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劍**中原七

(?)

(?)

天心教主對齊清岩的重視是罕見的,也是超乎所有人想象,圓通知道教主的厲害,修為之高絕非他能揣測,自天心教正式立教後,威勢顯露,真是勢不可擋,無人可敵,各派噤若寒蟬,不論以前是多麽不可一世的高手也是一樣,天心教主幾乎已成了無敵的象征。

正是如此,天心教主對齊清岩的看重,就更值得人驚訝,圓通想不通,齊清岩究竟變成了什麽樣子,會讓天心教主這般小心。

圓通尋思之時,血隱還在繼續講他和清岩的故事,天曉得,他和清岩本應是敵非友,而此刻聽他說來,竟成了交情極深的好朋友,這世道真是變了,“當年聽說那小子死了,老子還很傷心,可最近老子又聽說他居然還活著,他媽的,這還真是好人有好命啊!老子問你們,他在崆峒山吧?”血隱說得動情,就問起了清岩的下落。

鐵虎,淨念聽他一番話後是麵麵相覷,心裏就想,這是真的嗎?

聽血隱問到清岩的在哪裏,他們當然不能據實回答,但也不能不說,血隱那雙小眼正看著他們,令他們心驚膽戰,那眼神委實很恐怖,最後鐵虎答道“我……清岩師叔一直沒有回來過,我們也不知他……他在什麽地方。”

血隱聞言是有些失望,居然歎道“不在崆峒山,老子豈不是白來了!”

此話說出來,又讓鐵虎。淨念。還有那個黑衣女子吃驚不小。聽血隱的意思,他竟然是要去崆峒山尋找齊清岩,看起來他和清岩關係不錯,這是真的!

圓通似乎不關心血隱要去做什麽,忽然道“閣下考慮好了沒有?”

血隱皺眉道“考慮什麽?老子不太明白。”

圓通脾氣真是改了,實在陰沉內斂了許多,平靜的道“考慮我的建議,加入天心教。”

這血隱異常幹脆的道“老子沒興趣。直接說結果,別再廢話了,你現在可是很婆婆媽媽了,真他媽的怪了,你變得都不像人了!”

圓通毫無動氣之色,陰沉沉的道“修煉了化血**的人還能算人嗎?我要提醒你,拒絕天心教的後果很嚴重。”

血隱陰笑道“操!老子就知道你是不懷好意,他媽的,就憑你,還有這幾個廢物能奈何得了老子嗎!”說著看看那些黑煞弟子和疾風使。神情極是不屑。

圓通忽然一笑,大嘴一咧。露出了森森白牙,那笑容很狡詐,接著他道“憑我當然不能把血蝠王怎樣,我隻是負責留住你,你的老朋友馬上就到,你還是想辦法應付他們吧。”

血隱似乎有點驚訝,道“老子的朋友!老子的朋友早死絕了,小子,你說的是誰?”

圓通陰陰的笑容看上去實在是很詭異,鐵虎,淨念見了他的笑容,渾身是寒意大盛,都有點為血隱擔心。

忽然,血隱仿佛想到了什麽,尖聲笑道“他媽的,你說的是不是玉姬?”

圓通微微點頭,算是確認了,鐵虎,淨念聽到名字,還在奇怪,玉雞那是什麽雞?

血隱又笑道“她果然是天心教的人,她在天心教是什麽身份,難道和你一樣,也是什麽狗屁護法嗎?”

圓通搖頭道“當然不是,我怎能和玉姬前輩相提並論,她是本教七大星君之一。”

血隱聞言是神情不動,鐵虎,淨念聽後又是一驚,天心教有七大星君,身份神秘,在教中地位很高,據說這七位星君修為都是極高,但外人隻知他們的名號,至於別的是毫無所知,因為他們很少露麵,出手也是極少,但世人也都知道,與他們對敵的人隻怕都已經死去了。

而現在鐵虎,淨念總算知道了其中一位星君的名字,玉姬,就是不知她是那位星君。

血隱沉默片刻,又道“玉姬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居然都混到了這樣的地位,老子可真是為她高興,既然她要來,老子可要好好為她準備一下了。他媽的,這裏地方太小了,怎能迎接天心教的星君,給我去吧!”

說到最後,他那對血紅大袖猛然揚起,一片淡淡血光隨勢湧動,轟然而起,直衝太白樓的屋頂,隨即就是一聲巨響,血光上湧就把整個太白樓的屋頂掀飛了。

巨大的屋頂在空中快速翻滾著,越飛越高,也是越飛越遠,最後也不知落到了何處,隱約就聽到遠處傳來陣陣驚呼,想必是有人見到了天降屋頂,驚得是大呼小叫了。

鐵虎,淨念今日真是大開眼界,方才他們身在高樓之上,現在高樓就變成了高台,四麵透風,抬頭可見蒼穹,這次他們可真是看到了寶雞城的全景。

太白樓屋頂一去,空間看起來就大了許多,隻是光線卻沒有多大改變,鐵虎他們進樓時,還是晴空萬裏,而現在竟然已是烏雲遮日,天色陰沉,仿佛一場大雨就要來臨,整個寶雞城本就已是很寂靜,此時又被烏雲籠罩,真是黑雲壓城城欲摧,城中百姓隻怕已是萬分緊張驚懼,萬分惶惶不安了。

血隱掀了屋頂,情緒又亢奮了起了,眼裏血光閃閃,四下一看,仿佛是在尋找什麽獵物,而那些疾風使已是距離太白樓頗遠,顯然是懼怕血隱再施毒手,吸取他們的精血。

倒是那些黑煞弟子一直都很鎮定,這些人真是沒什麽感情,木然而立,看樣子別說太白樓的屋頂沒了,就是整座太白樓消失了,他們也不會動容失色。

血隱對這些黑煞弟子沒什麽興趣,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這些狠辣無情的高手在他心裏似乎沒有一點分量。

而這裏最奇怪的就是那個黑衣女子,就那麽安安靜靜的坐著,神態淡然。就像是在看戲。而且還是場好戲。她看得很入神,不過很多時候她看得最多的就是鐵虎。

鐵虎被她看得是坐立不安,心裏那個納悶和鬱悶就別提了,淨念是又好奇又好笑,若不是此時此地實在不適合說些調侃的話,他早就要取笑取笑二師兄了。

圓通也許真是有了一張鐵鑄的臉,見到血隱掀起屋頂,他是穩坐不動。神情不變,血隱都有些佩服他了,說道“小子,多年不見你是穩當多了,這個護法沒白當呀!玉姬幾時到,她再不來,老子可就要走了。”此話剛剛說完,血隱眼睛忽的一亮,隱隱一笑道“他媽的,老狐狸總算來了。”

“哎呦!血隱。怎麽剛剛見麵你就說我老了,你難道就不知道我們女子最怕聽到這個老字嗎?”血隱話音未落。一個柔美到了極致的聲音忽然在眾人耳邊響起,這聲音不但柔美,而且嬌媚,是又酥又軟,聽的叫人心裏直發癢,鐵虎,淨念就是有了這種感覺。

嬌媚的聲音忽現,血隱臉上笑容更盛,即便還沒有見到人,他仿佛已是看到了聲音的主人,又道“他媽的,老子整天喊老子都沒怎麽樣,你還怕個屁!快快滾出來,讓老子看看你究竟老成什麽樣了!”

那個聲音似乎是拿血隱沒什麽辦法,隻能發出一聲幽幽歎息,隨著這聲無奈輕歎,一道白光憑空閃現,到了太白樓上,瞬間之後,白光收斂,顯現出了身著一身白衣的絕色麗人,也許是她的豔光太盛,她的身形顯現之後,渾身還被一層淡淡光華籠罩,就如雲氣環繞在她四周,又過了片刻,那層淡淡雲氣消散,她的真實模樣才顯露在了眾人眼前。

白影初現,便帶來一陣香風,那股香氣清幽淡雅,使人聞之欲醉,鐵虎,淨念方才是心癢癢,聞到香氣就是心慌慌,隨後又看清楚了白衣麗人的模樣,直接就是直了眼,失了魂,完全就呆住了。

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女子,太美了,太媚了,太妖了,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那五官就是完美無缺,美得無與倫比,難以想象,無法形容,總之是萬分美麗,十足魅惑,充滿了**力。

到了此刻,鐵虎,淨念也知道了血隱所說的玉雞不是玉雞,而是玉姬,此女果然是玉一般的女子,太……太美了,其實就算真是玉做的女子也不及她的美麗,這玉姬之美,天下無雙!

天仙下凡了!鐵虎,淨念如此想到,嘴巴一張,竟然還這麽叫了。

黑衣女子見到他們如此失魂落魄,忘乎所以,美眸裏精芒一閃,俏臉一沉,就相當用力的冷冷一哼,這冷哼她是暗用真氣,直直就送入了鐵虎,淨念的耳朵,她對鐵虎是格外關照,真氣就重了幾分。

冷哼入耳,便如驚雷,震得鐵虎二人是腦門一痛,身形一震,神智頓時清醒了許多,癡迷的神情也已消失,此刻二人再看玉姬,就覺得這位白衣麗人美是很美了,可方才對他們的那種魅惑之力是減弱了很多,即便她真有顛倒眾生的魅力,對他們的吸引也不是那麽強大了,再說,她是美,但還美不過厲輕恬,而與厲輕恬相比較,玉姬隻是顯得成熟了不少,卻又少了一種清麗之氣,看來她並不是那麽完美。

玉姬美目流盼,見鐵虎二人清醒了過來,眼中光華一閃,繼而看向了黑衣女子,嬌笑道“這位妹子好美呀,不知該如何稱呼啊?”說話之間,她玉手微動,水袖輕揚,一股無形真氣隨勢而出,輕飄飄的湧向了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看似淡然,但其實早就打起了全部精神,玉姬一動,她神情微變,玉容之上忽然現出淡淡紅光,使得她又添了幾分靚麗之色,而她身上黑衣是無風自動,身體還閃動著紅色光暈,色澤清雅,光暈輕輕閃動之間,就將玉姬發出的真氣化解了。

玉姬也是試探,彼此一接觸後,她是輕咦一聲,美目中光華又閃,柔聲道“我道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原來竟是墨鳳凰到了,玉姬還真是太失禮了!”

原來黑衣女子叫做墨鳳凰,聽到這個名字,鐵虎。淨念也是驚咦一聲。心道“原來是她。墨鳳凰就是她呀!”

墨鳳凰是近年來出現的一位高手,她不是中土幾大門派的弟子,她來自苗疆,是紅花教弟子,也是紅花鬼母的得意高徒,修為很高,據說此女行蹤飄忽,神出鬼沒。還一直就喜歡和天心教作對,曾經還和天心教的幾位護法交過手,並且是全身而退,是個甚為難纏的敵人。

鐵虎,淨念曾聽師傅說起過墨鳳凰,也很佩服她的膽量勇氣,現在敢和天心教為敵的實在是不多了。

今天他們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墨鳳凰,當然是很欣喜,如此環境,遇到了天心教的對頭。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個好消息,隻是鐵虎還在奇怪。自己明明是首次遇到墨鳳凰,怎麽會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被人叫出身份,墨鳳凰是淡然一笑,美眸一掃鐵虎,見他是一臉驚訝,不禁暗自一笑,卻對玉姬道“我也是久聞天心教瑤光星君的大名了,今日一見星君果然是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玉姬被她一讚,頓時是笑顏如花,嬌聲道“小妹子可真會說話,不愧是紅花鬼母的高徒,你過獎了,我算是什麽傾國傾城,都老了!”說著是幽幽一歎,那神情是無比幽怨,眼波流動,卻又是攝人心神,看得鐵虎,淨念又差點失魂落魄,忘記身在何處了。

血隱是最看不慣玉姬無病呻吟,顧影自憐的德性,當下喝道“玉姬,你少在老子麵前裝模作樣,他媽的,你就不能變變花樣,多少年了,你怎麽一點變化也沒有!”

玉姬也不生氣,嬌聲道“血隱我們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你怎麽一見我,就嫌棄人家呢!誰說我沒有變化,你仔細看看,我的變化可大了。”

血隱冷笑一聲,上下一打量了眼前這個絕色尤物後,他道“我看到了,這次你是穿著衣服出來的,這變化是不小!”

玉姬微微一轉身,白衣展動,風姿優雅,又帶起一陣香風,隨後才嬌聲道“血隱你說話總是這麽直白,我這衣服好看吧,不過,你要是喜歡不穿衣服的我,玉姬也可以遂你心願哦!”

她這是**裸的挑逗,鐵虎,淨念聽了臉不紅才怪,心裏甚至都在幻想不穿衣服的玉姬是什麽樣子,有此心思後,他們頓時心驚,隨即恍然,這位玉姬定是修煉了一種魅惑之術,能在無形之中惑人心神,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受其擺布。

鐵虎,淨念暗暗駭異,清楚若不是方才墨鳳凰的一聲冷哼,他們隻怕已被玉姬搞得神魂顛倒,不能自己了。

這個女人也太厲害了!

他們急忙提起真氣,以太清道力護住心神,氣息運行,神寧心靜,是嚴陣以待,再也不敢有一絲疏忽之心,他們明白,玉姬現身就是大戰在即的先兆。

血隱自然不會受到玉姬的魅惑,他是太了解她了,玉姬的這些話對他來說就是些屁話,沒什麽作用,隻能叫他不耐煩,冷眼看著玉姬,血隱喝道“行了,少賣弄**,老子可不吃你這套,他媽的,看你這副騷樣,老狼要是見到了,不覺得惡心才怪!”

玉姬本是笑容滿麵,血隱說什麽她本來都可以不在乎,但隻要說到老狼,她笑容頓時一斂,媚目之中寒芒大作,剛才她還是散發著春風般的妖嬈氣息,瞬間就轉變成了淩冽寒氣,寒潮一樣的氣息布滿了整個太白樓。

這股氣息不僅是極寒更是極強,寒潮流動,太白樓上所有的桌椅就被這股寒潮震碎撕裂,太白樓二層的四壁也開始劇烈振動起來,也就片刻,四壁受不了寒潮的侵襲,終於四分五裂,與那些桌椅有了同樣的命運,成了無數塊碎片,接著散落在空中,又隨風飄**,灑在了寶雞城的大街小巷。

就這樣,太白樓的二樓就徹底變成了一座平台,二樓成了屋頂,這座寶雞城裏的百年老店,金字招牌,就在很短時間裏改頭換麵,也是麵目全非。

玉姬發作,鐵虎,淨念是首當其衝受到了寒潮的侵襲,他們不僅是遍體生寒,就是護體真氣也快被寒潮弄得分崩離析了,這就是高手的威勢,他們就是拚盡全力也是徒勞無功。

危機時刻,一道紅光忽然閃現,正把他們裹在其中,隨即他們感覺壓力大減,立刻輕鬆了許多,兩人鬆口氣,隨後發現竟是墨鳳凰到了他們身旁,也就是她幫助了他們,化解了寒潮的強悍力量。

鐵虎,淨念連忙道謝,墨鳳凰看看鐵虎,忽然輕笑道“還未請教二位道長的大號,不知能否賜告。”

鐵虎忙道“你太客氣了,貧道鐵……不……貧道淨行,這是我的師弟淨念。”

墨鳳凰一聽鐵虎的道號不禁笑道“淨行,怎麽聽起來像是和尚的法號。真有意思。”

鐵虎大臉一紅,被人取笑了,他也不生氣,還道“是……是有點像。”

淨念見二師兄居然這麽說,是暗暗搖頭,墨鳳凰聞言又是一笑,說道“鐵虎,看起來你真是忘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