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長春穀

金雨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便打消了。他知道自己能殺掉一個渡劫巔峰,已經純屬僥幸至極。如果讓他再麵對那三人故伎重施,那他們絕不可能再給自己任何機會,隻要有任何一個人搶先出手,自己都是有死無生的局麵。

金雨取出了地圖法寶,將所有八星級勢力掃視了一遍,他的目光立刻就被一個名字吸引住了:白骨教。

仔細看了一遍關於白骨教的詳細介紹,金雨斷定,那圍殺自己的四個人就是白骨教的四大高手——幽冥碧血!而被自己殺死的人,極可能就是排行第四的血千仇!

最讓金雨感興趣的,是下麵關於太陽神樹的介紹。這神樹本是老牌八星級勢力‘天陽宮’所有。而白骨教為了得到這棵樹,直接滅掉了天陽宮,將神樹所在地,變成了白骨教的總壇所在。

西賓州罕有煉體修士,所以在金雨到來之前,太陽果一直被得到的人直接服下,用來增強肉身之力。但金雨知道這種用法是最大的浪費,太陽果的最佳用法是煉成九陽金丹,服下之後可以迅速提升煉體修為。

“嘿嘿,現在得找個安全的地方,先將丹藥煉出來。九陽金丹可是九品靈丹,絕不是一天兩天能煉出來的。”

金雨對照著地圖,確定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忽然眼前一亮。前方十萬裏處就是西賓州最大的煉丹宗門——長春穀!這可是一個老牌的八星級勢力。

最主要的是,煉丹師在任何有修士的地方,都是地位極高的存在。

而這長春穀中卻是丹王眾多。這些丹王威望極盛,可以說是一呼百應。隻要某個丹王說一句話,立刻會有無數高手前來效力,隻為了讓丹王欠自己一個人情。

所以,即便白骨教再囂張,也不可能有膽量去長春穀撒野。

金雨瞬間拿定了主意,立刻展開神足通,向長春穀的方向極速穿行而去。

……

走到一半的時候,金雨發現自己竟然追上了一隻閃電隼。

這種妖獸體型細小,根本沒什麽戰鬥力。它唯一的好處就是速度極快。一般的大勢力都喜歡用它來傳遞消息。

金雨看到這隻閃電隼腳腕上套了一個儲物戒指,他心中一動,有了一個主意。

他忽然伸手一招,一股絕強的吸力將閃電隼直接吸了過來。閃電隼一看被擒,剛想奮力掙紮,卻被金雨一巴掌拍暈了過去。

金雨查看了一下閃電隼腳上的戒指,發現裏麵隻有一枚留音玉簡。金雨對玉簡上說的什麽絲毫不感興趣,他直接真元一吐將玉簡化成飛灰,然後將自己手中那枚靈鶴劍派地圖玉簡放了進去。

最後,他取出了一枚太陽果,輕輕削了一片果肉,然後用這片果肉在閃電隼身上塗抹了一遍,讓它全身都散發著太陽果的氣息,這才將那片果肉塞進了閃電隼的嘴裏。

一股真元灌注到閃電隼體內。

這閃電隼緩緩蘇醒了過來,它一看仍在金雨手中,驚慌的奮力一振翅膀,卻發現非常輕易地便脫離了金雨的手掌,它哪還敢遲疑,立刻宛若閃電般竄到雲層中去了。

金雨小心地清除掉自己身上的太陽果氣息,然後三元開始融合,身形和相貌立刻大變,變成了一個滿臉坑窪的中年矮胖子。這才大搖大擺地向長春穀飛去。

……

根據地圖法寶上對長春穀的介紹,這長春穀共有八位丹王。每個丹王占據一座煉丹峰,門下弟子無數。隱隱間,形成了八脈競爭之勢。

一般人到長春穀求取丹藥,需要自備雙份靈草。也就是說,你拿出能煉製兩爐丹藥的靈草,隻給你煉製一爐丹藥。而且還都是由八位丹王的弟子出手煉製,丹王本人是不會出手的。

丹王,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地位無比尊崇。除非有人要煉製九品靈丹,否則他們不會輕易露麵的。

金雨心中明白,以自己現在七級煉丹宗師的水平,要煉製出九品丹藥,難度不是一般的大。要想快速提高至九級丹王的水平,最好的辦法就是得到丹王的指點。

所以,金雨選了一個修為最高的丹王所在山峰,漫步走了上去。

這座山峰的名字叫做臥牛峰,這倒不是因為這座山峰像臥牛,而是因為這座山峰之巔,住的丹王名字叫做臥牛真人。

這臥牛真人的煉丹術,在八大丹王中不是最高的。但他的修為卻是八人中最高的,現在已經到了渡劫巔峰,隨時可以衝擊大乘期。

金雨並沒有禦空飛行,以表示對丹王的尊重。他很快便到了半山腰的接待大殿中。裏麵倒是有十幾個人,一聽之下,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來請求丹王煉丹的。

但那幾個接待弟子看他們的表情卻滿含不屑,神情傲慢之極。在他們看來,能有弟子給煉製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想讓丹王出手?你以為你是煉製九品靈丹啊?

金雨耐心地等接待弟子將這些人的靈草接收完畢,然後上前抱拳說道:“在下想要煉製九品靈丹,煩請各位師兄代為引見一下臥牛真人。”

“什麽?”一位臉色蒼白的青年立刻尖叫一聲,一臉詫異地說道:“你要見我師傅?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作為弟子的都見不到,你居然還想見?就你這元嬰期的修為,還煉製九品靈丹?你是來拿我們尋開心的吧?啊?”

這蒼白少年越說越是氣憤,帶動著其他幾個接待弟子,也目光不善了起來。仿佛金雨臉上已經印著‘騙子’兩個字。

金雨的麵色攸地一沉,一股磅礴之極的威壓陡地擴散開來,轟然壓向這名蒼白青年。

這名青年瞬間便感覺呼吸停止了,仿佛被壓進了無底的深淵,身軀不停地向下沉去,永遠也到不了底。

恐懼,占據了他的靈魂,他的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