說:“不對啊,我二哥的朋友都很帥氣,很高端大氣上檔次,才不會有你這麽猥瑣的!”

說完,她還故意鄙視了一眼阮修宸——

她偷偷的低下頭笑了一聲。

因為霍北莛和家人都還在客廳裏,所以她才能肆無忌憚的戲弄阮修宸——

“……”

猥瑣?

阮修宸的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

他猥瑣?

他分明是個陽光帥氣、玉樹臨風的美男子形象,他哪一點兒猥瑣了?

“小菡妹妹,我呢,叫阮修宸,你忘了啊,上一次我們在錦繡花園、你二哥家裏,咱們見過的啊?”

他決定不打啞謎了,他直接自我介紹——

可是,即便是自我介紹了,也一樣沒有逃脫霍碧菡這個腹黑女的毒舌——

“哇,我想起來了!!”

霍碧菡驚喜的側眸看著阮修宸!

阮修宸高興的點點頭,她終於想起來了!!

“大哥哥你的隱疾好了嗎?前|列|腺健康嗎?”

“……”

阮修宸的臉色十分難堪,他忽然有一頭撞死的心情了。

“大哥哥看你這樣一定還沒好對不對?”

霍碧菡享受著阮修宸難看的表情,她一邊從加長林肯上取了一瓶礦泉水,一邊熱心的對阮修宸說:“大哥哥,你拿著!”

不等阮修宸說話,霍碧菡就體貼的對阮修宸說,“你也是跟我們一起去z市的吧?那個莊園不就是你的家麽?聽二哥說,從這兒到z市,要四個多小時呢!一會兒上了高速,大哥哥你可沒地方下車方便,而大哥哥你有隱疾,你一定尿頻尿急!這個礦泉水瓶你拿著,高速路上你雖然不能下車方便,但你可以在車上解決啊對不對!”

“……”

阮修宸不等霍碧菡說完,就直接哭喪著臉,轉過頭拿自己的額頭輕輕的撞車玻璃——

“小菡妹妹,你贏了……”

他特別的想死,隻能用撞玻璃來表達自己此刻生不如死的情緒——

霍碧菡看著阮修宸輕輕撞玻璃的模樣,她勾唇偷偷的笑了。

壞人,讓你帶壞我二哥,我就不饒你!

她再也不理會阮修宸,正想上車將自己的行李放車上,阮修宸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小菡妹妹,你看你二哥的車這麽擁擠,你可以上我的車呀!”

阮修宸撞完了玻璃,又開始堅強的勾搭心目中的“小女朋友”了——

他一臉笑,望著霍碧菡,“我車裏隻有我一個人,比你二哥的車舒服多了!”

霍碧菡側眸看了一眼笑得太殷勤的阮修宸,她笑眯眯的問他,“你車裏隻有你一個人啊?”

“嗯嗯!”

“哦,這樣啊——”

霍碧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將自己的行李遞給阮修宸,笑得要多甜美有多甜美,“那麻煩大哥哥把我的行李放到你車上吧!”

“好嘞!”

阮修宸激動的接過霍碧菡的行李,他終於可以跟自己的小女神,同坐一輛車了!!

他原本準備將霍碧菡的行李放在後備箱,一想到後座沒人坐,小菡妹妹可能會坐後座,他就立馬改變了主意!

他將霍碧菡的行李放在了後座——

看著行李,他輕哼一聲,這樣一來,他就有借口讓小菡妹妹坐到副駕座了!

回頭望著霍碧菡,她已經進了院子裏——

於是,他便坐在駕駛座上,笑眯眯的等著自己的小女神趕緊上車!

可幾分鍾以後,霍碧菡和仆人又拎著一些行李出來了——

而且,仆人準備將行李放去霍北莛的車上,霍碧菡阻止了她——

“阿姨,把外公和老媽的東西都放這個大哥哥的車上!”

仆人聽到霍碧菡的話,側眸看了一眼她,然後聽話的將行李箱放在了後座。

阮修宸看著放得滿滿的後座,心裏更加得意了!

這下,霍碧菡隻能坐副駕座了!!

霍碧菡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他,然後招呼著仆人一起走到加長林肯旁邊,將霍北莛和肖南音的行李也一起拿出來,塞進了阮修宸的副駕座——

“……”

阮修宸呆呆的看著正在塞行李的霍碧菡——

她把什麽都往他車上塞,一會兒她坐哪兒?

霍碧菡將行李放好了以後,把車門一關,從半開的車窗裏笑眯眯的對阮修宸說,“大哥哥,你看,我把所有東西都放你車上了,我二哥的車就不擁擠了呀!”

“……”

阮修宸呆呆的看著霍碧菡這個小小的腹黑女——

自己被人家小姑娘給玩兒了,他還以為霍碧菡隻是單純的想跟家人在一起而已,這才把行李轉移到他車上的。

“大哥哥,反正你也是一個人坐這輛車,你不會介意的吧?”

霍碧菡趴在車窗上,笑得眉眼彎彎。

“……嗬嗬,嗬嗬,不介意,我不介意……”

阮修宸裝大度的笑著,可是那笑容下,是霍碧菡看不懂的苦澀。

“嗯,不介意就好!”

霍碧菡見阮修宸說不介意,她便繼續調侃他——

“其實我也蠻想坐大哥哥的車的,可是大哥哥你有隱疾,你一會兒肯定要在車上用礦泉水瓶‘方便’,你說我一個小姑娘,要是坐在你旁邊,你好意思脫褲子‘方便’麽?”

“……”

“你一不好意思,就得忍著,你前|列|腺本來就不好啊,萬一憋著,把你給憋出病來了,我怎麽過意得去啊!——啊,不對,大哥哥你本來就有病啊!”

“……你贏了!”

阮修宸一臉無語的看著霍碧菡。

一個小姑娘,她好意思說這些麽?

再說了,一個礦泉水瓶那麽小的瓶口,能夠容納他‘方便’時的大家夥麽?

他看著霍碧菡,一臉無奈的說,“小菡妹妹,我再說一遍,我真的沒有病——”

“好好好,你沒病,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我不提了,不提了啊!”

霍碧菡故意調皮的眨巴一下自己的長睫毛,給他放了一下電,然後堂而皇之的坐上了霍北莛的車。

阮修宸望著自己的小女神坐在別人車上,再側眸看看自己滿車的行李,他苦著臉,一頭撞在了自己的方向盤上——

小菡妹妹,你這個誘|人的小丫頭!

一會兒後,肖南音抱著貝貝,和霍北莛一起出來了。

經過阮修宸車邊,她笑眯眯的跟阮修宸打了個招呼,“阮前輩。”

阮修宸也揮揮手回應。

肖南音和霍北莛看著阮修宸車上滿滿的行李箱和行李袋,不由麵麵相覷——

“爸爸的車,一車人,阮叔叔的車,一車東西——”

貝貝抱著肖南音的脖子,童真的說道。

阮修宸白了貝貝一眼,指著自己的鼻子,沒好氣的問貝貝,“小家夥你會不會說話?叔叔也是東西?”

貝貝一看自己說錯了,趕緊改口,甜甜的笑著搖頭說,“叔叔不是東西!”

貝貝話音未落,在場的人笑成了一片——

“……”

阮修宸又低頭,一頭撞在了方向盤上。

他差一點就一口老血噴出來了!

你個小家夥,你才不是東西,哼!

你全家都不是東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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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一些親們擔心小菡妹妹和阮修宸有血緣關係,他們倆是不會有血緣關係的,這個親們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