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果汁,一對水眸盯著張行,即使張行臉皮再厚,也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

難不成這位仙女想要殺人滅口?

不……不至於吧。

“我需要付出什麽。”

張行動作微僵,是啊,自己為什麽要收留她,她又憑什麽相信自己?不說是她的世界了,就是自己的社會,如果一個大男人對一個迷路的小美女說跟叔叔回家,會被怎麽認為?

他明白,如果他給不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她是不會安心留下來的。

“修行之法。”張行緩緩說道,並從眼中透漏出了一絲貪婪。

果然,何相在聽到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微揚,宛若一株漣漪池中搖曳的清蓮。

“我宗修行之法大多為女修適用,而且修行要看靈根,如若修行了不合靈根之法,前途渺茫,登仙無望。”何相認認真真地解釋道。

“靈根?這個我熟,是不是修真境界還分為練氣,築基,金丹什麽的?”

自己好歹也是一名玄幻小說網絡作者,當初可沒少為主角增加各種各樣的設定。

“未曾聽聞,修行乃是順天之事,大道無為,順者為仙,逆者為魔,如若執意的劃分境界就逆了修仙的本意。”

張行聽得頭大,道:“隻要能夠修行,適不適合我就不管了,總歸對身體無害就行,這就是我的條件。”

“好。”何相答應的很幹脆,然後二者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此刻透過窗戶外已是暗夜, 張行在何相略顯驚訝的美眸中打開了房中的電燈。

“既然你認為這衣服穿不了,明天我去百貨大樓幫你買一件保守點的,總之你這身衣服還是不要穿了,在這個社會很惹眼會有些沒必要的麻煩。”

張行說著就要將衣服放回去,何相開口道:“上身可以,下身我要不露的。”

解決了這些基礎的問題後,張行想起來自己忙活了一天,這夏天不洗個澡身上著實不舒服。

“那個……我要去洗個澡,你要不要……”

其實他很像順嘴說一句一起的,但是想到這位之前那副宛若仙女殺神的模樣,趕緊改了口。

“你要不要先洗?”

何相並沒有直接拒絕,她秀眉微皺,仿佛在進行一場內心殘酷的掙紮。

自己之前在宗門內的時候,隻有修為低微的時候方才沐浴淨身,後來隨著修為的加深,早就到了汙穢不侵,道淨身淨的地步了。

但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不僅僅修為變弱,就是這凡人該有的麻煩,全都在這幅軀體上重現。

看她這麽糾結,張行索性就大膽替她決定了。

“要不你還是先去洗吧,放心,裏麵是單獨的房間,我看不到的。”

張行走到洗漱間對何相招了招手,她稍頓片刻跟了過來。

睜著大眼睛宛若好奇寶寶一般,看著這完全不同於她那個世界的洗漱之地。

“這個一按是熱水,那個一按是涼水,嫌涼了就按這個,嫌熱了就按那個。”張行耐心解釋道。

狹小的空間內,二人挨得極近,特別是張行,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

“你還在這幹什麽?”何相眼神危險道。

“哦哦,你洗吧,上麵是能讓身體變香的東西,用了會很舒服。”

何相一臉嫌棄地看著那些看起來花裏胡哨的瓶瓶罐罐,暗道,我才不用這些東西。

張行坐在客廳內,聽著隔壁洗漱間的水流聲,他知道,自己這個單身老宅男的出租房內確確實實有一個美女在洗澡,而且這個美女還不是普通的美女,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仙女。

這水落聲音聽得他心猿意馬,盡管房間內吹著冷氣,身心還是一陣燥熱。

很快,水落聲音戛然而止。

隻不過停了很久後,洗漱間內都沒有再傳出聲音。

張行心生疑惑,想要出聲詢問又怕這位思維傳統的仙女誤會。

“張……張行?”

“嗯?”張行走到洗漱間的門口,剛想要側耳聽一聽對方要說什麽的時候。

洗漱間的房門打開一條縫,一隻還帶著熱氣的手正好抓到張行的臉上,空間凝固了一息,對方趕忙抽回,房門緊閉。

“那個……”

張行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這個姿勢肯定特麽像極了古代那些采花賊吹迷藥的樣子。

“衣……服。”

這兩個字就像是擠出來一樣,聲音低不可聞,也幸而是張行站在門口,要是坐在客廳根本就聽不到。

你不是不穿嗎,張行暗道,但還是老老實實從客廳的沙發上將那自己身短袖大褲衩拿了過來。

剛一走到門口,手中的衣服就直接鑽入了洗漱間內,根本就沒有給張行反應的時間。

“剛剛是用了法術?”張行不確定道。

他重新坐在沙發上,聽到腳步聲的時候,驀然回首,就看到了他從出生到現在為止最為**的一幕。

烏發隨意披肩而落,上麵還沾染著些許未幹的水滴,那精致絕美的麵容稍染紅霞,一對汪眸滿盈欲出,白色寬鬆的海綿寶寶短袖穿在其身上不僅不顯得素樸,反而為其平添了幾縷現代社會的朝氣。隻不過那海綿寶寶被撐得有些膨脹變形,看起來很可愛。

至於她之前一再拒絕的大褲衩也已經穿上,隻不過因為張行的尺碼較大的緣故,原本張行穿在身上到膝蓋的長度,何相正好落到小腿的部位,即使如此,那小腿宛若凝脂而生,白嫩的玉足穿著大了不知道幾碼的拖鞋上,張行眼睛都看直了,張著嘴巴,一副癡漢模樣。

何相紅著臉站在空調下麵,話也不說。

“那個別站在空調下麵,容易著涼。”

她還是不動,隻不過臉色更紅了。

拗不過她,張行看了一下時間,確實夠晚了,拿了衣服毛巾就要去洗漱間,卻不料被對方一把抓住,些許是添加了一點法術的原因,他又有了一絲之前四肢灌鉛的形勢。

這還了得,他趕忙掙脫開來,問道:“你幹什麽!”

“我……”

這一次張行鐵了心不理她,快速走到洗漱間門口,看到已經被水浸濕了的仙衣裙和一些白色絲帶一樣的東西,他僵硬地將頭轉了出去。

一股寒意湧上腦門,他知道,自己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