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離開了蠍王的老巢,走得很幹脆,因為蠍王告訴他給他的時間隻有三年,三年後若是這件事辦不成咒術就會發作,到時候李塵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李塵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個猥瑣的年老妖物走進了蠍王金碧輝煌的石室之中。

年老妖物四肢萎縮,仿佛是一隻巨大的老鼠一般,踉踉蹌蹌地走近蠍王,恭敬地行禮:“大王,為何不殺了那人族小子?就憑他也能夠取到羅浮護山大陣的陣圖?”

蠍王冷哼一聲:“你知道什麽,這小子身上有我妖族的牽引絲附身!”

年老妖物大驚失色:“難道是傳說中我妖族盤網結絲大陣的牽引絲?那這小子一切舉動不就全掌握在我妖族手中!”

蠍王得意地一笑,“不錯,牽引絲附身就相當於這小子成了我妖族隱藏最深的密探,憑他的資質要當上羅浮的弟子卻也不難,隻要他進了羅浮那我妖族就能極大地探知羅浮的情報!你真以為我是要他去偷羅浮的護山大陣陣圖嗎?這不過是一個讓他不起疑心的借口罷了,任這小子再奸猾怎麽也想不到隻要他到了羅浮山我的目的就達到了!哈哈哈哈”

石室中回**著蠍王的狂笑聲……

※※※

目前還不知情的李塵正走在下山的路上,他正咬牙切齒地決定去黑風寨找苗三和他父親算賬!想到自己除妖未成,反倒是險些搭上了一條小命,李塵就滿肚子的怨氣要發泄出來。

下了山李塵一路殺向黑風寨,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在修為大進的李塵麵前就出現了黑風寨的影子。

“咦?”李塵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股衝天的怨氣自黑風寨中散發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李塵心知不好,連忙上前查看,離黑風寨越近血腥味也就越重,李塵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站在黑風寨的寨門麵前,不管李塵怎麽拍門都沒有人來開門,李塵一咬牙以手中五指為鉤運起真元像一隻壁虎一般爬上了黑風寨的圍牆。

觸目驚心!李塵站在城牆上,看著寨中的恐怖景象,心中發寒。

黑風寨中已經是一片廢墟,到處是房屋焚盡後的殘骸和寨中村民的殘肢斷手,貌似在寨中發生了一場驚天大戰!

李塵走在黑風寨的廢墟之中,腳下發出了異樣的聲響。漫天的黑點異蟲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地上一層厚厚的蟲屍,被李塵踩得“嘎吱嘎吱”作響。

李塵站在黑風寨的中央,略一沉吟,將幾乎凝為實質的神魂一掃而過,黑風寨的全部情形便映入了李塵的心神,“咦?”李塵心神一動,竟然在一處廢墟的地下發現了一道微弱的生氣,雖然這道生氣奄奄一息,但卻證明他還活著!

李塵馬上按照神魂的指引來到了一座被焚盡的竹樓廢墟處,心神一動乾元鼎飛出身外,巨量的太乙清氣如同一道颶風將地麵上的廢墟刮得無影無蹤,露出

了枯黃的土地。

李塵收回乾元鼎,在生氣的顯示位置一陣摸索,竟然找到了一根細細地鐵索,李塵將鐵索一頭繞在右手上用力一提,一道地窖的翻板門直接被打開了,地窖裏傳來幾聲微弱的呼救聲。

不再遲疑,李塵連忙竄入地窖中,他急於知曉黑風寨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竟然全寨被滅了!

地窖很小,貌似之前是用來儲存過冬糧食的地方,現在卻成了幸存者最後的藏身之地。

進入地窖,李塵不禁皺了皺眉頭,此刻地窖中衝滿了一種腐敗的血腥味和屎尿的臭氣。

地窖中間躺著這一個中年壯漢,李塵仔細一辨認這個淒慘無比的人竟然是在黑風寨地位頗高的苗三!苗三此刻的形象可謂淒慘無比,右手齊肩直接被斬斷,由於沒有得到良好的醫療救助,傷口處已經化膿,略一動彈就流出黑血,下身發出一陣陣的惡臭,他連解決生理問題的能力都沒有了。

苗三看到地窖的門被打開走進了一個人,沉重的傷勢已經讓他神智模糊起來,不過求生的本能瞬間爆發了出來,虛弱地哀求著,希望李塵能夠救他一命。

李塵強忍著惡心,一道真元緩緩渡入苗三的體內,苗三臉上泛起了一陣不正常的紅暈,仿佛被打了一針強心劑一般,神智清醒了過來。

李塵歎了口氣,問起了苗三黑風寨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落得如此下場。

苗三神智一清醒連忙拉住李塵的衣袖,完全不顧李塵的問題,隻顧著哀求李塵能夠救他!

李塵微微皺眉,右手一指又是一道真元灌入苗三身體,緩聲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我自會救你。”

得到李塵保證的苗三鬆懈了下來,雙眼無神地瞪著地窖的吊頂,進入了那聖祭那晚淒慘的回憶中……

誌得意滿的苗三父親懷裏揣著蠍王賞賜的三滴精血帶著村民走在下山的路上,全然沒有注意到村民隊伍裏詭異的氣氛。

黑風寨隊伍裏不是有人眼神交匯,相互打著眼色,有些村民甚至默默地改變自己的位置排到其他地方。

順利回到黑風寨的苗三父親大聲吆喝著村民們解散,卻驚訝地發現整個隊伍都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苗三不安地左右看了看,發現村民竟然將他們父子圍了起來,“你們幹什麽?想造反嗎?”苗三大聲嗬斥著村民,聲音中隱隱有些顫抖。

苗三的色厲內荏被一個獵戶打扮的壯漢發覺,這獵戶背著一把黃楊木弓向前一步走出人群,“苗三,大夥兒都是黑風寨的人,這聖祭的祭品也是大夥兒搜集的,你們父子兩就這麽獨吞了,怕是不怎麽好吧!”這獵戶看著五大三粗倒是深知人的本性,這麽一煽動頓時所有村民都大聲喧鬧起來。

苗三父親眼中凶光一閃,卻是上前一步掛著滿臉笑容,“王小二你說的什麽話,我苗某是那種人麽?大夥兒放心,這聖王賜下的寶物我隻是代為保管,今天時

候不早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待到明日我們沐浴更衣之後再來商量這寶物的歸屬!”說著雙手向周圍的村民拱拱手,心中卻是對那姓王的獵戶殺意大熾!

也是苗三父親之前在寨中積威已久,他一開口村民們便都安靜了下來,王獵戶眼看著剛剛煽動的人群有回複了平靜不禁大急,回頭給另外一個同夥打了一個眼色。

“咳咳”一個滿臉橫肉的高大胖子清了清喉嚨將村民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慢悠悠地說:“不是我李屠夫不相信苗老,不過這件事太過重要,這寶貝所用的草藥也就罷了,可這也是我家婆娘的表妹的姨媽的女兒的孩兒的命換回來的,苗老是不是把寶貝拿出來安排幾個人一起守護,這樣才能夠萬無一失啊,大夥兒你們說是不是?”

村民們再次被煽動了起來,七口八舌地紛紛議論;“是啊,苗老你竟然沒想獨吞就拿出來吧。”“也是啊,多派幾個人守著才是正理啊。”

看著群情湧動的人群,苗三父親心知不給個交代今天是混不過去了,但要他將精血拿出來卻是萬萬舍不得的,這精血對於旁人是寶貝但對於他那就是命啊!他哪裏放心將自己的命交給別人,剛何況他本來就起了獨吞的心思。

苗三父親臉色難看地怔怔不語,村民們一看他不願意將寶貝拿出來,刹那間炸開了鍋,紛紛指責起了苗三父親貪心。

苗三父親臉色越來越難看,很快到了他忍耐的極點,臉上白色須發怒張;“一個個造反嗎?有聖王賜下的聖蟲庇護,哪個敢造反!”

聖王的威嚴早已深入人心,人群再次安靜了下來,卻見那王獵戶陰陽怪氣地說道:“苗老別用聖蟲嚇唬人了,你以為大夥兒這麽多年還被你瞞著嗎?這聖蟲不隻是你調動的了吧,隻要誰拿著聖王賜下的令牌,誰就能夠調動聖蟲!你看這是什麽!”說著拿出了一塊烏黑色的令牌。

“你!”苗三父親怒發衝冠,恨恨地指著那王獵戶:“你什麽時候將我備用的令牌偷走了!”

王獵戶哈哈一笑,情不自禁地往前多跨了一步,“現在你有令牌我也有令牌,大家都能指揮聖蟲,看你還有什麽招!”

苗三站在父親的旁邊,雙手早已緊緊地握在了腰旁的樸刀上,看到王獵戶上前了一步,眼中凶光一閃,直接抽刀一刀砍向王獵戶持著令牌的右手!

王獵戶畢竟是常年在深山裏打獵的獵戶,對危險有著常人難有的敏銳,就地一個驢打滾,躲開了苗三這凶狠的一刀。

“苗三父子殺人啦,”驚魂未定的王獵戶直接大聲呼救了起來,更是直接指揮起所謂的聖蟲聚集起來攻擊苗三。

剛剛苗三的動作太快,苗老根本來不及及時阻止,隻得看著自己的兒子把場麵搞得一塌糊塗,眼看就要產生血肉衝突起來。

苗老趕緊上前一步,希望能夠將村民的情緒安撫下來,卻沒想到王獵戶這麽果斷直接調動了聖蟲攻擊苗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