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每次回村,都會給賈父賈母漲臉,也讓賈琰更加陰鬱沉悶。
賈琰將更多時間花在讀書上麵,晚上都住在自己的書房,不回房安撫小嬌妻了。
賈珩看不慣秦氏,認為她不會是個安分的女人。
隻能說,他看人還是挺有眼光的。
秦氏獨守空閨太久,真的耐不住了。
賈環:“……”
看著打扮得花枝招展,在自己麵前做出勾引動作的女人,賈環嗤笑。
秦氏確實長得很漂亮,但她勾引一個表明不成親的假道士,是不是腦袋有問題?
她以為自己魅力真的那麽強大?
隨便勾引一個男人就能勾搭到手嗎?
賈環懶得理這個女人,將她視若無物,徑直離開。
女人沒想到會有男人如此對自己,氣得咬著帕子,眼中流露出滿滿的恨意。
賈環有想過提醒賈琰一下,但賈琰根本不給賈環提醒的機會。
他窩在自己的書房中,都不見賈環。
賈環沒有辦法,返回隔壁縣。
一個月之後,賈環再次回村看望父母。
他看到打扮得更加花枝招展的秦氏。
賈環的視線落在秦氏頭上的首飾上。
那純金鑲嵌著寶石的首飾至少價值千金,可不是秦氏能夠賣得起的。
即便秦氏的爹是縣主簿,也買不起這麽貴的首飾。
至於賈琰,那就更買不起了。
那麽,這首飾是誰買的呢?
這一次,秦氏將賈環視若無物,高傲地從他身邊走過,不搭理賈環。
賈環皺了皺眉頭。
這是勾搭上別的男人了啊!
可憐的賈琰,你知道自己的帽子綠了嗎?
賈琰不知道,他依舊躲著不見賈環。
他以為賈環見他是為了炫耀。
賈環心中歎氣。
希望賈琰不會成為第二個武大郎吧。
他沒有想到,賈琰不但淪為第二個武大郎,還連累了賈家人幾乎慘死。
幸虧賈環當時回家探望父母,睡到半夜的時候,賈環嗅到了火焰燃燒的氣味。
他放出神識,發現著火的是賈琰的房子。
火焰燃燒得快而烈,很可能其中加了助燃物。
火焰已經完全吞噬了那座屋子,裏麵的人是凶多吉少了。
他的神識很快鎖定了放火的人,是幾個拿著刀的黑衣人。
他們放火燒了賈琰的房子後,沒有離開村子,而是朝著賈環家的方向來了。
這是想將賈家的人都燒死?!
賈環眼中冷芒閃過,從窗戶跳出去,迎上了那幾個黑衣人……
賈環沒有從黑衣人口中得到任何信息,這幾個黑衣人是死士,不等賈環催眠他們又或是直接讀取他們腦海中的信息,這幾個人發現不敵賈環後便爽快地咬破毒囊自盡了。
賈環無法知曉派他們來殺人放火的幕後黑手是誰,隻能推斷是秦氏勾搭的男人。
大火燒毀了賈琰的房子,燒死了裏麵的人。
賈環沒有在這些屍體中發現秦氏的屍體,這女人很可能跟著奸夫離開了。
真狠啊!
竟然連自己的親兒子的死活都不管了。
所幸小侄子賈晨最親近自己的小姑姑——因為秦氏不管生不管養,孩子都是交給賈母和賈春梅照顧的——因此晚上都是跟賈春梅一起睡,沒有睡在賈琰家。
這讓賈晨逃過了一劫。
賈父和賈母哭得不能自已,賈琰可是他們最為倚重的長子啊,竟然就這麽死掉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那種難過,最為沉重痛苦。
賈環沒有將賈琰是被人害死的事情說出來。
能夠派出死士殺人的家夥,其勢力絕對不容小覷。
賈父賈母若是知道賈琰是被謀害的,一心想找出真相,很可能繼續被那人派出死士滅口。
在賈琰的後事辦完後,賈環便忽悠著賈父和賈母去賈珩的任上找他了。
等到他們都離開,賈環這才放手追查秦氏的下落。
秦家的人不知道秦氏去了哪裏,他們以為秦氏跟賈琰一起被燒死了。
賈環暗中觀察了秦家一段日子,確定他們不知道真相,也沒有發現秦氏與他們聯係,這才放過了秦家。
賈環從秦氏最近幾個月的行蹤入手,查到她這兩個月經常會去城郊山上的一個山莊中。
賈環前往那座山莊的時候,發現那座山莊已經燒毀了。
但還是有一些蹤跡可查到的。
他查到山莊的主人乃是京城中一個貴夫人,這座山莊是其嫁妝之一。
不過那貴夫人的年紀並不大,其便是有了孩子,也不到能夠跟秦氏勾搭在一起的年紀。
難道是貴夫人的丈夫竟然在妻子的嫁妝中跟別的女人私通?
也不可能。
那貴夫人的丈夫雖然出身不低,是國公府的少爺,但那國公府跟當初的榮國府一樣隻是外強中幹,根本養不起死士這樣的存在。
賈環越查越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他感覺秦氏的失蹤背後有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要查清楚這個陰謀,必須得到京城去才行。
不調查是不行的,賈家人沒有死絕,隻怕背後之人不會輕易放過。
隻有將背後之人給除掉,賈家人才能夠徹底安全。
做為一縣主簿,賈環不可能丟下職務跑到京城去。
他想調入京城工作更加不可能。
沒有辦法,賈環隻能假借自己修道走火入魔,想要正式出家而辭官了。
他的上司也沒有挽留賈環。
對於賈環這個跟他不是一個陣營的縣主簿,縣官早就想找人替代賈環了。
現在他主動辭官,正中縣官下懷,當即就批準了,積極幫賈環往吏部交了辭職信。
賈環辦完所有手續,離開縣城,前往京城。
他低調地進入京城,開始調查國公府。
國公府的狀況跟榮國府真的很像,雖然掛著國公府的牌子,但當家人其實也就是個一等將軍。
國公府已經跌出了京城一流貴族的圈子。
那貴夫人的丈夫是國公府的二少爺,是個紈絝,是個喜歡沾花惹草的性子。
貴夫人是個好妒的母老虎,管得二少爺不敢在身邊放小妾通房,倒是在府外置辦了外室。
這樣一個人,說他能秦氏私通,倒是能對上。
隻不過,賈環調查到這位二少爺近一年都在京城待著,沒有去過外地。