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曾經的道侶

金雨瞬間閃過逃入玲瓏世界的念頭,但立刻就打消了。在這種龐大神識壓製下,他隻能自己逃進玲瓏世界,而無法帶著謝羅裳一起進入。

雖然他早晚要離開謝羅裳,但他卻不能在兩人同時遇到危險的時候獨自逃走。即便謝羅裳不計較,他也不想這麽做。

獨自逃走,不可能。

金雨隻是這麽一閃念的工夫,那道恐怖神識卻波動了一下,隨即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原來是神夢宗的女娃子。這精血我有用,你不要再拍了。”

這聲音說完之後,那神識壓製便瞬間消失不見。就好像他從未出現過。

金雨心中苦笑,這仙皇還以為是謝羅裳在拍鳳凰精血。如果知道是他這個金仙在拍,剛才肯定直接就殺了。

這包廂的防禦陣法看似強大,但在仙皇眼中,仍然和沒有一樣。金雨不相信天馬會不知道有人破開防禦陣法,但天馬會卻毫無反應。這足以證明,強者為尊,在哪都一樣。即便是無比公平的拍賣場,也一樣適用這規則。

金雨瞬間決定離開,他不喜歡讓別人隨意掌控自己的生死。隨手打開包廂禁製,金雨淡然說道:

“羅裳,我們走。”

謝羅裳正被那仙皇氣得俏眼圓睜,但又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隻能鬱悶地起身,隨著金雨走出包廂。

兩人的包廂是在最前排,這一中途退場離去,立刻讓後麵那些包廂裏的人看個仔細。“咦”不知道是誰一聲驚呼,金雨二人看不到包廂內的人,便也渾不在意地繼續向前走去。

可就在這時,身邊那三十五號包廂的門,卻忽然打開了。金雨警覺地側目一看,從裏麵走出一人,正是那柳隨風。

柳隨風熱情地迎上前來:“羅裳,好久不見了。到我包廂坐一下好嗎?”

謝羅裳秀眉微蹙,正要拒絕,金雨卻飛快地接口道:“那就麻煩柳兄了。”

謝羅裳一怔,隨即不語。這人雖然認識自己,但她卻根本不知道這人是誰。不過,既然夫君同意,那就進去坐坐無妨。

當下金雨毫不客氣地率先進了包廂,謝羅裳緊隨其後,柳隨風最後進來,隨手關上包廂的門,重新打開屏蔽禁製。

這包廂倒是很寬敞,坐三個人絲毫不顯得擁擠。

金雨隻是冷冷地注視著水晶屏,那個價格已經變成了一百七十一億,出價的仍是二號包廂。

柳隨風見謝羅裳不理他,便熱情地說道:“羅裳,你竟然坐在三號包廂,真是讓我意外啊。沒想到剛才是你在競拍鳳凰精血。為何又中途放棄了呢?是仙晶不夠嗎?我可以拍下來送給你啊。”

謝羅裳正待說不用,金雨卻搶先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柳隨風差點噎死,他隻是隨便客氣一下,按謝羅裳的性格,肯定是會拒絕的。沒想到她這個夢中人,卻一口坐實了這事。

柳隨風當下微笑道:“這位兄弟真是爽快人。羅裳你真是好眼力。以後但有需要仙晶的事情,你盡管找我好了。”

金雨看的明白,他表麵在挖苦自己,其實在拖延時間,隻等那九息時間一過,就不用兌現承諾了。當下金雨毫不客氣地說道:“柳兄如此厚愛,我們真是不好再推辭了。”

說罷直接一伸手,在那顯示陣法之中,寫下了二百億仙晶。此時水晶屏上剛剛顯示第九息,眾人以為就此成交了,價格卻詭異至極地、轟然跳到了二百億!頓時整個拍賣場一片嘩然。

柳隨風卻豁然變色,這人太也無禮!即便是羅裳的夢中人,也不能如此戲耍他柳隨風!看在羅裳的麵子上,雖然不會殺他,但必須讓他吃點苦頭!他的領域陡地悄悄碾壓了過去,想要將金雨壓的吐血了事。

“找死!”

金雨一聲冷笑,吞噬漩渦驟然發動,柳隨風立刻感覺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超強的吸力讓他的仙元**不止,連他的神識都在飛快地減弱,而他卻絲毫掙脫的力氣都沒有。

柳隨風的眼中終於露出了極度的驚恐,還有無盡的後悔。但金雨卻絲毫放手的意思都沒有。兩個呼吸之後,柳隨風全身的仙元和神識,俱都被吞噬的幹幹淨淨。隻剩下呆滯的眼神,和死灰一般的麵容。

金雨卻看都沒看他,眼睛始終盯著水晶屏上的計時。……七息……八息……九息……十息!

水晶屏的報價終於不再閃爍,變得長亮起來。金雨長舒一口氣,他猜測的果然沒錯,那仙皇不敢隔著這麽多包廂,來暗算他和謝羅裳。這等於是眾目睽睽之下,打天馬會的臉。天馬會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拍賣台上的古島,終於開口道:“恭喜三十五號包廂,拍得鳳凰精血一滴,最後成交價二百億仙晶。請即刻將仙晶傳送過來。超過十息將被視為惡意競拍。”

金雨心中冷笑,這天馬會還真是惡心,故意破開防禦陣法都不算惡意,自己超過十息沒傳送過去,就算惡意競拍?

但傳送一枚戒指,也確實不需要十個呼吸。隻是一閃念之間,金雨放在傳送陣中的戒指已經消失無蹤。

少頃,又閃過一陣靈力波動,隨後傳送陣中便多了一個玉盒。金雨隨手打開一看,果然是那滴鳳凰精血。

丹田中的涅槃之火再度一跳,好像無限歡愉的樣子。金雨微微一笑,意念安撫了一下,便將精血收了起來。

柳隨風此時已經恢複了平靜,他轉向一臉怒色的謝羅裳道:“羅裳,剛才是我魯莽了。你別生氣。我發誓剛才絕沒有要殺你夢中人的意思。”

謝羅裳冷冷地說道:“你即便隻是對我夫君無禮,也是罪不可恕。”

柳隨風露出一絲苦笑,無奈道:“羅裳,即便我不是你的夢中人,我們也是曾經的道侶吧。畢竟在一起雙修了那麽多年。你不會這麽絕情的吧?”

謝羅裳的麵色攸地慘變,聲音有如從寒潭中滾過,發出浸透骨髓的冰冷,她一字一字地說道:“你說什麽?我曾經是你的道侶?和你一起雙修了那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