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走到張寧身前,攙扶著搖搖欲墜的張寧。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張寧、沈破天、伍玲玉三位故人,一時間周天竟然有些百感交集,修真界中真正的朋友很少,周天連續救了張寧兩次性命,兩人之間的交情,也算深厚。

“周天,你現在的實力怎麽會這麽強悍?我看你明明就是凝氣期的修為,怎麽可以瞬間斬殺築基修士?”

張寧扶起趴到在地上的伍玲玉與沈破天,隨即來到周天生變,三人眼中都寫滿了疑惑。

周天雖然曾經救助過著三人,可是畢竟人心隔肚皮,周天若是說出吞天巨獸的實情。三人就算不會窺視,也有可能哪天說漏了嘴,最後給周天招來天大禍事。

“我不過是在陰陽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些微薄機遇罷了,這一切都要歸功與咱們靈韻穀的祖師,是他強行提升了我的實力,我也許就在這裏止步了。”

周天將這些機遇推脫到周雲起身上,心中暗道:“周前輩,你可莫要怪我啊!”

三人聽到這裏,果然一臉的想當然表情。

“你攤上一個好祖宗啊!老祖當真神通廣大,竟然可以把凝氣期修士的修為生生提到比築基修士都厲害。”

周天微微一笑,也不說破,四人見麵,自然有說不完的話語,彼此間都是年輕人,也能說到一起。

“如今斷魂崖被已經失守多處靈石礦脈,幾乎動搖了根部,不日,雲州與益州修士就將會來攻打咱們靈韻穀。”

“兩州修士一起前來攻打咱們青州,那咱們青州豈不是肯定要失守了?”周天忍不住問到。

“你可不要太小看咱們青州的底蘊,曆朝曆代,咱們青州可沒少遭遇橫禍,可到了最後,都沒有滅亡,這是有一定道理的,從咱們青州走出去的修士那麽多,總有幾個沒有忘本的,那些飛升的修士,包括咱們老祖,到了關鍵時刻,一定會回來鎮守青州的。”

三人七嘴八舌的回應著周天的問話,四人一邊隨意聊天,一邊向雨幕外走去,一會功夫,便來到了周天欣賞景物的小鎮之中,四人找到一個茶館,便坐了下來。

“你們兩個修為提升很快啊!竟然都達到了凝氣期四層了,真是士別三日,便要刮目相看。”

沈破天與伍玲玉雖然身體受了不輕的傷,不過還是在酒桌上談笑風生,很顯然,這兩人如今過的很如意,同為靈韻穀關門弟子,受到八方矚目,就連門內長老也對其疼愛有加,兩人自然春風得意。

身為五靈根的自己,可就沒有這麽幸運了,若不是身為周雲起與青荷的後代,靈韻穀想必看也不會看自己一眼吧!周天心中暗暗感歎。

“周天,你這次就別到處晃**了,就跟我們回靈韻穀吧!掌門一直都很想念你。”三人在一起倒是聊得來。

“是啊!如今青州如此不安寧,你一個人在外麵闖**,難免會遇到外地高手,到時候,真是雙拳難敵四手。

“一個人在外麵修

行,畢竟還是有風險的,若是回到靈韻穀修行,雖然也不是很安全,但畢竟沒有人會輕易害自己。”

到了最後,三人也沒有說服周天。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走進一個孩童來,孩童笑嗬嗬走到周天身旁,將一聲信遞給了周天。

“大哥哥,這是門外一個叔叔讓我交給你的,說讓你收好。”孩童將信交給了周天之後,扭頭就要走,卻被周天一把拉住了。

“小弟弟,給你這封信的人在哪裏啊?能告訴哥哥嗎?”周天蹲在地上,眼睛微微眯著。

“叔叔不讓說,要是我說漏了嘴,叔叔就不給我買冰糖葫蘆了。”小男孩渾身髒兮兮的,一看就是本地淳樸的鄉民,周天自然不好意思難為他。

“小弟弟,這是哥哥給你的,你拿好了,千萬別讓人發現。”周天將一枚金葉子裝進了小男孩的口袋之中,末了,還衝他一笑。

“謝謝哥哥,謝謝哥哥。”|

小男孩一邊摸著口袋中的金葉子,一邊又蹦又跳,向著外麵跑去,在他看來,這金葉子,可能就是一種玩具罷了。

周天緊緊跟在小男孩其後,小男孩根本無法察覺。

就在剛才,周天在酒桌上打開信封的那一刹那,一段話語傳到了周天的元神之中,那聲音是那麽熟悉,竟然讓周天忍不住要跟蹤一個孩子。

孩子走在大街之上,拐進一個胡同之中,左右看了看,最後撓了撓腦袋,罵了一聲“糟老頭子”便離開了,看來是被欺騙了。

那通過信件給周天元神傳音的,正是多日不見蹤跡的玄靈山掌門青玄,他不是變成嗜血惡魔了嗎?難道是因為功力深厚,自己醒過來了?周天心中微微有些疑惑。

青玄元神的傳音容是:“小子,想不到吧!我們又要見麵了,你不是想要你妹妹活過來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血靈花了,我與血靈花在一起,幾乎有幾百年了,想救活你妹妹嗎?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這真相絕對讓你驚訝,小子,你現在就去靈韻穀,幫我偷出吞天神圖,我定然有辦法救你妹妹,信不信由你。”

元神傳音到這裏便結束了,周天反複回味著這幾句話,手掌捏的嘎嘣嘎嘣響。玄靈山竟然又一次想威逼利用自己,這次周天會上當嗎?他不知道,也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周天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茶館之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三人見周天神色不對,便詢問起來。

“周天怎麽了?剛剛那封信上說什麽?”張寧見周天眉頭緊鎖,自然而然露出了關心的神色。周天勉強露出笑容。

“沒什麽,隻不過是我以前的一個仇家,給我下的戰書罷了。”

“什麽人竟然欺負到咱們靈韻穀頭上了?還要跟你決戰?那人什麽修為?”張寧忍不住暴起,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出離的憤怒。

“我那仇人好像是金丹境界的修士,約我明天一決生死。”周天隻能臨時編一個謊言,

他現在還沒想好,是否要到靈韻穀之中。

“什麽?金丹境界的修士,竟然欺辱凝氣期修士?還真有這樣敢放下身份的前輩,周天,你就回咱們靈韻穀,我就不信,那個金丹修士還敢來靈韻穀惹是生非。”

周天剛剛思想有些混亂,沒有細想,如今編了這麽一個謊言,倒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四人又在茶館中坐了一會,便離開了這裏,張寧腳下駕馭寶船,周天與沈破天、伍玲玉三人棲身而坐,寶船在空中騰雲駕霧,一會功夫便到達了靈韻穀。

張寧在靈韻穀門前停下了寶船,四人步行,奔著靈韻穀內部行去,一路上不少靈韻穀同門與張寧、、伍玲玉、沈破天打招呼,看向周天的眼光,也帶著深深的羨慕與疑惑,能與靈韻穀三大關門弟子走在一起,就算這人是一個凡人,都會讓普通凝氣期修士羨慕不已。

“那不是五靈根修士周天嗎?”周天一眼掃過去,見說話之人是一個抱著一條掃把的女人,這人周天認識,正是和自己一起進行仙苗選拔複試的玄靈山雜役弟子。

周天還記得當日,幾個沒錢送禮的雜役弟子,被困在小盆地中的榕樹陣裏,逃不出來,而這抱著掃把的女人,正是那個深夜裏又哭又鬧的女子,還說著自己拋棄了丈夫孩子,沒法回家的瘋話,沒想到,如今竟然到了這裏。

女人都是大嘴巴,周天知道,不出一天的時間,自己的光榮事跡,就會被傳遍整個靈韻穀。

周天身在三人小隊之中,真正體驗了一次癩蛤蟆吃到天鵝肉的感覺,自己那凝氣期修士特有的氣息,更是讓周天覺得自己是雞立鶴群。

周天自嘲的笑了笑,渾然不在乎旁人異樣的眼光,周天雖然曾經大鬧過靈韻穀修真盛會,可自己是五靈根的事實,卻是人盡皆知,五靈根幾乎相當於廢材,如今在加上那大嘴巴女人的大肆宣傳,周天的光榮事跡將會在靈韻穀廣為流傳,想不出名都不行。

四人徑直來到靈韻穀掌門居住的琴心園中。

“師父,師父你在屋子裏嗎?”張寧人還未進到屋子中,聲音便先傳了進去。正在張寧想要推門進去的時候,門咣當一聲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明眸皓齒的青年,青年看樣子和周天年齡有些相似,大概十七八歲。

青年眼中時不時閃著一絲陰冷之意,配合著那和煦的麵容,竟讓周天感覺到一絲別扭,青年皮笑肉不笑。

“我說大師兄,你吵什麽吵?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在密室中閉關嗎?吵醒了他,你擔待得起?”

這青年一句話,噎得張寧喘不過氣來,他冷哼一聲,不自覺露出厭惡神色。

“陸風師弟,你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聽,簡直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張寧冷冷注視著前方,眼中滿是輕蔑神色。

“別以為有你父親撐腰,我就不敢動你。”張寧眼睛直視前方,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這陸風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