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散王爺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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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說了!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想信了,惡心!”暮曉推開鳴皓,往他肚子上揍了一拳,扭臉看向馬車外。
“我可曾騙過你?嗬嗬。”鳴皓語氣有些急切,忽地又笑開了,麵色柔和。“這故事你聽也罷,不聽也行。隻是我要說,人世茫茫,誰又能知曉與誰是命中注定的姻緣?就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也有拜堂成親後勞燕分飛的。我猜錯了月老的意,固執地在腳上綁了他人的紅線,再想解開時,為時已晚。”
“呸。”暮曉心中也是明白,鳴皓對自己是好,但苦戀晚知又不假。且晚知一心係在祁沐封身上,並未給鳴皓任何希望。幾人糾纏中,最難平的就是鳴皓了。
“我遇上了你,起初確是因你容貌太似晚知,不覺想要接近。”鳴皓扳過暮曉的肩膀,認真道:“曉兒,是我混賬。我自詡風流卻又深陷,但你與他是截然不同的,現在回想我待你之種種,後悔莫及。”
“你……”暮曉委屈了,好話壞話全讓他說了,自己要罵也罵不出口。“你還說送我的小玩意兒,我滿心歡喜,你卻是畫的晚知!你就欺負我傻,刀刀戳我的心,我就是恨你了,再也不想理你。咱們好聚好散,哦不對,就沒有在一起過,就是沒任何關連的!”
“曉兒,我錯了,再給我次機會好不好?”鳴皓放低身段去認錯,真心實意。
“那你還喜不喜歡……”暮曉脫口而出,自己最為介意的不就是這個麽。
“被那紅線栓了好幾年,勒的我無時不刻能感知它的存在。現在繩子去掉了,傷疤還在那裏。說不念著是假,總得給我點時間。”要從心裏將一個人剝離,從靈魂中抽出,從此再無瓜葛,不會太容易。
“那也給我時間,我就慈悲點就當沒見過你,兩清了。”暮曉打心眼裏是個良善的少年,自己既然已決定回去,那便放過彼此。
再再看這罷。“曉兒……”鳴皓沒料想到是這個結果,暮曉果不按自己設想,拿得起放得下。
“你比我懂得多,心裏被一個人裝滿時,是容不得別人的。行了,包子都涼透了。到了下個鎮子,你請我吃熱的吧。”暮曉強壓著心中翻騰的哀傷,故作淡定。
“好。”鳴皓收拾好食盒,掀簾對著駕車小侍吩咐了幾句。再回來時,撿了個遠些的座位,拿出包裹。“這裏麵都是些入門的醫書,你並不比別人愚笨,隻是晚起步了些。”
“我當然知道了!哼,放心吧。回去之後我就去拜師學啊,這些東西雖然用不上,但……還是謝了。”暮曉接過收下,再舍不得也要離開了。
“嗯,曉兒一定行的。”鳴皓笑著,看那少年的臉龐,冬日暖陽也比不上,能照進自己心間。
“鳴皓,其實我本名不是暮曉。這是沐封給我取的,我起初還天真地想隱藏身份,就沒說。”暮曉摩挲著扉頁上的三字“致曉兒”喃喃道。
“嗯?”鳴皓忘了這茬兒,經暮曉一提更覺懊悔,自己對暮曉又了解多少呢。
暮曉看出他心中所想,收了嘲弄,平靜道:“我生於七月,在將軍府後山河岸邊的一間小木屋裏,娘抱著我看河沿開滿的紫紅色小花,便叫我水柳。其實我不喜歡,水柳又叫對葉蓮,長在泥濘的地方,沒有朋友沒有溫暖,看著其他的花草成團,自己卻像迷了路一樣,弱不禁風還很孤僻。”
“水柳,是叫水柳麽。有詩雲,拂水柳花千萬點,隔林鶯舌三兩聲。這名字真好。”鳴皓忙在心裏記下,頗有討好之意。
“不是,你沒懂我的意思。和那名字一樣,我生來孤獨,所以你那般溫情嗬護著我,我從沒受過,自然是貪戀的。沐封給我取名暮曉,我特別喜歡。在一天將盡之時,也就是傍晚,能看的明白。所以,與你在一起,我原先也是懵懂不明朗的,直到現在我才略微知曉一點。這世上,隻有你一人喚我曉兒,聽了之後心裏特別開心,自私地就想一直這麽下去。可是,你不懂我,我也不能看穿你,終究走不長久的。你迷戀我容貌,我仰慕你才學享受那些溫柔把戲,這些都是不牢靠的。我羨慕晚知,羨慕他能有那麽一個愛人或者是知己,有些話不說出來就心意相通,我們能做的到麽?”暮曉終於說出,自己想了那麽久,一朝得解,頗有大徹大悟之感。
此刻,日頭高了些,外麵積雪未融,車內顛簸,發出稀少聲響,倆人靜坐著,炭火嗶剝。
少頃,鳴皓輕聲道。“我明白了,來日方長,我們以後能做到。”
“嗯,那就,等以後吧。”暮曉抬眼看他,眸中豁達。
出封地走上百裏,夜間便到將軍府。李將軍得了消息,早就派人來迎。
“按輩分,我叫您表姑夫了吧。”鳴皓下車,扶了暮曉,二人進廳拜見。
這親戚攀的不為過,幾個老王爺跟先祖是拜了把子的,傳了幾代,輩分理應如此來算,隻不過這表的有些遠了,八竿子都不見得能打得著。
“嗬嗬,是不錯。”李將軍劍眉入鬢,英氣十足,想來年輕時也是俊朗非常。他麵上和善笑著,多對鳴皓掃了眼。這年輕人心思玲瓏,當家事來著,還先問過自己,人情世故摸得真清啊。
“那晚輩給表姑夫表姑母磕頭了。”鳴皓畢恭畢敬地跪著,磕了三下。
“怎行這般禮數,東晟王快請起。”大公主抿唇笑了,衝暮曉冷哼一聲。
暮曉見這情勢,再不情願還是不由跟著磕頭,也不說話。
“在您們麵前,我就是個小輩兒,初見的規矩還是該得。”鳴皓特意壓重初見,狐狸般的得逞。
“是了是了,表侄子頭回上門兒,賞錢少不了的。”大公主示意婢女去封銀子,話也多了起來。“你母親我是認得的,都在閨中雖沒說上幾句話,但為人品性那是極好的。從你這兒啊就能看出來,生的好,教的也好。”
暮曉咬著下唇一聲不吭地跪著,倔強地聽。
“多謝表姑夫表姑母打賞,那小侄兒就收下了。看我這貪財昏了頭的,差點忘了正事。今日受我大哥之命,護送貴公子回來,您瞅瞅,瘦了或是掉了根頭發絲兒的,管賠。”鳴皓一把拉起暮曉,扶著他手臂,自若笑著。
“這孩子素來頑皮,幾個小侍啊沒看好就給溜了,你說說這傳出去還道是我刻薄了他,做人家大娘真是難啊。”大公主看也不看,陰陽怪調地說著。
“哪能啊,水柳嘴上不說心裏定是念叨著您的好的。不過啊,表姑夫和表姑母教導的嚴了,他在封地裏事事嚴謹,不像我這麽多嘴多舌的。”鳴皓坐了一天馬車,謝拒了賜座,跟暮曉一起站著。
“府上繁文縟節是多,要不然啊,別人還以為是哪家的野種呢。”大公主沒好氣地說著,恨不得拿眼神去剜暮曉。
“夫人這
是何話,東晟王和柳兒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客房收拾讓人備著了,不如先去歇著吧。”李將軍再也繃不住,抬手招來小侍。
鳴皓這時辰選的,大公主好麵子,若是白日到了,少不得要避讓些。這倒好,來了就睡,明日一亮趁著人都不知便又走了,毫不張揚。
“小侄兒本是還要帶些話的,您們若是乏了,另尋時候再說也無妨。”鳴皓不敢看暮曉,怕心疼。
“但說無妨。”李將軍應付著。
“表姑夫您看啊,前兒我大哥也來了,我們這德性您一眼就能看出,沒什麽大誌向,就在封地裏安生立命。皇上這事做得地道不地道您也清楚,也該是時候討一房媳婦兒了,這祖上的規矩我們可是一點也沒壞,你是做長輩兒的,我們沒什麽仰仗,全聽您的。”辰維說話直來直去的,道理李將軍也懂,抹不開麵子也懶得去管這些。
“你們都不是小娃,哪有掐架那麽簡單。皇上自有定奪,身為臣子我也隻能進些諫言,其餘的都有心無力啊。”李將軍想了想,給出承諾。。
“有您這句就好,等小侄兒大事時定要請您兩位來喝杯喜酒。”鳴皓手伸到暮曉腰側,捏了一把,嚇得暮曉一驚。
“可你大哥對我可不是這個意思,莫非你倆未商量好?”李將軍忽地嚴肅起來,盯著鳴皓。
“他就是想太多了……”鳴皓自然知曉,可勸了也沒用。正要解釋,卻被暮曉打斷。
“我在西山城見了樁怪事。”暮曉垂著手,鼓著勇氣說了。
“哼,哪還有你插話的?再說了,你又懂什麽。”大公主鼻子出氣,奚落著。
“柳兒講講,爹好久沒出去了,也想知道外麵有什麽稀罕事兒。”李將軍看向暮曉,眼中是憐惜是疼愛是內疚是悔恨。
“嗯。”暮曉耳中全是那句爹,眼中的淚湧了出,定了定心神道。“我去的時候快過年了,西山城裏好多寫了對聯的來賣。我……我也識不得幾個字,就看那對聯顏色不大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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