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碧千樹

幽千影和碧千樹都知道金雨有厲害的殺手鐧,否則不可能瞬間殺掉血千仇。但兩人卻始終認為,那是血千仇過於大意才遭了暗算。當時的情景兩人都看得清楚,血千仇根本沒有出手,就已經被金雨所乘。

“千樹,你去殺了他。記住,一定要搶先出手,不讓他有施展詭計的機會。”幽千影給碧千樹傳音道。

“教主放心,我絕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的!”碧千樹的眼中射出一縷凶殘,隨即站起身來,斜睨著金雨說道:“金丹王的口氣真是不小,竟然要挑戰我們二十三個人。嘎嘎!但願你手底下也一樣硬朗!我白骨教碧千樹先向你討教!”

幾個本來躍躍欲試,要站出來挑戰的人,看到碧千樹搶先開口了,便都暫時止住了腳步,打起了觀望的主意。畢竟金雨也不可能是傻子,這麽明顯賠本的生意,極可能其中另有陷阱。生機泉雖好,但也得有命得到才行。

“很好。”金雨心中狂喜,果然是白骨教的人先衝出來,這正合自己心意。隨即大聲說道:“大殿之中不宜施展,咱們就到外麵一戰吧。”

金雨說罷,一閃身率先出了大殿。

嗖嗖嗖!

幾乎眨眼之間,大殿已經空無一人,所有人都來到了大殿之外。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金雨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臥牛真人和七位丹王,更是緊張萬分,他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在他們看來,金雨是沒有可能戰勝二十三個人的。

連雲峰頂,是一個方圓過千丈的平台。連雲殿隻占了很小的一塊地方。眾人全都聚集在大殿門口,空出了整個平台給兩人戰鬥。

碧千樹和金雨相隔百丈懸空而立。

“且慢動手!”

幽千影忽然說話了。眾人不知道他還有何話要說,俱都望向幽千影。

“嘿嘿,臥牛前輩。這比試切磋也是難免有個閃失的,咱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金丹王一不小心被打死了,希望臥牛前輩莫要怪罪啊。”

臥牛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現在幽千影說了出來,他怎麽可能會答應?那豈不是將金雨的生機都斷送了嗎。正待嚴詞拒絕,金雨卻說話了。

“幽千影,你想的太多了吧。既然是公平比試,當然是生死各安天命。如果我死了,你們盡管拿著生機泉離開就是,臥牛師兄不會阻攔的。”

臥牛真人聽得暗暗叫苦,卻也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點頭道:“就按金師弟所言。”

“好!爽快!哈哈哈!”幽千影禁不住哈哈大笑。

“去死吧!”

碧千樹獰笑一聲,驟然動了。

一柄血刀,握在白骨般的手掌中,帶著漫天紅色刀芒,劈向百丈外的金雨!

刀芒過處,整個天空都變成了一片紅色,像極了秋天的晚霞,絢爛而美麗。

“大屠神!”

金雨一聲爆喝,漁叉驟然閃現,宛若流星橫空,卷起驚人的殺機,劈向刀芒!

這一擊,將是檢驗修為的一擊。

金雨已經全力施為,他想要看看自己的實力到底到了什麽程度。

他晉級皇軀之後,雖然有了和渡劫巔峰高手正麵一拚之力,但卻仍無法彌平修為上的明顯差距。

所以,他才要繼續煉化漁叉的禁製。

本來以為煉化三重禁製需要一個月。但開始煉化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太小瞧大乘期的神識了。他沒用上三個時辰,便已經將那三重禁製煉化完畢。

金雨萬分欣喜之餘,卻沒有繼續煉化下一重禁製。

煉化禁製,需要的是神識。可使用漁叉,需要的是真元和罡元。他隻是神識到了大乘期,而不是真元和罡元到了大乘期。所以,如果繼續煉化下去,可能會麵臨自己一叉揮出,卻將所有真元消耗幹淨的尷尬局麵。

但這漁叉雖然隻煉化到第十八重禁製,卻已經讓金雨極為滿意,漁叉的威力再度增加一倍。至此,他真的有了抗衡渡劫巔峰的資本。

而且,突破皇軀,讓他識海的堅固程度也大幅提高,元神也更為壯大,同時帶來的好處就是,神識刃的威力也大幅提高。

如果說原來施展神識刃劈傷渡劫巔峰,需要兩次全力出擊才行的話,那麽現在,一次就足夠了。

這些底牌,才是金雨敢於挑戰二十三人的原因。

但他的主要目的,並不是要打敗這二十三個人,而隻是要殺了白骨教的幽千影和碧千樹,將所有太陽果奪過來。

這才是金雨的真正目的!

太陽果,隻有在西賓州這種地方才不被充分重視。如果是在煉體盛行的北殷洲,或者是離開天璿大陸的任何一個天地規則完整的地方,太陽果都將是讓人瘋狂的無價之寶。

更重要的是,天璿毀滅在即,金雨必須想盡辦法,盡快提高實力,以應對未來的大劫,保護自己的親人。

這些,都需要實力。而且要快。

無論從哪個角度講,白骨教三人都必須死。即便沒有太陽果,他們這麽迫切地想殺自己,金雨也非殺了他們不可。能今天晚上殺的,不要拖到明天早上。這是金雨的原則。

更何況還有太陽果的理由。

所以,金雨才定下這個挑戰規則。他相信,當自己以霹靂手段瞬殺幾個人之後,就不會再有人敢挑戰自己了。

這看似危險之極的舉動,其實沒多大危險。

但這第一個,金雨卻不能讓他死的太快。一是需要拿他磨練一下自己,增強和渡劫巔峰戰鬥的經驗。二是不能讓後麵的幽千影警覺,那他就有可能放棄挑戰自己,選擇離去。到那時候,自己再出手就被動了。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有序地進行。

轟!轟!轟!

漁叉和血刀瞬間對撞了無數次,兩人周圍的虛空都微微扭曲,一道道空間裂縫猛然出現,又悄然地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