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小糖看到徐天雖然沒精打采的,但是明顯腦袋沒有問題,也就放下心來,拽著徐天就出了廟門。
“坐上來。”到了外麵唐小糖從嘴裏吐出一把飛劍,然後掐了一個法決,隻見那把迷你小飛劍瞬間變大,足有兩米長,不過寬度就不盡人意了,隻有一手寬,徐天看著唐小糖跟變戲法似的擺弄飛劍,心裏震驚的不行,這要是擱到地球上,就是仙女了吧,那這把劍豈不是仙劍?
“傻愣著幹什麽,還不快上來?”唐小糖首先跳上了飛劍,然後催促徐天,徐天哪見過這東西,看那劍光鋒利無邊,自己萬一在上邊蹭一下那不是自尋死路嗎,因此猶猶豫豫的就是不上去。
唐小糖平日裏早就習慣了駕馭飛劍在天上飛來飛去,哪裏會知道徐天心裏的想法,還以為徐天是扭捏於男女授受不親,便對他道:“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怕什麽啊,快上來!”
雖然唐小糖說的是男女之間女方都不扭捏你一個大老爺們害臊個屁的意思,但是聽在徐天耳朵裏就理解成了一個小娘們兒都敢上的東西你一個男的怕什麽。心裏也發狠,死就死吧,大不了去孟婆那喝碗免費的雞蛋湯。於是閉著眼睛一個健步躥了上去。
沒有痛感,也沒有驚呼,徐天成功的站在了鋒利無邊的飛劍之上!當然,這不是他身手有多矯健,也不是他運氣達到了逆天的程度,而是唐小糖身手拽了他一把,不然就憑他閉著眼睛往上撞的架勢估計會成為第一個用飛劍自殺的凡人。
“坐穩,走啦!”囑咐了身後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一眼,唐小糖駕馭飛劍衝天而起,待到一定高度後,跟著顧傾舞一同向長春穀的方向奔去。
回到山門,二人將徐天安頓在煉氣期弟子居住的地方,然後就跑去麵見師尊了,徐天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胡亂走動,隻能呆在唐小糖為他用法力搭建的小木屋裏,就這樣日複一日,直到三天後,餓了三天的徐大叔坐不住了。“這兩個小娘們,這是打算餓死哥啊,都不知道給我送點飯來,不行,我得自己找點吃的去。”
穿好房間內唐小糖留給自己的一套道袍,徐天偷偷的走出了房門。
“該死,這什麽破地方,怎麽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長春穀雖然名字帶一個穀字,但是並不是一個峽穀,而是一座山,之所以叫長春穀,是因為在後山有一條傳能通向地底的峽穀,穀內常年散發著一股暖流,在穀邊生長的植物四季常青,恰巧長春穀這個門派的功法也是以生生不息、延年益壽為特點,於是便有了長春穀這個名字。
徐天所在的地方正是長春穀煉氣期弟子修煉的地方,處於山腳位置,要說食堂倒不是沒有,隻不過徐天初來乍到,加上這山腳處占地頗大,一時難以找到罷了。
“這位師兄,大家都到鹿苑聽清月真人講課去了,你怎麽還在這裏?”一個同樣身穿長春穀道袍的女子見到了徐天,好奇這個男人怎麽沒有去鹿苑
看美女去,難道這還是一個前輩不成,可看他這身打扮,分明也是煉氣期弟子。
徐天略微打量一下眼前這位穿著道袍的小姑娘,嗬嗬笑道:“哦,我正打算去呢,不過路上景色宜人,所以四處看看。”
司徒融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今年才不過16歲,哪裏會懷疑徐天那滿嘴的謊話,她學著徐天的模樣四處望了望,終究看不出這滿地石子有什麽景色吸引人了。“哎這景色一點也不好看,咱們還是快點趕去聽清月真人授課吧,這可是一個月才一次,晚了就要等下個月了。”
徐天正愁沒人帶路呢,這不就是下雨了有人送傘,餓了有人送麵包麽,於是屁顛屁顛的跟著小丫頭去了鹿苑。到了鹿苑,司徒融雪便不再與徐天說話,而是拉著他找了一個位置席地而坐,專心的聽起課來。徐天跟小丫頭搭了幾句話,見沒有什麽回應,很好奇是什麽讓小丫頭這麽專心致誌。於是也跟著聽講。
“夫道者,陰陽之根,萬物之體也。其道未發,懸於太虛之內;其道已發,流行於萬物之中。夫道,一而已矣。在天曰命,在人曰性,在物曰理,其極,還虛之道,則一也。故曰:一陰一陽謂之道.....”剛開始聽著還沒有什麽感覺,可是聽著聽著,徐天忽然不對勁起來,身體仿佛入定一般,神智雖然清醒但就是動不了,而且體內莫名其妙出現一股氣流沿著經脈橫衝直撞,把徐天疼的恨不得張嘴大吼,可是因為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因此表麵看上去他依然是在專心聽清月真人講課。
就在徐天疼的忍不住要昏過去時,身體裏的氣流已經繞著經脈運轉一周,流入了他的丹田裏,同時身上那種劇痛被一股酥酥麻麻的溫暖感覺所取代,就像是身體在修複一般,讓人感覺放鬆溫暖。不知過了多久,徐天突然感覺自己能睜開眼了,或者說是能看到東西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淡藍色的圓形小鼎,散發著淡淡的藍光,神秘而美麗。“這是個什麽東西?”
“我不是東西!我是乾坤鼎!”就在徐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鼎裏傳出了憤怒的聲音,似乎因為徐天的質疑而生氣了一般。不過這鼎一說話把徐天嚇得可不輕,連連大吼:“我去,妖怪啊!”
這次可沒有同剛才一般身體不受控製,隻見徐天一蹦三尺多高,嘴裏還大喊著妖怪,惹得眾人齊齊注視著他。清月真人更是氣得不得了,這個小子在自己課上睡覺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擾亂課堂秩序,這在她任教的三十年當中還是第一次,不行,決不能輕饒了他!
那邊清月真人打定主意要收拾徐天一翻,讓他吃吃苦頭,這邊徐天卻也知道不妙,因為已經有不少人對他怒目而視,就連帶他來的司徒融雪都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遠遠的躲開了。“嘿嘿,嘿嘿,不好意思哈,做了個噩夢....”訕笑著跟眾人賠禮道歉,眾人才收回了足以殺死螞蟻的目光,準備繼續聽課。而清月真人也不好當著眾多弟子的麵毆打
學生,隻好繼續接下來的課程。
徐天是何許人也,都說三十而立,雖然他還沒三十吧,但是那雙賊眉鼠眼也是很會察言觀色,一眼就看出了美女老師那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的臉色,於是趁著無人理會之際趕緊溜了。也就沒看到清月真人那殺人的目光。
由於司徒融雪還留在鹿苑聽講,徐天沒有了這個免費的導航,隻好自己一個人瞎轉悠,晃晃悠悠的就又走回了自己的小屋,好嘛,轉了半天一點吃的沒找到,又回來了。無奈隻好進門躺在**,盼著唐小糖那個沒良心的早點想起他。
“哎。。好餓啊!”百無聊賴,徐天摸著自己快餓扁的肚子發感慨,邊說還邊搖頭晃腦,這下可有人不樂意了,哦不對,是有鼎不樂意了。“你餓就餓,晃腦袋幹嘛?”“啊妖怪!”聽到這熟悉聲音,徐天嚇得一個激靈趕忙從**爬了起來,開門就往外跑,本來就三天沒吃飯了,在這麽瞎折騰,終於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的徐天昏倒了。
昏是昏了,不過徐天神識可沒昏,此刻他就張大嘴巴看著眼前的小鼎,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你跑什麽呀,我又不會吃了你。真是的,一點男人的氣概都沒有。”被一個鼎如此鄙視,徐天這還是頭一次,此刻憤怒讓他忘記了恐懼,對著小鼎吼道:“死妖怪,你到底想幹什麽,要吃就給老子一個痛快,別磨磨唧唧的。”
“喲、你還橫起來了,看招!”說完,小鼎對著徐天就砸了過來,雖然此刻是神識,就跟靈魂一樣,可偏偏就跟真被砸了一樣,徐天被砸的滿頭是包,躺在自己的識海之中不肯起來了。小鼎砸了半天估計也累了,哼哼唧唧的飛了起來,開始給徐天講述自己的身世。
原來,這小鼎還頗有來頭,當年大禹為保九州不受妖魔侵害,特意取天下萬民之信仰,加上九州之氣運鑄成此鼎,不過自從仙魔神混戰後天地間靈氣日益枯竭,各種有法力的大神通之輩紛紛穿越到其他世界,再也沒有誰能夠輕易傷害到九州的黎民,在堅守了幾百年後,感覺自身靈氣漸漸消散,乾坤鼎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離開恐怕就要化為凡鼎,於是收拾了一下東西趕緊跑路了,不過因為中途出了點差錯,結果就導致了徐天跟著一塊來到了異界大陸。
“我說平白無故我怎麽就穿越了,原來都是你幹的好事,你知不知道我父母知道我不見了會有多傷心,你知不知道.....”得知自己現在的情況就是眼前這枚小鼎一手造成的,徐□□氣值爆滿,對著小鼎就開始一次長達三個小時的炮轟,直到小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方才罷休。
“你哭什麽哭,我說你你還委屈啊。”徐天這人有個很大優點,也可以說是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心軟,看到這小鼎哭的稀裏嘩啦的,他心裏的怒氣瞬間就又煙消雲散了,心想算了,現在怪他也沒用,都已經穿過來了,好好在這邊過日子吧,希望在父母還健在的時候自己能穿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