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老婆你這個壞到骨子裏的壞女人

第二天,霍北莛早早的就起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很飽”的緣故,他現在精神大好,起來就開始收拾屋子。

昨天肖南音暈車,上午在睡覺,下午跟江衍之他們一起去吃飯,回來以後洗完澡就被霍北莛覬覦著,根本就沒有時間將行李箱裏的衣物拿出來分類放好。

霍北莛忙活的事兒,就是挨個兒打開行李箱,將兩人的衣裳一件一件的用晾衣架掛在櫃子裏。

兩人的襪子,分類放在櫃子下麵的抽屜裏。

然後又將鞋子拿出來,整整齊齊擺在門口—稔—

他不亦樂乎的忙活著,跟平日裏那個高高在上的繼承人判若兩人。

他忙活的動靜,吵醒了安睡的肖南音。

她耷拉著眼皮,趴在毛絨絨的玩具熊上,一隻手托著下巴,呆呆的望著在屋子裏來回轉悠的男人——

她看他轉一圈,她點一下腦袋,他再轉一圈,她再點一下……

她腦袋都晃暈了,他還沒有停下來。

“北莛——”

她支著下頜,慵懶的看著自己那瞎忙活的老公。

“嗯?”

霍北莛這才發現自己的老婆已經醒了——

他回頭望去,肖南音“玉體橫陳”,隻一眼就讓他口幹舌燥。

她身上是一件薄如蟬翼的絲質睡裙,蹬掉了被子,慵懶的趴在毛絨絨的小熊上,誘ren的曲線在晨曦中,越發讓人移不開視線……

“你不累嗎?”

她沒有發現他狼一樣的眼神,她懶懶的說,“還這麽早,你再睡會兒,那些東西全部放那兒,吃過早餐我來收拾就好了。”

她可還記得上一次他辦公室的休息室裏是什麽模樣。

穿過的衣裳往床下塞,看似幹淨整潔,其實要多狼藉有多狼藉——

她實在不敢指望,他這樣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能夠幫她整理房間。

別添亂就謝天謝地了。

霍北莛看著自己老婆誘ren的身體,他喉結微動。

“老婆,這麽早,的確不適合做家務……適合……做其他的事兒——”

他放下手中正拾掇的幾條領帶,站起身,緩緩走向肖南音。

肖南音望著朝自己走來的霍北莛,一怔,當她發現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遊走時,她立刻醒悟了!

“不要,我都沒力氣了……”

肖南音拉著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乖,你躺著就好……”

已經穿戴整齊的霍北莛走到肖南音身邊坐下,他的手放在被子上,試圖將被子扯開。

肖南音緊緊抓著被子不鬆開,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真的沒力氣了。”

她楚楚可憐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一會兒大家一起出去玩,我要是一副顫顫巍巍的樣子,媽和江叔叔肯定一眼就看出來了……”

停頓了一下,她看著他不為所動的模樣,低頭,重新找了一個借口。

“我疼。”

她嗓音低低的,霍北莛聽在耳中,略顯詫異的望著她——

他第一時間看了一眼她秘密的地方,然後試探性的問她,“那兒……疼?”

肖南音不好意思回答,胡亂的點點頭。

她咬緊下唇,恨不得把自己的臉埋入被子裏——

其實她不疼。

雖然昨晚他折騰了好幾回,但他除了第一次在浴室裏稍微粗|暴了一點,後麵都很溫柔,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弄傷她……

她不想要,隻是因為自己真的沒力氣,再來一次,到時候會被江叔叔和媽看出端倪的……

那樣,她會好丟臉——

霍北莛並不知道肖南音是在騙他。

他心疼的皺了皺眉,昨晚自己已經很努力的控製了,怎麽還是傷了她——

他伸手摸摸她的臉,低聲說,“再睡會兒,我出去買藥。”

一聽霍北莛這話,肖南音懵了——

“喂……你買什麽藥啊,買這種藥多難堪啊!”

她抬頭紅著臉瞪著他,“不許去。”

他知道她臉皮薄,怕人家知道,可她不是疼麽,他怎麽忍心?

他的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頰,“疼得厲害嗎?”

她盯著他心疼的眼睛,她搖了搖頭,“不,隻是一點點,我想……今晚應該就沒事了。”

“真的?不許騙我——”

“嗯。”

聽見她說沒什麽大事兒,今晚就能好,他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他真怕她疼——

他也多多少少知道,如果那兒疼,不及時治療,有可能引起炎症或者潰爛,不然他哪兒會那麽緊張她?

他輕輕吻著她的小鼻梁,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

“今晚我要檢查,如果你還說疼,你等著我收拾你……”

“……喂,你怎麽這樣的啊?”

“哪樣了?我哪樣了?寶貝兒,我不是說給你買藥麽?你不讓我買啊,既然你不讓我買,今晚疼也給我忍著——”

他在她耳邊哼哼兩聲,帶著一絲絲傲嬌的意味。

“……今晚你要輕點,”她伸手抱著他,低聲說,“你不能再像昨晚浴室裏一樣,怎麽叫你都不聽,我的背脊被牆壁擦得破了皮,現在還疼。”

“我錯了,寶貝兒——”

霍北莛想起昨晚浴室裏的一幕,因為浴室沒有什麽好地方,他便抱著她,可她怕掉下去,所以他便將她靠著牆壁,這樣她就不會掉下去……

可結果,她倒是沒有從他腰間掉下去,她的背脊被牆壁擦破了皮。

他懊惱的直起身,說,“轉過來,讓我看看。”

肖南音點點頭,在被單上翻了個身,將背脊亮給他。

他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將她的睡衣褪下,看著她背脊上醒目的紅痕,他心疼得皺緊了眉頭——

“趴著,我去找藥膏給你擦一下。”

“不用了——”

肖南音側眸看著霍北莛往房間門口走去的背影,她嫣然一笑,“一兩天就好了,不用塗藥膏。”

“那怎麽行?”

霍北莛的手放在門把上,回頭看著她——

“今天要去阮家的花圃,花粉多的地方蟲子也多,萬一感染了怎麽辦?”

“噢。”

她乖乖的噢了一聲,趴在席夢思上,看著他離開了房間。

閉上眼睛,她自己伸手摩|挲著背脊上的紅色痕跡,她嘴角漸漸浮起一絲甜蜜的笑——

雖然昨晚浴室裏她被欺負得差點哭了,但現在回味,那種感覺還挺棒的……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有女人說,男人,溫柔自然好,偶爾來一兩回狂野的,也蠻刺激的……

她好愛他,所以她也愛上了跟他溫存的滋味。

溫柔也好,狂野也好,隻要是她最愛的他,她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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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

外公在喝早茶,霍碧菡和貝貝這兩個小鬼還在睡覺,雲薔在廚房煮奶茶。

霍北莛找遍了整個屋子,都沒有看見江衍之。

他跟外公打招呼以後,來到廚房——

“江叔叔呢?”

霍北莛來到雲薔身後,一臉迷人的笑。

雲薔抬頭看著他,大清早的找江衍之做什麽?

“他出去晨跑了,馬上就回來。”

回答以後,雲薔好奇的問霍北莛,“找他做什麽?”

霍北莛聳聳肩,抿唇一笑,“沒什麽,想跟他熟悉一下環境。”

“哦,那你去洗手間幫他拿毛巾,他馬上就回來。”

雲薔見霍北莛沒什麽事兒,於是便打發他出去——

霍北莛挑眉一笑,他知道媽最不喜歡男人進廚房,所以知趣的走了。

剛剛從洗手間裏拿了一條幹毛巾,走出洗手間,就看見滿頭大汗的江衍之進門了。

他出去跑了幾千米,渾身都是汗——

“江叔叔。”

霍北莛將幹淨的毛巾遞給江衍之,溫柔微笑。

“……”

江衍之受寵若驚的望著霍北莛——

雖然隻是一條小小的毛巾,但那種幸福的滋味,也足夠讓他沉醉。

這麽多年,他從來不敢想象,有一天他跑步回來,自己的親生兒子會微笑著遞上毛巾,讓他擦汗——

他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緩緩將毛巾接過來。

霍北莛見江衍之沒說話,以為他是剛剛跑步太累了,不想說話而已。

偷偷看了一眼喝茶的外公,霍北莛給了江衍之一個眼神,江衍之心領神會,“父子倆”一前一後往門外走。

門外的庭院裏,霍北莛壓低聲音對江衍之說,“江叔叔,您家裏有沒有治療那種擦傷的藥膏?”

江衍之聽岔了——

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種”這兩個字上麵——

治療那種擦傷……

這句話有歧義,不能不怪人家實誠的大叔多問了一句——

“哪種擦傷?”

江衍之反問霍北莛,他眼神依舊波瀾不興,顯然沒有刻意想歪。

但他的反問,讓霍北莛自己心虛了——

他輕咳一聲,臉上有些尷尬。

江衍之犀利的眼神將他的尷尬收入瞳孔,江衍之了然於心——

正要說自己這兒沒有“那種”藥膏時,霍北莛一臉無奈的說:“江叔叔……我洗澡不小心摔倒了,背上擦破了一點皮,我說的這種擦傷的藥膏。”

早知道會造成誤會,他不如自己去藥店買了。

現在多尷尬……

江衍之也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剛剛自己想多了,以為是北莛這小子……太不知輕重,弄傷了小姑娘……

他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他自己當年就一時沒有控製好,弄傷過雲薔……

所以現在聽到霍北莛說“擦傷”,他……有過“擦傷”經曆的他,自然就想歪了。

“隻是擦破了皮,一會兒塗點紫藥水就行了。你跟我來——”

“父子倆”都有些尷尬的一前一後走進別墅,然後上樓去。

外公正喝茶呢,看著這爺倆兒神神秘秘的出去,又一樣尷尬的走進來,他不禁好奇了——

這是怎麽了?

兩個大男人,怎麽都這麽尷尬?

江衍之將醫藥箱裏的紫藥水遞給霍北莛,說:“拿回去讓小南幫你擦,如果想好得更快,一會兒我去藥店給你買一支消炎膏。”

“不用了江叔叔——”

霍北莛連忙謝絕了江衍之的好意,經過藥店的時候他下車買就行了,怎麽能麻煩江叔叔特意去藥店一趟?

“那我先回房間了。”

“嗯。”

江衍之點頭,目送霍北莛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以後,他才低頭從褲兜裏掏出自己的手機——

他走到窗邊,撥通了助理的號碼。

“去幫我找一家好一點的裝修公司,等會兒我出去了,你帶他們來把別墅裏所有房間洗手間、浴室的地磚統統做防滑處理。”

“好的。”

“哦對了,不止是房間,隻要沒有地毯的地方,全部都要做防滑處理——”

“好。”

吩咐了助理,江衍之這才回頭看著剛剛霍北莛站過的地方。

唉,怎麽那麽不小心呢,洗個澡都能擦傷了。

幸好不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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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莛幫肖南音擦了紫藥水,笨手笨腳的他,自己手上也弄了一大塊紫藥水。

拿著紫藥水回到江衍之房間,他以為江衍之已經下樓了,結果江衍之還在那兒——

江衍之一眼就看見了霍北莛手指上的紫色。

他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的看著霍北莛——

“你不是說,是你洗澡時擦傷了麽?”

如果是他受傷了,那他自己手上怎麽有紫藥水?

他這樣,倒像是小南擦傷了,他這是給小南擦紫藥水兒的?

霍北莛一頭黑線,露餡了……

他輕咳一聲,給了江衍之一個蒼白無力的解釋,“小南在浴室,我自己擦的藥水。”

兒子都這麽能幹,作為父親的江衍之還能被糊弄?

他看了一眼霍北莛,什麽都明白了。

大清早的神神秘秘的找他拿藥水,現在又滿手的紫色,一看就知道受傷的是小南——

“哦,注意傷口別沾水。”

“嗯——”

江衍之裝作自己什麽都不明白,慈祥的目送霍北莛離開自己的房間。

等到霍北莛的背影消失以後,他這個一向正經的父親也禁不住被兒子的行徑逗得噗嗤一聲笑了。

“憑你這道行也想糊弄你老子,沒門兒。”

轉過身,看著窗外的景色,江衍之歎了一聲。

“唉,都是年輕惹的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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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

霍北莛坐在短沙發上,側眸看了一眼洗手間。

剛剛他回到房間,肖南音就已經起來了,正在洗手間洗漱——

而且經過了昨晚的事兒以後,她還學會鎖門了。

他無聊的靠著沙發,懶洋洋的對洗手間裏的人說,“小人之心,刷個牙你鎖什麽門!”

“你不小人?”

洗手間裏,肖南音刷了牙,正在洗臉。

她看了一眼磨砂玻璃門另一邊的某個人影,輕哼一聲,“你要是不小人,你怎麽知道我鎖門了?人家刷個牙而已,你也想跟進來?”

霍北莛禁不住笑了。

他隻是習慣了找她而已,進門沒有看見她,就習慣性的去開浴室和洗手間的門,並不是想跟她做什麽,他隻是想確認她在,隻要看見她,他就覺得心安——

這隻是對老婆的依戀和習慣,不是她說的那種無恥行徑——

“如膠似漆,恩愛兩不離——老婆,這叫做|愛的表現。”

“呸,你把你最後那三個字去掉,這才是你此刻的內心獨白——”

“誒?”

霍北莛仔細回想著自己剛剛說那句話,然後把最後三個字去掉——

嘖嘖!

這不就變成了……

如膠似漆,恩愛兩不離——老婆,這叫做|愛。

……

霍北莛重複想了兩遍,終於知道了這句話有多邪惡!

他轉過身望著磨砂玻璃門,嘴角都笑疼了。

“肖南音,你這個壞女人——”

“我以前真是眼拙,我還真就沒看出來,你這麽純的一個美人兒,根本就是壞到骨子裏了!”

……

洗手間裏。

肖南音洗臉的動作一頓,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誒?剛剛那句話真的是她說的?

人家霍北莛好像不是那個意思來著,偏偏被她這麽一扯,給扯歪了……

這麽一想,她的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她剛剛隻是脫口而出,她不、不是那個意思……

看著鏡子中這個純潔的小姑娘,她羞得咬碎了一口好牙——

“霍北莛,你都把人家給帶壞了,你還好意思笑!”

她話音落,臥室裏霍北莛的笑聲更加猖狂了——

他從來不知道他的小老婆竟然這麽色,竟然這麽壞,真是迷死他了!

“霍、北、莛!”

洗手間裏傳來肖南音更加氣惱的聲音,霍北莛這才勉強克製住自己的笑聲——

他不笑了,洗手間裏的人也消停了,不鬧了。

他嘴角依然染著笑,無聊的拿起了桌上的手機——

忽的,他這才留意到,這個手機是霍立行送給肖南音的情侶手機。

他上一次明明想好了跟她去換個手機的,被他給忘了。

他把玩著肖南音的手機,忽而壞壞的一笑——

嗬,情侶手機是麽,他也要,他老婆隻能跟他用情侶手機。

他一邊走到窗邊,一邊不動聲色的問肖南音,“老婆,你手機裏有重要的東西嗎?”

“沒有,你隨便看。”

肖南音回答得底氣十足。

霍北莛了然的點頭,低頭看了一眼從這兒到樓下的距離,他又問道,“裏麵有什麽重要的文件之類的嗎?”

“什麽都沒有,重要的東西我都存在網盤裏的。”

霍北莛聽著肖南音的回答,他點點頭。

轉過身,他將她的手機拿著,又拿出自己的手機,一起舉高,然後試探著往樓下扔——

誒,萬一質量好,摔不壞怎麽辦?

他看了一眼兩隻手機,然後運足了力道,奮力將手機砸向一樓的大理石地麵——

樓下傳來“啪”的兩聲,兩隻手機都裂開了。

他勾唇輕笑,朝著洗手間的方向,故意一聲驚呼——

“糟糕了,老婆,我不小心把我手機砸地上了!”

“買唄。”

“那什麽,你的手機也一起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