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

郝貝張大了嘴巴無話可駁,因為她覺得她媽說的也有道理。

楊清跟她弟一起在網吧裏當網管,本來剛知道懷孩子那會,她媽就說讓楊清換份工作,可是習慣了夜生活的年輕人,那兒是那麽容易改得過來的,沒成想會出了這等事。

“那現在怎麽辦?清清怎麽樣了?”她走上前扶住母親,憂心忡忡的問著。

郝媽媽也是氣得心肝肺的疼,瞪一眼郝貝沒好氣的說:“能怎麽辦?先養著唄,醫生說她情緒過激,如果再這樣下去就要看精神科了……”

說罷又紅了眼的看著郝貝恨恨的罵:“我是你媽,做什麽不是為了你們姐弟幾個好,到頭來,一個個的還都怨我……不讓我管,不讓我管等我死了就沒人管你們了!”

“媽……”郝貝無語的緊,她媽每次都這樣,聽的多了就覺得各種的煩,說的好聽是為她們好,說的難聽,就是太現實了。

“你呀你呀……”郝媽媽看著那小護士都撲在裴靖東懷裏了,氣得當下拿手指去戳郝貝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罵著:“郝二貝,你給老娘聽好了,給人當後娘當填房也就算了,要是讓小三再鑽了空,你就死外麵算了!”

被點名的柳晴晴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咬著紅唇去解釋:“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姐夫是為了救我受傷的,我擔心他才……我不是小三。”

郝媽媽冷哼一聲,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他救你你擔心他,那不兩情相悅了嗎?

郝貝拉了拉母親的衣袖道:“媽,態度好點兒,清清傷了她的。”

郝媽媽這才醒了神似的,瞪一眼郝貝:“怎麽不早說。”

隨即換上一張笑臉,走上前從女婿身邊攙過柳晴晴:“姑娘呀,剛才真是對不住,你別跟阿姨計較,既然是小東的小姨子,那以後就是我家二貝的親妹妹……”

“……”郝貝再次無語中。

裴靖東在聽得郝媽媽那聲‘小東’時,當下嘴角也是一狠抽,無語的緊,旋即摸了下鼻子走到郝貝身邊低語:“你媽還真是……”

郝貝聞聲抬頭狠瞪過去打斷威脅道:“你敢說出來試試!”這是她媽,她說可以,別人說那是萬萬不行的!

男人看著女人往前走的腳步,喃喃著這女人可真凶,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但那帶著怒意,似怨又似嗔的眼神卻讓他心頭一熱,似有火要衝出身體那樣,鬼使神差喃了聲:“郝貝……”

郝貝聽男人叫她,剛抬起的腳又收回,抬頭時,正迎上男人低下的頭,他的唇就那麽巧擦在她的唇上。

她趕緊要退開,而他卻不管不顧的摁住她的後腦勺噙住她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而他們身後不遠處,那看紅了眼的前任陸銘煒擼起袖火紅著雙眸就往這邊衝來——

陸銘煒瘋狂的嫉妒著,雙眼血紅,他本以為貝貝會跟一個陌生男人扯證,完全是受了他回國的刺激而為,夏秋也是這樣罵他的。

可是現在,誰來告訴他,他的女孩為什麽這樣投入這男人的吻中……

曾經他也隻是蜻蜓點水似的吻下她,那樣小心嗬護著的女孩子,如今這樣,他甚至聽得到唇舌交纏的聲……

他的拳頭直直的朝著那正親的投入的男人砸去,那樣精準又用了十足的力度,發狠的想要一拳就把這個男人砸的頭破血流才好。

裴靖東何等的機警,怎會讓陸銘煒打到。他甚至都沒有放開郝貝,隻是把她緊緊捂在懷裏,隨即另一隻手,像鐵爪似的精準無比的扣住陸銘煒的拳頭。

一雙冷酷的眸子掃視著陸銘煒,語氣卻是淡淡的:“陸先生,我請你母親轉達過我的話,讓你離郝貝遠一點的。”

郝貝羞的滿麵通紅,急急的離開男人的懷抱,可是男人那樣高大,就算隻用一隻手,也能把她緊緊的摁在懷裏,那樣緊,那樣的狠,好像要把她揉進骨血裏似的。

陸銘煒雖然長的高,但比起裴靖東這樣的鐵血軍人來說,弱了不是一分半豪。

像是在較量,他們的雙眸一個似虎,一個像狼,都恨不得把對方撕吃了才好。

陸銘煒感覺自己那隻讓捏著的手,連著骨疼的鑽心,驀然的用另一隻手握成拳,朝著裴靖東的臉上砸去。

裴靖東本可以鬆開護著郝貝的手擋下來,但他沒有。非但沒躲不說,且他的嘴角還噙著一抹冷酷的笑。

他的身高隻是比陸銘煒高一點點而已,但他站在那兒巍然不動,便有一種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氣勢。

陸銘煒心頭一怔,那砸出去的拳頭卻是怎麽樣也收不回來了。

裴靖東被砸中了左臉,身子像是不受控製那般,帶著懷中的女人往後退了兩步,而後站定。

舌頭在嘴裏朝左動著,頂了頂被砸中的那半邊臉,噝的嘬了口冷氣,眸底閃過嗜血的狠冽,輕輕推開懷中的郝貝,讓她的頭抵著牆,湊近她的耳邊吩咐:“不許回頭。”

說完這句,他飛速的轉身,如地獄索命的黑白無常一樣,朝著對手露出尖尖的獠牙,長長的舌頭,他出的拳頭快又狠——

一拳砸在陸銘煒的眼窩處,心中暗罵:“砸你個不長眼的,連爺的女人也敢亂瞄亂看亂肖想。”

又一拳也砸在陸銘煒的左臉上,不過他的力道可比陸銘煒重多了,隻這一拳就打的陸銘煒嘴角都滲出了血漬。

郝貝讓男人那一句話給定的失神了些許,聽到這聲響,驀然轉身,正看到裴靖東的第二拳把陸銘煒打出血了,本能反應的尖叫了聲:“煒哥哥……”

她就這樣不管不顧的尖叫著衝上赤,裴靖東揮出的第三拳本是要打在陸銘煒腹部的,如今生生的收住,險些砸在郝貝身上。

“郝貝,是他先動的手!”裴靖東切齒的說出這一事實。

郝貝驀然紅了臉,有些心虛怯生生的看著裴靖東:“你要把他打傷了警察會抓你的。”

裴靖東被氣樂了,一雙虎眸微微眯起:“嗬,所以說,你是在擔心我嗎?”

郝貝張了張嘴,還沒開口說話,裴靖東就冷冷的斥了句:“郝貝,你要說是,你自己信嗎?”

“……”郝貝心虛的低頭不語。

陸銘煒笑了,打從心底而來真正的笑意,他被打很狼狽,但能激出郝貝的真心相護,就算受再重的傷又如何?

裴靖東冷冷的掃一眼郝貝,接著是郝貝身後的陸銘煒,眸底風雲變幻,蹙眉看著郝貝道:“過來。”

郝貝還未動,他已經大力一扯,嬌小的女子落入自己懷中,看得後麵的陸銘煒眼中又是一紅。

緊接著就是男人的冷嘲聲:“陸先生,既然五年前你已經放棄了郝貝,那麽五年後的今天,你要當她婚姻中的第三者嗎?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

陸銘煒潰不成軍,多麽致命的打擊!

婚姻——這是陸銘煒心中做了二十多年的夢,從他的女孩含羞帶怯的時候,他就夢著她成為他新娘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