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娘胎帶出來的死劫

聽到鍾小天這話,眾人麵麵相覷,知道攔不住他,沒有人再阻攔什麽。隻有白允凡多了一句嘴:“天晚了,你明天再去吧。”

鍾小天白了他一眼,天黑天亮,對他們這些仙人來說有區別嗎?

鍾小天正要走,遠處突然飄來一道祥光,杏花仙急匆匆的從裏麵跳出來,“牡丹,**,你們兩個怎麽回事?接個人,怎麽接了這麽久?”

她說著話,已經落到天主峰上,扭頭看著鍾小天道:“石榴,你還披著人間的凡身做什麽?還不快歸位,卷卷出事了。”

“卷卷她怎麽了?”鍾小天、淘淘和李十白,三人一齊問道。

杏花仙揮手一劃,一道布景拉出來,黑白無常站在楊卷卷身側,正掐著她的脖子。

“卷卷的死劫出現了,按理說,這時應該是石榴以總判的身份去救。誰知道你們兩個,接了這麽久都沒有將他接回去。再不快去,卷卷就真的死了。”

杏花仙說著,不忘數落一下淘淘和李十白。

淘淘和李十白沉默不語,他們能說這中間出現了點意外嗎?

鍾小天聽到自己以地府總判的身份去救,臉色倏然變的蒼白:“我真的就這樣歸位了嗎?”

“哎呀,都這時候了,還計較什麽個人的兒女情長,還墨跡什麽啊?趕緊去救人啊,救人!”杏花仙推著鍾小天,用王母娘娘給她的法器,伸手一劃,劃破空間,將鍾小天給推了進去。

隻推進了他的仙魂,他的人間凡身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白允凡趕緊去扶,杏花仙笑道:“還扶他做什麽?找個地方埋了。”

話沒說完,杏花仙一道仙力打過去,將“鍾小天”俊秀的臉打的血肉模糊。

白允凡瞪著“鍾小天”那麵目全非的臉,愕然好一會兒,多麽漂亮的一張臉蛋,就這樣被杏花仙給毀了。

不知道“鍾小天”本人有沒有這麽好看,聽說他本人長的十分凶神惡煞,小鬼見了,都不敢近身的。

白允凡想著這些,還是手腳麻利的將“鍾小天”給拖到天主峰下,找個地方給埋了。

再說鍾小天被杏花仙推入空間之後,兩眼一抹黑,一個呼吸就來到了楊家村,楊卷卷家的小院。

“怎麽還不死?”屋裏,白無常焦急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傳進鍾小天的耳朵裏。

鍾小天一個扭身,進了房間,對正賣力掐著楊卷卷的黑白無常道:“住手!”

此時,楊卷卷已經被掐的昏迷,但是命大,口裏還吊著一口氣,並未死去。

黑白無常一聽這聲音,熟悉的都能模仿出來,雙雙扭過頭來,看著門口那個飄**的仙魂,驚喜萬分:“頭兒,你這麽快就曆劫回來了?”

鍾小天沒有理會這二人的寒暄,徑直飄到楊卷卷麵前,將她抱了過來。

因為他沒有了肉身,隻是一縷仙魂,無法靠近楊卷卷,是用仙力將楊卷卷拖起,兩人之間還是有一些距離的。

見鍾小天將楊卷卷救下了,白無常不解:“頭兒,她到底是什麽人啊?這次還不能死嗎?”

黑白無常是見過鍾小天在人間曆劫的樣子的,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那人是誰。現在的鍾小天已經歸位,就變成了自己本來的樣子。

所以他們對鍾小天和楊卷卷的關係,可以說並不知道。

鍾小天伸手摸摸楊卷卷的氣息,用仙術給她調好氣之後,才抬頭看向等待回答、一臉好奇的白無常:“她的生死薄呢?帶了沒有?”

“帶了,帶了。”白無常將一個黑色本子遞過去。

鍾小天翻開一頁,書線的兩麵都寫著楊卷卷的名字,在名字上還都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叉。

“這……”

生死薄,生死薄,就是記載凡人名字、生辰八字、住址以及壽命等等的小薄子。每個凡人都有一次生命,那這生死薄上隻有代表其生命的一個名字。

名字劃去,就代表著那人死亡。

而鍾小天手裏的生死薄,就有兩個楊卷卷的名字,而且還都被劃去了。

對上鍾小天那迷惑的視線,白無常鼓勵道:“頭兒,你繼續往下翻。”

鍾小天長長的手指一動,下一頁還是楊卷卷的名字,名字上畫了叉叉。再翻,依然如此。

這個小黑本頁數不多,總共也就七頁,每頁兩麵都寫著楊卷卷的名字,都被畫了叉叉。

也就是說,楊卷卷總共死了十四次了。

鍾小天看完,還是迷茫,“這是怎麽回事?”

白無常苦著臉道:“頭兒,我們還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呢?她從娘胎裏,還未出生開始就有死劫,但一直死到現在都還沒有死成。”

(注:娘胎裏的死劫,就是難產,難產生不下來就是死~~)

“這次本來是可以死的,不是被頭兒你救了嗎?”

“對了,頭兒,她到底是誰啊?怎麽死都死不了,是不是哪個厲害的仙人曆劫?”

“我們兄弟二人,為了她一個人,都忙了好幾年了。每次不是被這個救,就是被那個救……”

黑白無常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著。

鍾小天眉頭深鎖,沒有回答這二人的疑惑,而是隨手翻著手裏的小本子。小本子的頁數沒有了,是不是說明楊卷卷沒有死劫了?

見鍾小天皺著眉,翻著小本子,白無常聰明的問道:“頭兒是不是在想這上麵沒有她的名字,她就不會死了?”

“其實不是這樣的,每次她死劫出現的時候,這個小本子會自動生出一頁紙來。那紙上寫好了她的名字,名字上是畫好了的叉叉。”

聞言,鍾小天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頭兒,她到底是誰啊?”黑白無常湊過來,齊聲問道。

鍾小天使了個仙法,變出幾個地府通用的銅板,扔給了白無常:“拿去喝酒吧。”

在鍾小天手下做事多年的黑白無常,自然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是趕他們走啊。

兩人拿了銅板,也不多話,飄啊飄的飄走了。

鍾小天虛抱著楊卷卷,打量了一下這屋裏的情景,實在是寒磣的很。就算屋裏的東西都還好好的,和他所住的鍾府比起來,也差的遠的遠。

想著楊卷卷小時候就生活在這麽窮苦的人家,鍾小天的心有些疼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