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真快,轉眼又到了四月底,鮮花盛開的季節。
姐姐聖蘭傳來了好消息:她結婚了,新郎就是那個四眼蚊子,文若書。他們在春川舉行的婚禮,到北京來渡蜜月。這讓羽婷和小蓮都非常高興。
這一天,姐妹仨在賓館終於又相見了。姐妹重逢,親熱自不必提,圍坐在一起,說不完的的知心話,道不盡的姐妹情。各自訴說著各自的經曆和心情。
聖蘭告訴羽婷,她這次回家,聽說了聖美告密的事,氣壞了。
“我把她狠狠教訓了一頓。聖美這小丫頭,太不懂事了。怎麽能那麽做呢。”聖蘭說著嗤笑了一聲,“那丫頭開始還嘴硬,不肯認錯。讓我一頓巴掌,乖乖地求饒了。”
羽婷問:“你打她了?”
“能不打嗎?做了那麽可恨的事。”聖蘭說著好象又有些心疼:“屁股都打腫了。提不上褲子,在炕上趴了三天。”
“算了。”羽婷說:“她也是因為想念爸爸。”
“大姐,”小蓮忽然想起了什麽,“告訴你一件喜事:羽婷懷孕了。”
聖蘭高興地望著羽婷:“真的嗎?”
羽婷羞澀地點點頭:“已經兩個月了。”
聖蘭由衷地說:“恭喜你呀。”
“謝謝。”羽婷說。“姐姐在北京呆幾天啊?”
“還沒想好。”聖蘭說,“大概三四天吧。”
“太少了。三四天哪兒行啊?”小蓮說,“至少十天。讓羽婷當向導,在北京好好玩兒玩兒。她又不上班,有時間。”
聖蘭發現了問題,說小蓮:“你怎麽還是羽婷,羽婷的?要叫姐姐才對。”
小蓮羞紅了臉,喃喃地說:“我這個人,就是嘴拙。打一認識就叫羽婷,十幾年了。想改口叫姐姐,張不開嘴。”
“就這麽叫吧,我也習慣了。”羽婷笑道,轉臉問聖蘭:“姐姐,明天打算去哪兒玩兒?”
“想先去頤和園。你們看呢?”
小蓮拍手道:“好,去頤和園好。”
“好什麽好?”羽婷說,“你能去嗎?不上班了?”
小蓮得意地說:“我明天正好調休。”
說去就去,第二天是個豔陽天。羽婷,小蓮和聖蘭夫婦四人一起去了頤和園。
在公園裏,姐妹仨有說有笑,走走停停,欣賞湖光山色,玩得非常高興。隻苦了新郎文若書。兩個小姨子跟著,礙手礙腳的,他想湊過去說句話都難,別說和聖蘭親熱了。這還不算。最可憐的是他這個新郎官,不但受到了冷遇,簡直就成了攝影師兼搬運工。三姐妹的背包手提包和自己的行李,背了一身。登萬壽山,姐妹仨在前麵興高采烈地走,他在後麵背著行李吭哧吭哧地追,加上身體也單薄點兒,累的四月的天氣出了滿頭大汗。園中園,三姐妹坐在亭子裏休息,他放下行李,就馬不停蹄地去買飲料,冰淇淋。
飲料買來了,三姐妹坐著喝可樂,吃冰淇淋。文若書坐在亭子下麵的石頭上,守著行李擦汗。
羽婷看見了,關心地說:“姐夫,你怎麽出這麽多汗呀?”
聖蘭瞥了文若書一眼:“他呀,是缺乏鍛煉。”
小蓮把自己的可樂遞過去:“給,喝點兒吧。”
“不用,”文若書大方地說,“你們喝吧,我不要緊的。”
歇的差不多了,聖蘭站起身對妹妹們說:“我們走吧。”
羽婷不忍心地看看文若書,對聖蘭和小蓮說:“我們自己拿著吧。”
小蓮趕緊說:“我可背不動。”
聖蘭瞪了小蓮一眼,衝文若書喊:“你累不累呀?要不,給我們拿幾件?”
文若書連忙喊:“不用了。你們走吧。我能行。”
聖蘭扭過頭對羽婷說:“甭管他,我們走吧。”
羽婷聽說,看了看文若書。文若書朝她笑笑,一邊背起大包小包。羽婷轉身去追聖蘭和小蓮。
文若書背起行李,懊惱地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我逞這個能幹什麽?”
辛勤的付出,終於有了回報。
昆明湖碼頭上,小蓮指著成排的遊船,對聖蘭和羽婷說:“姐姐們,我們去劃船怎麽樣?”
這一提議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讚同。於是她們買了票,上了一條小船。文若書又理所當然地成了船夫。雖然是船夫,可總算是和大家坐到了一起。不再被冷落到後麵,一個人當跟班。
和三個大美女在一起劃船,文若書感覺特別榮耀。他揮舞著兩隻幹瘦的胳膊,買力地舞著雙漿。周圍那些擦肩而過的船上的老少爺們,無不向他投來羨慕的目光。
誰知道好景不長。剛剛劃了不大一會兒,隱約看見岸邊站著一個人,大叫大喊地向他們招著手。
羽婷指著岸邊說:“有人在向我們招手。”
小蓮手搭涼棚說:“好象是劉思宇。”
文若書一聽趕緊說:“別理他。”
尹聖蘭一擺手說:“劃過去。”
文若書堅決反對:“劃過去做什麽?不要理他啦。”
聖蘭把眼一瞪:“少廢話,劃過去。”
“過去就過去啦,這麽厲害幹什麽?”文若書嘟囔著。滿心不願意地把船劃到了岸邊。
那個人果然是思宇。正好有事到公園管理處。剛剛辦完了事情,從這裏經過,發現羽婷她他們在這裏劃船就喊住了他們。
小蓮老遠地打著招呼:“這麽巧,你也到這兒來了?”
思宇說:“是啊。我閑的沒事。天空裏有個聲音對我喊:劉思宇,快去頤和園吧,妹妹她們在等著你劃船呢。我就來了。”
羽婷笑道:“瞎扯。學的這麽貧嘴。”
聖蘭說:“上來吧?”
思宇答:“好。”
文若書連忙說:“這裏不能上人。”
聖蘭說:“管他那麽多幹什麽?上。”
船小上不了那麽多人,思宇腳一踩,差點翻了船。
文若書馬上說:“上不了這麽多人,別上了。”
聖蘭衝他命令道:“你下去。”
文若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
聖蘭重複道:“你下去,看著行李。”
“你是誰老婆呀?”文若書發著牢騷。心裏一百個不願意,可又不敢違抗老婆的命令。噘著嘴,極不情願地下了船,坐在石頭上看包去了。
思宇代替了文若書的位置,劃著船,和美女們有說有笑地遠去了。
就這樣。三姐妹幾年來難得的團聚,她們準備痛快地玩兒幾天。可是,誰也預想不到,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改變了她們的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