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的** 30.曾經滄海難為水,是劫是緣? 天天書吧

我瞬間恍然大悟。

難怪那個混蛋會知道端牧清的事,也知道我看了照片。嗬嗬,原來他這監視靠的不是看,而是聽。

還好剛才沒有和趙醇講,更沒有流露出要報警的想法,不然的話,此刻的自己,真是要多被動有多被動了。

思及此,我沉沉的舒了口氣。

趙醇見我這幅模樣,有些納悶的努了努嘴,“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

我淡淡一笑,“有啊!我一直在聽啊。不過…”我捋了捋頭發,“那個人現在還被警察通緝著呢,他怎麽敢這麽到處亂逛呢,你肯定是看錯了。”

聽到我這麽說,趙醇有些不樂意了,“你好奇怪,難道我們不該報警之類的麽?怎麽感覺你一點都不緊張這件事呢?我剛剛還在想,那個家夥搞不好已經摸清了我們這裏的環境,準備再采取什麽行動呢。”

那一刻,我真為趙醇的直覺暗暗叫好。可我除了安慰他這是不可能的之類的話以外,什麽也不敢說。

見我一副奇奇怪怪的模樣,趙醇有些按捺不住了,“姐,你到底怎麽了?自從看了那個信——對了姐,你答應了給我看那個信封的。”

“哦!好的,你等等,我去拿來。”

一路走,我一路在想。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將那些照片收了起來,拿了幾張空白的紙放到裏麵,而後將信封拿了出來。

趙醇一看盡是些白紙,臉上的表情越發錯愕,“這、這都是什麽啊?”

我聳了聳肩,“可不是麽?我都跟你說了,什麽都沒有啊。”

趙醇呆呆的看著我,張了張嘴,終而還是什麽也沒說。

“趙醇,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領著小九九休息吧。今晚就委屈你先睡睡沙發了。”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再搭話。

回到臥室後,我一度很是忐忑。看了看小九九,又看了看那個好似炸彈一樣的手機。

然而,我想了大半夜的台詞,末了,竟一句也沒能用上。那電話一直也響過了。我的心,反而更加慌了。

我悄悄的摸了起來,輕輕打開門往外看了看,約莫著趙醇應該已經睡熟了,這才躡手躡腳的踱到了他的跟前,小心翼翼的翻開了他的衣衫口袋。

果然,一個黑色小圓柱類的東西正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口袋裏。我以十二萬分的小心,將那監聽器輕輕的拿了出來後,緊緊的捏在了手心裏,而後再度謹小慎微的回到了臥室裏。

關上門後,我替小九九拉了拉被子,而後輕手輕腳的踱進了衛生間裏,將裏麵的門緩緩的、輕輕的關了上。

接下來,我便在狹小的空間裏,開始了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為了不引起那邊的懷疑,我先假裝大步走動了幾下,而後叫了趙醇一聲之後,便開始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說完之後,我又假裝著撥了一些電話,大意就是要借錢之類的。搗騰了好一番之後,我將那竊聽器放在了衛生間裏,大大方方的開門走了出來。

果不其然,沒過多一會兒,我那已經被調成振動的電話就嗡嗡嗡嗡的振了起來。

我屏息凝神的接起了電話之後,佯裝驚恐的道,“大哥,我已經在準備錢了,而且,我誰也沒說,更沒有報警。錢我給你,我隻求你放過我還有我的家人吧!你得答應我,收了我的錢,就把相片全部刪除,以後再也別來騷擾我和我的家人。”

嘴上這樣說著,但其實我心裏比誰都明白,這樣的人,絕對是貪得無厭的,怎麽可能會罷休呢。

這不。才聽我這麽一說,那邊大概絕對我真的是很有錢吧,馬上就改口了。

電話那頭還是一如既往的機械聲,“時間可以延遲到明天晚上,但是價格還要翻一倍。”

我沒好氣的在心裏罵了一句之後,嘴上哀求著,“大哥,我真是沒有那麽多錢了啊!”

“少給我廢話,總之明天晚上等著我電話,這期間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的話,哼!我可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

那人說罷,又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我納悶於那麽晚了,他是上哪兒打的公用電話呢?現在外麵的公用電話亭很少了啊!

我翻看了一下之前的那個號碼,嗬嗬,這個家夥!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了,居然用了同一個號碼?

那一整晚,我一刻也不曾閉上過眼。一直在計劃著如何將那家夥逮個正著。

當然,前提就是不能讓他發現我已經知道他安了監聽器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將監聽器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的衣兜裏,叫上了趙醇,陪我一起去了醫院。

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那裏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一來可以好好檢查下小九九的究竟忘記了那些事,二來,那裏好歹有端牧清在。

小家夥一直乖乖的窩在我的懷裏,任由我抱著到處跑來跑去的檢查著,就算是戳手指驗血,也不見他吭一聲。

搗騰了好一番之後,我們才來到了端牧清的病房。也是來到這裏,我才知道情況並不樂觀。

陳亮說昨天半夜模模糊糊的醒來了一下,斷斷續續的叫了我的名字幾聲之後,又昏睡了過去。醫生來檢查了之後說是可能還要再昏睡上一天左右才能徹底的清醒過來。

我看了看陳亮,他雖是一夜未眠,卻還是強打精神的守著。

“謝謝你了,陳亮。我這些天實在是分身乏術,得多拜托你照顧一下端總了。”

聽我這麽一說,他靦腆的笑了笑,“你這是哪裏的話,端總的事,就是我的事啊。他之前待我不薄,我也懂得之恩圖報的。”

他頓了頓,麵露難色的接著道,“還有件事兒要跟你說一下,就是…”他支支吾吾著看了看隔壁,“旁邊哪個病房的女人昨天半夜就來了。端總醒來的時候,她也在。還是他最先注意到端總醒了過來了,激動得緊緊捏著端總的手,高興得叫啊叫的。不過…當他聽到端總叫的是你之後,她就安靜了下來。”

“那後來呢?”

陳亮偏了偏頭,“我出去叫醫生進來之後,就再也沒看見過她了。隻是……”

見他又吞吞吐吐的將頭低了下去,我有些急了,“把話說完啊!”

“我、我走的時候,看到她在哭。”

聽了這句話之後,我的心裏沒來由的那麽一睹。 那個丫頭,也是個為情所困的可憐人啊!

替小九九安排了一個相鄰的病房後,我又折騰了一番,眨眼,時間就到了晚上。

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簡單了交代了陳亮幾句,又把小九九托付給了趙醇,我便放放心心的離開了醫院。

當然,在我走的時候,刻意將那監聽器扔在了醫院過道的垃圾桶裏,然而才大搖大擺的從醫院正門走了出來。

再之後,根據我白天自導自演的電話,來到一處事先在電話裏約定的地點,找到了那個之前偷偷發短信聯係上的汪律師準備好的,等在那兒的一個人,從他手裏拿了一個手提袋之後,象征性的說了幾句客套的話,便急匆匆回到了趙醇的住處。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了。

白天,我故意趁著趙醇不在的時候,打電話托人籌錢,並約定好了拿錢的地方。為的,就是讓監聽器那頭的人信以為真。

而之所以要刻意的從正門走出,是我推測著,那個人肯定能聽到我和趙醇告別的話。他也就知道,監聽隻能到此結束了,要掌握我的一舉一動,隻能是靠著跟蹤了。

我已經在電話裏通過短信的方式和汪律師都聯係好了,他在那邊找了一個信得過的警察,隻要我這邊那罪犯一聯係上我,我立馬通知那個警察確切的位置,到時候裏應外合,將那混蛋徹底的繩之以法,讓他再出來害人!

汪律師也是深思熟慮後,才決定等他這邊通知了我我再通知他,主要還是怕他們隨時派人跟蹤保護我的話,會被那混蛋察覺到,繼而躲起來,讓我們前功盡棄。

是啊!為了抓住那混蛋,看來也隻能鋌而走險了!

先前那個把袋子交給我的人,就是那個警察。而袋子裏麵裝的,那混蛋以為的巨額現金。但其實,就是些冥幣。

我不得不佩服起汪律師來,還真是會想啊!那樣的混蛋,就隻配用冥幣才對!這麽多的錢,夠好好送他上西天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急得像隻熱鍋上的螞蟻。終於,在將近十一點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我難掩激動的接起了電話來,想著一切終於按著計劃般的到來了,那混蛋一通知了我交易的地點後,我立馬發短信告訴汪律師,他那邊的警察即刻就能出動了。

到時候,那混蛋就等著被人贓並獲吧!

然而,我剛一看了眼號碼,就驚呼壞了,他用的,是手機。

我慌亂的剛一接起了電話,就聽到那頭冷冽的一聲,“開門,我來拿錢。”

我原本勝券在握的滿心鎮定,一下子變成了大難臨頭的絕望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