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淑窈說道:“淑窈我爽了。臨行前的最後一件事,已經解決了。我們走吧。”周義說罷,轉身便是朝村東走去。淑窈看了看仍在地上豬吼的周南後,便轉身跟上了周義,而那周南被周義打得確實是慘。

此刻那張臉,哦不!與其說臉還不如說是爛柿子來的更合適點。因為五官的輪廓都沒被打的變了形,估計他親娘看到他都認將不出來吧。

兩人在走到村口一處樹蔭下,周義轉身看了看淑窈說道:“回去吧。”

“小義哥哥現在不走都不行了!那周南被你打得那個慘樣,若是你留下免不了要受族規懲罰了。”淑窈說完倍感哀傷起來。

“傻丫頭,又不是見不到我了。我一定會回來的!”周義堅定地說道,隨即上前將淑窈擁入懷中,在其後背重重的一按,便是撒手轉身朝遠方踏步而去。

“小義哥哥慢著。”淑窈說完追上周義,自懷中拿出一個香囊隨即說道:“此去萬水千山,不知何年才會相見,這香囊是我親手製作,日後你帶在身邊。不管任何困難險阻,也當有窈兒陪伴吧。”

周義接過那香囊,頓時感覺一股暖人心扉的心酸,自內心散開。周義慎重的將那香囊收起,旋即自脖子上取下那塊古玉。

“到是我疏忽了。我,沒什麽好送的,這個保甲自我生來便一直伴著我,今日我便將它贈與你,休要推辭,權當我在你身邊守護一般,這樣我走了也會安心的。”

說完周義為淑窈帶上了那古玉後便朝淑窈微微一笑,隨即不再留戀的轉身大步而去。

天上月光淡雅如水,二人都難以揮去心頭絲絲別離的輕愁,然而周義胸懷壯誌又怎會在此兒女情長?

二人沉默著,周義依舊頭也不回的向前踏步而去,心裏點點的回憶著這些年來他們兩小無猜的那份炙熱情懷,卻想到了遙遙無期的再次相聚,一時竟是些許的有絲不舍。

淑窈愣愣的看著那行將遠去的背影,頓覺惆悵難抒,隨即自麵前當空一劃,旋即那把太古遺音琴便是閃現而出,淑窈輕輕盤腿坐下,然後將古琴置於腿上。

明眸內晶瑩閃爍,想想曾經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一首離別哀怨的曲子幽幽的飄**而開。

相見難,別亦難,怎訴這胸中語萬千。

我柔情萬種,他去誌更堅,期盼再見遙遙無期。

道不盡聲聲珍重,默默地祝福平安。

人間事常難遂人願,且看明月又有幾回圓。

遠去矣,遠去矣,從今後夢縈魂牽。

道不盡聲聲珍重,默默地祝福平安。

人間事常難遂人願,且看明月又有幾回圓。

遠去矣,遠去矣,從今後夢縈魂牽。

周義,並未回頭,依舊那般毅然的朝前走著,默默的聽著淑窈的一聲聲清唱,卻不想那般剛毅冷俊的臉龐!早已是一行清淚刹然而下。

手伸進懷中輕撫著香囊,然後舉臂朝後輕揮。隨即一咬牙將手中寒鐵棍望身上一扛,幾個縱身便是直接消失在那陰柔的月色下。

一曲唱罷,一行清淚,自淑窈那美麗的明眸中滑落而下。再看那人影已是消失在那百丈之外。

也許是剛剛離別的憂愁還未散盡吧,周義迷茫極了。此刻他突然害怕起來,

“這一去,我還能回來麽?”心中這般問著自己。

“大丈夫言出必行!”我既然答應了老祖!我就要去做好。怎可還未做就退宿呢?”

思想鬥爭中,理智告訴他,他必須堅持!因為隻有堅持他才會變強。才不會被人侮辱。他就這般邊走了,在經過一夜一天不之疲倦的趕路下,當夜晚再次降臨時。

不覺間,周義已是快進入蟠龍域內玥國的一個小鎮上了,看到遠處那零星的燈光,周義知道快要到那隻有小時候來過一次的龍魂鎮了。

“站住,打劫!丟下財物走人,否則納命一條!”在經過一處四邊皆是蘆葦的地方時,突然跳出三個麵蒙黑紗的漢子。

手中晃悠著鬼頭刀。正一步一步的朝周義脅迫而來。

“三位大哥,小弟一時隻知趕路,路過貴地,望行個方便。”周義見來者不善一邊戒備一邊賠話道。

“靠!都像你一樣,我們兄弟還吃什麽?”一個大漢大喝道。

“老大別和他廢話,他不給錢,我們就殺了他,再搶了他的東西,那翠蘭可還等著您呢,老大。”一個身材猥瑣的漢子對著前麵的大漢說道。

嘿!嘿!嘿!”隨即三人發出邪惡地大笑。

“嘿嘿,小子,我勸你還是乖乖的留下東西走人,否則再晚點,就算我答應,我兄弟可都不答應了。”那帶頭的大漢陰冷的笑道。

“這路我過定了,東西也不會留下!”周義也一樣冷冷的回道。

“喲!還挺狂,看來今晚爺爺得活動活動筋骨了。”說罷隻見他提著一把鬼頭刀泛著寒光,迅猛的辟將而來。

那泛著陰寒的刀刃在空中急速劃過,隨即狠狠的朝周義的麵門劈來,想來這所謂的老大,也是個狠角色。竟是也不廢話直接就對周義下起死手來。

周義左腳斜塔一步,順勢身體左移。輕鬆的避開這記殺招,隨即右手上抬,一掌平推而出。重重的拍在那強盜頭目的右肋下方。正是他的成名武技——大慈悲掌。

“嘭!”隻那一掌,隻見那強盜頭目尚還未及收回的攻勢,已然是被周義這一掌打的倒退出去一丈左右,在踉蹌了一丈左右距離後,那強盜頭目終於穩住身形。他麵露陰冷警惕的盯著周義。

“小子,還有兩下子!”“老大,你沒事吧?”這時那另外兩名強盜這才回過神來匆忙聚到那頭目身邊問道。

“老二,老三,這小子還有幾分能耐。我們一起上殺了他。若是今日讓這毛頭小子走出這蘆葦**,我等日後還有什麽臉麵在這條道上立足?”

隻見那老大越發陰冷的目光依舊死死盯著周義,隨即對著他的兩個手下冷冷說道。

我周義雖然初涉江湖,但是隻要遇到不平之事就定不會袖手旁觀。今日我就姑且代替這裏的人,收了你三人的狗命。”

見一場廝殺已是無法避開去,於是周義豪情萬丈起來。說罷,隻見他將腰間包袱放在路邊,手中緊緊握住那寒鐵棍。一時間淩然殺意肆意散開。

殺!”一聲冷喝,對麵那三人在頭目帶領下,紛紛揮舞著手中的鬼頭刀一齊朝周義砍來。隻見那周義雙腿委曲。一個縱身也是迎將上去,一時間隻見他躲身進退、閉彈挑剔,棍影飛舞間,盡數避開了三人的迅猛攻擊。

啪!一聲清脆聲響,隻見那老二的後背已是中了周義一計棍棒。頓時口中鮮血湧出,隨即翻飛出去。其餘二人見老二被周義這一擊打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頓時心中膽寒起來。

周義身形作勢持棍立於二人麵前,卻並未再度攻上來。那叫老三的猥瑣漢子看了看周義對他老大說道:“老大,這小子的棍法,好生詭異。似乎每招都是虛招又每招都是招招殺技!”

那老大依舊麵目陰冷的盯著周義,隨即輕聲說道:“老三,待會用殺招。”那老三一聽,也是輕輕點頭隨即一抹冷笑在嘴角浮現。

繞著周義慢慢地轉著圈子,周義也並未攻上,雖然剛才打翻一個,但是他依舊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剛才的戰鬥他也是險象環生。若不是依靠精妙的棍法,也許他早已落敗了。

所以此刻他也是凝神看著二人。不敢有絲毫懈怠。突然隻見那原本轉圈的二人,再度襲身攻來,那老大的攻勢一度異常迅猛起來,周義被打得隻有抵擋的餘地。

而那老三已是悄悄的繞到了周義的背後,隨即他一聲大喝:“看刀!”周義一聽心中泛冷!隨即猛的朝那老大揮出一棍將他震飛開去,然後轉身來抵禦那偷襲而來的一刀。

然而當他轉過身時,那裏發現什麽老三舉刀砍他的人影,隻見那老三早已是站在離他一丈左右的地方,隨即隻見從他手中灑出一團煙霧。那煙霧隨著風向剛好朝周義飛來。

周義想閉氣抵禦。但已是晚了。

“卑鄙!”周義隻覺得頭開始昏沉。一會兒功夫手腳開始酸軟起來,手中的寒鐵棍也是跌落在地。

“哈哈哈!小子,你太嫩了。爺爺我在這道上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今天竟敢冒犯我等。還打傷我二弟。我今日就宰了你,到閻王那報道時。別再這麽輕狂!”那老大麵露猙獰地說道!隨即手持鬼頭刀一步步朝周義襲來。

“我不能死!我娘還有窈兒都等著我。還有老祖的重托。”看著那越來越走近的人影,看著他那手中明晃晃的刀,心中激烈的呼喊著。突然周義一個踉蹌,盡是險些跌倒,而是單膝跪倒在地。

“哈哈哈!現在認錯?晚了,你的命老子今日要定了。強盜頭目見到周義竟然跪下更是猖狂的笑起來。而那周義微微垂著頭,身上的冷汗已是打濕整個衣衫。

額頭的汗珠一滴滴的滾落而下。越是如此心中的呼喊越是激烈。到最後身體竟是不住顫抖起來。

“老大,快殺了他!這小子有怪!”那老三似乎看出什麽端倪出來於是大聲提醒著他的老大。

老大也是久在江湖上行走的,他見周義這番情景,心中也是有些後怕,隨即舉刀朝周義的頭顱猛劈而下。

“鐺!”一聲脆響,隻見那強盜頭目被震得退後數丈方止,虎口那淩烈的傷口正肆意的狂湧著鮮血!在看那周義,此刻依舊雙手舉著那寒鐵棍。

顯然在那危急關頭,周義高舉那寒鐵棍擋過了那必殺一擊。周義慢慢地站起身來,手中緊緊的握著寒鐵棍,眼瞳中泛著從未有過的冷冷殺意。

那冷俊的臉龐,棱角分明間透著一絲猙獰。有若嗜血野獸般盯著麵前的二人,嘴角微啟。

“今日,你們必死!”不帶一絲情感。讓人聽的冷徹骨髓。

“哐當!”一聲輕響隻見那原本立在不遠處得老三早已丟下鬼頭刀,撒腿拚命逃竄而去。

“想走,沒那麽容易!”周義說罷手中的寒鐵棍已是飛將出去,不偏不倚的狠狠的撞在那還在奔跑的老三的脊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