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 他笑了

正準備發作之餘,卻突然發現蘇蘇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也緊張了起來,仿佛手心裏都在出汗,眼睛發直的望著前方。

風浮裳一愣,隨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卻看見剛剛那條小徑上出現的人影在朝著他們這邊緩緩靠近。

修長的身形,兩肩較寬,是個男人,一身淡青色的長衫及腳,墨色的長發被一根檀木簪束在腦後,露出一張稍顯青澀但是卻讓人望了一眼就再難忘懷的臉。

這張臉......

風浮裳一雙眼睛幾乎都看直了,目光落在上麵怎麽都移不開。

不會錯的,不會錯的,雖然這張臉稍顯稚嫩,但是卻跟蒼淩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難道他就是蒼淩不成?

可是怎麽會變的這麽年輕了?難道說返老還童了不成?

“哎,小蘇蘇,這是你師父沒錯吧。”風浮裳幾乎不敢相信的盯著這張臉看,掏了掏身邊的蘇蘇問道。

蘇蘇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不然你以為是誰?”

“可是這廝也太小了吧,你師父有這麽年輕嗎?”盡管模樣上長的一樣,但是明顯年齡不對啊,蒼淩即便是千萬年都不變個樣子,但是絕對不是這種稚嫩少年的模樣啊

“這不是師父本人,是師父的三魂投胎在了凡人的身上。”蘇蘇沒看他,淡淡的開口說道。

“不是蒼淩本人?”風浮裳被她的話一驚,再將目光投放到這個小少年的身上的時候才留意到了。

難怪了,這個少年雖然跟蒼淩長的一樣,連身上的氣息都那麽像,但是卻似乎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原來他不是蒼淩的本人。

可是他的三魂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件事,我稍後再跟你解釋,現在跟我來。”蘇蘇知道他對這種事情最感興趣了,但是現在她沒時間跟他解釋那麽繁瑣的一件事,她需要先確定師父投胎轉世之後這個人的性格,才能想到辦法接近他。

風浮裳很是服帖的聽從了她的話,然後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追隨著蒼淩投胎的這個小少年往深山裏麵走去。

連續三日。蘇蘇都這樣帶著風浮裳定期的就會出現在這個少年必經的山路上,從山腳一直跟到深山的草廬裏,然而就這樣待在草廬外的那棵大樹上。

蔥蔥鬱鬱的樹葉將兩個人的身影遮蓋的完完全全。縱然小少年在樹下來回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沒有發現二人的存在。

“小蘇蘇,你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風浮裳用手指點了點蘇蘇有些意興闌珊的問道。

好幾天了都守在這裏,起初還有些興趣,到後來反複的看著同樣的東西。自然是厭煩了的。

“自然是將師父接回家啦。”蘇蘇不以為意的瞥了他一眼說道,然後繼續觀察。

“你既然想把你師父帶回家。直接拎著脖子帶回去就是了,幹嘛非得在這裏浪費時間?你當天女才多久?就放著仙界的事情不管,像個看管孩子的老婦孺一樣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麵,你沒事幹。我魔界還有一大堆事物等著我去處理呢”

想把蒼淩帶回去,辦法多得是,怎麽偏偏就選了一個那麽費勁的?

“你懂什麽?師父還沒有曆經劫難。魂魄是沒有辦法回到身體裏麵去的。”蘇蘇說道。

當年蒼淩消失了之後,因為修為耗盡。致使三魂被迫從形體之上分離出來,而身體則如同歸根的落葉一般,飛到了曾經出生的地方。

這個地方,蘇蘇不知道,但是休落卻知道,畢竟,他曾經也是從那裏出生的。

但是休落也說了,蒼淩的形體雖然在那裏,可是卻陷入了沉眠之中,就像是沒有意識的屍體,即便取回來,也無濟於事,相反卻可能會因為動了他的形體,而使得飛出去的三魂找不到回來的途徑。

故此,唯一的辦法隻能是,讓他投胎轉世的魂魄經曆劫難之後,自動回到身體裏麵,否則的話,別無他法。

然而這件事,便是當年休落所給她的那頁紙上寫的,而那張紙,卻是取自封緘。

是故,蘇蘇現在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幫助蒼淩的三魂經曆劫難,然後順利的回到他原本該去的地方。

隻是休落卻並未說,他要經曆的劫難是什麽,這倒是讓蘇蘇為難了好久,但是卻又為他擔憂,不曉得該怎麽幫忙,唯一的辦法便是找個機會,潛入到他身邊去。

這樣的話,她便能夠親自在他身邊保護他。

但讓蘇蘇現在很為難的是,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個少年隻有蒼淩的三魂,故此,即便模樣很像,性格卻大相徑庭。

蒼淩是一個不愛說話的人,性格冷淡,做事果斷,典型的隻做不說的人,而且渾身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栗,即便不說話,也會被他的眼神所震懾,然後冰凍三尺。

但是她和風浮裳在此觀察了這個少年三天之久了,發現他每天的生活幾乎沒有什麽變化。

早晨定然會在晨光之初去山下采藥,然後沿著那條路回來,進而便開始給他飼養的那些小動物喂食,然後像是對待親人那般同它們說說話聊聊天,緊接著就是看看書曬曬草藥。

而讓蘇蘇和風浮裳都震驚不已的就是,一整天下來,少年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仿佛初春的煦風一般,從未落下。

風浮裳第一次發現他笑的時候,整個人驚嚇的差點從樹上掉下來,幸好蘇蘇出手夠快,才拎著他的脖子把他拽了回來。

“他......他......他笑了”風浮裳用一種像是見鬼了的表情,一雙手顫抖的指著樹下的少年說道。

蘇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臉嫌棄他沒見過世麵的表情說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竟然還把你這堂堂魔君大人嚇的差點從樹上掉下去”

“這不奇怪?你想想,你那冰山一樣的師父笑了這難道還不夠嚇人嗎?”風浮裳驚恐的說道,轉念一想,覺得不對,“不不不,不對,你那師父對你跟我們都不一樣,你見過他笑或許不覺得驚奇,但是我們見到會覺得驚嚇”

這太可怕了

風浮裳想想就覺得膽寒。

ps:果然一暴露某人逗比本質就寫的特別的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