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起來!都給老子我起來!”王山師傅對著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的年輕村民們說道。

“僅僅負重二十斤繞村子跑兩圈而已,看把你們都累成了什麽樣子,這僅僅是訓練前的熱身而已,你們居然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真的是太沒用了。”王山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對站在自己麵前的歪歪倒倒的年輕人,大吼一聲。

“都給我站好!我告訴你們,以你們現在這樣的狀態,不要說與野獸搏鬥,擊殺野獸。在真正的凶獸麵前以你們這個樣子連逃跑的力量都沒有,我們王家村年輕一代難道就隻有這樣的本事嗎?似你們這樣的樣子,除了王博和虎子之外,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進得了獵人隊。”王山無情地打擊著眾人。

本來滿懷憧憬的一群王家村的年輕漢子,猶如當頭澆灌了一桶冷水,一個個被說得滿臉通紅,尤其是在剛剛負重跑步中,以自己比別人跑快一小段距離而沾沾自喜,而產生優越感的人更是連耳朵都紅透了,原來這僅僅是熱身而已,在王山師傅眼裏什麽都不是,想不到訓練會這麽艱辛,當中有不少人心中忐忑,不知道自己以後能不能進入獵人隊,成為村中的英雄。一個真正的漢子。

看著眼前這群稚嫩地麵孔,出現了疑惑,猶豫的神色,王山師傅的眉頭更是皺的更深。大喝道“天生我才必有用,隻要肯努力沒有什麽事是辦不到的,怎麽,你們就遇到這樣一個小小困難就想打退堂鼓了嗎?難道我王家村的年輕一代就這般懦弱,這般無能,將來遇到馬賊來洗劫,隻能謊不擇路而逃!將來被其他的村子欺負,你們也隻能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沒有絲毫能力抵抗,任其欺淩,踐踏!是不是!回答我,到底是不是!?”王山師傅的氣勢突然一升,握著拳頭,全身肌肉突起,逼視著眾人。

那些被王山師傅眼神掃過的人,無不一一地低下頭,緊握著拳頭,在王山師傅麵前他們沒有絲毫敢與之對視的勇氣,眼前的這個人,村中的第一勇士,正是因為有他帶領著獵人隊,趕走了囂張拔奕,不可一世的馬賊,才免使村中遭劫,正是因為他,就連金家村的人也不敢隨便欺負到王家村的頭上。在其他的村子提到王家村的獵人隊,無人不變色,提到王家村的漢子,誰不豎起個大拇指,讚一聲“真漢子!”那是一種榮耀,屬於王家村的驕傲。連凶狠的馬賊都要懼怕三分的村子,誰人不敬佩,這都是王家村的熱血漢子,努力換來的結果。

村中那些年輕的青年們,一個個低著頭,臉色通紅,除了王博,虎子,還有寒夜沒有低頭,場中一片安靜,隻有沉悶地呼吸聲。就連那在場中正在拿著巨石訓練的獵人隊成員也都一個個看向王山,眼神充滿火熱。旁邊許多村民在圍觀,他們是來觀看那些新生訓練的,村長王成也在。

“都給老子抬起頭來!我再問你們一片,你們是不是孬種!?”王山大聲地問道。

那些低著頭,一直不敢說話的年輕人,顯然沒有想到了王山會這樣問,“孬種?我們王家村沒有孬種!我們王家村怎麽會有孬種?”那些被說得滿臉通紅的王家村年輕一代,有人抬起頭,憤怒的說道,這是詞是對王家村的一種侮辱。頓時下麵便熱鬧起來,一個個眼睛冒火。

“太小聲了,我聽不到!”王山說道。

“我們不是孬種!我們王家村沒有孬種!”眾人齊聲地吼道,一個個情緒激動。

王山搖搖頭“還是太小聲!我聽不到”

“我們不是孬種,我們王家村沒有孬種……”

這次不隻是王家村的年青一代,在場中央的獵人隊成員,還有其他的在場中訓練的一些大叔們,那是以前沒能進入獵人隊的漢子,但是他們並沒有放鬆對自己的訓練,和操場邊圍觀的村民,村長王成也大聲地說道,不,他們是大聲的吼出來的,那聲音如同悶雷一樣,震得村中的房屋都顫顫地落下了灰塵,樹木也隨之搖擺,那聲音似要吼斷山河一般。

村中的漢子,村民們氣勢都升到了極點,就連那太陽都要為之失色,寒夜心中也是洶湧滂湃,湧起無盡豪氣,久久不能平靜。有一種想要淩駕於一切的衝動,寒夜心中暗暗佩服王山,僅僅幾句話就點起了村民的情緒,果然不愧是村中的第一勇士,敢與馬賊搏鬥的人。

“好,現在繼續訓練!”王山對著眾人說道。

接著,下午的訓練果然很嚴格,真的是像王山說的那樣,早上的那兩圈僅僅是熱身而已,什麽扛圓木,背著二百多斤的人越過河流,在泥潭學蛙跳……等一些寒夜以前在電視見都沒有見過的訓練。從中午一直到天黑,接連有人暈倒在地。其中數寒夜最弱,幾次差點被圓木砸傷,無數次倒在河裏。最後連在寒夜背上的那個人也不願意與寒夜合作了,寒夜隻能背著石頭,一次一次地練習,其中更是暈倒了兩次,被弄醒之後,依舊繼續訓練。此刻在眾人心中隻有一個目標,能進入村中的獵人隊,成為一個真正的漢子,寒夜的目的也是如此。

夜深,王家村靜悄悄地,人們早已經入睡,之是偶爾傳來幾聲獵狗的叫聲。在王大夫家,寒夜的房間裏依舊沒有熄燈,寒夜坐在窗前,呆呆地看著天空上麵兩個皎潔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風透著窗吹了進來,有些冷,靜靜的深夜,群星在閃耀,可是這已經不是那片熟悉的星空,北邊沒有了那熟悉的北鬥七星,寒夜記得小時候,總是喜歡依偎在父母的懷抱,這個時候父親總會看著星空深處,給寒夜講故事“遠處有一座山,山上有一棵樹,樹下有一座茅草屋……”這個時候寒夜總會問父親“爸爸,那座山有多遠?”寒夜的爸爸總會搖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茅草屋裏住著什麽人呢?”寒夜又問道,寒夜的爸爸還是搖搖頭,沒有說話,在寒夜纏著爸爸要他講的時候,寒夜的媽媽就在旁邊哄著寒夜,教寒夜唱歌。

“爸!媽!”寒夜輕輕呢喃,眼中有亮光閃爍,那是淚水在打轉。風吹來,那聲音掩蓋在風中,微不可聞。夜又恢複了寧靜,並沒有因為寒夜而改變什麽,月光曬下,落在寒夜身上,寒夜卻感覺冰冷至極,不知不覺就想起讀書時候老師教的那首詩,輕輕地吟誦起來: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道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

又恐瓊樓玉宇,

…………

…………

不應有恨,

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

千裏嬋娟。

寒夜終於體會到了那種離別的痛,那種無助感,那種思念,那種歸屬感,就像是小孩迷路一樣,那是一種鑽心的思念,“不應有恨?千裏共嬋娟?”我沒有那麽偉大,無緣無故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與親人分離,不知道今世還能不能再能相見,寒夜怎麽不恨!,我一定要回去。我怎麽能屈服,既然我能來到這個世界,那麽就一定會有方法再回去,寒夜一掃之前的陰霾。廢了很大勁才把一直拿在手中礦泉水瓶子打開,今天的訓練,令寒夜感到肌肉非常疼痛,提不上一絲的力氣,在那礦泉水瓶裏,二十幾滴如珍珠般的露水在月光下,發出淡淡的光華,寒夜珍而又珍重地喝下一滴。

次日清晨,天還沒有完全亮,王家村的練武場上,王山師傅滿意的看著眼前的這幫青年,這些稚嫩的麵孔,這些都是以後王家村的頂梁柱。

“嗯?寒夜小兄弟呢?寒夜小兄弟還沒有來嗎?”王山師傅發現人群中並沒有發現寒夜的影子,便問眾人道。

“爹,今天早上我們並沒有見過寒夜大哥,可能是昨天訓練太累了,睡過頭了!”王博說道。

“是啊!寒夜大哥身子瘦弱,受不了像我們這樣的訓練,可能今天不會來了吧。”虎子也在旁邊說道。

“對!寒夜大哥出身貴族,怎麽經受得了我們這樣的訓練,我看他今天肯定是不會來了。”

“看寒夜大哥昨天吃力的樣子,十有八九今天不來了”

“嗯!肯定不會來了!”

“……”眾人七嘴八舌,皆以為寒夜受不了苦,今天不會來了。

就在這時,在練武場旁邊出現了一道,瘦弱的身影,但卻異常挺拔,“爹,是寒夜大哥,他來了!”王博說道。王山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看到了。

眾人都神色怪異,原本以為寒夜這樣出身於貴族的,身嬌肉貴,怎麽還會來受這苦,沒有想到,寒夜準時到了,非常準時,沒有慢一分,也沒有快一分。而更是令眾人驚訝的是,寒夜今天的情況比昨天的好了許多,本來紮著二十斤多重的沙包繞村子跑時他可是比最慢的幾個人還要慢上半個小時的,沒有想到今天寒夜竟然差不多與最慢的幾個人同時到達,雖然還是包後

,“這,僅一天而已,竟然提升了這麽多”這不得不令村中的年輕小夥子們驚歎“這也太變態了!”就連王山師傅也露出了驚異的表情。

在接下來的幾天,寒夜依然是按時來到,眾人從開始小看寒夜,到後來不得不佩服寒夜,因為他們發現無論寒夜訓練得多麽辛苦,有時候就連回去都要人背回去,可是到了第二天,寒夜都會生龍活虎準時地來到練武場,讓人無比鬱悶的是寒夜的體能提升之快,更是令人咂舌,現在都能與村中普通的年輕人比拚了,要知道寒夜剛剛開始的時候可是可是落在眾人最後,而且是遠遠地落後的啊!現在才過幾天,不敢想象。

寒夜這幾天確實是提升了許多,之所以寒夜每天早都生龍活虎,這與那露水離不開關係,每天無論寒夜經受多大的訓練,隻要喝上一滴,身體馬上就恢複,而且隱隱有提升的跡象,這令寒夜高興萬分,但是瓶子裏的露水並沒有多少,遲早都要用完,寒夜知道到最後還是靠自己努力,所以每天早上寒夜都會用兩小時來紮馬步,雖然寒夜不知道紮馬步有什麽用,但是在地球他看到很多武林高手都是這樣練功的,所以寒夜也有樣學樣,希望能起到作用,身上綁著三十多斤的沙包,每天站兩個小時,然後吃著靈兒弄得早餐在靈兒目送地離開去村中的練武場中訓練,這靈兒確實非常懂事,僅六七歲就會做很多活,如果在地球,六七歲的小女孩還在吵著父母親要糖吃呢!且村中並不缺少食物,獵人隊每次上山打獵都收獲頗豐,足以令村民們豐衣足食的了,所以寒夜不擔心不夠營養,寒夜體能一路飆升,雖然比不上王博與虎子這樣的天才少年,但是在村中也是中等水平的了,這令村中的青年更加的努力訓練,廢話,一個身體瘦弱的,走路都吃力的人,現在竟然扛著二百多斤的東西,能滿村跑。這令村中的年輕一代大受刺激。王山師傅也適時地加大訓練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