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的眼睛在人群中來回搜尋著,終於把目光定格在劉文軒身上。劉文軒此刻雙目赤紅,在他頭頂上方有一隻小鼎,散發著血紅的光澤,將他全身都包裹在內,

周天躲避著這些瘋狂的修士們,慢慢向著劉文軒靠近過去,他手上已經開始蓄力,凝氣期十八層的渾厚靈力在周天的手掌翻滾壓縮,最後竟然形成了一枚淡藍色的光球,裏麵凝聚著恐怖的威壓。

周天現在已經精通靈氣的壓縮之道,他長時間在經脈中壓縮靈氣,到最後竟然可以把外放的靈氣在手掌上壓縮。

周天左手一揮,一枚淡藍色的光球在空中劃出一道筆直的光線,之後撞擊在劉文軒身上。

轟!

強大的爆炸力震得劉文軒倒飛出去,當煙消雲散的時候,劉文軒卻沒有任何事情,他頭頂上方的小鼎依舊散發著血紅的光澤,沒有絲毫的損壞。

周天雙臂略微展開,手上又出現了兩枚淡藍色的光球!他大踏步向著瘋狂的劉文軒衝過去,同時兩隻手掌向劉文軒的太陽穴夾去。

轟!

兩枚蘊含毀滅能量的光球在劉文軒的腦袋上爆裂開來,衝擊波震**得周天衣衫獵獵作響,他雙手受到的衝擊最大,鮮血順著手掌一滴滴滴落在地上,顯然,用雙手直接攻擊,攻擊力很大,準頭也極好,可對自身的傷害也最大。

周天又看向劉文軒,劉文軒頭頂上的小鼎依然飛速旋轉著,竟然沒有絲毫的損壞,周天徹底無奈了,他知道,劉文軒頭頂上方的小鼎是防護類法寶,自己如若沒有更厲害的法寶,根本無法轟開劉文軒的防護罩。

別人的法寶都有著自己的一絲神識,自己是無法驅使的,周天無奈,隻能把目光盯向了青銅巨門內的水晶棺。

水晶棺內,靜靜臥著一位美麗的仙子,周天不知道自己拿了水晶棺後會是什麽情況,現在他還無法達閉氣也能活下去的程度。

不過,那具仙子身上的體香的**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周天寧願置身於危險之中,也要把那水晶棺材掌控在手中,如果沒有那些濃鬱的靈氣做支撐,自己如果想達到凝氣期第一百零八層,在死前,幾乎不可能,因為這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天材地寶供你揮霍。

周天屏住呼吸,慢慢靠近水晶棺材,裏麵穿著大紅袍子的新娘,臉上的神情安詳,寧靜。周天不知道棺材裏麵的仙子曾經有過什麽故事,也不知道是誰把她葬在了這裏。

周天雙手法力,將水晶棺材扛在肩上,他提起一口靈氣,飛速向外麵奔去,沒有目標,沒有方向,隻是不停奔跑,他要逃離這片大沼澤,找一片沒有任何生機的地方。

與此同時,在青銅巨們外,瘋狂的精英弟子開始漸漸從瘋狂中蘇醒過來,他們紛紛出手,控製住那些仍在瘋狂劈殺的普通凝氣期弟子。

齊德彪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鞭子開始無限增長,並在空中劃過一個半圓,這個半圓一下抱住了無數正在廝殺的修士。

他各大門派的精英弟子也紛紛出手,控製那些瘋狂的弟子,所有弟子終於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大多數弟子渾身乏力,麵容萎靡,顯然剛的打鬥太過慘烈,耗費的體力與靈力完全超過了他們身體所能承受的最大負荷。

齊德彪見所有弟子都清醒了過來,便急忙向身後看去,自己身後,青銅巨門內空空****,冷冷清清,哪還有仙子的影子?

“啊!祖師,祖師你去哪裏了?是誰,是誰幹的?我要扒了他的皮。”齊德彪幾乎瘋狂,他雙目通紅,幾滴血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看來是傷心過度。

所有修士都沒有預料到,事情發展到現在,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大火白忙活一場,每個門派都死傷慘重,可到最後,那具仙子屍體竟然消失了。上天和他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不用擔心,我這裏有映像類法寶,可以清晰展現出剛剛發生的場景。”靈韻穀的大師兄張寧從空間戒子中掏出一塊金屬板。

金屬板在空中射出七彩光芒,裏麵展現出一幕幕畫麵,無數弟子瘋狂廝殺在一起的畫麵無比血腥,有的是同門互相殘殺,有的是兩個門派之間瘋狂廝殺,他們神色瘋狂,如嗜血的野獸一般。

就在修士們瘋狂廝殺的時候,忽然,從青銅巨門不遠處的泥坑中跳出一個泥人,泥人渾身抹了一層爛泥,看不清長相。

“我們附近竟然隱藏了一個修士,而我們所有人竟然沒發現。”劉文軒瘋狂大笑,笑的有些發苦。

“他用爛泥隱藏了自己的本來麵目,這可如何是好?這人一定是有備而來,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張寧神色有些擔憂。

那個泥人並沒有奔進青銅巨門,而是將目光鎖定了劉文軒,他一步步走近劉文軒,之後,手掌中出現一個淡藍色光球,光球從泥人手中飛出,之後飛速飛向劉文軒。轟的一聲巨響,恐怖的光球在劉文軒身上爆裂開來,連空氣都跟著顫抖起來,看得劉文軒頭皮一陣發麻。

那個泥人見自己一擊沒有奏效,又在自己的雙掌中凝聚了兩團靈氣,這兩團靈氣飛快旋轉著,之後被壓縮成兩個淡藍光球,泥人大踏步來到劉文軒的麵門前,雙掌向劉文軒的太陽穴砸去,又是一聲巨響,強烈的爆炸,崩爛了四周十幾個普通修士的身體,一塊塊碎肉漫天飛舞,而劉文軒卻安然無恙,反觀那泥人,泥人飛速倒退,可就算這樣,也崩壞了自己的手掌。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家夥也太強悍了吧!

“這名修士隻能控製靈氣,明明是凝氣期修士,怎麽會爆發出如此恐怖的能量?”

“這難道是哪個門派出的天才弟子嗎?”所有人將目光鎖定在劉文軒身上,因為這泥人隻攻擊劉文軒,顯然是和劉文軒有血海深仇的人,而這樣的人自然不多。

劉文軒一下被如此多的修士盯上,有些發毛。

“這個容在下想想。”劉文軒傷天害理的事幹的太多,一時間竟然無法想起

究竟是誰。

眾人見劉文軒一時想不起來,便繼續觀看空中金屬板中的映像。

那個泥人見奈何不得劉文軒,便見目光鎖定在水晶棺身上,泥人緊閉口鼻,慢慢靠近水晶棺材,他雙手扳住棺材底部,略微一用勁,水晶棺便被泥人抗在肩上,泥人腳下發力,開始瘋狂向遠處奔去,速度飛快,竟然比一些築基修士飛行還快。

“該死,劉文軒,這人究竟是誰?今天你若想不出來,我扒了你的皮。”齊德彪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近乎瘋狂,明明擺在眼前的水晶棺,竟然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被這隻在後麵的黃雀給抱走了。

劉文軒心中發苦,自己怎麽這麽倒黴?認不出來是誰,就要殺了自己,這也太凶狠了。他在腦中仔細過濾著和自己結仇的修真之人,一連過濾了好多遍,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一個身影躍然在腦海中,怎麽都揮之不去。

隻是他心中還是有些驚詫的,曾經平凡普通的他,今天一見,雖然身上包裹這爛泥,可為什麽有一種出塵的氣質?這種氣質甚至比一般的築基修士都要強。而且他的功力什麽時候竟然變得這麽深厚了?劉文軒在心中稱量著,發現,兩個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這讓他有些抓狂,有些恐慌。

不過看那身材和臉上輪廓,不是他就更沒有別人了。

“我知道那人是誰了,那人是我們玄靈山落選雜役弟子,是劉家莊獵戶,名叫周天。”劉文軒脫口而出。

“什麽?周天?”所有修士都念叨著這個名字,聲音代表的意義各不相同,有的代表著疑惑,有的代表著驚訝,有的代表著憤恨。

各大門派弟子又將目光盯向了靈韻穀大師兄張寧,應為剛剛,隻有張寧發出的聲音代表著疑惑。

“張寧道友,這周天你可認得?”同樣是大師兄的玄靈山賀虎問到。

“我當然不認得,我隻是奇怪這周天竟然和我們靈韻穀祖師爺同姓,而且都是大野縣劉家莊的而已。”張寧心裏捏了一把汗,自己剛剛差點沒暴漏了周天的行蹤,話說這周天可是和自己門派祖師爺有關係的人啊!

這時,跟著張寧前來的一個胖子欲言又止,接著又鼓著勇氣說到:“大師兄,這周天不是咱麽靈韻穀飛雲塔的雜役弟子嗎?我們來仙府遺跡之前,你還托我們兄弟照顧周天呢,你忘了嗎?”這個說話的人正是王大,王大身後的王二也連連點頭。

張寧望著王大王二那人畜無害的神情,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們。

“他娘個仙人板板的,我怎麽就帶來了這麽兩個奇葩啊?”

“你們靈韻穀什麽意思?三天內不交出我祖師和周天,我們斷魂崖一定血洗靈韻穀,到時候,不死不休。”齊德彪氣的渾身顫抖如篩糠。

“那水晶棺內的仙子,你憑什麽說是你們的祖師?如若沒有證據,哼哼,我們靈韻穀也不是好欺負的。”張寧知道,這周天自己非保不可,因為那周天非常有可能是靈韻穀祖師的後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