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天道
“你最好別在外麵讓我碰到，否則一不小心你的火龍涎掉在地上被我撿取，那你可就白花了靈晶。”炎陽子這話相當於放棄了競價，吳長老見狀立刻宣布成交。
說完這番半威脅的話，炎陽子轉頭望向譚飛。譚飛正盯著那邊看，突然腦袋裏一陣劇痛傳來，自己的神識仿佛被大錘敲擊了一下，幸好他的神識已經強大到可與金丹中期修為相比，短暫疼痛之後恢複了正常。
炎陽子表情一愣，眼中精光一閃，直接轉頭走出了拍賣會場。
陳長老就在譚飛旁邊，對譚飛的異樣立刻察覺，連忙詢問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剛才突然一陣頭痛，神識像是被重擊了一下，不過現在沒事了。”
“神識攻擊！我說這個炎陽子這麽囂張，原來是會神識攻擊！”
“什麽意思？”譚飛很詫異，從沒聽說過神識能直接攻擊人。
“這是一門非常高深的能力，利用強大的神識以及一些特殊的技法，來攻擊人的神識，相當霸道。輕者可擾人心神，對敵時非常可怕；重者能直接破壞人的神識，造成短期難以修複的損傷，再厲害一些甚至可以直接用神識殺死對方。看樣子它隻是對你造成了一些幹擾，真是萬幸。”
“這麽厲害！？那要是學會這一招，豈不是橫行修真界了？”
“哪有那麽容易，這種神識攻擊技法非常罕見，如果僅僅是依靠神識的強大來攻擊，元嬰期的隻能對煉器初期的有影響，兩者之間的差距必須非常大才行。”
譚飛忽然會想起當初謝大長老看自己一眼的感覺，應該是運用了神識的力量。
曾凡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直接走了過來，到譚飛的身邊坐下，將剩餘的靈晶還給譚飛，“這位兄弟，剛才真是非常感謝，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過段時間我一定償還。隻是，你為什麽一而再地幫我？我對你好像並沒有什麽印象啊？”
“曾前輩請坐，我們先看看後麵的拍品，完了以後我們再細說。”
“好。”曾凡坐在了譚飛旁邊。
接下來的拍品大都是材料，有稀有金屬，有魔獸身上的材料，其中有一件叫做魔鯊皮的材料介紹吸引了譚飛的注意，據介紹這種材料非常柔韌結實，適合煉製防護法衣，產自靈州深海。魔鯊實力堪比人類築基巔峰修為，在水下更是威力大增，所以材料極為難得。譚飛想起來雪兒需要一些防護，所以毫不猶豫參與競價，並最終憑借其雄厚財力力壓其他競爭對手，得到了這件魔鯊皮，不過他為此付出了一百五十塊中品靈晶，看得曾凡和陳長老瞠目結舌，其他人也紛紛議論，不過都以為是陳長老幫忙付靈晶，隻有常懷古那雙泛紅的眼睛緊盯著譚飛，似乎要一口把他吞下去一般。而馬長老與何長老對視一笑，很有點陰謀的味道。
後麵的幾樣東西並不對譚飛胃口。等拍賣會結束，譚飛與陳長老一道，請曾凡去靈丹鋪一坐。
到了地方，譚飛開門見山，問起曾凡是否記得差不多十七年前救過一個凡人老者和一個幾歲的娃娃。曾凡離開明白了怎麽回事，“你就是那個小娃娃？不對啊，我記得當時那孩子已經神魂受創，不可能活下來，你？”
“您猜的沒錯，我就是那個孩子，不過或許是老天幫我，當然也是您的丹藥起了作用，僥幸活了下來，所以您對我們師徒二人有救命之恩。”
“這真是，當時我也隻是隨手一幫，不過這個事情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我當時答應會去那邊將那個老者，也就是你師父帶出來的，可是追蹤邪修的時候出了狀況，我跟師父二人去了幽州，追蹤發現了一個很大的陰謀，為了破壞那個陰謀，我跟師父都受了傷，幸好經過上十年的努力，我終於恢複，可是我師父他深中千年寒毒，一直閉關不出，到現在也沒有好轉，不得已才來參加這次拍賣會碰碰運氣，沒想到……真是世事難料啊。我記得自己恢複出關以後，去過那處天坑，可是隻見你師父的墳墓，倒是對那塊碑覺得很奇怪，當時並沒有想到你還活著，還以為有其他人也去了那裏，最後成了他的徒弟呢。”
陳長老在一邊聽到這個事情的經過也是一陣唏噓感歎。
“曾前輩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尊師的傷是不是隻需要那火龍涎就可以了？如果還需要其他東西，我倒是可以在靈晶方麵給予支持。”
“不必了，當初隻是舉手之勞，哪裏需要這麽厚重的回報。不過看你剛才拍下魔鯊皮似乎是為了煉製法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跟師父去幽州的時候曾經獵殺過一頭遠古巨鯨，它的皮倒是還剩下不少，用來煉製法衣效果應該會比魔鯊皮要好，你要是方便的話隨我去取吧。”
“過些時候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忙，前輩方便的話可以將位置告訴我，到時候我登門拜訪。”
“也好，我們在武州最東邊，沿海的一座上，嚴格來說那處算是靈州地界了。有一條大江從那個地方入海，不算難找。島名東盛，島上有山，喚作望日山，我們住在山的東麵，去了那附近，可以詢問的到東盛島的位置。隻是離這裏很有些距離，估計禦劍飛行需要半個月。”
“好的，我過段時間一定會去。”
都是修仙之人，沒辦法請客吃飯唱K一條龍表達謝意，譚飛也不知道留曾凡在這裏有什麽用，加上人家確實有急事，所以很快告辭離開，各忙各事了。
最要緊的自然是雪兒的修煉了，《天道》是一本古書，用的是防腐的特殊材料，倒是不擔心有假。打開第一頁，‘天道無情’四個字占滿了全頁，再無其他內容。再往後翻，是一片功法介紹，大意是說先天之體為天地造化，已得天地之恩，需還天地之情。修煉重在修心，心強大，則神強大；還情則近天地，舍身則悟天道，自成天地，大道終成。
通篇介紹倒是與譚飛一開始對修仙的理解有所相似，隻是裏麵提到的‘還情’是什麽意思，怎麽‘還天地之情’，有點借債還錢的味道，難道說需要犧牲才能有所成？不知為何，他想到了東方不敗，幸好這是給雪兒修煉用的。
再往後翻就是一些看不懂的口訣了，創立這些功法之人真的是天縱之才，能把神奇嚴謹的東西僅僅靠一些口訣就能傳遞出來，不知道這裏麵是音的作用，還是意的作用，不像是形的作用，畢竟不適合自己修煉，所以譚飛不敢輕易嚐試誦讀或者入定冥想中的默念，不過既然是好東西，交給雪兒修煉就是了。
雪兒見譚飛把功法拿來，興奮得不得了，終於可以修仙了，終於可以跟譚大哥討論他喜歡的事情了，終於可以跟譚大哥長相廝守了，她的心裏全部是激動。對雪兒來說，修仙的唯一目的就是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對於厲不厲害，長不長壽，困不困難，都沒有任何感覺。
譚飛把自己的修煉體會將給雪兒聽，教她先記住這些口訣內容，然後如何冥想入定，然後嚐試在入定狀態下誦讀口訣，不行的話邊默念口訣邊嚐試冥想入定，對於一部自己沒修煉過的功法，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待到雪兒弄清楚了他所說的方法，迫不及待要試一下，譚飛這才離開屋子。
接下來自然是要去找馬長老他們了，這塊魔鯊皮離不了兩位長老的幫忙。到了煉器閣，兩位長老端坐在那裏，早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