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一天的親人

白玉蟾講完了規矩,然後繼續說道:“下麵開始交易,先從黑桌開始!”

金雨立刻發現,他坐的這一桌,就是黑色的圓桌。

白玉蟾下一個動作,卻是直接衝著金雨一擺手,“請這位道友開始交易!”

金雨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道,這是我的運氣好,還是魏賢安安排的?怎麽裏外都是我先開始交易?

但他卻沒打算客氣,揮手便取出兩枚‘太清金精果’,漂浮在桌前。

“啊——太清金精果?”

“魏賢安前輩的太清金精果,怎麽會到了這位半神手中?”

“魏賢安前輩不是承諾,會拿出三枚太清金精果嗎?怎麽隻有兩枚?”

“不管怎樣,我都要換一枚!”

……

整個外府,頓時一片驚呼,眾人眼中露出無比的狂熱,好似熱鍋裏倒進一勺水,瞬間便鼎沸起來!

這太清金精果,對每一個仙聖巔峰來說,都是最珍貴的道果,它可以讓仙聖巔峰晉級半神的幾率,提高五成!

尤其是對那些,隻差一線便能晉級半神的人來說,更是無比珍貴,他們隻要服下一枚金精果,就百分之百可以晉級半神!

所以,對這些人來說,他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來換取一枚太清金精果!

金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發現友心哉的眼神,雖然掩飾的很好,卻還是露出一絲極度渴望,金雨心中冷笑,隻要你需要就好。

此時,友心哉卻正對甄靈岫傳音:“大長老,我現在已經仙聖巔峰,我們務必要拿回一枚金精果,無論用什麽手段!”

甄靈岫也傳音道:“聖女放心,能交換過來最好,如果不能,我會親自出手。雖然他的實力很強,但比起我來,還是差了一絲。”

……

金雨這時,終於緩緩開口道:“各位道友,魏賢安前輩的三枚太清金精果,已經全部被我交換到手中了,但我自己隻需要一枚便足夠。所以,這餘下的兩枚,我拿出來交換。”

眾人頓時恍然,他們這才想起,金雨是從內府出來的,這完全合情合理,眾人心中再無疑問,卻隻剩下無比的狂熱。同時心中無限惋惜,看來他們預期的三次機會,現在隻剩下兩次了。

金雨目光灼灼,繼續說道:“我想用這兩枚金精果,換兩樣東西:一是‘天鑒水行輪’,二是‘五行火箭’。”

話落,整個場麵一片死寂。

金雨要換五行火箭,原因很簡單,他和希晨風有生死約會,暫時顧及不上友心哉,所以,他要換回五行火箭,先增強自己的實力。有了五行火箭,他有把握不依靠陣法就重創希晨風!

再退一步說,即便友心哉不拿出五行火箭交換,他也可以用金精果吸引著她,即便自己不去找她,她也會來找自己。

但金雨沒想到,此時的友心哉,卻露出一絲狐疑之色。

友心哉微笑望著金雨,卻對甄靈岫傳音道:“大長老,我怎麽忽然感覺這人有一絲熟悉,我好像曾經見過他一樣。還有,他身後的那個女人,剛才看到我們的瞬間,竟然有一絲心神失守,我肯定這女人必然和我們認識,弄不好,這兩人就是為我們而來。”

甄靈岫頓時心中一緊,她知道聖女是混沌道體,靈覺極為敏銳,她做的很多判斷,根本沒有理由,隻是一個直覺便已經足夠,而且向來極為精準。所以她立刻謹慎問道:

“你是說,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有五行火箭,同時又知道了我們會參加道易會,所以才追到了這裏?”

“沒錯。我忽然覺得,這個女人也許就是何蒙蒙。否則這個半神無從知道,五行火箭在我手中!”

“看外貌倒是不像,不過這也不難做到。嗯,那我們是否還要拿出來交換?”甄靈岫有些猶豫。

“不,我們不能交換!”友心哉極為肯定地傳音道:“這人絕不會放過我們,如果我們能殺他,自然能拿到金精果。如果我們殺不了他,交換就會立刻增強他的實力,對我們更加不利。”

……

金雨看友心哉和甄靈岫沒有反應,立刻就知道,這兩人已經起了疑心。他旋即淡淡地說道:

“如果各位有這兩件東西,卻又不需要金精果,那也好商量。隻要你能說出需要的東西,也許我這真有也說不定。”

眾人還是沒有反應。隻是他們的眼神,都是一片惋惜和不舍,更有些人的目光中充滿了痛苦之色,他們在想,如果這人需要的東西誰都沒有,那他會不會開出別的條件,交換這金精果?

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整個外府中,唯一不想要這金精果的,大概就是白玉蟾了。他甚至直接閉上了眼睛,耐心地等著金雨的交易結束。

“這位道友請了!”

一個豐神俊朗的中年人,忽然站起身來,衝著金雨一抱拳,然後慨然說道:“在下倒是知道,天鑒水行輪在誰手中。如果道友允許我用其他東西交換金精果,那這個消息就送給道友了,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出乎眾人意料,金雨既沒有同意,也沒有不同意,而是呆呆地看著這個人,半晌沒有說話。

金雨從來到外府開始,注意力就始終在友心哉和甄靈岫身上,直到這個中年人說話,金雨才發現,就在這中年人的身後,坐著一個絕色女子——那彎彎的眉,那大大的眼睛,那清麗絕俗的臉龐,差點讓金雨跳起來!

這人竟然是——白水香!

而水香現在,也正直直地盯著金雨,她本來隻是疑惑,金雨的聲音這麽熟悉,為什麽這麽像那個人。可當金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金雨眼神的震動,她立刻就明白了,這就是她魂牽夢繞,片刻也沒有放下的——那個男人。

她的目光,從疑惑,變成了激動,又夾雜著欣慰,但轉向何蒙蒙的時候,卻又帶著一絲迷茫,旋即,她竟然低下了頭。

她想起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我隻要做你一天的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