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喬裝改扮忙撿漏
滿懷著希望走進店裏，一雙眼睛放光一樣東看西瞅，手裏托著小蛤蟆一會兒湊近這邊，一會兒靠近那邊，古怪的動作倒是真引起了店老板的主意。
“這位貴人，您手上的蛤蟆是什麽材料雕的？真是栩栩如生啊，是不是要出手啊？”店老板看他一身打扮土裏土氣，實在不像是有錢人的樣子，手裏托著個精致的玩意，心裏猜測八成是家裏困難了，把一些傳家物件拿來賣掉。
譚飛有點哭笑不得，看來人家直接把小虹當成死物了。“哈哈，老板可是看走眼了，這是我的寵物，沒見過吧？”說著逗小虹動了一下。
“嘿，乖乖，還真是活的啊，哎呀，這顏色，真是稀罕啊。貴人今天來小店有何需要？”店老板倒是會說的很。
“啊，沒什麽，今天偷偷跑出來玩，我這個人比較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所以就進來瞧瞧，不妨礙老板生意，就是看看，真有喜歡的再叫您不遲。”
“哦！行，您先看看，隨時叫我。”老板聽他這麽一說，卻是認定譚飛是個公子哥，不學無術那種，背著家裏偷偷出來玩，特地穿這麽身粗布衣服，雖說膚色不是那麽白皙，但是神態氣質還真有那麽幾分貴氣。“一會兒若是沒找著喜歡的，我再帶您去二樓瞧瞧，鄙店這些年還是收了些新奇玩意的。”
“行，行，沒問題。”打發了店老板，譚飛行事方便多了，直接把小虹當成寶物探測器，挨個兒試過去，可惜沒有一個能引起小虹的注意，店裏一樓轉了個遍，看樣子是沒有寶貝。直接跟店老板說自己想去二樓看看，老板自然是欣然應允。
二樓東西比一樓少很多，但是每一件都單獨用玉盒或者木盒存放，襯以黃色的綢布，的確是寶貝樣子。
“不知貴人喜歡哪方麵的，我們這主要是玉器，也有一些銅器、瓷器和少量的書畫。”
“先看看玉器吧，我喜歡天然的，不喜歡人造的。”
“好咧，這邊請。”店老板叫了個夥計幫忙，把一排古香古色的木盒依次打開，排在長桌上，請譚飛一一欣賞。
一件件玉質細膩，雕工完美，色澤溫潤的美玉展現在眼前，譚飛看得極其仔細，可惜看不出任何門道。
“您這是在？”店主見譚飛拿著小蛤蟆往玉器上湊，覺得實在怪異，忍不住問了一句。
“啊，其實呢，我這個寵物以前住的地方是用美玉做成的，後來被我一不小心打碎了，我找人用玉石雕刻了很多件跟以前一樣的，這個家夥都不喜歡，我在想是不是它喜歡某一些比較特別的玉石，所以就幹脆讓它自己挑，如果它喜歡就會有反應的。”
果然，話音剛落，不等店老板開口，小虹呱呱叫了起來，一下子跳到一個盒子裏抱住一塊長方形的玉牌，死死不放，一副陶醉的樣子。
“啊！真是神奇啊，我聽它叫都聽得出高興的意思來，你這個寵物了不得啊！”
“哈哈，老板，這塊玉怎麽賣啊？”譚飛暗自興奮不已。
“這塊玉說起來也很奇怪，是幾年前我從一個獵人那裏收來的，據那人說，這是在他去打獵的路上撿來的，地點就在紅水河河穀，靠近鳳台鎮的地方。那個地方是不出產玉石的，而且拿來的時候就是雕刻好的，我看這玉質很特別，跟我見過的所有玉石都不一樣。上麵的飾紋很簡單，但是很古樸，現在已經沒有這種雕刻圖案了。最令我覺得奇怪的是，看紋路的雕工，每一筆都是一刀而成，這就不得了了，即便是玉雕大師都做不到一刀成紋不需修改的。看形狀既不像掛在胸前的墜飾，也不像掛在腰間的佩飾，具體作用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感覺的出來，曆史相當久遠了。既然您，您的寵物看中了，我就五百兩銀子賣給您，您看如何？”
“老板這價格有些離譜啊！您從獵人手裏收過來我相信價格不會超過五十兩，到了我這就這個價了？難怪老板家大業大，生意做得好啊！”
“這位貴客，其實您買這個東西主要是在於它對您的意義，如果對您沒用，五兩銀子賣給您您會買嗎？對不對。您不用去考慮它的成本，即便是我沒花一分錢在路上撿來的，您需要它，對您來說，它值這個錢，那您買的就不虧，對不對？更何況您也看到了，您的可愛的寵物多麽喜歡它，我說您這寵物真不是凡物，它看上的東西肯定也不簡單。”
譚飛是一心想買，但是店家也看出來了，所以咬死了不還價，譚飛拿手指往小虹鼻子上一敲，小虹放開了手腳，譚飛將小虹托在手裏，說“看來你這個窩還暫時住不上了。老板，我身上沒那麽多銀兩啊，我還是再去其他家看看，說不準我這夥計還能找塊便宜點的。”
“哎！貴客留步啊！來來來，坐坐坐。給這位貴客上壺好茶！您那，別著急走，咱們這平安城，我這家玉器古玩店算是最大了，小老兒我跟玉打交道這麽多年，看玉有一套，您買我這裏的絕對不會錯；我看人呢，也有一套，一眼就看得出您是個君子，君子如玉，玉配君子啊。”
“是我的寵物蛤蟆用的，不是我，您是說這蛤蟆是君子啊？”
“咳咳，貴客說笑了。您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店吧？這麽著吧，我這個人也喜歡廣交朋友，今天就高攀貴客您，願意結交您這個朋友，來人，把我們貴賓牌取一個來。”
不一會，店夥計雙手捧來一個盒子，裏麵錦緞包裹著一塊似木似鐵的牌子，上有“玲瓏”二字。“貴客，從今天起，您就是我們最尊貴的貴客，憑這塊牌子，不管我在不在，來售賣東西，可以加價兩成，來買東西可以減價兩成，而且有優選購買權，這件玉器，按八折算，收您四百兩，您看如何？”
譚飛有意想跟這個老板學一學生意經，也不著急走，也不著急表態，隻是細細品著茶水，把玩著那塊貴賓牌，隨口問一些玉石方麵的知識。
店老板熱情地做著講解，心裏卻急得要命，店裏生意算起來可不是太好，玉器買賣屬於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那種，其實這塊玉牌當初隻花了三兩銀子收過來的，即使店老板能感覺出來有些不凡但是畢竟放了幾年了無人問津，賣不出去那就是石頭，賣得出去才是銀子。其實他現在倒是盼著譚飛狠狠砍價，哪怕一百兩能成交，他都要笑掉大牙的。結果譚飛就這麽不緊不慢耗著，自己又不好一而再再而三主動降價，真的是背上都要急出瘡來。
“既然老板這麽熱情，我呢，也確實用得到，不過我身上的銀子的確也不夠了。幸好我帶了塊好玩意在身上，老板認不認識這個？”說著掏出那一小塊赤銅精母放在桌子上。
店老板顯然眼光不差，看到這塊石頭一樣的東西一擺出來，瞳孔放大了數倍，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上前一拿沒拿起來，“這，這，這是，赤銅精母！”
“老板果然是識貨人，貴店收不收這個？”
“這個，我倒是想收啊，可是沒那麽多現銀。您看要不容我籌措一下，過一個月，我一定湊齊銀兩買下您這塊精母，您看怎樣？”
“老板開玉器店要這塊礦石做什麽？”
“貴客別玩笑了，生意人嘛，還不就是為了賺銀子，像這麽稀有的精母礦石，就算我不擺在店裏出售，也可以拿去拍賣會上賣啊。”
“會有很多人要這個嗎？”
“現在幾乎人人學武，赤銅精母可是打造神兵利器的絕好材料，一些大的武林世家，可是很願意花大價錢買這個的。”
“那老板給這塊估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