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連泰康帝,大乾天下的皇帝都離開了帝國的核心都城神京,南遷到了南方的金陵府,試問北方地區的人,又如何有心思和膽魄敢跟賈環叫板呢?

縱然是有那麽一兩個癡心妄想,打算胡作非為的人,也會在賈環的鎮壓之下,消失無蹤,徹底被掃入到曆史的垃圾桶當中,成為青史上一段幾個字的記載。

在賈環整軍備戰之後,整個九州天下變得肅殺起來,金陵府的小朝廷也是被嚇的不輕,一部人主張投降,也有一部分人主張跟賈環鬥爭到底,聚集軍隊跟賈環硬碰硬的廝殺,還有一部分人態度曖昧,牆頭草根本就沒有一個主見。

但凡碰到一些風吹草動,這些人的變化是最快的。

金陵府,皇宮之內。

泰康帝最近左右橫豎都睡不著覺,自從坐在這個皇位上麵的那一刻開始,整個人都麻了,跟他所預期的世界完全不是一個模樣。

皇帝的位置不好坐,這是他最深處的感觸。

幾年下來,吃不好,睡不香,當真是沒了皇帝的威嚴和狀態。

身旁伺候著的人仍舊是戴權,不管怎麽說,雙方也是經曆了不少的風風雨雨,也算是一條船上麵的人了,總不至於鬧出一些自相殘殺的事情來。

泰康帝望著身旁的戴權,皺起眉頭,詢問道:“難道此事真的沒有任何反轉的可能?難道朕真的就要成為那亡國之君不成?”

“陛下,我們還未跟漠北開戰,那麽一切都還來得及。”

戴權則是望著泰康帝並未覺得賈環打過來是多麽可怕的事情,而是慢悠悠地從袖子裏麵拿出來一封書信,說道:“陛下,這是南疆的妖族和蠻族遞交過來的國書,隻要陛下願意割讓南疆一十三省的地盤,那麽他們就願意幫助陛下,共同對抗賈環的漠北大軍。”

“漠北大軍乃是賈環的嫡係軍團,也是最能夠打的軍團。隻要我們能夠抗住漠北軍團的進攻,就有機會跟賈環劃江而治。”

“而且龍宮那邊的殘孽們也都被我收買了過來。”

“我們坐擁長江的天塹,又有南疆的援軍,身後還有南方地區的半壁江山,未來說不準還能夠反攻回北方,重新奪回神京,重整朝綱啊。”

戴權不願意放棄,也不打算放棄。

好不容易才爬到這個位置來,要是說放棄就放棄的話,未免也太失敗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走到這個位置的人,斷然沒有不出手就投降的道理。

泰康帝其實也是這個意思,嘴上雖說是打算投降了,但是,真正說起來的話,卻是不打算投降的。

投降!其他大臣們能夠投降,還能夠獲得封賞。

豈有皇帝投降的道理?

大臣可以投降,偏偏皇帝卻不能夠投降。

曆朝曆代的皇帝,但凡投降的皇帝,準沒有一個好下場。

泰康帝聞言點了點頭,又看了一下書信裏麵的內容,皺起眉頭沉思片刻之後,說道:“那好,你就擬定一道聖旨,替我轉交給南疆的妖蠻兩族,告訴他們,要是他們真的能夠幫助朕抗衡北方的賈環,那麽事成之後,這件事情朕就答應了。”

“諾。”戴權微微一笑道。

這也的結果,他其實早已經預料到了。

隻要泰康帝腦子清醒,還沒有湖塗,那麽他就肯定會答應這樣的請求。

於是,十萬大山裏麵的妖族和南疆的蠻族,以及南方的金陵小朝廷,聯合到了一起,組成了三方勢力共同抗衡北方的賈環。

唇亡齒寒的道理,三方勢力也還是清楚的。

但凡一方勢力被賈環所滅,那麽他們其他兩方勢力,也必定會被賈環橫掃,掃盡曆史的塵埃垃圾桶裏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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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聯合,所擁有的大軍人數,已然超過了漠北南下的大軍人數。

雙方數百萬人在長江的兩岸,隔江對望,一時間也是殺聲滔天,震動無數人的心神和眼眸。

此刻,九州天下的很多人都在關心這一場注定決定未來曆史走向的一戰。

因此,一些有本事和有能耐的人,已然是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輕裝上陣,來到了這附近蹲守,打算親眼見證曆史。

隻是這些人剛剛過來,就倒黴悲催的被兩岸的軍隊斥候給抓住了,隨後就稀裏湖塗的成為了兩軍的士兵,被迫參與到這次的決戰當中。

本是打算過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卻不曾想自己就成為了這次戰爭的參與者之一,整個人的頭皮都快要炸裂開來了好不好。

隻是形勢逼人,兩岸大軍過於恐怖和凶猛,要是敢反抗的話,兩軍當中的高手直接出手,就可以捏死他們。

一旦招惹來更為恐怖的存在,隻怕麻煩會更大。

可見,看熱鬧也是要分情況的,這般戰爭的熱鬧,若是去看了,指定連自己的命都沒了。

賈環望著眼前的模擬沙盤,也是沒有睡好。

這日清晨醒來,賈環就覺得心情不好了。

隔岸的大軍人數跟他們大軍的人數相差不多不說,而且還都是一些精銳。

一旦開戰,精銳對精銳,王牌對王牌,那麽戰爭的損失就會達到一種無法承擔的地步。

更何況,關係到數百萬人的大軍團作戰,已然不是幾萬人那般小打小鬧了。

打仗總得有一個章法,也要定一個謀略方針才行吧!

總不至於數百萬人,胡亂衝殺在一起吧!

那未免也太低端和無趣了一些,一看就是一個沒有學習過兵法的湖塗蟲。

賈環率領眾將軍,來到了長江對岸的高山上,眺望遠方的軍營,見到了那連綿起伏的軍帳,說道:“對岸的敵人當中有蠻族更有妖魔,看來這次的仗不好打了。”

“是啊!陛下,這長江河岸的寬度太大,就算是神通厲害的武道高手,也是很難橫渡過去,更別提這般多的大軍過河了!”

“長江深不可測,風高浪急,水河太難太難了。”

“漠北雖然也有水軍,隻是漠北的水軍,隻怕很難過去,即便是能夠過去,也要折損大半,無法對敵人造成太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