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陷害獻計

112??陷害獻計

南洛瓔隻是瞅著於姨娘,一臉的正色,好像在打量著她有幾分誠意,好半天才慢慢的露出了一絲笑意,淡淡的說道:“姨娘既然有心提點,洛瓔之前有幾事不明,還望姨娘點拔一二。”

於姨娘挑了挑眉,知道這是南洛瓔要來試探自己誠意,便點頭說道:“少夫人不妨直言。”

“比如之前,那雲非煙來了我的院裏,天可憐見,我可真真是沒有動過她的,怎麽到了夫人院裏,便......”南洛瓔還未說完,於姨娘已是笑出了聲,那嘲諷的意味濃的讓南洛瓔想當做不知也不成,她隻得一臉羞色的說道:“洛瓔蠢笨,還是請姨娘明示吧。”

“這還用明示?還不明顯嘛,之前在你院裏,都好好的,一到夫人院裏去,就全變了,還將你的送人過去的貼身丫頭打發到了農莊上,聽說那丫頭也沒少吃罪吧。”於姨娘淡淡的笑著,手指輕輕的攏了攏自己的鬢間的碎發,那指甲上還塗著如血的胭紅,一時間南洛瓔隻看見眼前一抹殘留的血紅規跡。

南洛瓔隱約中也曾猜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但此時聽到於姨娘說出來,心裏還是有些不知道當信不當信,必竟自己才是裴彬玢的正室,便是有些不得寵,萬沒有夫人幫著小妾來欺負自己的道理,何況,這小妾的出身,也未必能得到裴夫人的幾分心。

於姨娘似是看透了南洛瓔.心裏所想,便嗤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啊你,唉,你別以為,她能多得寵,妾便是妾,夫人縱是寵她,也不會讓她做大,失了規距,要不然,也不會之後便逼著她假裝有孕,好讓大少對她心存不滿。”

“雲非煙豈非是有些犯糊,大少非.是糊塗之人,怎麽會......”

“之前既然她已演戲汙你不義,.此時,便是犯糊,也隻能犯了,你以為有了前麵這事,她還能不由著夫人擺弄嘛。”於姨娘冷笑著,接著繼續說道:“老爺前後有過四個通房丫頭,嗬嗬,現在卻是見不著幾個過去姐妹了。”

南洛瓔不由眉眼動了動,已是明白於姨娘的意思,.斂了斂眸子,淡淡的看著於姨娘說道:“姨娘說的話,洛瓔受教了。”

“嗬嗬,少夫人好好酌商一下吧。隻望少夫人勿忘之.前所說的話。”於姨娘欠了欠身子,又從懷裏陶出一個小包遞送與南洛瓔說道:“這便是那五合**散。”

南洛瓔聽這名字,一直以為是*藥,便也不願意.接過來,再說就算真的與裴彬玢圓了房,隻怕也沒有辦法改變他的主意,何況自己根本就不願意去做這件事來。

於姨娘見南洛.瓔半晌不伸手,以為她是害羞,便趕緊解釋道:“少夫人勿要誤會了,這名兒,雖有些......嗬嗬,實則是世上第一妙物,隻要服上幾日,隻怕這幾日後,大少爺便是一日也離不得此物,隻要少夫人留好他,自能讓大少爺對您,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於姨娘說話時,眉眼帶笑的擠弄著,一邊將那包東西硬是擠進了南洛瓔的懷裏。

南洛瓔有些犯愣的瞧著於姨娘,一日也離不得不此物,那是什麽?毒品......

南洛瓔心裏立時驚了,她雖不甚喜歡裴彬玢,但必竟相識一場,不要說她決意離開,便是不打算離開,也決計不會用這樣的物件去害人,但想想現在的時代,南洛瓔總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議,便瞧著於姨娘問道:“這研究是何物?怎麽會讓人離不得它呢?”

“你看看老爺便知道了,隻要得空便去我屋裏坐坐,非真正是多麽看重我,卻是瞧著這物件,離不得,隻消我拿著這物件給他泡上茶水裏,讓他細細的飲下,不消片刻,他便如夢似幻,一切美景皆然眼前,這是有大神通的道長所贈,若不是少夫人需要,我真真舍不得呢。”

南洛瓔有些艱難的笑了笑,想來這必是與鴉片一般的類似的物質,想到一大包毒品正在自己的懷裏,南洛瓔簡直有種想要狂叫的一聲,再將這包東西丟下的衝動,但此時卻不好得罪於姨娘,便還是強顏的笑了笑,應了一聲道:“謝謝姨娘的提點。”

於姨娘似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聽到前麵的小丫頭叫喚著:“小少爺,你別跑了,姨娘再與少夫人說話呢,你不要跑去打擾。”

南洛瓔與於姨娘同時斂聲,互視一眼,似在眼中達成協議一般,兩人皆是滿意的相視而笑。

隻這一會子的功夫,裴彬玨已衝了進來,一邊跑著,一邊說道:“娘啊娘啊,我餓了,咱們就在大哥的院裏吃些飯再回屋吧。”

“沒得規距,那裏有告辭過後,再回去吃飯的道理。”於姨娘輕聲喝訴著,隻是那眼裏滿是寵溺。

南洛瓔趕緊打圓的說道:“都是自家兄弟,那來那麽多講就,我這便去吩咐擺飯就是了。”

於姨娘趕緊按住南洛瓔說道:“今天兒個,我出來的也太久了些,怕是老爺要尋我了,我還是先回去,日後,時間長著呢,有機會,有機會的。”

南洛瓔聽到於姨娘似有所指的語,便也會意的點頭而笑,一直送出院門,南洛瓔方才回轉。

此時於姨娘卻是牽著彬玨的手,瞧著南洛瓔漸漸隱進院中的身形,露出一抹冷笑,良久才說道:“走,去拜謁夫人去。”

南洛瓔回了屋裏,瞧著裴彬玢正有些無聊的樣子,坐在那裏看書,隻是書頁翻的飛快,好像在看,又好像沒看。裴彬玢聽到動靜,這才又翻了幾頁,一把將書丟在了案上,這才望著南洛瓔說道:“有什麽話快說吧。”

南洛瓔一時讓他這句話衝的有些氣短,隻是瞪了他一眼,好半天才說道:“我們兩能不能別總像是刺蝟一樣,一靠近對方,就將刺立了起來。”

裴彬玢隻怕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比喻,一時也不明白南洛瓔再說什麽,好半天才皺眉道:“刺蝟?”

南洛瓔這才歎了一口氣,覺得和他隻怕在這樣的現代比喻上是沒辦法勾通的,便也不再多話了,隻是瞧著裴彬玢說道:“那你當兵去,總得給我一個交待吧。”

“我說了,等我回來。”說到這裏裴彬玢冷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這便是我給的交待,我想過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沒想過要休棄你,誰又能說什麽?”

“你.......”南洛瓔一時氣結,好半天才緩了緩口氣,試圖講道理的說道:“你留著我幹嘛,你看我也不順眼,這不是給你自己找不自在嘛?”

“看你不順眼,我可以不看,但我沒道理要為了趁你的意,背讓南家告我裴家無故休妻,私德有虧的風險來稱了你的意。必竟,你婚後無犯七出之條,我沒有正當的理由,說是無子,我們成婚也未及三年,唉,我思前想後,總還是不能這般做的,實在有違禮教。”裴彬玢一邊說著,一邊瞧著南洛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心裏本該覺得痛快,卻偏偏他並未覺得如何痛快,反是一陣刺心的痛,在慢慢的延展開來。

南洛瓔聽到最後索性一跺腳說道:“和你這種人講理,講不通。”

裴彬玢瞧她那副氣的牙癢癢的樣子,正待再說幾句話,卻聽門外的小丫頭們叫嚷道:“夫人,是不是等婢子報一聲......”

“哼,我進自個兒子的屋子,還要稟報,這成什麽規距了。”這聲音卻是裴夫人的。

南洛瓔愣了愣,隻這一愣神的時間,那大門已是讓人從外麵猛的推開了。

隻見裴夫人領著於姨娘與幾個粗使的丫頭,氣勢洶洶的站在門邊,裴彬玢隻怕也讓這駕式給驚著了,他還當是娘親氣不得,來找他這個不孝子算帳的,趕緊站起身迎過去說道:“娘,你別氣壞了身子,若是兒子惹你生氣了,你要打那邊便打那邊,讓那些人動手就成了,別累著了你。”

裴夫人瞅了眼裴彬玢,冷聲說道:“你的事,自有你爹與你計較,我卻是聽說我裴家出了位賢媳,特意來瞧瞧的。”

南洛瓔這才明白是衝自己來的,又瞧了瞧裴彬玢在一邊挑了挑眉眼的樣子,心知,方才得罪過他,隻怕是望不著他來解圍了,隻得自救的應付道:“母親,不知道媳婦做錯了何事,惹得母親如此生氣。”

“我問你,你幼受庭訓,可知三綱五倫。”裴夫人一邊坐上上席,一邊瞧著南洛瓔冷聲問道。

南洛瓔隻得小聲回道:“自是知道,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五倫為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

“你也知道,夫為妻綱,你也知道夫婦有別,怎麽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來,居然想著為了挽住你夫君的心思,要用邪道的手段。”裴夫人越說越是激憤,怒而一拍桌麵,隻震的那桌子都顫抖了幾下。

南洛瓔的眸子立時放大了,她隻能虛弱無力的說道:“我沒有......”

“沒有,看來不到黃河,你是心不死啊,來人,給我搜她的身。”裴夫人怒聲喝道。

裴彬玢在一邊瞧到這裏,總算是站出來說道:“娘,我看,搜身就不必了,總歸是我媳婦,傳出去,不好聽。”

“彬玢,你在一邊看著,這內院裏的事,還該著娘來做主,來人啊,請少夫人進裏屋裏,好好的給我搜清楚了。”裴老人聲音越發有些清冷,冷的讓南洛瓔隻覺得渾身有些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