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著課本,瓬啻坐定,終於開始講課,從萬物的起源到,神父開天辟地,再到六界的分化,和芸芸眾生的那生死輪回,說到每一位神仙的出生,都有自己的職責。

以前的瓬啻,在傾城的眼裏,大多都是一副痞痞的模樣,如今這般的嚴肅而又認真的表情,讓傾城一時間既然有些不習慣的看向瓬啻,一直以來瓬啻是一個喜歡戲弄人的,沒想到瓬啻也會有這樣的一麵。

傾城一抬頭,目光堪堪和瓬啻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頓時傾城心像是露跳了一拍,卻沒有躲避,而是十分平靜的看著瓬啻,就像是對待一個長老那樣,就像是此刻眼前的人,傾城根本就不認識,唯一的對眼前的人有一點的認知的,那就是眼前的人是來授課的,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

瓬啻的目光在傾城的身上掃過,見傾城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眼底閃過一絲驚愕,隨即眼底變成淡淡的笑意,伸出修長的手指,一指傾城坐的地方。

“你。”所有的人均是驚愕了一下,順著瓬啻指的方向齊齊轉過頭看著傾城。

傾城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有些疑惑的看著瓬啻:“仙尊是說我嗎?”

瓬啻依舊是淡淡的笑:“你來回答一下本座的問題。”

傾城正要站起來,隻聽瓬啻說道:“本座說的不是你,是你旁邊的哪位。”

笑笑一愣,隨即就像是撿到了一個大寶貝一樣,欣喜的站了起來。

“仙,仙尊,你叫的是我?”

瓬啻的目光從傾城的麵色上掃過,傾城若無其事,平靜的坐下,那模樣,就像是一個乖學生。

笑笑的高興的站起來,目光殷勤的看著瓬啻。

隻見瓬啻拿起放在手邊的本冊,問了一些關於佛經論的問題,笑笑一向都是不怎麽聽課的,唯一聽課也就是瓬啻前來講的課了,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笑笑聽的課更加認真了。

可是此刻麵對仙尊,自己卻什麽都回答不出來,笑笑此刻真想自己給敲死,為什麽以前的時候不好好聽課呢,害的現在在仙尊的麵前出醜。

笑笑用手捅了捅傾城,意思是讓傾城告訴她,傾城也是一臉的無奈,自己更是一臉的疑惑,說到學習這方麵,傾城自認為自己還不如笑笑懂得多,隻得十分抱歉的看著笑笑。

笑笑頓覺現在無助的很,自己怎麽這般的不明智,怎麽不找個學習好的坐在一位,頓時想起,傾城昨天的飛天測試,可是倒數第一啊,笑笑現在真向將自己給敲死,不明智啊,不明智。

其他的在坐弟子,也趕緊的去翻佛經論,大概都是不會。

尤其是在瓬啻這般壓迫人的目光之下,笑笑隻覺得自己的壓力山大,就像是一個千斤重的大石頭,壓在自己的頭上,無論如何自己都抬不起頭。

更是臉色也通紅,有害羞,有羞愧。

瓬啻的手指突然轉了方向,直

直指向傾城坐的方向。

“你,來替她回答問題。”

傾城一愣,突然覺得瓬啻這是在故意找她的麻煩,傾城蹙了一下眉毛,從座位上站起來。

傾心對著傾城露出看好戲的笑容,撇撇嘴,表示自己的很不屑。

傾城抬頭看向瓬啻,想到瓬啻剛才問笑笑的問題,大大方方的承認:“對不起仙尊大人,弟子也不知道。”

瓬啻饒有興趣的一隻手撐住額頭,另一手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敲著桌麵,傾城在心裏暗呼了一聲妖孽,知不知道他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的是很有殺傷力的。

隻見瓬啻“哦”了一聲,然後道:“本座說過要讓你回答她的問題了嗎?”

傾城抬頭看向瓬啻,很認真的覺得瓬啻這才是在找自己的麻煩,真不知道這個人又在耍什麽花樣。

傾城默不作聲,等著瓬啻說下去,而瓬啻卻沒有在說話,反而是盯著傾城看了老久,周圍的人漸漸疑惑起來,甚至慢慢的出現了議論聲,而瓬啻卻沒有覺得自己這般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就連一旁的笑笑也發現了不對勁,疑惑的轉過頭看了一眼瓬啻,又看了一眼傾城,就在別人議論聲漸漸大起來的時候。

隻見高高端坐在上方的那人終於開口:“本座要問你的問題很簡單,你隻需說出你自己心裏的想法就好。”:

傾城點頭,算是默認:“仙尊大人,請講。”

瓬啻露出似笑非笑的笑意,一雙紫瞳看著傾城:“本座要提問的很簡單,就是想要問問你,本座從前聽過一個故事,說關於一隻醜陋的山雞變成美麗的鳳凰的故事,後來有一個人喜歡了這隻鳳凰,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遇到當初的那個山雞,聽說那隻山雞以前的時候受到過很多別人的欺負,吃了不少的苦,那個人遺憾就是覺得沒有那麽早點遇到她,然後好好保護她,若是你是那隻鳳凰的話,此刻那個人站在你麵前若是說想要再好好保護你,你會如何?”

傾城聽到這裏,隻覺得手掌裏已經滲出一絲冷汗,沁濕了手中的帕子,傾城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瓬啻,隻是一瞬間,傾城立刻將目光轉到別的地方。

他是什麽意思,可是在說自己,若是他的心裏當真還有自己的話,那為什麽那天沒有追出來呢,若是他的心裏有自己的話,為什麽還要和嬋訸那般的你儂我儂,這算什麽呢,在嬋訸麵前,說著好聽的話,如今嬋訸不在身邊,在說話來調息自己。

傾城唇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隻覺得很好笑,他拿自己當什麽呢,當做他閑來無事的萬物嗎,覺得這樣戲耍自己有意思嗎,傾城眼底漸漸浮現出一點點的怒意,又有一點點的酸澀,隻覺得是自己當初看錯了人,怎麽會喜歡上這樣朝三暮四的人呢。

傾城抬起頭,麵色平靜無波,即使如此,方才傾城臉上的變化,瓬啻還是一一的收入眼底。

尤其是方才傾城那不屑的笑容,瓬啻隻覺得自己的心暮的一痛,她就這麽不相信自己嗎?

傾城緩緩的說道:“仙尊大人,您提問的問題,貌似不在授課的範圍之內。”

瓬啻依舊是淺笑:“如何不在授課的範圍之內,你知道什麽是授課?授課有誰規定一定要講什麽東西,貌似據本座所知,每一位仙尊來此講課的內容全部都是自由言論的。”

傾心頓時跟著接話:“就是就是,既然是仙尊問你的問題,自然有仙尊問的道理,你以為你是誰,既然敢給仙尊頂嘴。”

傾城不屑的冷笑一下,看著瓬啻道:“仙尊怕是問錯人了,小仙對此事不是太懂,也不是那個人,怎麽知道那個人在想什麽,小仙隻是覺的相遇自有相遇的道理,既然分離了,也有分離的道理,隻能說他們沒有緣分,既然想著後悔,為什麽在當初沒有好好把握呢,小仙隻是覺得,既然兩個人已經分離,不如就尊重命運,也許分離正是那隻山雞的本意,覺得自己也配不上那個人,再說,那個人怕是也會有自己的良人,所以小仙覺得到也沒有什麽好可惜的。”

傾城一番話說的順理成章,一口氣說到底,沒有絲毫的停頓,隻是聽的那個人,臉色漸漸變得鐵青,一直在桌子上敲打著的手指也停了下來。

隻是一瞬間的冰冷,瓬啻頓時又恢複一副仙尊應有形象,而是罷了罷手,讓傾城和笑笑坐下。

傾城坐下,像是鬆了一口氣,笑笑更是嚇得腿軟,一直到授課完畢,笑笑的臉還是始終的紅著,心碰碰的跳個不停。

期間,傾城一直看著課本,沒有再抬頭看瓬啻一眼,瓬啻的目光卻始終若有若無的掃過傾城,每看過去一次,臉色都會難看一次,因為那個人從此至終就像完全的將自己無視掉,仿佛瓬啻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在別人的眼中,隻覺得瓬啻講課講的津津有味,其實隻有瓬啻自己知道,放在袖子中的手已經慢慢的窩成了拳頭。

傾城雖然沒有再抬頭,卻一直感覺到上麵有一雙目光在自己的頭頂來回的徘徊,讓傾城覺得壓力很是大。

瓬啻在這裏授課的時間,沒有人知道,就連長生山的山長都不清楚,這位不請自來,甚至厚著臉皮硬要在這裏住下的仙尊到底要如何離開,又礙於瓬啻仙尊身份高貴,不是任何人都得罪的起的,裏麵的山長隻得好吃好喝的供著瓬啻,還另外派了兩個婢女先去伺候。

說來,這般可是一定比喝山長的血還要要命,因為整個學院的人都知道,山長這個人可是小氣的很,愛財如命,自己身為堂堂山長,都不舍得花銀子,雇用婢女來伺候自己,卻現在得花銀子來伺候著這位仙尊大人,更是敢怒不敢言,每次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麽溜了出去,別提山長有多心疼了。

要知道的是,長生山上上下下幾十個工作人員,可是被山長大人拖欠了三個月的工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