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二章 天心之謎下(求推薦收藏!)

廣聞道“清岩師侄第一次出手就有這麽大的手筆,恐怕師兄也想不到吧!”

廣閑似乎對於清岩的這次出手很難說是好是壞,又是一歎,道“一連殺了兩個人,這也非我所願啊!”

廣聞卻對清岩的表現大加讚賞,道“天心教這幫人都是些十惡不赦的惡徒,清岩師侄殺了兩個我都覺得少了,換了我,哼!”聽他說的惡狠狠,哪像個出家的道士,倒像個殺人不眨眼的強盜。

廣閑對廣聞這麽殺氣騰騰的話語顯然是無可奈何,搖頭苦笑道“師弟,你恐怕不知道,清岩雖然殺了兩個人,可是天心教能活下來的那些人也不好受,隻要和清岩交過手的人,個個都被清岩用真氣震的經脈錯亂,內腑受傷,輕點的以後能像普通人生活都算是幸運的,重的也就再活個兩三年就很不錯了!唉!我看差不多還有一千多人是死在清岩手上了,這殺孽真是不小啊!”

廣聞聽廣閑這麽說,不禁驚歎道“聽師兄這麽一說,清岩師侄可算得上是心狠手辣了,嘖嘖,小小年紀就學會殺人不見血了,這要是長大了,可了不得了!師兄,你可得管管了!”

廣閑聽廣聞又如此說,真是哭笑不得,就道“師弟你怎麽不往好處想,什麽心狠手辣,殺人不見血,這都是些什麽!”

廣聞一愣,奇道“這不是師兄你說的嗎!說清岩把人個個都震成了重傷,輕者廢,重者死,這都不算是心狠手辣嗎?”

廣閑歎道“師弟有所不知,清岩那時候剛把太清道力修煉的太初境五層,一身真氣充沛異常,加上他初次與人交手,根本把握不住分寸,第一個和他交手的人,也就是最倒黴的,直接就被他震成了一堆碎肉,以後清岩雖然盡量控製出手的力道,但畢竟經驗不足,出手還是太重,是後麵再沒有打死人,可他沒想到他打倒的那些人雖是沒死卻和死沒什麽兩樣!”

廣聞明白了,也歎道“原來如此,這也不能怪清岩,要怪就怪天心教的人倒黴,說實話,這些人以前都是些無惡不做,滿手血腥之徒,清岩也算是行了一件功德,為民除了大害,師兄,也別這件事太放在心上。”

廣閑道“我豈能不知這幫人的來曆,所以我也沒向清岩說別的,這孩子心地善良,殺了兩人內心已是不安,要是知道他一下子殺了一千多人這心靈的負擔就太大了!”

廣聞點頭稱是,又道“對了師兄,鬼風被你嚇跑後就直接向東去了,我跟了一段路也沒發現別的情況,就回來了!”

原來廣閑還派廣聞去跟蹤鬼風,顯然都於鬼風還是不放心,不過除了不放心之外應該還有別的意圖吧!

果然廣閑聽後,微微一皺眉,道“鬼風行蹤詭秘,來曆神秘,他這次為了移山訣找上門來,先把清岩打傷又敢跑到明月峰,真是膽子不小。我原以為他是天心教的人,可是以他這種不顧後果的行事方法實在不像,所以我讓你跟蹤他,看能不能查出什麽,既然鬼風沒別的異常之處,這就說明他隻是為了移山訣來的,和天心教應該沒什麽關係。”

廣聞道“這鬼風一直都是獨來獨往,而且行事古怪,不分正邪黑白,似乎隻憑一己好惡,看順眼的,哪怕這個人是在殺人放火也不管,看不順眼的,可就慘了,不管你是什麽人他都敢出手教訓,絕對是個蠻不講理的主。好在清岩這次隻是受了點傷,據說能在鬼風手下活命的真是沒幾個!”

廣閑聽廣聞說鬼風蠻不講理。不知想到什麽,不由得微微一笑,廣聞見他笑的奇怪,就問道“師兄,你笑的很古怪啊!這鬼風有什麽值得你笑的!”

廣閑被廣聞一問,不禁哈哈笑出聲來,他這一笑,把廣聞笑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再問“師兄,你笑的我莫名其妙的,究竟什麽事讓你如此好笑?”

廣閑邊笑邊道“不可說,不可說!”說完又忍不住大笑起來,真不知他究竟想到了什麽,使他笑的如此暢快。

廣聞知道這個掌門師兄的性情,一直是喜歡裝裝神弄弄鬼,把事情搞得很神秘難測,讓人難以理解。知道自己再問也問不出答案,也隻能暗暗搖頭,心道“師兄,又開始了!”

等廣閑笑夠了,廣聞才說道“師兄,現在天心教都已撤出平涼了,下麵我們該怎麽辦?”

說到正事,廣閑立刻神情一正,他的笑容來的快去的更快,現在要想在他臉上找出一絲笑意來,那是難如登天,廣聞暗自佩服“不說別的,單就掌門師兄這門本事自己就學不會,佩服佩服。”

就聽廣閑道“天心教撤出平涼城在我意料之中,不過,他們肯定會留下暗樁在這裏,這其實是最不好辦的,師弟你說該怎麽做!”

廣聞微一沉吟,道“留下暗樁確實是個麻煩,我們人手不夠也不能去仔細去查,我想天心教的暗樁無非是想監視本派的一舉一動,那咱們就靜觀其變,等著行了!”

廣閑道“我也是如此想的,天心教野心極大,而且真實實力我們也難以知道,隻能等著他們自已露出馬腳了!天心,聖心,聖心,天心!這其中會有什麽關係!?”他最後這句話像是在問廣聞,也像是再問他自己。

廣聞聽了卻是神情大變,道“師兄,你覺得這個天心教會和八百年前的聖心教有聯係,這不太可能吧?”

廣閑沉聲道“我隻是猜想!我也希望不是,可半年前黑炎大法,天魔眼居然重現天下,這可是清虛親眼目睹的,加上化血大法也被峻極禪院的圓通習會,這魔門七大心訣已出其三,天下大亂之象已顯,這承平已久的世道怕是再也平靜不了了!而有了這神秘難測的天心教不能不讓人起疑呀!”

廣聞道“這天心教雖是神秘,可一直與修真門派拉遠關係,就算天心教實力驚人,可畢竟還隻是個江湖教會而已,恐怕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

廣閑對廣聞所言卻不讚同,他道“師弟你說的雖然有些道理,可是忘了一樣。就是這天心教崛起江湖已經有數十年了,可是教主是誰,總壇在什麽地方,我們一無所知,隻知道教中有七大星君主事,可這七位星君除了名號外,其餘的我們也是一概不知,師弟就憑這幾點我就敢斷定這天心教圖謀的絕不是一個小小的江湖,他的野心難以揣測,即便沒和聖心教有關係,也是一個大大的禍害。”

廣聞聽廣閑說完,也覺得極有道理,就道“還是師兄想的周到,經你一說我也感覺這天心教真是深藏不露,他們隱匿於江湖之上,不動聲色的發展勢力,而且幾乎無人注意他們,這就是他們最可怕的地方。偏偏近百年來各大門派表麵上和和氣氣,暗地裏卻是爭鬥不休,都在積蓄力量想當什麽第一老大的,這就給心懷叵測的人有了機會,哪天真的出現個聖心教第二,那可真要重蹈八百年前的複轍了!”

廣閑臉上閃過少見的憂慮之色,廣聞說的不錯,當今天下的局麵和八百年前幾乎沒什麽區別,正道力量是空前的強大,而各大門派之間的矛盾也是空前的多,正如論語中孔子的那幾句話“邦分崩離析,而不能守也,而謀動幹戈於邦內。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這就是亂由內生,禍起蕭牆,難道真是要重蹈覆轍嗎!廣閑深知其中厲害,知道這一亂便一發而不可收拾,有些人或者勢力就會乘勢而起,那時候幹什麽都晚了。可各大門派現在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德行,要讓他們做點準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廣閑想到這裏都有點頭疼,思索片刻後,他道“師弟,想事情就要往最壞的結果考慮,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把會黑炎大法的那個人找出來,不然一旦讓此人做大,那可真是不好辦了。”

廣聞道“這大半年來本派弟子花費了不少力氣,可就是不見此人再次出現,那次他被逍遙劍王趙無忌一劍驚跑後,就和趙無忌一樣再就沒了動靜。師兄,要是此人不露頭,我們從何處去找。”

廣閑肯定的道“他肯定還會露麵的,讓他們耐心一點,還有留意一下各大門派中有沒有高手突然之間消失,或者很長時間沒有消息的,隻要有點蛛絲馬跡,就能有所發現。”

廣聞聞言,稍一思索後,道“師兄,你覺得他會向各派高手下手?”

廣閑點頭道“很有可能,修煉黑炎大法的條件你也知道,我根據清虛所講,推測此人的黑炎大法已經到了煉魂的境界,接下來他的修煉沒有高手的元神是不行的,他上次奪取三眼蟾蜍內丹不成,反而露了行蹤,小心謹慎一段時間也是正常的,可他沒有純陰內丹的滋養寧神,就必須拿別的高手的元神習煉黑炎大法,否則陰火就會反噬,所以他肯定會出現的!”

廣聞道“好!我馬上讓他們仔細留意一下各派高手的動靜,隻是師兄就算我們知道他拿元神修煉黑炎大法,可找不到他的人有又什麽用。”

廣閑歎道“我們也總不能什麽也不幹吧!我一直在等大光明寺那邊的消息,以大光明寺和各大門派的關係應該會提醒一下,讓他們知道黑炎大法又回來了,希望各大門派能防患於未然,這樣咱們也沒算是白辛苦一場。”

廣聞卻是對於各大門派沒報什麽希望也沒什麽好感,他道“我看他們也未必會信,是有大光明寺在,可畢竟不是他們親眼所見,況且這幫人高高在上慣了,就真是見了黑炎大法也覺得沒什麽大不了得,各大門派!哼!”

廣閑也知道各大門派現在的情況,廣聞說的也不過分,就道“他們怎麽樣我們確實管不了,但是咱們該做的一定要做!這事就交給你了,廣聞師弟!”

這是廣閑以掌門身份吩咐的事,廣聞立刻恭聲應道“請掌門放心,我定盡全力做好!”

廣閑道“師弟做事,我一向放心。這段時間我要教清岩習煉功法,門中諸事就隻能讓你操操心了,等清虛出關之後就去助你,你可別說師兄我偷懶啊!哈哈哈!”說到最後,他又是大笑。

廣聞也笑道“小弟怎敢,不過,如果三師弟在就好了!”

(三師弟,就是廣見,是啊他跑哪去了?)

聽廣聞提到廣見,廣閑心裏一動,就道“廣見師弟修煉正值最緊要關頭,他此番閉關如果有成,便可進入無極境,可這出關的時間就很難說了,他是幫不了你了!”

廣聞道“三師弟可比我這個師兄強多了,不聲不響就要到無極境了,而我就不如他了!”語氣也多少有點自愧不如之意。

廣閑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二師弟這性子...”嘴裏卻安慰道“師弟也不必慚愧,其實是我這個掌門沒當好,讓你不能好好修煉,隻顧著幫我了。好在清虛也快要接任掌門了,等我們都閑下來的時候,我在助你修煉,可不能老讓廣見走在你的前麵。”

廣聞聽了,忙道“那就一言為定,師兄可要記著呀!”

廣閑笑道“這你放心,我忘不了!”

廣聞知道師兄雖然做事不論常理,可說話向來算話,既然答應了就不會食言,當下喜孜孜道“那好,我就等著師兄了。如果沒事,那我就先回赤霞峰了”

廣閑道“你去吧!有事我再找你。”

廣聞就告辭一聲,禦氣飛回赤霞峰了。

廣閑看著廣聞快速飛去的身影,自語道“二師弟這麽大的歲數了,脾氣還是沒變,還是喜歡和老三爭個高下,總想讓我幫忙,這小子以為我會看不出來,唉!頭發都白了,這心思和以前卻是一樣。”說時搖搖頭,可雖是搖頭,從語氣可以看出他對於師弟的疼愛之情,是從小到大一直未曾變過,不管師弟是當年的小小道童還是現在的白發道士,這感情還是一樣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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