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慢慢在人群中滋生,周天的心頭湧起一絲淡淡的**,瘋狂的嚎叫聲,如深夜烏鴉的啼叫,身上的汗毛竟忍不住,一根根戰栗起來。

那此起彼伏的嚎叫,由遠及近,潮水一樣的嗜血惡魔,一眼望到到盡頭,周天知道,他們曾經都是鮮活的生命,如今卻淪落為隻知道嗜血的魔頭。

嗜血惡魔大多是被吸食了鮮血後,才淪為又一個惡魔,他們曾經也是鮮活的生命,周天看著無數曾經活著的人,如今卻淪落為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一股悲涼從心頭升起。

所有壯丁都站在門口,看著外麵的嗜血大軍,有的農夫竟然忍不住哆嗦起來,但初次凡上戰場的,沒有一個不害怕的,但是,隻要經曆過一次嗜血奮戰,能活下來的,就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兵,此時,劉家莊的村民,也正麵臨這人生第一場大戰,懼怕在所難免。

家將不家,國將不國,所有人都沒有了退路,如若想改變,就一定要通過這場戰鬥的洗禮。

人們已經聽到了劉扒皮的慘呼聲,盡管那些嗜血惡魔離他還遠,那叫喊聲撕心裂肺,劉扒皮抖動著渾身肥肉,死命掙紮,一股股繩子將他身體勒出一道道血痕,他無論怎樣掙紮,都無濟於事,潮水般的嗜血惡魔從四麵八方湧過來,整個小村莊就如漏了大洞的帆船,隨時都可能傾覆。

“周天,你好歹毒,你不得好死,你會下十八層地獄。”

“啊!”

劉扒皮最後發出一聲慘呼,便被潮水淹沒了,一個女惡魔,睜著猩紅的雙眼,長著獠牙的嘴巴狠狠咬在劉扒皮的脖頸上,鮮血泉湧。

無數的惡魔撕咬著劉扒皮的全身,他們爬到貞節牌坊上,爬到劉扒皮的身上,抓爛劉扒皮的衣服,在劉扒皮的肉體上狠狠撕咬。

村民們看著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惡魔大軍,一股無力感升上心頭。

“王大王二,怎樣才能殺死這些嗜血惡魔?”周天沒有過獵殺經驗,隻能詢問做驅魔道人,經驗十足的王大王二。

“小祖宗,其實非常簡單,這些惡魔原本都是正常人類,不知受了什麽邪魅蠱惑,竟然變得瘋魔起來,但凡邪靈惡鬼,都怕咱們修真之人的靈氣。”

“靈氣為世間至剛至陽之氣,邪惡之物最拍這些,因此,又有這樣一說,咱們修真之人,百邪不侵,邪魔退避,那就是應為體內有那至剛至陽的靈氣,我們若要擊殺這些惡魔,唯有以靈氣擊之。”

周天聽到這裏,心下大安,自己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靈氣,氣海中,那八十層靈氣雲,動一動,就能毀山滅林,那源源不絕的靈氣的量,更是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無論周天怎麽揮霍,十天八天之內,氣海內的靈氣都不會衰竭。

“若有法器法寶也可以擊殺這些惡魔,法寶法器,都是經過靈氣洗禮,渾然天成,上麵的陽剛之氣也很厚重。”

“最為簡陋的辦法,便是襲擊這些惡魔的頭顱,人的元神在眉心中間與百會穴**處,隻要將頭顱打碎,一般凡物元神,都會消散。”

王大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村中的壯丁們,壯丁們聽說打碎腦袋就可以擊殺惡魔,心中都是一定,看來,這些惡魔也不是無敵的存在。

惡魔慢慢靠近村落,所有人都緊了緊手中的武器。

“媳婦,是你嗎?”一個農夫似乎發現了惡魔軍團中,自己的老婆,那個和曾經賢惠善良的女子,如今猩紅的雙眼有些麻木,顯然誰也不記得了,唯一剩下的念頭,就是嗜血。

那農夫終於忍不住,衝了出去,麵對昔日結發的妻子,任誰也不能冷靜,農夫抱住衣衫襤褸,渾身半個臉都碎爛的妻子,痛哭起來。

妻子衝著天空吼叫了一聲,她似乎聞到了身邊血液的鮮美味道,他長開爛嘴,眼中盡是瘋狂之意,兩顆獠牙朝著丈夫脖頸的動脈撕咬過去。

轟!

周天瞬間出手,一枚螺旋光球擊打在農夫妻子的頭顱上,那脆弱的頭顱瞬間爆裂開來,渾濁的腦子流了一地,揮發著陣陣腥臭。

“他

已經變成惡魔,你醒醒吧!”周天輕輕搖了搖惡魔丈夫的肩膀,瞬間衝進了那些嗜血狂魔中。

丈夫愣愣看著倒在地上,望著腦漿已經渾濁成一團的結發妻子,一滴滴眼淚流了出來,他擦幹淨眼淚,眼中一絲恨意一閃而過,手中的鐮刀把,被攥出噶蹦蹦的響聲。

殺!

這農夫宛如瘋魔,手提著鐮刀,跟在周天後麵,衝進了惡魔大軍中。

殺殺殺!

人們不得不向前衝去,不死你死就是我亡,戰場上,沒有地方可以躲避。

所有惡壯丁都拿起武器,衝進了惡魔大軍之中,這是一場慘烈的大戰,身在裏麵,不是生,就是死,生死隻在一瞬間。

人命在裏麵比芻狗還賤,死神肆虐地收割著人命,沒有一絲憐憫之心,經曆過這場大戰,能夠活下來的,都可以稱作一名戰士。

周天殺在最前沿,如一支鋒利的尖刀,直插惡魔大軍的心髒,無數的惡魔被周天虐殺,螺旋勁在四處激**,轟殺著無數惡魔,周天帶著王大王二鑿穿了整個惡魔大軍後,又選擇了另一個方向,繼續鑿穿整隻惡魔大軍,鬼哭狼嚎的叫聲不絕於耳,那些青麵獠牙的惡魔終於漸漸退去,周天也不清楚,裏麵是不是有惡魔擁有智慧,他們見識到自己的厲害之後,為何會退去?

這個想法在周天心中發芽紮根,越來越強烈。看來,最重要的線索,便是在那些擁有靈智的惡魔軍團首領身上了。

大戰告一段落,被惡魔拐走的壯丁數不勝數,可人們知道,這一切都是值得,那些惡魔大軍,明顯被擊退了,他們知道了厲害,以後,也許不會再襲擊自己的村落了。

活下來的壯丁打掃著戰場,沒有一絲喜悅,也沒有多少悲痛,村民們默默奔回自己的家中,想必是向自己的婆娘述說這場大戰去了。

經曆過生與死的洗禮,村民們的眼神中多了一絲鐵血,多了一絲凶悍。周天知道,盡管沒有自己的存在,這些經過洗禮的鄉親,也有了自保的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