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

杜鬱詢問,聲音也冷了下來,文影往四周看了看,確認沒有他的身影才道,“我在和他們玩著呢,今晚估計回不來了,我盡力早點回來。”

她聲音淡然,沒有一點情緒,仿佛是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而這個時候,杜鬱清楚的看到,文影旁邊的男人,正摟著她的腰,身體緊貼著她。

看到這裏,杜鬱氣不打一處來,知道文影是在騙自己,但是他卻不能當場去揭穿,這是他的窩囊。

他深呼吸一口,有點無奈了:“好吧,我晚上不等你了。”

說完這話,他就掛掉了電話,能夠清楚的看到,文影掛掉電話後,親密的和旁邊的人一起,親熱的模樣,和他都不曾那樣過。

饒是這樣,也讓杜鬱覺得鎮定。

他一臉淡然的看著這一切,心裏沒有任何想法,隻是想讓她能夠回到自己身邊,不管怎麽樣,回到身邊就好了。

想到這裏,他看著那兩個人,聯係了偵探,自己離開了。

回到家後,短短兩個小時,偵探就傳來無數的視頻和照片,都是兩人親密的照片。

照片上能夠清晰的看到,是文影和那個男人,這親密的動作,不是夫妻,都沒有人能夠相信。

杜鬱癱軟在**,卻突然聽到樓下的尖叫聲,好像是宋艾的聲音。

他走出房門,看見宋艾抱著腦袋,衝出了房間,一臉茫然絕望的樣子,看見杜鬱,她抬起頭,呼救:“爸,杜梓銘他打我!”

杜鬱一聽,立即下樓,衝到她麵前,宋艾頭部被重擊,臉上有很深的巴掌印記,看到這番模樣,杜鬱十分不忍。

按理說,杜梓銘混賬是混賬了一點,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看向兩人的房門,冷聲訓斥:“杜梓銘,你給我出來!”

杜梓銘躲在門內,聽到父親的叫喊,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看見宋艾的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笑了。

一雙眼睛泛紅,整張臉也是微醺的,“爸,你叫我幹嘛?這樣的女人,就是該打!”

宋艾立刻紅著眼眶,看向他:“你在外麵找野雞,你還有臉?你要是把什麽髒東西都帶回家,我們家還過不過了!”

聽到這話,杜梓銘如同被激怒的公雞,衝到她麵前,一點都不客氣:“你說什麽?!你咒我得病是不是!”

聽到這話,杜鬱也差不多了解到了情況,他不由得有些鬱悶了,這個兒子,在外麵亂搞也就算了,還讓媳婦知道,媳婦知道了,還這麽理直氣壯。

這怎麽能行?

他臉色也難堪起來:“不是我說你,杜梓銘,生意場上,玩玩就行了,誰當真?你還為了那些破事打自己媳婦,你能耐了?”

宋艾得到了支持,心裏一下平衡了不少,心裏本來就委屈,被這麽一說,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我現在懷了孩子,要是我孩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還活不活了?”

宋艾看著杜梓銘,眼淚更是洶湧:“難道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你竟然這樣罵我打我,我什麽時候對不起你了?”

本來杜梓銘就心虛,聽到這話,更加難堪了。

他也是喝了點酒,就開始控製不住自己了,聽到宋艾這麽說,心裏更不是個滋味。

但是要他拉下麵子來認罪,那是不可能的。杜鬱看向宋艾,主動認錯:“這樣吧,小艾,我代他認錯,你就別生氣了,我好好收拾他,他也是喝了酒……”

“什麽喝了酒,我看,不過是借著這個,來找我發火!”

宋艾冷哼一聲,不想在這裏糾纏,看著杜鬱這話,是肯定會幫杜梓銘的,她淡道:“我現在就回娘家!大不了離婚!孩子歸我,我不要一份財產!”

說完,她進屋,直接收拾東西。

杜梓銘愣在一旁,動也不動一下,杜鬱推他:“還愣著幹什麽!去啊!”

“不去!”

杜梓銘一臉的別扭,自己為什麽要去?這件事情,錯又不在於他!

“她要走就走,走了也好,免得天天有人煩我!”

杜梓銘氣憤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杜鬱還想勸說,臉色也僵了:“你就不要再說話了,我整天在公司裏待著,已經是夠壓抑的了,回來還要受氣!”

杜鬱也被他氣的不行,什麽叫回來還要受氣?

難道是他給這個當兒子的氣受的?

“不想去管理公司就不去!沒有人強迫你!你不去,我去!”

杜鬱連話都不想說,看著兒子這麽不成器的樣子,心肝脾肺都疼的厲害,要怎麽做,才能讓人滿意?

反正是覺得,這世道是太亂了,這麽好的生活,都可以不知足,也不知道,還想怎麽樣?

杜鬱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走到一旁,看著宋艾收拾好行李,他試圖勸說,宋艾打住他的話:“爸,你別說了,這麽久了,我算是看清楚了,他根本不在乎我!”

說完,她拉著行李箱,十分果斷的就走了。

一個孕婦,還要拉著行李箱,杜梓銘看著她的背影,覺得有點心酸,想要叫住她,麵子上卻根本就過不去。

他是挺愧對的,但是這種愧疚,根本沒有麵子重要,所以,他忍住了。

甚至而言相向:“走了就別回來了,我看了你就想吐!”

這話無疑是在雪上加霜,宋艾頭也不回的走了,她就是後悔,當初怎麽嫁給了杜梓銘。

什麽都沒有得到,還受到這樣的待遇。

她心裏十分委屈,覺得自己太不公平了,憑什麽別人都可以得到那些幸福。

而她,卻一直要這樣悲哀下去?

心裏胡思亂想,卻終究是抵不過一些想法,還是先走算了,不走,留在那裏也是一種恥辱。

杜家一下變得十分蒼涼,杜鬱知道,這個家,或許就快敗掉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敗掉,但是他要做好準備。

杜鬱聯係了幾個律師朋友,讓他們幫忙轉移資產,並且不告訴文影。

文影是和那些律師也認識的,要想封口,隻有用錢了。杜鬱的方法還是很管用的,那些人也不問為什麽,隻是安心辦事。

但是這個時候,杜鬱才發現,他手下的資產,已經被轉移或者變賣了大部分,而他,竟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自己的錢財都沒有了,這世上還有什麽是信得過的?

經過調查,這些產業,大多都是被文影拿去做了移交。

在這個時候,杜鬱才發覺文影的狠,和他同床共枕這麽多年,竟然會把盤算打在他頭上,這,算不算狠心?

也隻是在這個時候,杜鬱才意識到,文影才是最大的白眼狼。

與此同時,他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